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在這裡個廢棄病院內有什麼東西嗎……天上哪有什麼掉餡餅這種好事。之前在信件上所描述的還有兩個人拿了僱傭金而沒來的人,現在十有八九已經歸西了。很有可能是什麼富家子弟拿着槍支躲藏在這棟廢棄的病房裡面,然而在我們將所謂的‘病人’帶出來期間獵殺我們來獲取快感。”
“老子山野要是怕你們就是笑話了,要殺老子,老子先讓你們死。”
山野這個視自己生命如糞土的傢伙,根本不在乎死不死的事情,現在的他只想着應該如何玩得盡興。
“既然你們要花錢玩老子,老子就陪你們玩。”
山野來到用密密麻麻報紙所封住的病房鐵絲窗口,將報紙一張張撕開後,一縷縷較爲明亮的月光透射了進來,照耀在山野的身體上。
“來看看這個是什麼狗屁地圖吧……”
山野再次把今晚得到的信件拿在手中,放在月光下仔細地看着白紙後方所謂的‘地圖’,上面斷斷續續的黑色線條根本就不像什麼地圖,唯獨中間的一個紅點可能與病人的房間有關。
“玩老子呢,媽的。”
正當山野有些氣急敗壞的時候,忽然想起今天下午自己在餐館裡得到的那一張信件,裡面裝着的白紙大小與這一張白紙是一樣大的。
一想到這裡,山野立刻將下午裝有大量現金的信封拿出來並從中掏出內部自己差一點扔掉的白色紙張。紙張的內容是提及讓山野前往精神病院的事宜,而紙張背後什麼也沒有。
“這樣試試看行不行。”
因爲白色的紙張厚度很薄,以至於在月光的照射下有些透明,而當山野將兩張白紙疊放在一起的時候,端倪出現了。
“還是老子聰明!”
所謂‘地圖’的白紙放在下方,黑色的線條與放在上面的白紙文字內容重疊。把一些錯亂的字抹掉以後一份新的信息透露了出來。
“親愛的山野先生:
如若你看到這個信息,那便說明你向着應得的佣金邁進了一大步。那位‘病人’所在的樓層在地下負十八層。你可以通過廢棄病院西邊的電梯抵達相應樓層,然而在你抵達負十八層後。需要你根據小紅點…”
這個時候疊加在一起的白紙中間的紅點正好映出。
“…的提示去找到‘病人’所在的房間。在整個過程中或許會有一些不順利,因爲在這是一所廢棄病院裡徘徊着一個麻煩的傢伙。在病院的其他樓層遇到這個傢伙的可能性很小。但依舊存在可能。而山野先生你需要做的就是避免遇見這個傢伙並找到病房的位置。”
文字內容到此爲止,然而山野卻感覺有些不大對勁,感覺內容似乎少了一些。
“徘徊着一個‘麻煩的傢伙’,也就是讓這個人害怕而呆在這裡直到死去的傢伙嗎?”山野回過頭看了看蜷縮在那裡散發着惡臭的腐爛屍體,忽然因爲月光的光亮度,山野看向屍體的時候似乎發現了什麼。
“信封?”
山野絲毫不在意地將腐臭的屍體擺放端正,同時用力將其懷抱裡的信封給拿了出來。不過在信封內的紙張內容除了名字以外,內容記載全都相同。
“看來前來這裡的人還有很多啊……我隨意走進一間病房就能夠遇見。哪怕是算上我運氣好這一原因。在我之前來到這裡的人恐怕都是十幾二十人吧?。”
然而當山野不經意翻轉手中的信封時,卻有了意外的收穫。信封的背後用鮮血書寫着三行小字,鮮血早已凝固,儘管自己歪歪扭扭,但識別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
“警告:1.感覺到周圍的物體有異樣的情況出現時,一定要進入就近一間病房或是呆在紅色光點所照亮的範圍內,直到異樣清除。
2.一定要避免太過長的通道以及非病房以外的封閉房間。
3.越黑暗越安全。”
鮮紅的文字讓一直不怎麼害怕的山野心中竟然有些起伏,畢竟縱觀整個事件,很多地方都不是道理能夠說得通的。說白來,整個事件都顯得詭異重重。
“媽媽的。難不成還有鬼不成。不過這三個警告或許有用……等一下,報紙,黑暗。”山野回頭看向一縷縷明亮皎潔的月光射進房間的瞬間心裡一緊。立即將地上散落的報紙拾起並重新將窗戶給死死密封住。
“之前信息裡所說‘麻煩的傢伙’應該與這三個警告有關……老子怕個屁,有什麼東西來,老子一棍子敲死他。”
山野心裡打了打氣,將有着重要信息的信件收好後,自己的小偷功夫十分不錯,很快將鋼絲牀的一條腿給拆卸下來拿在手中作爲防身武器使用。
“嘎吱!”重新將鐵門打開的時候,開門聲迴盪在死寂幽暗的病院裡久久不能散去而讓人感到恐懼不已,心境因爲剛纔血字提示有些動搖的山野都感到有些不大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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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有通向地下負十八層的電梯,從之前太陽落山的方向看來。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應該是東南邊,要走過去恐怕還有一些路程。下面的兩個傢伙應該還沒有發現這件事情的端倪所在。我得趕緊第一個下去。”
在門外的通道上沒走多久,山野來到了一個有着數張椅子以及破碎電器的大廳。看樣子應該是精神病患平時活動的場所。不知爲什麼。走在這裡的山野耳旁似乎能夠聽到往日那些病患的竊竊私語聲。
正當山野穩住心神立即離開大廳的時候。
“咔!”一聲木頭碎裂的清脆聲音從之前的大廳傳來。
山野回過頭看向身後時,一張木椅的右腳被折斷,此時正倒在地面上的搖晃不定。
當山野感覺事情有些沒太對勁的時候,大廳另一角的老式電視機‘呯呤’一聲響起,三道顯眼的裂痕出現在顯示屏上。
“異樣的情況?不是說其他樓層出現‘麻煩的傢伙’可能性很小嗎?媽的,真操蛋。病房,趕緊找病房!”
山野的視線中,之前自己走過來的那條通道似乎變得比之前陰森而黑暗了起來,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靠近過來。
吞下一口唾沫,山野即刻向前跑出兩步,看見緊鎖的病房大門用力地踢上兩腳。
“媽的!”發現鐵門紋絲不動,山野低聲罵了一句再回過頭看向身後的時候,之前的走道上已經充斥着一種讓人難以呼吸的壓抑氣息。
連續用力推動了三道病房大門後,終於有一道鐵門被脫開。背上已經激起冷汗的山野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絲毫沒有猶豫地進入到其中,反手迅速將房門給緊閉起來,整個人的神經緊繃,強忍着連呼吸聲都儘量不發出。
病房裡的佈置與之前一模一樣。
“哐啷哐啷!”在山野身邊的鐵絲牀開始劇烈搖動不已,這一幕使得山野的心境完全動盪起來,現在所面對的似乎不僅僅是死亡如此簡單的事情,而是一種對於未知危險的本源恐懼。
精神病院的鐵門在中上部都是存在着一個鐵欄小窗口。
山野的好奇心促使他看着黑洞洞的窗口,想要看看有什麼東西來了。
山野的視線中先是一抹讓人無法喘息的氣息經過門外的走道,緊接着一個眼球陡然出現在窗口上,嚇得山野不禁向後退了兩步。
眼球似乎看不見身處在病房內的山野,在掃視了一圈過後慢慢跟隨着氣息消失不見。
“不僅會死,而且會死的很慘……如果從這裡逃出去恐怕一樣會出事,唯一的辦法只能夠去負十八層找到所謂的‘病人’”
看着身旁的鐵絲牀慢慢停止搖晃,山野捏緊鐵棍從病房走出並快速地向着病院西部走去。每當自己走過一個走道的時候,山野都會觀察在下一個通道是否存在着病房,否則自己會立即更換前往西邊路線。
“這個病院有多大?我恐怕已經走了近二十個小時了吧?……找到了,西廳!”
剛抱怨兩句的山野忽然藉着一絲微弱的月光看見了懸在自己頭頂的標識,而所謂的電梯就在走廊盡頭。這是以前的那種老式電梯,微弱而閃爍不定的光亮正閃耀在電梯內部。
正當山野快速邁着步子快速向老式的電梯而去時,另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腳步聲從身後慢慢靠近。
“喂……你似乎也發現了嗎?”
一道男性聲音傳來,山野回過頭看去時,豁然是之前那一位讓自己感到危險的‘公交司機’。此時在司機的右手上正握着一把冰冷的短匕,且在其雙手上殘留着新鮮可見的鮮血。血液是何人的,山野很是清楚。
“跑!”
山野不過是一個地痞,即便手中拿着鐵棍也自認不是對方的對手,不過逃跑倒是自己天生的優勢。而逃跑方向正是走廊盡頭的老式電梯。
看着山野迅速逃跑,身後的公交司機先是慢慢邁步,而後又變成小步奔跑。司機微微揚起笑容的面龐似乎認定自己面前的獵物已經不可能逃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