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慧妃咽藥的聲音,南天烈舒了一口氣,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太好了,慧妃終於喝藥了,還是月兒有辦法。”
慧妃聽到南天烈的話差點沒氣的吐血,被明婉月這樣猛烈的一灌,她要多狼狽就有狼狽,大量的藥汁順着嘴巴邊流到了脖子處,溼溼的一片感覺很噁心。
偏生明婉月根本就不鬆手,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也掙脫不了,只有苦逼的大口大口的嚥着藥,心裡真是糟心極了。
好不容易一大碗藥都灌到了肚子裡之後她才機會大口大口的咳嗽了起來。
“娘娘!”紫馨璃雪一見慧妃咳嗽都齊呼了起來。
偏生明婉月還笑眯眯的在慧妃的胸口上使勁拍了拍,“沒事沒事,有點嗆到是正常,娘娘終於醒過來了。”
慧妃憋的一臉通紅,狠狠的盯着明婉月,卻一句話都說不了,這該死的賤婢竟然這樣來折騰她,她非要抽她的賤骨,剝她的賤骨不可。
明婉月卻笑意盈盈輕描淡寫的回擊了她的眼神,慧妃,當初你扯我頭髮的仇我可是給你記下了,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向來呲牙必報,更何況是對你。
“你醒過來了。”南天烈這時走上了前,一臉的笑意,“醒過來就好了。”
慧妃難受的要死,卻還不得不演戲,故作迷茫的看着南天烈,“皇上您怎麼來了,發生了什麼?”
“你發燒了。”南天烈道,“燒的很嚴重,太醫說你要是熬不過今晚就凶多吉少了,還是惜妃有辦法,讓你喝了這藥又醒了過來,總算是否極泰來。”
“惜妃妹妹?”慧妃又有些茫然的看向了明婉月,隨即柔和一笑,如同一朵青蓮,溫柔的拉過她的手,“也虧得有妹妹啊,本宮真是感激不盡。”
“慧妃娘娘哪裡的話。”明婉月比她笑的還燦爛上幾分,“都是一家人,娘娘的身子不適,妹妹自當盡力。”
“辛苦你了。”慧妃又淺笑道,隨後轉眼看向了南天烈,“瞧我,這破身子真是糟心的很,早不病晚不病的偏偏跳在妹妹喬遷之喜的日子上病,又勞皇上和惜妃特地來一趟,臣妾真是有愧啊。”
慧妃的淡雅無爭,善解人意在宮中一直都是佳話。
南天烈聽的也是心頭一暖,一臉的笑意,“你也別這樣說,你身子一向單薄朕是知道的,好來也是有驚無險,以後這冬天你還是儘量少出門,身子不好的時候就不要去皇后那邊請安了,朕會告訴她一聲。”
“那怎麼行,咳咳。”慧妃道,“皇上您不用擔心,臣妾這身子也是習慣了,反正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死不了的。”
“說什麼胡話?”南天烈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可不許這樣胡說,下次再這樣胡說朕可不饒你。”
“是。”慧妃笑了笑,擡眸看着南天烈,臉上涌過一抹嬌羞。
明婉月在一邊聽着兩人的對話,心裡有些想冷笑,她可沒時間留在這裡聽這些。
“皇上,既然慧妃沒事了,那臣妾就先回去了。”明婉月站起身來做了一禮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拍了拍慧妃的肩膀,“慧妃娘娘你好好養傷。”
“惜妃真是有心了。”慧妃也笑了笑,隨即立馬道,“璃雪幫本宮送送妹妹。”
這逐客令下的倒是挺快的呀。
“朕……”南天烈剛要說什麼就被慧妃給打斷了。
“皇上。”慧妃有些可憐楚楚的開口道,“臣妾這幾晚總是做噩夢,夢見的都是戰場上那些血腥的事情,臣妾這幾天一直都睡不着,臣妾斗膽,可否請求皇上留下來陪臣妾說會兒話?”
聽到了慧妃的話似乎面露了一些難色,隨即嘆息了一聲,“這段時間朕確實也是疏忽你了,也罷,朕便留下來陪你說會兒話。”
南天烈說完走上前牽過了明婉月的手,“那月兒你先回宮,朕晚點再過來。”
“是。”明婉月做了一禮,臉上的笑容燦爛如陽,一張精緻又清純的臉越發動人的緊。
“皇上就在這邊好好陪陪慧妃娘娘,娘娘的身子纔是最重要的,只要娘娘能好起來什麼都不重要。”
“還是朕的月兒最好。”南天烈竟然在她額上印下了一吻,柔柔的笑道,“乖,回去的時候時候小心着點。”
“恩。”明婉月笑的大方,“皇上您不用擔心臣妾,臣妾也有點事要辦。”
“哦?”南天烈狐疑的挑起了眉頭,“你還有事要辦?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明婉月答道,“太后就快回來了,黃庭的事也越來越緊了,這段時間被很多事耽擱,大典的事務也落下了不少,臣妾這會兒要去找楊大人商議一下。”
“什麼?這會兒?”男人皺起了眉頭顯然很不悅意了,“楊大人上午喝了酒怕這會兒還睡着呢。”
明婉月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做了一禮,“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說完明婉月招招手一旁一直候着的青蓮急忙走上了前,扶住了明婉月,輕移了蓮步就要走。
“等會兒。”南天烈叫住了她,走上前直直的盯住了她的雙眸,“你真的要去找楊大人?你知不知道這會兒天都黑了,楊大人想必也睡下了,你一個後宮的妃子去找他像什麼樣子,明天再去吧,再急也不急這一時。”
南天烈的樣子明顯吃醋的緊,她這會兒去找楊若之,是不是還得順帶照顧一下醉酒的楊若之?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慧妃身子有恙皇上要陪她,臣妾也有正事要找楊大人,臣妾掛心着大典怎麼樣也要去看一看,若是楊大人睡下了那就明日再談,若是還沒有那臣妾就得好好跟他談一談,抓緊時間把這幾天落下的事都給趕上。”
“非得要這會兒去找嗎?”
“只是順帶去看一下而已,皇上用不着那麼緊張吧。”
南天烈不爽了,連嘴都微微的撅了起來,朕緊張,很緊張!
“皇上放心。”明婉月笑了笑,“我們都是談公事,臣妾,說完就走。皇上好好陪着慧妃娘娘,讓娘娘好好安睡,不要再被噩夢所困擾了,臣妾跟楊大人談完就回寢宮等你。”
明婉月說完,還執起了南天烈的手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右手搭在了青蓮的手上就走了。
你能陪慧妃,我就不能去找楊若之啊,何況我們談的還是正事呢,我被你折騰的腰都快折了,你現在來陪別的女人,不刺激刺激你我不是傻子嗎?
女人走的婀娜動人,但卻沒有一點戀戀不捨之意,彷彿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他們既是最親密的人,又各自是一體,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互不妨礙,互有空間,但卻有能結合在一起,這種感覺是一種前所未有過的奇怪的感覺。
以往的女人恨不得一天到晚都粘着他,但凡他要去另一人那裡,就恨不得想出一百種辦法把他留下來,這也是讓她討厭的地方。
但明婉月卻沒有找任何藉口,她大可以說皇上你剛纔也累了不如還是早些回宮歇着,她也沒說讓他回去再吃掉東西,她更沒有假裝站不穩,畢竟她剛纔也是體力消耗的有點過度。
而是大大方方的讓他陪着慧妃,但是她卻告訴他,在這宮中我不是附屬品,我也有正事要談,要操心,要跟進。
看着明婉月灑脫的走出了門外,南天烈心一緊,有些微疼,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叫他跟他回去嗎?
寶寶心裡苦,寶寶委屈,但寶寶不說,南天烈俊逸到完美的臉瞬間黑的跟焦炭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