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明婉月翻了個白眼,反倒被她給倒打了一耙啊!
這傾城姑娘的臉皮還真是有夠厚的,說實話,南天烈都橫豎不給她一個好臉色,一句好話了,她怎麼還不死心啊?
到底揪着不放的人是誰啊?
她這樣一說,反而顯得是南天烈對她念念不舍,揪着不放了。
其實洛傾城的心裡也是這樣想的,雖然南天烈對她說盡了難聽的話,橫豎都沒給她什麼好臉色,好眼神,但是她還是執着的以爲。
執着的以爲,就因爲心裡有她,所以纔會這樣對她。
明婉月倒根本也沒在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這老情人相見嘛,自然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咯。
聽到了洛傾城這樣的問話,南天烈不由的覺得有些好笑又奇怪,反問,“朕何時揪住死死不放了?”
舞是你自動請纓要跳的,酒是你自己上前來要求要喝的,你什麼時候見過朕主動跟你說一句了。
“若是皇上沒有揪住不放那爲何要咄咄相逼,就連一個普通朋友的待見都不願施捨了嗎?”洛傾城也步步不讓。
看的出來她似乎有些微醉了。
南天烈皺起了眉頭,眉宇之間浮起了些許的厭惡,而後又惡劣的挑起了脣瓣,來了句,“不好意思,朕這個人比較記仇。”
確實也是這樣啊,兩年前你洛傾城鬧得滿城風雨,南天烈顏面盡失,一般人來說能不記仇?特別是他還是個男人,更何況他還不是一般的男人。
“所以傾城姑娘也不必自討沒趣,想要在朕的面前找找存在感,朕沒有揪着不放,揪着不放的人是你。”
南天烈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洛傾城的臉上,鷹般的銳利,彷彿能洞察一切。
就是這樣的目光讓洛傾城渾身一顫,幾乎差點癱在地上。
煞白着小臉,她苦苦的笑道,“那還是傾城自作多情了。”
“你已經是有夫之婦,這個詞語用在你身上顯然不合適。”南天烈移開了眼簾道,“來人啊,傾城姑娘喝醉了,把她帶回座位上去。”
南天烈身邊的貼身侍衛很快就走到了洛傾城的面前,連句話都沒有就要將她拖走。
洛傾城的臉丟的是乾乾淨淨,酒杯都沒來得及放下她匆匆做禮一禮,“臣妾失態了。”之後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明婉月笑嘻嘻的搖了搖頭,哎,她家男人怎麼一點‘情、趣’都沒有啊。
多美的一姑娘,被損的臉都找不到了,造孽啊!
洛傾城走後,一旁的南天澈癟了癟嘴,“皇兄,你也太不解風情了。”
南天夜也跟着起鬨,搓着兩手,“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
洛傾城這個插曲似乎根本就沒引起什麼漣漪,畢竟這裡的大臣都是男人,對於洛傾城這樣的女人都是一個心態。
當初拋棄了自己的女人又回來了,解風情的最多可以和她玩玩,不解風情的也就是南天烈這樣的了,我管你是誰啊。
於是喝酒又繼續走着。
倒是阿扎瑪和阿扎爾因爲洛傾城的事情變得尷尬了起來。
最後到底還是上來敬酒了,不過基本也是在接近尾聲了的時候。
阿扎瑪帶着阿扎爾走上了前,恭敬的單膝跪地,“阿扎瑪敬皇上一杯酒,也敬詠妃娘娘一杯酒,娘娘和皇上壁偶佳人天作之合。”
南天烈其實已經喝的差不多了,他不想喝阿扎瑪的酒,但阿扎瑪的話說的卻讓他爽到了,於是爽快的喝下了阿扎瑪和阿扎爾的敬酒。
他喝的實在是有些多了,明婉月有些開始擔心了起來,那麼多大臣,一人一杯,雖然杯子不大,雖然兩小隻也在幫他喝,但是他也喝的挺多的。
“你還行不行?”明婉月坐到了南天烈的身邊問道。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南天烈一把摟過她,一點避忌都沒有的在她耳邊開口道,“乖,記住,永遠不要說男人不行。”
說完他還像模像樣的在她腰間撫摸了一把,低沉道,“今晚回去讓你看看我行不行。”
溫熱的呼吸有些粗狂的噴灑在她耳邊,他身上的酒味有點濃烈,帶着一股子香甜,明婉月瞬間燥紅了臉。
艾瑪,某皇帝的節操呢?大庭廣衆之下的!
不對,某皇帝有過節操嗎?
沒有!
一言不合就撒狗糧,她都習慣了!
一波一波的大臣上來道賀,南天烈摟着明婉月來者不拒,顯得十分的霸氣但又耿直的帶着幾分隨性。,兩小隻自然也幫着他喝了一點。
明婉月看着這樣的他,突然心生了一種錯覺,好像這是他們的婚禮,而現在正是敬酒的時候,南天澈和南天夜就是那悲催的伴郎。
不知道爲毛這種情緒越演越烈,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好像還沒有過婚禮……
這樣的想法讓明婉月心裡閃過一絲低落,只有皇后才配和南天烈有一場婚禮。
而她是不會有的。
她其實好想有一個這樣的婚禮啊,怎麼辦?
正在這樣想着,男人溫熱的脣瓣湊到了她的耳邊,似乎帶了幾分迷醉的酒意,低喃着開口,“月兒,你覺得這像不像我們的婚禮?”
突然明婉月猛的一驚,猛地轉頭看向了男人,觸不及防的四脣竟然微微碰在一起,明婉月慌忙別開,卻瞧見他俊逸的臉上笑得跟只偷腥的貓兒似得。
轉頭他又一本正經的應付着上來敬酒的大臣們,眼中似乎閃動着什麼。
明婉月突然目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局面,似乎,好像明白了什麼一般。
耳邊大臣的恭賀之聲一直沒有停過,南天烈的酒杯也沒有放下過,偶爾她也端起茶淡淡的抿了一口。
她突然好像有點明白了,南天烈爲什麼要當衆宣佈晉她爲貴妃了。
爲的就是這個嗎?
那麼多文武百官,少說也有幾百號了,都上來敬酒,他原本可以拒絕,只用喝一杯就能全部代表了,但是他沒有,而是心甘情願的接受每一個上來敬酒的人。
只要是嘴裡說着恭賀娘娘皇上,恭賀娘娘高升,娘娘和皇上郎才女貌云云等等的話的大臣敬的酒,南天烈他,從來就沒拒絕過!
這是不是象徵着他將這一場宴會的最後當成了她和他的婚禮?心甘情願的喝下每一杯酒,接受衆人的祝福。
不過這祝福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他都來者不拒,以至於他都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