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一個人回到三王府,又讓人去把書枂接回來了。
事情進展的這麼順利,甚至都不需要她自己出手,卻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過去討厭夏靜語,可是今天看到她那樣的結局,還是不禁覺得唏噓。
女人一輩子就這樣套在一個男人身上,扭曲而變態的愛着,可結果卻仍是什麼都得不到。
“歡兒,你在幹什麼?”
權墨栩從外面回來,就看到她一個人站在花園裡發呆,靜立的身子突兀的杵在偌大的常青樹下,無端透着幾分寥落。
她微微一怔,提起微笑轉過身來,“沒什麼,事情解決了,有點感慨罷了。”
男人沉吟片刻,擡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事情解決就別去想了。”
“太出乎意料,忍不住。”
“本王也聽說了。”他道,“夏靜語能在最後關頭悔改,也算是放她自己一條生路。”
如若不然,頂着太子側妃的名義偷人,最終只能落得一死而已。
總算沒有一條路走到黑,還有得救。
夏情歡搖搖頭,“可惜把一輩子都賭在男人身上,還是太傻。”
權墨栩微微的眯起眼睛,有些不悅,“你好像很有感而發?”
其實她有感而發也沒有錯,任何人都不該把自己的人生賭在別人身上,只是這樣的“有感”,卻不禁讓他想起了前陣子發生的那些事。
若是沒有那些事,她是不是就會全身心的信任他?
終究,還是他讓她不安了。
所以沒等夏情歡開口,男人突然傾身抱住了她,溫暖的懷抱中帶着幾絲安撫,“你不需要賭,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他會保護她,做她最堅強的後盾,讓她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做她自己。
夏情歡的手頓了片刻,也用力的圈住他,恩了一聲,“綵衣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有沒有找到什麼蹊蹺的地方?”
“她那日在街上見過本王之後,就去了太子府,然後就住下了。”
權墨栩皺了皺眉,“上一次他們兩個合謀,是因爲相同的目的。這一次沒有這麼簡單,太子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她現在住的地方,是給太子妃準備的。”
有些東西,不是做戲就可以做出來的。
只不過,如果說當日太子發現自己愛上夏情歡還不算太莫名其妙,那麼如今突兀的愛上彩衣,可就真的是近乎詭異了。
“她會不會給太子下了情/蠱一類的東西?”夏情歡猜測道。
上次太后身上的蠱就是綵衣解的,西夏那邊好像還挺盛行蠱毒的,而且綵衣還能熟練運用。
她微凝着眸光,提議說:“不如我找個機會去跟太子見一面,然後試……”
“不行!”
話未說完,就被男人沉聲打斷了。
權墨栩猛地將她放開,凶神惡煞的盯了她一眼,薄脣輕啓,冷冷開腔,“什麼大不了的事,非得你自己去做?不准你再跟他接觸!”
“……”
要不要這麼大反應?
夏情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件事很大不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