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給我住手!”祁尚書指着他有氣無力的怒罵。
“讓他們住手!那是皇上的親弟弟,就算他當真抗旨,皇上也不會對他如何!哪怕皇上要對他如何,也不是你該插手管的事情!現在你做出的此等行爲,根本就是以下犯上的死罪!”
祁尚書說的沒錯,這些事,也正是祁雲所擔心的。
雖然權非逸是他的好朋友沒錯,但是他卻不擔心這男人違抗聖旨真的會出什麼事,反倒是這個堂弟,如今竟敢找了這麼多人來刺殺當朝王爺,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爲了個女人,哪裡值得?
“祁玉,我們快拜堂吧!”畫惜看着那個以一敵百的男人,突然開口。
衆人皆是一愣。
在這個時候,四王爺爲她如此大打出手,她竟然還想着拜堂?
這種女人也太沒心沒肺了吧!真不愧是青樓出來的。
唯有祁雲深深看了她一眼,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只怕是想讓那個男人知難而退。
她也是爲了四王爺好吧?
“畫惜,不用急。”祁玉冷聲道,“待我們先解決了這個搗亂的,再繼續拜堂不遲。”
“怎會不遲?錯過了吉時,定會一輩子不順。”
祁玉被她這麼一說,這才緊張起來,“好,那我們立刻拜堂!我這就讓禮儀官繼續!”
“畫惜——”
遠遠的,大戰中的男人傳來一聲低吼,“你以爲拜堂就有用嗎?本王現在就告訴你,別說你只是跟這個男人拜堂,哪怕你現在就躺在他的牀上,只要本王不死,就一定要將你帶走!”
“如果你帶走的只是一具屍體呢?”
她此話一出,權非逸陡然一個失神,方纔還驍勇善戰的男人就被劍鋒劃傷,帶出鮮血!
畫惜的臉色陡然大變,“祁玉,你非要在大喜之日見血是不是?”她緊緊抓着他的袖子,“你讓他們停下來,我已經答應跟你繼續拜堂了,你還要做那些有什麼意義?讓他們住手!”
“好。”祁玉微微勾了勾脣。
哪怕他知道,她是在擔心那個男人!
“來人,住手!”他命令道。
外面的殺手紛紛停下來,畫惜立刻朝着權非逸吼道:“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我告訴你,我不會原諒你的!現在你就給我離開這個地方,聽到沒有?”
“你不是問我,若是帶走的只是一具屍體呢?”
權非逸勾起脣角,笑如春風,“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是四王府的鬼——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永不放手。
畫惜的身體狠狠晃了一下,眼看着男人就要朝她走過來,祁玉突然放開她,大步走過去。
權非逸以長劍指着男人的胸前,“滾開。”
祁玉冷笑,“四王爺要想過去,除非是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你以爲本王不敢?”
男人眼中是睥睨一切的傲然,充斥着濃濃的不屑與傲慢。
“怎會?”
“那就立刻滾開!”
“王爺,您動手吧。”
權非逸眯起眼睛,眼中陡然閃過一抹凌厲,那劍直直朝着男人胸口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