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儘量保持平和的語氣,說的也都是事實,這本來就什麼都沒有的事……可權洛凡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她話中帶刺,聽着特別的彆扭。
但是看着她身上的傷,他還是理智的沒有跟她計較,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疼!”
宋相思的手落在他胸前,卻是作勢要把人推開。
權洛凡瞪了她一眼,“給我忍着!”
她一下子委屈的要命,眼淚糊滿了眼眶,“我都說了我自己可以走,就算是走路也不會這麼疼,爲什麼你非要抱我!你知不知道我傷在背上,背上很疼!”
“我沒碰到你的傷口。”男人的語氣瞬間軟下來,“你聽話,要是讓你這麼走回去,肯定會流血過多。我抱着你的時候你覺得疼,其實只是因爲你傷口疼,不是因爲碰到了你……”
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語無倫次。
但是他要表達的意思很清楚,不會放她下來的,且還是爲她好。
宋相思氣得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男人薄脣抿成一條直線,大步朝着七王府的方向走回去,吩咐身後的人跟上。
宋胭脂看着他頎長而挺拔的背影,閉了閉眼睛,眼角的淚滴倏地就滑了下來。
她是爲他擋的劍,可是他的目光和心思卻全都在宋相思的身上。哪怕是宋相思不要他抱,哪怕她的傷在胸口,正好可以讓他抱,他卻還是帶着那個女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憑什麼啊?
宋胭脂滿嘴苦澀的笑,看的那個抱她的侍衛都覺發憷,“宋小姐,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
如果心裡不舒服也算的話,她現在大概是痛徹心扉。
那一劍約摸是刺入心臟,所以心口才會傳來這樣撕裂般的疼痛,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
一行人回到七王府,將那個黑衣人也同時帶回去。路上險些就被他自殺了,幸虧夜影早有準備,提防了他這樣的行爲,硬是沒讓他死過去。
不過這黑衣人的嘴硬得很,暫時也問不出個結果,他知道王爺現在是沒空搭理他們的,所以把人帶回了七王府的地牢,準備等王爺有空的時候慢慢審。
宋胭脂只被送到了客房,請來的大夫卻是讓去給她看了。
宋相思以爲自己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可是乍一聽男人這句話,還是氣血上涌。
“你爲什麼不請兩個大夫?”她冷聲質問。
權洛凡看了她一眼,眼底驀然掠過什麼,類似促狹的笑意。
旋即輕啓薄脣,“就算請了兩個,那也有路程遠近不可能同時達到。”
宋相思咬了咬牙,扭過頭不理他,臉蛋朝着牀的內側。
這就是口口聲聲說着不讓她走的男人,還說什麼要補償、說什麼她永遠都是七王妃,永遠不會讓她走,結果到頭來連個大夫也得叫她讓給其他人。
哦不,不是其他人,那是他心裡的硃砂痣。
宋相思閉了閉眼眼睛,沒等她再想什麼,突然聽到“撕拉”一聲傳來,背後驀地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