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寶篇2,寵夫女王爺,五度言情
“爹爹,姬雅哪裡去了?”
小寶寶眨巴着藍寶石般亮晶晶的大眼睛,坐在石階梯上託着小下巴看着院子里正在習武弄劍的銀絲男子,很是無聊的問道。
“姬雅被你蕭雅姐姐拉去皇宮陪她了。”
一頭柔順飄逸的銀絲男子一個旋身,長髮跟着一甩,在燦爛的陽光下閃耀着銀色的光亮。
“那,那伊貝妹妹與晨寶弟弟呢?”
小人兒嘟着紅紅的嘴脣望着男子每一個瀟灑、帥氣而美麗的動作。
“你沁姨和依姨帶他們下山買東西了。”
“天姨和蓮爹爹爲什麼還不來回來看小寶寶?”
“……”
天影和曹蓮出發去大嶺國遊玩最多也才五天,沒想到小寶寶這麼想他們。
男子撇撇嘴,心裡很是吃味,爲什麼他的寶寶總是想着外人,而不想自己的爹爹,男子收好長劍,走到階梯上坐下,把小寶寶抱到自己腿上坐好。
“爹爹,小寶寶都十歲了!”
小寶寶掙扎着下來,水嫩透亮的臉蛋兒白裡透紅,粉嘟嘟似像紅蘋果一般,讓人很想咬上一口。
就是因爲爹爹和娘這樣寵着他,還把他當三歲的小孩一樣經常抱着,所以姬雅他們也都跟着把他當小孩,出去玩都不帶上他,還說什麼害怕小寶寶有危險,他們什麼事情都不讓他參與,讓他一個人十年來一直呆在上山的家裡悶悶的。
“小寶寶再長大也是爹爹和孃的寶貝孩子。”
楊宇曼不再強迫小寶寶,讓他自己坐在一旁,溫柔地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爹爹,金姨爲什麼不帶小月兒弟弟和小青兒弟弟上來陪小寶寶玩?”
小寶寶眨巴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挽着楊宇曼的手臂,聲音糯糯的,煞是好聽。
“……”
“娘爲什麼還不回來?”小寶寶鼓着腮幫子依舊悶悶地問道。
“……”
“還有姬雅哪裡去了?還有……”
“……”
楊宇曼無奈地把身邊悶悶的兒子摟在懷裡,輕柔地撫着他那柔軟細滑的髮絲,眼裡滿是溫柔、慈愛和寵溺,
“小寶寶今天一上午都問過爹爹好多次了。”
“可是,可是小寶寶很想像大家一樣都可以下山去玩呀!”小寶寶忽閃忽閃着卷長的羽睫,亮晶晶的眼裡滿是渴望的眸光。
楊宇曼心裡暗歎了一口氣,心裡很是自責當年如果不是自己不聽琪的話走出了院子,小寶寶也不會有世人認爲是妖孽的藍眼睛。
“小寶寶想下山去玩嗎?”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小寶寶一回頭,看見身着一身黑衣,渾身散發着威嚴氣勢的娘笑着走了過來,心裡一喜,站起小身子,跑過去就撲進蕭文琪的懷裡。
片刻後,露出小腦袋問,“娘真的會讓小寶寶出去玩嗎?”
“琪,你?”楊宇曼有些不可置信,很是想不清她爲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蕭文琪深邃的黑眸裡一片複雜,拉着小寶寶走到楊宇曼身旁,沉聲說道:
“曼兒,我想過了,我們這樣一直保護着小寶寶也不是辦法,況且我們能保護他多久呢?”他們會老去,最後離開人世,到那個時候小寶寶怎麼辦?頓了頓,
她繼續說着,“小寶寶總要去面對自己的生活,我們也不能奪走寶寶對外界生活的嚮往,我們不放手怎麼就知道寶寶不能堅強的找到自己美好的生活呢?你難道沒發現小寶寶最近幾年來越來越不快樂嗎?”
“可,可是……”可是他還是很擔心小寶寶出去會受到危險和別人的歧視。
“娘,爹爹,小寶寶沒有不快樂,只是感覺很悶而已,如果……如果爹爹和娘開心,小寶寶就不下山了。”小寶寶低着頭,聲音低低地說着。
看着爹爹和娘爲難的樣子,他心裡微微有些內疚,如果不是他整天吵着要下山去玩,爹爹和娘也不會不開心,都怪他不懂事。
“傻孩子,心不對嘴。”
楊宇曼欣慰地拍了拍小寶寶的腦袋,笑着與蕭文琪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過幾天讓你蕭雅姐姐與姬雅帶你下山,有他們陪在小寶寶身邊爹爹和娘就放心了。”
蕭雅畢竟是大人了,她現在也是鳳鷹王朝的太女,沒有人敢輕易動她,那孩子做事也比較細心謹慎和穩重,有她帶着小寶寶出去他和琪都會放心的,更何況還有一向疼愛寶寶的姬雅。
“嘻嘻……謝謝爹爹和娘。”
十日後,蕭文琪一封飛鴿傳書到皇宮,蕭雅與姬雅立馬就趕到了山上。
“小姨,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寶寶的。”蕭雅一臉嚴肅認真地着自己一直都很崇敬的小姨保證道。
“爹爹你就不要擔心了,路上有蕭雅姐姐和我,小寶寶不會有危險的。”蕭姬雅上前安慰着自己淚眼濛濛的爹爹。
“好了,你們出發吧!”蕭文琪看着兩人身上已經準備好背在肩上的包袱,走到小寶寶面前揉着他的小腦袋,囑咐道:“小寶寶下山後要多聽蕭雅姐姐的話,一個人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
“嗯”小寶寶眨眨大大的眼睛,乖乖的應着,“爹爹和娘都放心吧,寶寶一定會聽話的,不會給姐姐惹麻煩。”
說完,三人向兩位長輩行禮了離別禮,蕭雅便牽着小寶寶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去。
蕭文琪和楊宇曼眼睛定定地望着那抹小身影漸漸消失在眼中,瀰漫水霧的淚眼裡滿是不捨。
小寶寶從小就長得粉嫩粉嫩的,煞是可愛美麗,也是蕭文琪與楊宇曼美麗部位的綜合體,狹長的鳳眼微微上翹,純潔明亮的眸子裡總是帶着無辜的魅惑,性格更是俏皮可人,隨着年齡的不斷長大,不難看出那精緻如玉的白皙臉蛋兒更勝楊宇曼當年的容貌幾分。
他的一顰一笑,一表一言都無不牽動着人們的心兒。
如果把楊宇曼比着桃花仙子,那麼小寶寶便是讓人望塵莫及的嫦娥,給人一種乾淨和純美的舒心美好的感覺,特別是那雙閃爍着藍色水晶般光芒的星眸,讓人甘願溺死其中。
就像蕭雅曾玩笑的說過,如果小寶寶不是她弟弟,她定會再等四年就娶寶寶爲正太女妃,像母皇一樣棄後宮三千隻取一人相守相愛到老,遺憾的是天不遂人願,她也只能看着自己心愛的小寶寶以後嫁做他人夫。
“寶寶,是不是累了?”蕭雅頓住腳步,回頭看着被自己牽着,卻還是依舊落後幾步的小寶寶,擡袖擦了擦那小紅臉蛋兒上粒粒汗珠,心疼地說道“寶寶,蕭雅姐姐揹你可好?”
小寶寶微笑着搖了搖頭,“你們身上還背了那麼多東西,小寶寶只是空手而已。”
小寶寶咬了咬紅脣強忍着痠痛的腳,眸光堅定。
“寶寶,要不我來揹你。”姬雅以爲寶寶不習慣別人,所以上前就蹲下身子讓小寶寶上來。
姬雅雖然與寶寶一樣大,但看起來她比寶寶高大許多,這兩年來隨着年齡的增長,兩人的高矮越來越明顯,現在她更是比寶寶高了大半個頭。
“姬雅,你幹嘛呀?還不快起來。”小寶寶彎腰拉起自己的妹妹,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紅紅的嘴兒輕啓:“我既然想下山玩,就得像你們一樣,自己走下山,你們能做到的事情小寶寶我也能。”
“哈哈……”蕭雅看着小寶寶的樣兒開心地笑道:“姬雅,我們就讓寶寶自己走吧!”
沒想到寶寶這麼堅強,全然沒有以前的柔弱的樣兒。
由於小寶寶以前沒有走過這麼久的路,而且還是崎嶇不平的山路,他也不願意讓蕭雅兩人揹着下山,所以一路爲了照顧小寶寶,走走停停數十次,方纔趕下山,可還是沒有趁天黑之前趕到附近鎮上找個客棧,便只能委屈地在山下一座破廟裡暫住一晚。
小寶寶覺得帶來的乾糧很無味,蕭雅便一人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野味可打來給寶寶吃,而姬雅則是留在廟裡照顧好小寶寶的安全。
他們在破廟裡燃起一堆篝火,熊熊火焰照得整個空曠的破廟通明。
頓時,正在火堆邊烤火的寶寶看見破廟角落裡有個黑漆漆的東西在動,不知道那是什麼?
回頭瞧了瞧正在拿出包袱裡衣服在草堆裡鋪成牀的姬雅,亮晶晶的眼睛一轉,好奇地慢慢向那個微動的似動物一般的東西走去。
牆角草堆裡的東西似乎也感覺到了有人接近,警惕地動了一下,隨即霍地一轉身,看見來人,警惕的眼神在看清那雙漂亮乾淨的眸子時愣住了。
小寶寶被牆角里突然轉過來的黑東西嚇得後退了一步,藉着火光看清那黑呼呼的臉蛋確定是一個人,方纔鬆了口氣。
小寶寶眨巴着大眼,好奇地打量着這個一頭凌亂黑髮披散在肩的人,全身上下似乎只剩下那雙冰冷明亮的眸子還能看清楚,其他地方都是黑呼呼的,對方只是楞楞望看着他,小寶寶把雙手撐在膝蓋上,半頓起身子也同樣看着對方。
牆角的黑臉人在小寶寶鑽石般閃亮、美麗的眼睛盯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過頭,最後小聲地試着問道:“你……你是誰?”
聲音本欲冰冷疏離那人,但一擡頭觸及到那清澈無辜的水汪汪的大眼,心下一軟,說出來的語氣卻帶着一絲自己都不相信的溫柔,似乎有些害怕自己一個大聲,嚇着了眼前美麗的人兒。
“我是小寶寶,你呢?”小寶寶甜甜一笑,聲音很小很小的應着,回頭見姬雅沒注意到自己方纔舒了口氣。
“我——”黑臉人眼神似乎有些暗淡,垂着腦袋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要告訴他自己是沒人要的孩子嗎?
“不想說就別說了。”小寶寶見姬雅快鋪好牀,笑着安慰那人,便轉身回到了火堆旁。
“不是——”黑臉人本想告訴他,她不是不想告訴他,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誰,她從五歲開始被父母丟掉以後就一直行乞到現在,早忘了自己是誰?
黑漆漆的手緩緩撫摸上自己的臉頰,自從她五歲中毒後另一半臉就變成黑的了,家裡人都說她是妖怪,把她趕了出來,八年來她一直住在這個唯一能爲自己遮風避雨的破廟,爲了不嚇着其他人,她用鍋恢把自己的另一半臉也弄黑,甚至全身也弄得黑漆漆的,這樣別人就不會說她是妖怪了,也不會不倒飯給她了吃了。
八年來沒人願意與她說話,所以也致使她養成了孤僻冷漠的性質,沒想到那個漂亮的娃娃不嫌棄她,還笑着和她說話,心裡頓覺一種陌生的感覺注入心田。
而另一邊的姬雅不是沒有發現小寶寶的一切動作,只是她感覺那人對寶寶沒有危險,方纔沒有阻止寶寶的好奇心。
“寶寶,牀鋪好了,過來試試。”姬雅用手掂了掂感覺還是有些不滿意,雖然她已經儘量鋪得軟一點,舒服一點,但她看着寶寶那較弱的身子,心裡很是愧疚與心疼。
不像她從小就跟着蕭雅姐姐走南闖北的到處跑,什麼髒亂的地方沒住過,更何況寶寶還是男孩子,也是他們捧在手心的小寶貝,在家裡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苦,怎能讓她不心疼。
小寶寶一屁股就坐在上面,雖然與家裡的舒適柔軟的牀不能比,但他還是覺得很是滿足,如果他不下山又怎麼能知道還有人竟然連睡覺幾本的牀也沒有?
“謝謝你,姬雅。”小寶寶滿意地笑得月牙兒彎彎。
“傻瓜,我們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姬雅寵溺地揉了揉小寶寶的頭,一副姐姐照顧弟弟樣兒,“不舒服可要告訴我,我再弄弄。”
“不用了,已經很舒服了!”
牆角的黑臉人看着不遠處溫馨的一幕,心裡很是羨慕和期盼,但她心裡知道,她只是她永遠不可能擁有的奢望。
第二天天一亮,蕭雅三人便打算收拾好東西打算離開這裡,在剛到門口的時候,小寶寶頓下了腳步,轉頭看了看那黑臉人望着他們不捨和期盼的黑亮眼神,回頭對着蕭雅懇求道:“姐姐,我們把她也帶上好不好?”
小寶寶手指指着牆角的黑臉人,蕭雅順眼望去,只見她漆黑一片,但略小的身子也最多不過十三四歲,回頭看着小寶寶一臉期望地望着自己的大眼,便不忍地點頭答應了。
此人對他們應該沒有危險,不然依姬雅對寶寶過分疼愛的脾氣必定在危險來臨之前就殺掉她,而昨晚她回來之時見她還好好的待在牆角,這足以證明她沒有對寶寶構成威脅。
來到小鎮街上,蕭雅買了幾套衣服讓那黑臉人換上,本想讓她把臉也洗掉,不料她卻死活不肯,竟是選擇與寶寶一樣帶着黑紗幃帽。
“姬雅,你怎麼能答應讓那麼奇怪的黑臉人做寶寶的貼身護衛?”
雖然經過試探得出結論那小孩武功不錯,但那小孩的脾氣也太怪了吧!除了對寶寶言聽計從外就只聽姬雅的話,連她這個大人也拿她沒辦法。
“因爲她看着寶寶的眼神很真摯,而且沒有一絲雜質。”姬雅隨口說說道。
“就因爲這樣?你是不是太冒險了吧!要是寶寶——”
蕭雅對姬雅小丫頭的想法很是驚訝。
“她不會對寶寶不利的,危機關頭她甚至能一死保護寶寶的安慰。”姬雅似看到那奇怪的黑臉娃拼死保護寶寶的現場一般,威嚴冰冷的黑眸裡滿是堅定的眸光。
因爲是寶寶讓她再次重生,一個曾經受過傷害的人,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得到了幫助,那麼她便一輩子也會記得這個人,而那黑臉娃也一樣會用自己一輩子來保護着小寶寶,因爲她眼裡除了忠誠還有其他別的情素,這一點也足於他們控制她。
“哪她的那個臉也太奇怪了吧!你不怕她晚上嚇到寶寶嗎?”蕭雅不再糾纏着剛纔的問題,繼而又擔心起她恐怖的面容。
雖然她極力反對洗掉臉上的黑乎乎的東西,但以他們敏銳的眼睛也發現了她臉上毀了一半的容貌。
“外祖婆婆一定能治好她臉的。”姬雅不以爲然的說道。
在她心中,除了自己崇拜和尊敬的娘之外,就是外祖婆婆的醫術和毒術了也是讓她佩服了。
“我重新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小寶寶坐在馬車裡,掀開窗口的簾子看着外面帶着幃帽的人徵詢道。
“謝——謝寶寶!”黑臉娃先是一愣,隨後感激地應道。
“要不你就姓黑。”小寶寶歪着小腦袋,手指放在櫻脣邊,轉動着靈動的大眼思考着,“就,就叫黑詩雨,我就叫你雨姐姐好不好?”
小寶寶很是滿意這個名字,因爲他很喜下雨天在房間裡讀詩繪畫,所以他就取了這兩個字。
“好!”黑臉娃木愣地應了聲,心裡卻是一股暖流涌起,她終於有名字了。
直到幾年後,黑思雨方纔明白寶寶取這個名字還有另外的含義,那就是詩與思諧音,雨與寶寶的名蕭姬宇的宇字也諧音,也即是思宇,寶寶是想讓她時時念着、想着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