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和劉軍進到審訊室,老喬和林月在外面旁聽。
走進審訊室,呂三兒斜趴在桌子上。
劉軍使勁拍着桌子說:“你小子挺滋潤啊,趕緊起來,當是你家啦?”
被這麼一拍,呂三兒一機靈直起了身子,“嚇死我了。”
喬然和劉軍坐到他的對面。這個呂三兒體型中等,但卻形容猥瑣。
劉軍生氣的說:“還真當這裡是你家了是吧?”
呂三兒陪着笑臉說:“看您說的,我是昨晚沒睡好,這不,一下就眯着了。”
“昨晚沒睡好,說說吧,昨晚幹什麼壞事了?”劉軍問道。
“我什麼也沒幹。在號裡,我接受改造教育,出來後我可就改過自新了。”呂三兒爲自己辯解道。
“那你爲什麼看見我們就跑?”
“我也不知道,條件反射吧!”
“你不知道我們爲什麼找你嗎?”
呂三兒偷瞄一下喬然和劉軍又趕緊移開目光:“我不知道啊,警察同志。”
“呂三兒,按說像你這樣的慣犯,我們就不應該給你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我現在在給你機會,你可要把握好。我提醒一下你,今天凌晨,西環公園。”
聽到劉軍這樣說,呂三兒明顯抖了一下,劉軍大喝一聲:“還不老實交代!”
呂三兒看着瞞不住了,就趕緊說:“我交代,我交代。”
“你真是不見棺材你不落淚。把在公園裡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交代清楚。”劉軍喝到。
“您放心,我肯定交代清楚。”
“說吧!”
“昨晚我確實沒幹什麼,我就是撿了個包。我看裡面有點錢,還有一部手機,我就給拿走了。包,我給扔到公園裡了。其它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呂三兒陳述着。
“說詳細點兒。”喬然也喝到。
“昨天我本來是想到公園裡溜達溜達,看看能不能順點錢。”
“順,你直接說偷不完了。”
“對對,我是想看能不能偷點錢。出來後,手頭確實很緊。我也是沒辦法。我總得吃飯啊!我心想這個公園是新開放的,晚上應該會有不少人。我就來這裡了,我轉來轉去,也沒發現可以下手的人。晚上來這個公園的人都是出來遛彎的,基本都不拿錢,最多隻是帶個手機。你說現在的人,基本人人手機都不離手。根本就沒法下手。我晃晃蕩蕩的到了快十一點了吧,公園裡的人越來越少了。我一看,沒戲了,就躺倒了公園的長椅上。沒想到,這一躺,竟然睡着了。等睡到後半夜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被兩個女人的爭吵聲吵醒。我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藉着微弱的燈光,我看見確實是兩個女人在爭吵,好像是爲了個男人。具體我也沒聽太清楚。我心裡還在罵,吵架去別的地方吵去,別影響我睡覺。我就又躺了下去,迷迷糊糊的想睡着的時候,被尿給憋精神了。我便起來想找個地方解決一下。這個時候,公園裡已經沒有人了。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就朝那兩個女人吵架的方向走去。當我走到那時,嚇我一跳,有個人躺在地上。我撞了撞膽兒,走了過去。還沒走到跟前呢,我就聞到了特別的大的酒氣。這一下,我徹底的清醒了,原來是喝多了,也沒當回事。我剛要準備去撒尿,不經意看見地上放着一個包。我這不是正缺錢的時候嗎?於是我便看了看四周,一個人也沒有,順走了那個包。”
“你只順走了那個包?沒有看看地上躺的那個人?”喬然問道。
“一個醉鬼,有什麼好看。有那功夫,我還不如看看包裡都有什麼呢?”呂三兒很輕佻的說。“我只拿走了裡面的幾百塊錢還有一部手機。”
“那會是什麼時間?”我又問。
呂三兒想了想說:“不到4點。”
“確定嗎?”
“確定,我拿着手機的時候看了一眼。”
“然後,我就走了。這就是全部的經過。”
呂三兒說完,喬然跟劉軍互相看了一下對方,便起身要離開。呂三兒一看這情形站起來喊到:“警察同志,我該說的都說,是不是可以走了?”
劉軍回過頭來不屑的說道:“你想什麼呢?你偷了別的財物,還想走啊,老老實實在這待着吧。”
說完他們倆便走出審訊室。走到老喬和林月面前。
“難道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劉軍提出疑問。
“你相信他說的話嗎?你不覺得他說話的有問題嗎?”喬然一開始就覺得呂三兒不是個好人。
“有什麼問題。”老喬問。
“他說的他的行爲不符合常理。如果是你,在那樣的環境下,會不看看地上躺的人嗎?你別忘了,躺在地上的可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呂三兒甚至連男女都沒有說。他的話都在說那個包,人隻字未提。正常嗎?我覺得他在刻意的引導我們把關注點都放在包上,不想讓咱們去詢問人的情況。”喬然說着自己的想法。
聽喬然說完,劉軍思考了一會兒。“好像還真是,他自己沒有主動說過人的情況,喬然唯一問的一次,他還是把重點放在了包上。”
“我覺得他有問題。”
這個時候,趙旭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頭兒,DNA對比結果出來了。樣品的生物屬性與呂三兒的生物屬性相同。”
“jing液是呂三兒的?”
“是的。”
“果然這小子有問題。走,喬然,咱們再去審他。看看這次怎麼狡辯。”劉軍怒氣衝衝的又進了審訊室。
“好!”喬然跟着劉軍走進了審訊室。
看見劉軍他們又進來了。呂三兒嬉皮笑臉的說:“警察同志,我昨晚那是撿的錢,並不是偷的,你們可不能冤枉我。那錢和手機我還回來,您是不是就可以放了我了?”
“呂三兒,你這戲演的不錯啊,差點就被你蒙過去了。”劉軍拉着臉坐了下來。
“看您說的,我哪有那個膽子,敢蒙您啊,我說都是實話。”
“實話跟你說吧,今天你肯定是走不了了。”
“我不就是撿了東西,沒還嗎?我都說我會還的,你憑什麼不讓我走。”呂三兒聽見劉軍這麼說,急了。
“憑什麼,就憑這。”劉軍把DNA檢測報告拿出來。
“這是什麼?”
“我實話跟你說,昨晚那個人死了。”劉軍氣憤的說。
“死了,不可能。她是喝醉了。”呂三兒一聽死人了,也緊張了起來。
“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你說你拿了包就走了。你給解釋一下爲什麼我們在死者的yin道里提取到了你的jing液?”劉軍氣憤的問道。“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嗎?”
聽到劉軍這樣說。呂三兒瞬間就蔫了下來。他撲通一下坐在了椅子上,沉默着。
過了一會後,他擡起頭說:“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老實交代,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當時我確實是看見地上躺着是個女的。我推了推她,她沒有反應。我便拿走了她身邊的包,然後就走了。誰不知道如今這世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把錢和手機拿走以後,正準備走。腦子裡突然冒出個想法,這麼漂亮的女的,醉的不省人事。就算我對她做點什麼,她也不會知道,也沒人看見。所以我就又反了回去,我又使勁推了推她,她還是沒有反應。我便把她抱到了旁邊的小樹林裡,脫了她的衣服,跟她幹了那事兒。我本來是想等事兒幹完了再給她穿上衣服,再抱回原來那地方,這樣,等她酒醒了,頂多就是發現包不見了,不會有其他的事情。可誰知道,幹完事兒,還沒等我給她穿上衣服,就發現有人來了。我就趕緊偷偷的跑了。我承認,我是跟那個女的幹了那事,但是我真的沒有殺她。”呂三兒交代着。
“呂三兒,我問你,你連續推了死者兩次,你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劉軍問道。
“沒有啊,之前我確實看到她在跟另外一個女的爭吵。後來,我就以爲她是喝醉了。”
“呂三兒啊呂三兒,如果當時你不是財迷心竅,不貪圖美色,你稍微警覺一點,也許楚研就不會死了。”
“警察同志,我雖然平時會時不時的偷點東西,但是,我還沒有膽子會去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呂三兒,就算你沒有殺她,她卻因爲你沒有施救而死。你還qiangjian了她。等着坐牢吧你。”劉軍說完便示意我出門。
“警察同志,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呂三兒徹底的崩潰了。
案子到這裡,總算是真像大白。喬然和劉軍沒有交流,沉默的走出審訊室,也沒有再去跟老喬交流什麼。
這個結局讓所有人不勝唏噓,愛一個人,有錯嗎?沒有。可結局爲什麼卻如此殘酷。如果楚研沒有插足別人的家庭,如果她沒有堅持見方靜,如果方靜沒有嚇唬楚研,如果呂三兒偷包的時候看一眼楚研,或許楚研都不會死,所有人應該快樂生活着,但這個世界沒有如果,一個年輕光鮮的生命就這樣沒了。
這個時候的喬然,只想馬上到蘇荷的身邊,好好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