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只有他想解釋的時候才能解釋,而她的話語權就該被理所當然的淹沒?
既然不讓她說,那麼她現在也不要聽,沒什麼好說的。
權洛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不說了。”
宋相思這才重新點頭。
到了晚上,他又不受控制的要了她很多次,好像所有的忍耐到了她的面前就會化爲烏有。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爲什麼身體這麼滿足的時候,心就會越發的空虛。
好像總覺得少了什麼。
很久以後他再回味此時,方纔想起缺少的東西——她的主動。
她並不是一個只會被動承受的人,只是她的主動很難得,也就顯得尤爲珍貴。他只當她是心情不好,可是後來每每思及此,都會懊惱的恨不得拿他的所有去換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權洛凡看着她精緻慵懶的眉眼,薄脣吐出幾不可聞的嘆息。
……
第二天早晨,依舊如前幾日那般,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四處透着春天的暖意融人。
權洛凡還是去上了早朝,宋相思也還是跟前些日子一樣,起來梳洗穿衣,用早膳。
當那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現在她的院子裡,她並不驚訝的看着對方,身爲暗夜閣主,這樣的能力還是有的——哪怕權洛凡派夜影來“保護”她。
只是她微眯的眸子裡突然閃過一絲疑惑,“我才發現,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哦?”
對方饒有興致的掃了她一眼。
宋相思從頭到腳打量他,卻淡淡的收回視線,“沒什麼,這不重要。你把夜影支開了嗎?”
“恩。”
“現在可以走了?”
“恩。”
男人還是簡短的一個字,惜字如金的模樣。
可是當宋相思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示意他要離開的時候,他卻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薄脣輕掀,“你捨得就這麼走了,拋下七王妃的身份頭銜,拋下這裡的榮華富貴,過一輩子東躲西藏的生活,甚至冒着隨時可能被抓回來的風險?”
若是跑了再抓回來,他可不覺得權洛凡還能像現在這麼好脾氣。
估計她往後的自由也全都會消失。
而且她一個女人,又不會武功,在外面生活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多謝閣主關心。”她冷淡的道,“不過你收錢辦事,這些不是你該管的。”
男人勾了勾脣,“你這樣三番五次讓下不來臺,就不怕你剛出七王府的門,我就弄死你?”
“還是那句話——你收錢辦事,暗夜應該不會是這麼沒有信譽的地方吧?”
“呵。”
男人將她帶出七王府,宋相思也沒問他是怎麼把夜影支走的,這些都不是她所關心的東西,她現在只想離開那個地方。如果繼續待着,只能是更多次的互相傷害。
她不要那一次次的承諾,也不要他所謂的真愛。
當他將鋒利的劍指向她那一刻,他們之間就不會再有以後了,不是他想繼續就能繼續的。
宋相思走的很乾脆,連她身邊的男人都嘆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