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歹做做樣子啊,這樣被人看見了多不好。”
“有何不好?”
“人家會說閒話的。”
“誰敢議論當今皇后,朕替你拔了他的舌頭!”
“……”
這男人倒是也知道,人家不敢去議論他,也不會去議論他,只會說她一個人的閒話而已。
不過,她也就這麼想想,嘴角和眼底的笑容,卻是分毫不減。
反正對於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她都不在乎。而她在乎的人,也不可能來說她的閒話。
身後的宮人聽着帝后二人的小聲嘀咕,只恨不得把腦袋埋到地底下去。
爲什麼要光明正大討論這種問題呢,要是突然覺得不順心,殺了他們滅口怎麼辦?
還是要閉緊嘴爲好,防止禍從口出啊!
倒是琉璃和書枂,聞言都不由笑了笑。
原本她們還擔心,登基之後,皇上對娘娘的態度會有所改變呢,現在看來,這兩人該怎樣還是怎樣,除了那層身後,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權墨栩牽着夏情歡的手,愣是像要走出千山萬水來一樣,走得極爲緩慢,極爲莊重。
夏情歡甚至有一種這條路沒有盡頭,他們會沿着就這麼天長地久的走下去的錯覺……
……
封后大典已經結束,文武百官都從宮裡離開,此刻卻又出了另一樁事兒。
這兩人的路才走了一半,流朔便匆匆忙忙的過來稟報——
“皇上,綵衣公主劫獄了!”
其實看着前面那兩人的身影,他其實是不忍心打斷的,這樣的幸福多麼來之不易,只有他們這些長時間跟在身邊的人才知道。可是現在事關重大,他也不敢擅自隱瞞或者推遲稟報。
帝王腳步微頓,夏情歡心中一驚。
她率先轉身,手卻沒能夠從男人的掌心裡撤回,也顧不上掙扎,便問道:“怎麼回事?”她急聲道:“天牢不是重兵把守嗎,爲什麼綵衣的人能闖進去?這裡是東臨不是西夏,她應該召集不到這麼多的人才對,難道宗人府沒有讓人好好看着?”
夏情歡簡直不敢相信,按理說綵衣沒那麼大本事纔對,怎麼可能從宗人府劫囚?
何況太子是重犯,這麼多人求情也沒見權墨栩答應放人,那必然會派人嚴加防範啊!
現在人跑了,不只是無法給先帝一個交代,對這個男人的名聲,也會影響!
“屬下……”流朔硬着頭皮,沒有再吭聲。
他要是知道怎麼回事,也就不用這麼愁眉苦臉了!
問題是現在,太子已經跟着綵衣跑了,他們就算把人追回來,這個罪名也跑不掉!
相比夏情歡的急促不耐,身旁的男人就顯得淡定許多。
“朕知道了。”他薄脣輕啓,淡淡的對流朔道,“你們去拿人。若有反抗,生死不論。”
然後回頭,視線重新對上夏情歡,“走吧。”
夏情歡,“……”
她擰了擰眉毛,不解的道:“我沒關係的,封后大典已經結束了,你跟流朔去看看吧。”
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