雖然柯萱還是有一些猶豫,但是在崔智把這個消息通報李笑以後,兩人就聯合起來給柯萱洗腦,讓她必須去,順便放鬆一下心情,最近被工作壓垮了的面紗女王怎麼還能唱出之前那樣治癒的歌曲呢?
最終,柯萱在受不了崔智與李笑的嘮叨、以及美麗風景的誘惑下,成功了登上了飛往法國的飛機。
飛機一落地,段修文就忙進忙出的拿行李,叫車,去酒店。柯萱本想順手幫他一下,卻被他有義氣的拒絕了。
“本想跟你住一起…”
“你個流氓!”
“哈哈哈哈哈。”
段修文放下手裡的行李,遞給她一張房卡,用眼神示意她就是面前這間。
柯萱白了他一眼,隨後拉着行李,刷卡進門,一連串的東西一氣呵成,把段修文關在門外。
段修文明顯有些愣住了。
“這…是我把我關門外了?”
毫無疑問。
段修文失笑,隨後走進隔壁房間。
長時間的飛行,讓柯萱一躺在柔軟的大牀上就犯困,匆忙的進浴室洗漱一番,換上了睡衣,就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段修文倒沒想着休息,走進房間就開始不停的查看電腦和一大堆文件。
是的,他的確是來法國有些工作要完成,最近的新劇本需要到過來學習一些新的東西。
本來他一個人來大概兩星期就能完成,可是現在…段修文擡起頭看了看窗外。
估計自己會拖到一個月以後再回國吧。
那就瞞着大景和小佐,多留在這裡幾天吧。反正都是私人行程。
耳邊的電話在響,柯萱迷糊地抓起聽筒,放到耳邊,段修文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吃早飯,任雪以。”
她迷糊的接完段修文的電話,實在頂不住飢餓感,儘管還想繼續睡,但是還是起身開始洗漱。
“今天去哪?”
“回房間睡覺。”
“你都來法國了?不出去走走?”
“不去。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吧。”
段修文想了想,準備轉身離去,有折了回來,看着連門都沒關緊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人,突然俯下身看着柯萱的臉。
“你要我給你帶什麼吃的嗎?”
“不用……”
“那好吧,我先走了。”
“嗯,好的……”
段修文回到自己房間收拾了一會兒,隨後走向電梯。如果不是自己今天要去學習,估計會留下來吧,找個什麼理由拉她出去看看埃菲爾鐵塔什麼的。
其實在章光事件發生之後,他與柯萱的見面都令他害怕。他裝作大膽的表達愛意,用網上學習的追愛方法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好意思。他是真的害怕啊……
他在逐漸增加接觸的過程中,發現這個女人渾身都是讓人驚喜的地方,對於自己的變化直言不諱,工作起來又是那麼的專業,成爲面紗女王的時候又是氣場全開。
可是那天,他看到柯萱衣衫不整的出現在章光身下的時候,內心是有一陣茫然、害怕與憤怒的。
而救下她之後,她在自己的車上睡着了。出於紳士禮儀,自己給她蓋上了外套,把車停在她家附近,隨後下車靠在車上等她醒來。她一覺似乎睡得很沉,眉頭還是緊鎖着,好像還做了場噩夢。
在他再次回頭看向車內時,發現她醒了。她眼神對到自己的那一刻,他覺得有些異樣,那種驚恐又帶點不像任雪以的害怕,渾身上下充斥着對陌生環境的不安。
似乎見多了對方不同的樣子,就會被這些樣子收買。眼前的這個人在自己不同意的情況下,慢慢的把所有的樣子都在自己心裡紮了根。
他現在想要更加的認識她,更加的瞭解她。
儘管,他們都是藝人,或許沒有自由戀愛的空間。
想到這裡,段修文的表情停了停,隨後整理了一下思路,面無表情的走出了電梯。
大約在下午三點的時候,柯萱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瘋狂想要進食的衝動中。不會法語的 她在這個酒店簡直寸步難行。
無奈,她拿起了手中的電話,撥通了一串號碼。
學習中的段修文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嘴角掛着明顯的微笑。
他先像老師道了歉,隨後自己一個人拿着手機走出了會議室。
“怎麼?”
“實在很抱歉,我厚臉皮的給你打電話,讓你給我帶點食物回來。”
“這麼乖巧,不像任雪以吶。”
“…那算了,我自己去買吧。”
“哎,行了,我馬上就回去。”
掛斷電話的段修文竟突然覺得自己像在跟等待自己回家的妻子通話,明知對方是在逗自己,以自己對她的瞭解,如果她不是餓到一個極致了,估計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可是自己卻中了她不合格的“威脅記”。
段修文很守信,還不到一個小時就趕到了酒店,柯萱飛速給他開門以後,搶過他手裡的食物,就立馬飛奔到沙發上,繼續看電影。
門外的段修文很是驚訝。
“你這是把我當成了一個,送外賣的?”
“不付錢。”
“好好,隨便你。”
柯萱笑了笑,隨後打開外賣盒子,也不關心是什麼,就一個勁往嘴裡塞。
段修文湊到柯萱身邊坐下。
“你在看什麼?”
“剪刀手愛德華。”
“如果我沒有刀,我就不能保護你。如果我有刀,我就不能擁抱你。”
“噢可以啊,段修文。”
柯萱擡起手握拳,像哥們一樣的捶了一下段修文的肩膀。
段修文笑了笑,拿起桌上一罐牛奶,邊開邊說:“這部電影我看了很多遍。”
“我也是!每次看都會哭…無法避免。”
“那我得離你遠點,西裝很貴。”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
段修文一臉生無可戀的看着電腦屏幕,隨後再回頭看了看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的柯萱,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
柯萱嗚咽得說不出話,只是指了指屏幕,又看了看段修文,隨後拿起桌上的一塊糖放進嘴裡。
也許是柯萱的動作有些滑稽,一旁的段修文突然開始發笑,她轉過頭看着段修文。
“這麼悲傷你還能笑?”
段修文搖了搖頭,隨意的靠在沙發上。
“我的注意力從來不在電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