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說什麼未婚夫,所以很小聲嘀咕出了男朋友三個字。只不過古代沒有男朋友這種說法,加上彩衣也沒有仔細聽她說話,所以選擇性忽略了,只聽到“朋友”二字。
“朋友啊……”綵衣眼神一亮,眸底透着不易察覺的興奮。
夏情歡也懶得糾正她,因爲身旁的男人似乎已經到了忍耐極限,手腕上的力道捏的她骨頭都開始疼了,夏情歡皺着眉瞪了她一眼,用眼神詢問他幾個意思。
可是她的小動作都被男人無視了,都沒來得及讓她說句完整的話,就直接把她拉走了。
夏情歡毫不懷疑,要是她再說下去,這男人能直接扛着她走!
下山路上,權墨栩始終都是抿着薄脣一聲不吭,長腿邁開的腳步很大,山路本來就不太穩,九曲十八彎的,害的夏情歡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不穩……
“王爺……”
她在後面很小聲的試探性的叫他,這男人奇奇怪怪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哪兒又惹到了他。
權墨栩沒理她,她也就沒有再喊,免得到時候再說錯話,又觸了這男人的逆鱗……
綵衣時不時驚疑不定的瞥他們幾眼,她當然看出男人臉色不好,可是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中,她也不太敢說話,只好一聲不吭,小跑着跟上他們的腳步。
終於熬到了山腳處,夏情歡累的都直喘氣了,單手叉着腰,毫無形象的嘆氣,“爺,你走這麼快乾嗎呀?累……累死我了!”
權墨栩眉心蹙得更緊,可是礙於現在有第三個人在場,他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綵衣呼了口氣,“姐姐,還有這位公子,謝謝你們了。若是沒有你們,我肯定出不來了。”
她望向兩人的眼神有些依依不捨,尤其是看向權墨栩的時候,這種感覺分外明顯。這男人身上處處都透着一股貴氣,又是如此器宇軒昂,要找一個這樣的人,應該不難吧?
夏情歡擺了擺手,“沒事兒,本來就是舉手之勞。”
綵衣揚起脣角,“那就此別過了,姐姐和這位公子再見!”
夏情歡的右手被男人抓着,只好尷尬地揚起左臂揮了揮,目送綵衣一路遠去。
權墨栩的馬就栓在一旁的大樹上,夏情歡眨了眨眼想走過去,可是她根本連半步都沒來得及邁開,手腕一直被抓着,權墨栩靜立着一動不動,她自然也動不了。
夏情歡狐疑地望了他一眼,“怎麼了?”
從他進入那山寨開始,就一直怪怪的,現在都走了一路了,臉色還是這麼難看……
權墨栩氣得眉心狂跳了幾下,這女人,果然到現在都沒有半點自覺性!
他用力捏着她的肩胛骨,沉戾的絞着怒意的嗓音中卻透着幾分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關切和緊張,“你知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跑出來很危險?”
“啊?”
夏情歡迷茫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可我不是一個人跑出來的,輕狂本來也在那破廟裡,後來是因爲突然遇到點別的事情,所以……”
“最後你還是一個人!”
他厲喝一聲,打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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