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醉漢鬧事之後,朱敬和老闆再也不敢在飛諾雪唱歌的時候離開酒吧了。
再加上爾邦少爺的每晚必定捧場。
飛諾雪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人的滋擾。
她慢慢忘掉了蕭羽君帶給她的不快,每天的工作變得有趣起來。
上臺之前,和朱敬或者爾邦喝幾杯,聊聊天。
或者沒事,調戲下酒吧老闆,讓他加工資。
倒也很歡樂。
只是蕭羽君就沒她這麼好。
陳子傑最近發現蕭羽君的心情貌似很差,公司業績逐日攀升,但卻帶不來他絲毫的笑容。
而且現在蕭羽君,從來不出差。有再重要的事情,都會交代給陳子傑。
陳子傑最初以爲他是回家陪飛諾雪,所以每次都很樂意去。但後來他發現,即使蕭羽君不出差,他也很少回家。
沒事就在辦公室呆着,好像有什麼大事困擾他似的。
“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陳子傑又聽到了找蕭羽君簽字的經理,捱了罵。
灰溜溜的從蕭總辦公室走出來。
“出什麼事了?”陳子傑問那個經理。
“報告上寫了一個錯別字。”經理怕被總裁罵後,再被總經理罵,連忙說,“我馬上去改。”
“暈倒,這個字不是通用麼?”陳子傑看着那個被蕭羽君挑出來的,錯別字,低聲喊着。
經理沒有說話,他可不敢說總裁不對。
“你去吧,改改送到我這裡就好了。”陳子傑真怕這些經理們被蕭羽君嚇怕了,再也不敢來上班了,那時候就麻煩大了。
所以讓他們把資料送到他這裡,他再呈給蕭羽君。
他在外面敲門。
聽到裡面氣急敗壞的聲音,“進來!”
陳子傑推門而入,又看到蕭羽君的那張臭臉。
“誰欠你錢麼?告訴我,我幫你要回來。”現在陳子傑怎麼說,也是A市最大集團的總經理。財大氣粗,很多事,還是難不倒他的。
結果蕭羽君連理都不理他,翻了個白眼給他看。
“你發這麼大火幹嘛?出什麼事了?給哥們說說。”既然上一招行不通,那就打出兄弟牌。
話說蕭羽君很重兄弟情感不是嗎。
蕭羽君擺出一副別煩我的表情。
一般來說,蕭羽君擺出這兩個動作,別人都會沒轍,大部分人會選擇訕訕離開。
但陳子傑不同,他是和蕭羽君摸爬滾打多年的哥們,所以如何對付蕭羽君,他有的是法子。
“哥們,我最近談了一個大案子。怎樣,出去喝兩杯?”兄弟之間增加感情的方法,就是喝酒。
所以煩惱都會在酒杯中全部消失。
“不去。”蕭羽君終於肯說話了,但是拒絕。
“我好久沒有見過女人了。你蕭總,就領我去happy一下。”陳子傑使出了殺手鐗。
作爲你的手下,我工作這麼多天,這麼辛苦,你總要犒勞我一下的吧。
蕭羽君也想起來好像最近什麼事情都交給了陳子傑,也挺不好意思。
“好吧。”終於聽到了滿意的回覆,陳子傑連忙拉起椅子上的蕭羽君,“現在就去,公司附近有一個酒吧,聽說最近很紅火。”
只是他們很少去,所以不知道紅火的原因,是因爲有一個叫雪兒的歌者。
更重要的是,這個雪兒他們還都認識。
如果陳子傑知道這件事的話,他肯定不會拉着蕭羽君到那個酒吧去。
但到了之後,陳子傑就發現自己來錯地方了。
因爲他看到了穿着性感的飛諾雪,正在和一個高富帥,喝酒聊天。
笑容極其燦爛,陳子傑好像忽然明白了蕭羽君爲何情緒這麼低落。
連忙拉着蕭羽君往外走,“我們換一家,這家人太多了。吵死了。”
本來就沒打算進酒吧的蕭羽君,也想跟着他走,忽然覺得不對,一定出了什麼問題,不然陳子傑不會使勁拽他來,到了又拉他走。
果然,他環顧了酒吧一週,看到了那個小妖精。
她穿着一身超短裙,除了關鍵部位用衣服遮起來外,其他地方都展露無餘。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跟旁邊那個男人,好像很熟絡的樣子。不停的碰杯不說,還開心的大笑!
他有多久沒聽到過她的笑聲了?
難道跟他在一起,還不如跟這個猥瑣男在一起!看他看飛諾雪的眼光,就知道他不懷好意了。
怪不得她最近跟他一起那什麼的時候會睡着,原本以爲是她困,原來都是裝的!
肯定是因爲有其他的男人!
想到這裡,蕭羽君真想快步向前,然後朝着那個男人臉上煽下去!
狠狠的煽下去!最好打得他下半生不能自理,看他還敢不敢調戲他的女人!
想到這裡,蕭羽君便加快了步伐,但他還沒走到那個男人面前,飛諾雪卻起身離開了。
“下面請大家欣賞雪兒的演出。”蕭羽君看到舞臺上的雪兒,忍不住停下來了腳步。
陳子傑趕緊順勢將他拉過來,找個位置坐下。
“兩瓶XO。”蕭羽君決定暫時饒了那個猥瑣男的小命,先看看雪兒的演出也不錯。
但是,站住,怎麼回事。飛諾雪自己不會上臺的嗎?怎麼需要那個長頭髮的男人拉她上去!
那個男人分明就是要站他便宜嘛。
蕭羽君又一身熱血沸騰!
但很快就被飛諾雪的聲音所融化,“愛情世界裡,怨恨嗔癡。你被誰迷醉,又爲誰傾心。”
舞臺上的飛諾雪,身後忽然長了翅膀。就如同那仙界內不染塵埃的天使,將人世間的愛恨嗔癡全部講述。
雙臂震動的時候,小臉上還滑過幾滴似淚非淚的溼潤。
眉眼流轉中,將愛情世界裡的多姿多彩一一展露。
唯美的畫面,讓一直對藝術傾心的蕭羽君心裡猛的一顫,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迷人?
她似乎告訴過他,她的工作是歌者,是在舞臺上歌唱的人,她每次都用靈魂歌唱。甚至有時候睡夢中,也會輕哼兩句,但總被蕭羽君當做是靡靡之音,認爲她在外面學壞了。
所以蕭羽君才能這麼生氣,但又沒時間陪她。只能讓她在外面工作。
但現在這個舞臺上的女神,真的是他的雪雪麼?
她那麼美,那麼魅,幾乎要將他的整顆心都吸引走。很快,飛諾雪的目光從舞臺上掃了過來,好像是女王一樣的凜冽和迷人,幾乎讓修行很深的蕭羽君把持不住,他的渾身都在顫抖。他有一種想跑上臺去將飛諾雪佔有的衝動!
幸虧他在的角落比較暗,所以飛諾雪並沒有發現表情怪異的,自己的夫君。
還是如往常一樣正常表演,只是不知爲何,今天唱到怨恨嗔癡的時候,她的心裡忽然閃出幾絲哀怨。
不知道蕭羽君最近心情怎麼樣?他還愛她麼?他還像他們結婚前一樣愛她麼?那時候她幾乎是蕭羽君生活的重心,什麼時候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變成現在這樣,只剩吵架了。
看着淚水從飛諾雪的眼中滑落,蕭羽君的心一片疼痛。她是在怪他的疏離嗎?
他不是有意的。他真的很忙,公司的事情一大堆,幫派的事情一大堆。如果他跑開了,那就沒人將這些事情全部扛下。
現在蕭羽君就如同君雪集團和銳龍幫的精神領袖,是他們的信仰,無論公司業績怎樣,無論幫派是否存在危險,只要他在,一切都會順利解決。
如果他不在,那大家就會瘋了似的找他。
雪雪,我也在爲你而辛勞。你能理解我麼?如果我不能爲你創造更多更好的條件,那你以後肯定會受苦的。
陳子傑就這樣看着臺上臺下的兩個人,一個人將淚水流在臉上,一個人將淚水流在心底。
蕭羽君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然後眼神,死死地盯着舞臺上的那個人。
一曲結束後,好多小費和鮮花被酒保送了上去,蕭羽君看了看自己的錢包,他沒有帶錢的習慣,平常花錢的事情都讓助理處理。
還好陳子傑手提的包裡,有幾萬塊錢,看到陳子傑將錢拿出來。
蕭羽君連忙搶過,將錢全部遞給酒保,陳子傑除了驚訝外,就是嘿嘿直笑。
這兩個人,都這麼大了,還跟過家家似的。
飛諾雪看到了這幾萬塊和鮮花,剛開始很驚訝,本來想問下酒保今天誰這麼闊綽?
但轉身又想,闊綽又怎樣,她根本不缺這些錢,以前還會爲消費而歡愉,現在看到小費,絲毫提不起她的一點興趣。
看着雪雪面無表情的樣子,蕭羽君就差點讓陳子傑再出去取錢了。
這個女人,是被自己慣壞了麼?怎麼看到幾萬塊錢的小費一點驚喜都沒有?
飛諾雪當然沒有驚喜,她知道這次小費肯定是爾邦給的,全酒吧最闊綽的人,就是爾邦了。除了他,還能有誰?
所以一下臺,她便來到了爾邦身邊。儘管不喜歡人家,但對於人家的慷慨解囊,還是要表示感謝的。
“今天出手怎麼這麼闊綽?”她滿臉笑容,舉着杯子就要和爾邦碰杯。
爾邦還沒來得及解釋說不是他,卻被眼前的一道黑影震懾住。
飛諾雪連忙轉身,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蕭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