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諾雪打了一陣冷戰。
不過他說的好像是事實。
整個晚會上飛諾雪都心不在焉,來參加慈善晚會的全部都是文藝界的人士。與娛樂界不同,他們透出的都是文藝範。
飛諾雪時尚的裝扮,在人羣中算是獨樹一幟了。
全然女妖精形象,迅速崛起了文壇大腕們的眼球。
男人們看她,看的是前凸後翹長腿。
女人們看她,看的是年輕有爲不僅成名了,還找了這麼強大的靠山。
憑藉夜柏霖在出版界的地位,沒有哪個女人不想靠上他這棵大樹的。
只是聽說夜柏霖不近女色,但無奈女邀請美麗太足,連他都無法抗拒啊。
“女妖精,你有沒有出新書的打算?”一個藝術氣質非常濃厚的年輕人,拿了一杯酒,彷彿是鼓足勇氣似的,來到了飛諾雪的面前。
飛諾雪卻正在走神,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暫時沒有。”夜柏霖走了過來,禮貌的回答了那給年輕人的話。
“夜總裁,您和女妖精的關係很近麼?”年輕人剛纔面對飛諾雪的時候,說話有些結巴。
此刻面對夜柏霖的時候,文人相輕的特點就展露無遺。
“呵呵。比你近。”說完,夜柏霖攬着飛諾雪的腰,便離開了他的視線。讓他連看都看不着。
年輕人一陣鬱悶,但有無可奈何。
“走吧,這裡不適合你。”看着飛諾雪心不在焉的樣子,夜柏霖將她拉出了晚宴。
藍色酒吧,情調悠揚,但卻不缺乏激情。
臺上的音樂聲悄然響起,多少年前的溫柔搖滾,瞬間席捲每一個半夜飲酒的人。
當然包括,剛進門,腦子裡充滿凌亂的飛諾雪。
以前出演的激情瞬間涌上她的身,夜柏霖感受到她的情緒波動,直接將她抱上臺去。然後縱身一躍,自己也上去了。
“雪雪,我們合唱一首吧。”夜柏霖不知何時已經把麥克遞了過來,對着後面的樂隊說了一聲什麼。
音樂聲響起。
飛諾雪的手腳彷彿不聽使喚,對着麥克吼出了自己的心聲。
夜柏霖的配合也完美無瑕。
一首曲子唱完,贏得了衆多人的掌聲。飛諾雪向下望的時候,竟然沒有從人羣中發現猥褻的表情,都是由衷的喜歡。她不由得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喝酒。”從臺上下來,她對着深厚的夜柏霖說到。
許是因爲這是今天飛諾雪首次跟他主動講話,夜柏霖的心情大好起來。
一下子拿了四瓶酒,擺在飛諾雪的面前。
“雪雪,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夜柏霖這七年的蟄伏,就爲了今日的歡暢。如若生命中沒了飛諾雪,那一切都沒了意義。
和她一起暢飲的機會,自己不知道期待了多少次。
所以這次一定要喝個痛快!
飛諾雪也想起了那個晚上,自己首次發現他的身份,高興的不得了,打了好久的電話給他。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思念和愛意。
只是時過境遷,很多事情無法扭轉。
那不如喝個痛快!
飛諾雪已經好久沒來過酒吧了,更別說喝酒了,很快,半瓶酒喝完後,她就有些眩暈。
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接聽了電話,“雪雪,你在哪?”蕭羽君關心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老公。”飛諾雪對着電話裡的蕭羽君高興的喊道。
“我剛纔唱歌了,好開心。”飛諾雪的情緒有些太過高亢,蕭羽君在電話那頭有些擔心。
“開心就好,晚上早點回去。”蕭羽君還在外面出差,今天晚上不知爲何,非常想念飛諾雪。這纔打了電話給她,聽到她開心的話語,心裡也就放心了。
“好的。”飛諾雪將電話扔到一邊。她不記得是誰打的電話,也不記得說了什麼。
只是旁邊那個沒喝醉的夜柏霖卻已經將酒瓶摔倒了地上。
“摔酒瓶?好啊好啊。”飛諾雪聽着酒瓶到地的聲音,脆又響,很讓人興奮。便學着夜柏霖的樣子,也摔起來。
夜柏霖看着她可愛的樣子,轉而想到,無論她曾經屬於誰,但這段時間,她是屬於自己的不是麼?
“拿酒來!”夜柏霖對着酒保大喊,他和飛諾雪很快就將所有的酒瓶全部摔在了地上。
看着地下積累的破瓶子,和近乎瘋狂的老闆,藍色裡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止。
“雪雪,我們上樓喝酒,這裡太多玻璃了。”夜柏霖看着搖搖晃晃的飛諾雪,又想拿起酒瓶子摔。他有點擔心她會扎住腳,更何況,不到樓上的話,下一步的事情就無法進行。
“好的,上樓喝!”飛諾雪目前已經完全神志不清,只得任由夜柏霖攙扶着走上樓去。
來到樓梯上的時候,夜柏霖乾脆俯身將她抱在懷裡。
“到樓上喝酒,到樓上喝酒。”彷彿在哄一個三歲的孩子。
“好誒。”飛諾雪就喜歡這種喝醉的感覺,只是蕭羽君似乎不喜歡她到酒吧裡來。
因爲那裡有太多的男人看她,他會吃醋。
“嘿嘿。”飛諾雪想起來蕭羽君生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雪雪,你知道麼?你笑的時候真的好美。”夜柏霖低聲對着懷裡的美人兒說到。
無奈美人卻沒有聽到。
等到他上樓的時候,發現飛諾雪已經躺在他的懷裡睡着了。
夜柏霖看着她熟睡的樣子,想起小時候二人在一起玩耍。有時候玩着玩着,飛諾雪便會睡着。他便會輕輕的將她抱起來,然後送回她的家裡。
如今恍若隔世,但伊人尚在自己的懷抱。
一切都足夠。夜柏霖把她的衣服褪去,放進灑滿玫瑰花瓣的浴缸內,再慢慢的揉搓,彷彿要趕走她的疲憊與難過。
讓她恢復原來的光彩。
清晨,陽光傾灑。
飛諾雪在粉紅色窗簾的吹動下,睜開雙眼。
竟然聽到了喜鵲的叫聲,低下頭,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渾身的衣服已經被脫光。
猛然想起來昨天晚上的情景,一個機靈,準備起身。
卻轉身被旁邊的男人嚇到,夜柏霖,正趴在牀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幹嘛?”飛諾雪混亂的不得了,她轉過身去找衣服,卻發現周圍沒有一件衣服。
而夜柏霖,卻在慢慢的脫掉他身上的衣服。
飛諾雪的智商因爲酒精的緣故直線下降,她竟然面帶笑容的看着夜柏霖,她以爲他脫了衣服,是爲了讓她穿!
但讓她失望的是,夜柏霖脫完後直接將衣服扔到了遙遠的門口。
飛諾雪如果想去拿,必須裹上被子。
而此時,被子已經被夜柏霖奪了過去。
她無論穿與不穿,也沒什麼兩樣了。
“雪雪,我從來不再你睡覺時佔便宜的。”所以,這一個晚上,我等的好辛苦。
夜柏霖低下頭,溫柔的壓在了飛諾雪的身上。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清晨的時候做一場有氧運動,有益身體健康。”這是飛諾雪曾經誘惑夜柏霖說的一句話,他依然記得。
飛諾雪被他眼中的魅惑所感染,也只能乖乖的聽命於他。
風光旖旎的室內,健康的有氧運動。
飛諾雪,再次踏上了夜柏霖的賊船。
“走,我們去飆車。”夜柏霖看到了飛諾雪那日飆車的風采,所以每次清晨,都要拉着她上山飆車。飛諾雪在山中清新空氣的感染下,倒也不會想任何別的事情。
“飛諾雪,我愛你。”到山巔的時候,夜柏霖總是會對着高山,大喊一聲。
儘管飛諾雪權當沒聽到,但夜柏霖能夠從她先是詫異,後是溫柔的目光中,感受到她的一點點反應。
這樣就足夠。
其實此次回來,夜柏霖不敢強求,飛諾雪能夠徹徹底底的愛回自己。他只需要她能夠天天陪在他的身邊,告慰他這麼多年的孤獨與無可依傍。
“你真的出家了麼?”飛諾雪偶爾會和他聊天。
“恩。”如果說最初支撐他活下去的原因,是仇恨的話。那後來,成功的復仇並未帶給他快感。相反,因爲事情和最愛的人有關,他反而愧疚,對自己充滿自責,所以纔會想着和叔叔一樣出家。
“那裡夠清靜麼?”如同山上這麼寧靜麼?
“心裡沒人,哪裡都是安寧。”山上的師父告訴了他很多很多,但無奈他六根未淨,所以此生與佛家無緣。
“你不是最愛畫畫?怎麼也會唱歌?”飛諾雪的跳躍式思維,讓夜柏霖既詫異又滿意。
詫異的是,她似乎恢復了之前的靈動。
滿意的是,她似乎開始對自己有所關心了。
“如果說我是爲了你學的,你信麼?”夜柏霖歪着腦袋,盯着面前的飛諾雪,眼睛一眨不眨,表示併爲撒謊。
“晚上再唱幾首。”唱歌的時候,需要身邊多一個人,這樣兩個人的激情能夠燃燒更多的火花。
“沒問題。”夜柏霖巴不得她這些天都不會回家。
在這裡天天陪着他。
唱歌、飆車,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他都願意奉陪。
飛諾雪的臉上洋溢出了笑容,在每日的飆車與晚上的歌唱中,她彷彿恢復了最初的迷人模樣。滿臉精緻的妝容,加上妖孽的媚眼流轉,每次都穿着短的不能再短的小裙子,在臺上扭來扭去,釋放着體內積聚太多的抑鬱。
迷倒了臺下的所有觀衆。
包括那個一身黑衣,從進門,視線都沒離開過她的男人。
蕭羽君。
原本以爲飛諾雪會安安靜靜的送蕭俊逸上學放學,多在家陪陪他,這樣他才又放心的到公司上班。誰知道一連串的出差,又讓他忽略了對孩子的關心。
好不容易偷得兩天休閒日,他便馬不停蹄的往家趕。
回到家之後,纔看到蕭俊逸正安心的在房間裡畫畫,飛諾雪已然不見了蹤影。
他將逸兒抱進懷裡,正打算試探着檢查,看孩子是否有疾病。蕭俊逸哭喪着臉小臉,向他講述了那天老先生的話,全部是危言聳聽。
這才讓蕭羽君放下了心。
忽然想起來飛諾雪說唱歌唱的很開心,便到了酒吧來尋她。
果然,臺上的她看起來那麼美,那麼魅。就如同初見時的山花燦爛,他看了一個晚上,都沒有起膩。
終於,在她準備從臺上下來的時候。
蕭羽君從角落裡走了出來,然後伸手將她從臺上抱下來。
抗在肩上,用大手護着她的春光,打着她的屁屁,等着摔回車上,將她法辦。
飛諾雪看到蕭羽君,渾身興奮的起雞皮疙瘩。
特別在他的手掌與她的屁股接觸的過程中,她更是興奮的說到,“老公,你可回來了。”
然後,二人便鑽進了車中。
上樓拿酒的夜柏霖,走下樓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人家光明正大的打情罵俏,你這個外人無法阻攔。
啪,一瓶酒摔倒了地上。
即便價值連城,在此刻也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