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過來確認夏情歡到底在不在憑雨軒的。
書枂本來就擔心的要死,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就怒了,“我們家郡主怎麼可能做那種偷偷摸摸的事?你口說無憑,不過就是看走了眼,怎敢如此污衊我們家郡主?”
熟料樺兒非但不爲所動,還恭恭敬敬的道了個歉,“或許真的是奴婢看錯了,奴婢深感抱歉,夫人剛纔就已經責罰過奴婢了。只是……既然郡主在這院中,爲何不見人影?”
“大膽!”
琉璃見書枂漲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便朝着樺兒怒喝一聲,冷冷盯着她,“你懷疑那是你的事,又豈是郡主非得接見你的理由?”
樺兒臉色一僵,“琉璃姑姑,既然有誤會,不是解開了更好?”
琉璃抿着脣面無表情,“要是以後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來懷疑郡主做了什麼事,郡主是不是還得一一跟他們解釋以證清白?那郡主的威嚴何在,三王爺的威嚴又何在?”
阿貓阿狗?
她雖說的有理,可用詞實在是難聽,氣得樺兒驀地漲紅了臉,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黎月眉心閃過一抹陰沉,這丫頭仗着自己在太后身邊說得上話,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她攥緊手心,低垂着眸道:“王爺,妾身剛纔已經教訓過樺兒了,只是……琉璃姑姑的話固然沒錯,可您既然已經在這兒了,郡主出來拜見不也是理所當然嗎?爲了讓樺兒心服口服的長個記性,不如就請郡主出來一見,或者讓妾身帶着樺兒進去道個歉,您看如何?”
書枂氣不過,“月夫人,您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權墨栩冷冷掃了她一眼,這話已經相當於承認夏情歡不在這兒,否則怎麼叫咄咄逼人?
不愧是那蠢女人教出來的丫頭,跟她一樣都這麼蠢!
黎月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脣角露出譏誚的笑容,根本不屑搭理她,臉上盡是得逞的笑。
琉璃的臉色不太好看,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怪誰也沒用,原本王爺過來的時候她就料到會有這個結果,只是她沒想到半路還殺出個月夫人,只怕事情變得更棘手了……
片刻的沉默,院中除了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便寂靜的落針可聞。
衆人神色各異,一方得逞,一方惴惴。
權墨栩薄削的脣冷冷抿了起來,五指驀地一收,掌心青碧色的玉瓶被捏的很緊,“不必看了。”他銳利的眸光淡淡從衆人身上掃過,“本王剛從裡面出來,郡主身體不適,正在休息。”
衆人皆是一怔。
琉璃和書枂露出詫異的神色。而黎月和樺兒,短暫的怔愣過後,俱是一股怒意升騰而起!
“王爺……”
樺兒還想說點什麼,男人冷銳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清冷而不容置喙的道:“還有何事?”
雖只是個簡單的問句,可是樺兒被他危險的眼神嚇得再不敢開口!
“奴,奴婢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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