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齊牧白!”亂界誰人不知其名,這世間堪稱沒有他救不活的人,傳聞只要人死不超過七天,他都有可能起死回生,借屍還魂。
四人都沒想到今天見到真人,原來傳聞中的鬼醫竟是個糟老頭。而且大家都清楚鬼醫曾經一直對三大家族之首的無家俯首稱臣,如今在這裡出現絕對不是偶然。
他們紛紛看向了白,這時齊牧白說話了。
“估計你們也猜到了一些東西,現如今也沒必要隱瞞下去了”齊牧白看着他們緊張地盯着自己,緩緩道來,“這小子的確就是無家少主,而你們的身份老頭子我也一一調查清楚了,三大家族雪家的兩位小姐雪思、雪卿,名門之後龍家少主龍風,至於你……”
他看向天羽,“某國的公子,在具體的我就不說了。”
天羽詫異萬分,他離國之後一直以乞討爲生,沒人知道他的底細,卻不想如今被眼前這個老頭點破出身。
白等人紛紛看向天羽,天羽撓頭笑呵呵說道:“四位,我也不是刻意隱瞞,其中有許多不方便告知各位,等到了時機定會相告,我可以發誓對你們絕對沒有什麼壞心思。”
雪思說道:“亂界與王國一直都是互不干涉,若讓亂界其他門派知曉你是一國公子,怕是不妙。”
“哼!我們幾個難道不都是亂界必殺之人?”白插嘴說了一句,轉頭問道齊牧白:“這一切可還在你的掌控之中?”
其餘四人聽後紛紛變色,他們這一路走來不過都是活在別人計劃當中??!!
雪思沉默,“您想如何?”
雪思跟雪卿都知道,眼前這位老頭可是跟她們雪家有着大仇,不得不防。
齊牧白輕撫着白鬚,笑眯眯地說道:“你們幾個小娃娃倒是挺謹慎,不過對你們談不上利用和掌控,你們跟老頭子我只存在交換。”
“交換?需交何物?又換得什麼?”雪思心思縝密得看着齊牧白。
“現如今,你等任何一個暴露在亂界必然引得各大小門派追殺,斬草除根,這是他們一貫地做法;再加上懷璧其罪,你們應該都明白我說的是什麼。現在亂界愈發亂了,而我是唯一可以讓你們在未成長起來期間,有一個相對安全的保命符。”
鬼醫齊牧白說出這種話當然沒人反對。
白從小跟隨這個老頭子,自然知道這老東西每件事都會安排好,“你打算如何?”
這也是其餘四人的想問的,只不過雪思有點信不過這個鬼醫齊牧白。
“既然你們被追殺、圍剿,何不反追殺、反圍剿?而我會給你們找到當年屠殺爾等族人的仇人所有信息。還可以保證你們不會被聖人以上的老怪物盯上。”
聽到這裡五人紛紛大驚,“聖人以上?”這亂界難道真要出世聖人了嗎?
齊牧白繼續說道:“此前我已經給了白小子一份名單,我會以這份名單鍛鍊你們,一旦這份名單上的所有人消失,那麼我也會離開,到時候會留給你們一份曾經屠族的那些主事者的名單。”
“好!只要能幫我找到兇手,我什麼都答應你!!”
龍風咬緊牙憤恨地說道。
天羽說道:“老人家,我可不是亂界世家子弟,我能得到什麼?”
齊牧白笑着說道:“你們兩個別急,我還沒說完,你們所有人,凡是修爲上的問題,我都會幫助你,至於天羽非亂界世家子弟,我會給你最合適的修煉功法、秘技等。”
雪思大概聽明白了,眼前的人似乎是想徹底攪亂整個亂界,而培養他們只是順帶的事情。
爲了保險起見,雪思還是問道:“那你想得到什麼?”
“哈哈哈!”齊牧白依舊是笑呵呵的模樣,“很簡單,我要你們五人加入我剛剛想到組織——冥界。”
“冥界?!!”五人頓時嚇了一大跳。
“冥界?亂界中哪有這個組織?老東西這不會是你的組織吧?”白都有些不淡定了,竟然敢用這個名字。
齊牧白說道:“這並非是我的組織,”他神秘兮兮地看向衆人,五人都被他看得發毛了,剛要有人發作,他繼續說道,“冥界,這是我剛剛想出來的名字,它是屬於你們五人的‘冥界’!而你們就是向那些亂界各大門派索命的冥界使者。”
白十分心驚盯着齊牧白,這個老頭不僅是他從小都沒看透,就連曾經他的父親都沒看透過。此刻他想到了體內紅衣妖女所說的“因果”。
“其他都可以按照你說的,但是既然是我們五人組織,自然要由我們五人命名,冥界?哼!不管你出於何種目的,這個名字過於忌諱,我們可不敢用。”
雪思也表明了態度,“白說得不錯,組織名字由我們自己定。”
幾人都紛紛點了點頭,齊牧白停了一下撫須的動作,有些無所謂地說道:“隨你們,但是每次出行都必須佩戴這些面具。”
說完,鬼醫齊牧白就給了他們每人一個面具,當然除了白跟雪卿,“這些面具可以隱藏你們修爲、氣息等等,有許多用途,你們自己可今後慢慢探索。”
“原來,我在南國得到的兩副面具也在你的算計當中。”白與雪卿對視了一眼,分別拿出一面帶鬼角的紫面具和一面十分漂亮的白麪具。
而雪思拿到的是一面形似老婆婆的青面具,龍風是一面煞氣恐怖的黑麪具,天羽則是一面血氣滔天的紅面具。
“白小子,你手中的那份名單,其中有不少人都在這天墉城中,這裡是我近期調查的他們行蹤信息,以及一種陣法,名曰:‘五行殺陣’,閒來無事你五人可以練練。”
白從齊牧白手中接過,有了齊牧白爲他調查仇人行蹤果然快很多,要知道過了那麼久他才殺了名單上的數人。
“好了,事情我已經交代完了,小娃娃們,這天墉城便是你們的舞臺,能做到何種程度,看你們自己的了……”
齊牧白走後,五人圍在一起。
雪思最先開口問道:“白,此人我們不是很理解,你如何看?”
“說實話,雖然他以前是我父親的手下,但這老頭西水很深,如今的我們根本猜不出丁點,但是我們可以藉助他提升自己應該沒問題,我們跟他不過是相互利用。”
“哼!水深?一個老傢伙怕他作甚?難道還比亂界第一人唐如楓還恐怖不成?”龍風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目前只希望殺光自己的仇人。
三人覺得也是,可是白卻沉默不說話。
“好了好了,咱們還是想想我們這個組織該叫什麼名字吧,不如就叫五人衆?”天羽開玩笑似地說道。
龍風想了下說道:“既然我們四人都是爲了追尋當年屠族真相,向那些門派組織復仇,叫復仇者?”
“不行,如今的我們還未成長起來,這名字很容易猜到我們的身世,從而招來殺身之禍。”雪思直接否決了。
在她身旁的雪卿輕輕挽着多年未見的姐姐,說道:“我們五人能再次相遇皆因小白,而且小白修煉的一種瞳力叫‘夢魘之瞳’,以夢魘爲名,代表着那些殺我們親人的仇人噩夢將至,怎麼樣?”
“好名字!”雪思比較冷地笑了笑,點頭說道,“黑夜來臨,夢魘將至!”
“好!那就以夢魘爲名!我們五人便是那些亂界各大門派組織的噩夢!”龍風豪氣地說着,“想想就熱血沸騰啊!”
天羽也笑了笑,“哈哈!不錯不錯,黑夜來臨,夢魘將至!倒有些期待呀!”
五人紛紛戴上各自的面具,至此夢魘成立。
五日後,天墉城西城一家府邸,今天是該府主人大喜之日,邀請了周邊所有小有名氣的人來參加他的納妾之禮。聽說光憑王者境就有四位,這四位同府主可以說同氣連枝,這些年來幹了不少黑心事。
而今天這五人齊聚一堂,正是白他們從鬼醫齊牧白那得到消息,此五人均在名單之上。
傍晚時分,賓客接踵而至,府邸上下掛滿了紅燈籠,府主人親自在府門前迎客,春風滿面。
不一會兒,遠方有四個中年男子帶着自己的屬下由遠而近走來。
“徐兄,王兄,黃兄,石兄,沒想到四位聯袂而至,實在是令在下蓬蓽生輝啊!來,有請!”府主人親自引着四人入座上席。
“我說老嚴啊,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不停在納妾,可以啊!”
“哈哈哈!老嚴這叫作人老心不老,你黃老二就不行了吧?”
四人相互調侃了一番。
待賓客來得差不多了,就聽見外面新娘的喜轎來了,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
府主人笑眯眯地摸了摸嘴脣上的八字鬍,“來了來了!”
“老嚴看把你猴急的,這都是你第幾次納妾了。”
“嘿嘿,不一樣不一樣,這次的姑娘我跟你們說,那可是……”府主人說到這裡突然不說了,嘿嘿一笑,“不說了,待會兒回來再陪你們喝酒。”
“這老嚴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
四人都有些猜不透剛剛府主人說的話。
天逐漸暗了下來,不過府邸裡依舊是燈火通明,府主人領着那位新娘走了進來,準備行跪拜之禮。
就在這時,府邸大院中不知不覺出現了五道黑影,三人在地上,一人在樹梢之上,一人在屋頂,他們正是夢魘五人。
地上三人之一的是雪思,“白,聽說你以前做過殺手,該如何做?”
白說道:“此戰一是爲了讓亂界知曉我們夢魘,二是爲了復仇,既如此我們五人直接殺進去,迅速解決那五人後就離開,再加上這是唐如楓的地盤,切不可戀戰,速戰速決!”
“好!開戰!”龍風直接一拳轟碎了大門。
“什麼人!”
正準備拜堂的府主人轉過身來,他很好奇門外來了幾個小老鼠爲什麼沒有一點氣息,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了門外。
那四位王者境也都站起身來,不懷好意地看着門外五人。
“夢魘!”白沉聲說道。
府主人不相信有人會在天墉城內動手,因此倒也無懼,說道:“夢魘?恕嚴某未聽說過,不過來者便是客。若五位是來者不善,就不要怪嚴某不客氣了。”
龍風往前一跺腳,一陣龍吟聲波向大堂襲去,一些凡人豈能經受得住,紛紛人仰馬翻。
“我們是來取你們五人狗命的!今夜便是你們的噩夢!”
“狂妄小兒!你們真敢在天墉城動手不成?來人!圍住他們!”府主人召集下人將五人包圍了。
龍風第二步跨出,又是一聲龍吟。
“啊!啊!”圍過來的修士幾乎一瞬間全都噴血倒飛出去。
“動手!”白一聲令下,五道黑影瞬息而過,紛紛盯上了自己的目標。
府邸中五位王者境強者傻眼了,真有人瘋了敢在天墉城動手!更驚駭地是對面五個帶有面具的人修爲極高,雖看不透,起碼不比他們這邊五人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五個面具人已至他們跟前。
至於其他賓客哪裡還有人敢輕舉妄動?那入侵的五人明顯都不把天墉城的主人放在眼裡!
“夢魘之瞳!”
府主人一下就淪陷在了白幻術中。
“紅塵劫·夢魘!”白直接動用殺招,周圍一陣恐怖灰白,府主人終於從幻術中掙脫出來,可是面臨地卻是更加恐怖的殺招。
他內心深處從來一陣絕望,無解!
“不!”
一聲慘叫,只見白剛拔出殘月劍,一揮劍紫色雙瞳中同時無數劍氣襲捲而去,劍氣似乎並沒有對府主人軀體造成傷害,可是隻見他的雙瞳慢慢變成了死灰色。
而雪卿其他四人也都動用自己最強招式,除了雪卿,三人都已在瞬息間解決掉了對手。雪卿這邊,她的攻擊直接將對手冰封了,白殺掉自己的目標後,向這邊走過來,直接一揮劍。
“咔嚓!”
冰像鏡子般一下破裂,變成無數碎片。
“你不殺他,他卻想殺你!”
“走吧!”
殺掉所有目標人物,他們五人大搖大擺直接從大門離開消失不見。
這時賓客才反應過來,紛紛尖叫不斷。
“不好了!出大事了!”
“有人在天墉城行兇!瘋子啊!”
唯有那個新娘呆在原地不動,不是她不動,而是被點穴了。
她隔着紅蓋頭看見了之前眼前發生的一切,又看着白背影離去,眼角默默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