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裡,昨日,還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一切都如此的美好。
她笑吟吟的告訴他,她是如此快樂,他甚至允諾以後都會讓她這般快樂。然而樂極生悲,現在她卻毫無生氣的躺在這裡,由大夫沉痛的告訴他,她就要離開他了。
怎麼可能呢,她不是有半個月的時間嗎?
如今纔過去一半的日子,她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
他們都是騙他的,都在騙他!
“滾,滾出去……”
權非逸狠狠的指着門外的方向,嚴令喝止這屋子裡所有的人。
可是等衆人走到門口,他卻又道:“蕪星,去請太醫!”
他不相信這個庸醫的話,他不相信畫惜會就這麼拋棄他。就算是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少之又少,怎麼可能會連半個月也沒有,怎麼可能會這樣將她從他身邊奪走?
皇兄是神醫,不會騙他的。
“若是皇兄回宮了,請皇兄過來走一趟。”
“是,屬下明白!”蕪星領命,飛快的離開。
屋子裡又是靜悄悄的一片,只剩下權非逸和畫惜兩個人。他僵硬的站在她的身邊許久,始終動彈不了,就如同他此刻凝滯的呼吸一樣,痛的難以自已。
“爲什麼?”權非逸薄脣喃喃的動了一下,緩緩的蹲在她的身旁,指尖從她的臉上觸摸滑過,“你昨日還答應我,會對我不離不棄的不是嗎?”
他說完,卻兀自苦笑出聲。
“對,你沒有答應。”
從始至終,都只是他在說,她沒有答應過。
“每次都是我在用力的抓着你,你卻從來只想着離開我……過去我以爲你不愛我,可你也是愛我的,畫惜。爲什麼還要離開我……這一次我再抓着你,你是不是就不會走?”
什麼力量都可以阻擋抵抗,哪怕是皇命聖旨,哪怕抗旨不尊,他也可以將她帶回身邊。
所以他一度認爲,沒有任何東西任何事情可以阻攔他們在一起。
不曾想,卻唯獨命運不可抗。
在生命面前,他竟如此無力……
權非逸怕她的身體就這麼涼下去,也怕她的呼吸和心跳會就這麼停滯,所以他始終緊緊的抱着她,始終將手放在她的胸口心臟處,感受着她還在跳動。
“你不能離開我,知道嗎?”男人低喃。
他始終保持着這個姿勢,直到蕪星帶着太醫出現。
“太醫,你快去給王妃看看!”蕪星知道王爺着急,緊趕慢趕的催促着太醫。
“老臣參見四……”
“閉嘴!”權非逸冷怒的盯了他一眼,“過來,把脈!”
“是。”太醫尷尬的上前。
這四王爺與四王妃明明昨日才成婚呢,今天這又是怎麼了?往日聽說過這兩位的愛情,弄的跟一段傳奇似的,也算是歷經磨難才修成正果。可現在好不容易纔成親,怎麼就……
太醫驀地瞪大眼睛,“這……”他驚恐道,“王妃這脈象好生奇怪啊!”
“說,怎麼回事?”權非逸冷冷呵斥。
“回王爺,王妃只有常人的心跳和呼吸,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