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夫女王爺
聞言,楊宇曼身體驀地一怔,臉色蒼白如紙,如墨寶石般的黑眸溢滿了緊張盒慌亂的神色,瞬間,掀開蓋在身上極厚的絨被,拖着沉重的身子,利索地雙腳下地,連鞋襪也未穿上就赤紅着那小小的玉足急急地向門外跑去。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似乎已忘記自己還是個孕夫。
“公子,公子……外面冷……”見楊宇曼就這樣大寒天的赤足跑了出去,也慌忙地追趕了出去,心裡很是擔心、慌亂、害怕和自責。心裡不斷地責怪自己以前爲什麼不學點武功,那樣他就能攔住公子了。
這可怎麼辦?公子還懷着寶寶,要是公子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他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賠。
“公子……你慢一點……小心肚子裡的寶寶……”跑了沒多久,環兒就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呼喊的聲音微微能聽出一些帶着哭泣的鼻音。
而早已跑得遠遠的楊宇曼耳邊除了呼呼的寒風聲,便就只能聽見後面環兒的嗡嗡的喊聲,說的什麼便已經聽不清了。
心急如焚地只想着快點見到琪,希望自己能及時趕到,拉住她不讓她走,而全然不顧自己赤足踏着冰冷的地面,白皙的玉足早已被凍得紅彤彤的一片,似乎已經凍麻木了一般,早已凍得忘了腳下的冰寒和冷痛,迎着呼呼的寒風拼命地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跑去。
而一路上說笑的的小廝丫鬟們看着王妃赤足拼命地跑着,瞬間臉色一慌,丟掉手中的東西,着急而害怕地追了過去,要是王妃出了什麼事情,王爺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王妃……王妃……慢一點……小心身體……”後面追上來的小廝丫鬟拼命地跟了上去,嘴上也不停地擔憂呼喊着,但他們那能追上武功高強的楊宇曼。
到了,快到了,由於剛剛跑得有些快,在加上那個肚子裡有個寶寶,感覺很是累,很是疲乏了,爲了不讓那羣丫鬟小廝阻止他前行,便又輕輕一運氣,加足了力道,心裡不斷地鼓勵自己馬上就能見到琪了,只要再堅持一會就好了。
寒風呼呼地刮過白皙的臉頰,猶如尖銳的利劍一般,穿透過厚厚的衣物,刺進他本就冰寒的身體,此時,似乎感覺到身體的寒冷,奔跑中的人兒一陣寒顫,那嫣紅的嘴早已被凍得烏紫。
看着眼前書房的門,楊宇曼停下腳步,臉上盪漾起欣喜的微笑,他終於趕到了,“砰——”一聲推開書房的門,看那着背對着自己正在忙碌收拾的蕭文琪,正準備高興地奔到那人懷中。
聽到門那邊突如其來被人重重地推開,一股熟悉的桃花香甜味隨着冷冷的微風飄進了她那敏銳的鼻子裡,蕭文琪眉頭一皺,豁然轉過人來,看着門口處一臉嬉笑的人兒赤着紅紅的雙足,她臉色瞬間陰黑了下來,那冰冷的雙眸射出的冷冷眸光毫不輸於外面的冰寒的天氣。
本還雀躍歡喜的楊宇曼見蕭文琪突然陰寒的恐怖,笑容頓時僵住,感覺腳下傳來極度疼痛的刺骨冰寒,皓齒死死地咬住早已凍紫的下脣強忍着,紅紅的雙足不斷地相互摩挲着,雙手緊緊地拽住自己的衣角強壓住想要顫抖不已的身體。
看着眼前小臉兒凍得紅撲撲的,被緊咬住的烏紫脣瓣似乎即將就被咬破了一般,嬌滴透明,清澈如水的黑眸一副楚楚可憐地望着自己,蕭文琪早已心疼似萬劍絞弄一般,但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氣這傢伙總是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不由得憤怒地大聲冷道:“你不想要命了嗎?”
說着便上前一把打橫抱過門口站着的人兒,走至牀榻便,一彎腰,便輕柔地把懷裡的人兒放了下去,拉過厚厚的絨被緊緊地裹住被凍得早已顫抖不已的楊宇曼。
而知道是自己錯的楊宇曼便也低着頭不吭聲,任由她擺弄自己,只是雙手緊緊地抱住蕭文琪的身體不放,似取暖,似害怕眼前的人消失不見。
突然,那趕到書房門口的環兒與其他丫頭小廝們感覺書房裡的散發的冰冷寒氣,都嚇得跪在了外面,環兒害怕地輕顫着身子,語氣有些帶着哭腔,“嗚嗚……王爺,都是奴沒有伺候好王妃,請王爺責罰。”
環兒一出聲,其他衆等小廝丫鬟便也更着害怕地嗚咽起來……畢竟王妃已經懷着王爺的孩子,還被凍得那般處處可憐,看着王爺剛纔的怒火,跪在地上的王府下人個個不斷地抖着身子,不是因爲天氣的寒冷,而是因爲王爺恐怖的臉色,凜冽的眼神。何況王爺那般寵愛王妃,要是王爺一個生氣,他們的小命便丟了。
聽到外面的哭聲,懷裡的人兒剛想擡起頭說些什麼,見到蕭文琪冰冷的眼神又被狠狠地瞪了回去,只得楚楚可憐地又垂下了下去不敢再作聲。
聽着外面亂亂七八糟的煩躁噪音,火氣更是不打一處熊熊燃燒起來,衝着外面就大聲怒喝:“哭什麼哭?還不快去弄碗薑湯和打盆熱水來爲王妃驅寒。”
“是,是,是……”外面的下人一聽,立馬嚇得踉蹌地站起身子,急急忙忙地各忙各的。
楊宇曼冰冷的小臉蛋不斷地蹭着蕭文琪暖的暖的頸窩,抱在她身上的雙手也在她身體上到處尋覓着溫暖的地方,不斷地蹭了蹭被窩下早已凍得麻木的雙腳,緊咬了咬下脣,最後還是忍不住可憐兮兮地擡起頭望着抱住自己的人,求助道:“琪,我——我腳——好冷——”
聞言,蕭文琪心裡似狠狠地刺進一股痛楚,陰黑着的臉也漸漸溫柔了下來,一句話也未說,雙手伸進被窩裡輕柔地柔了柔那似冰塊一般冷凍的小腳,直到感覺那冰冷的赤足不再那般冰冷,接着衣袍一掀,方纔把那稍稍好轉的腳放在自己溫暖的雙腿間靠着,然後拿過厚厚的絨被緊緊地裹住。
楊宇曼偷偷望了一眼眼前臉色緩和下來的蕭文琪,想到剛剛她溫柔而小心翼翼地爲自己揉搓腳裸,心裡不覺一暖,隨後依舊一副處處可憐的樣兒繼續得寸進尺道:“琪——我——我手——也冷。”
聞言,蕭文琪看也未看眼前的人兒,從腰上拿過那已經有些溫暖的如玉般的小手,放在嘴邊不斷哈氣揉搓,順便把了一下脈確定沒事,她方纔鬆口氣放心下來。
片刻,感覺還是那手兒還是那麼冷,眉頭不由得輕皺了皺,毫不猶豫地扯開衣袍,便把兩隻小手放進了她溫暖的懷裡。
“還冷嗎?”輕輕攬過裹着厚厚絨被的人兒,心疼地問道。
唉,心裡不斷地嘆了口氣,這傢伙老是讓她不放心,總是做出讓人意料之外的事情,最後本想發火小小教訓一下,不料這傢伙卻給她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着那欲哭的可憐模樣,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怒火早已被這傢伙軟化得無影無終,最後還是捨不得看着他可憐又難過的模樣。
當楊宇曼微微冰冷的手兒觸及到那暖暖而柔柔的皮膚觸感,羞澀地把臉埋進蕭文琪懷裡使勁地搖了搖頭。
良久,懷來裡的人兒的身體似乎開始暖和起來,偷偷地撇了一眼前的蕭文琪,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而那小魔抓便也開始作惡地在她身上尋覓起來。
“曼兒,不要亂動。”她迅速捉住在自己身上做壞事的小手,強忍着身體的躁動,冷冷地瞪了眼懷裡的人兒。
“王爺——”突然,外面傳來環兒微微有些害怕的顫抖的聲音。
楊宇曼一聽便知是環兒和其他小廝爲他取暖的東西準備了,見蕭文琪便要開口讓他們進來,看了眼她微微有些敞開的衣襟,於是用力地扯了扯她的手臂。
而正欲開口讓人下人進來的某人有些疑惑不解爲何阻止她,隨後只聽見旁邊的人兒對着門口大聲喊道:“你們先在外面等着。”
轉過頭,雙手有些不捨地抽出那溫暖的胸懷,接着直接低着頭理了理正如夢初醒的蕭文琪的衣袍,細細地爲她扣上每一顆鈕釦。心裡不斷地嘀咕着:他纔不要其他的男兒看到琪的身子,琪是他一個人的,說他妒夫也好,說他霸道也好,反就算是環兒也不行,琪是他一個人,無論心還是身體,反正別人休想打琪的注意。
蕭文琪看着眼前細心地爲自己扣着鈕釦的人兒,沒想到這傢伙還這般細心。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翹,心裡涌氣一股甜甜的滋味,瞬間溢滿心頭。
“好了,你們進來吧!”楊宇曼仔細地瞧了瞧她的衣服,確定完全扣好,方纔對着門外喊道。
外面的總等小廝聽到准許,便才端着各式各樣的東西走了進來,在這麼多人的細心伺候下,楊宇曼邊穿戴好了鞋襪。
而站在門口處的蕭文琪冷眼掃過外面站着的衆多下人,一臉威嚴,口氣帶着微微的怒氣,冷道:“凡是剛剛一路看到王妃而未能上前勸阻或未伺候好的主子的人,一律扣掉半年的月前,如若——”眼睛微眯,頓了頓,黑眸直射出冰冷的寒光,眸光略過眼前的每一個人,“如若再發生這等事情,那麼直接讓李老管家趕出王府。”
“是,王爺,奴們日後定當好好伺候王妃,絕不敢有半點差池。”門口戰戰兢兢地頷首站着的衆等下人,立馬呼聲小心翼翼地應道。
似乎也鬆了一口去,幸好王妃沒事,不然依王爺那般寵愛王妃的樣子,就算他們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扣掉半年月錢是小,丟掉小命纔是大。
聽了下人決心地回答,蕭文琪霍地轉過身去,衣袖一揮,王府裡的下人便都恭敬地退了下去。
看着牀榻上坐着的人兒欲開口說些什麼,立馬就被蕭文琪一個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你以爲你還能替他們說情嗎?”她不由得有怒瞪了眼前的人兒一眼,走到牀榻邊,繼續說道:“別忘了,你自己都是待罪之身還想爲其他人開脫。”
哼!他只是覺得有些愧疚而已,畢竟琪扣掉那麼多人的半年月錢,不知道那些人的家人怎麼生活,琪真是的冷血的動物。楊宇曼不服氣地撇頭不理人。
“你一樣也要接受懲罰。”她只是輕撇了眼不服氣的人兒,轉身走到書案後繼續收拾着東西,無視眼前正欲開口反駁的人兒,她低下頭邊整理東西邊說道:“從明天開始你禁足三天,一步也不準踏出紫宇院,如是你不聽話,踏出一步,那麼以後就一天不能見到我,兩步就兩天,以此類推。”頓了頓,一臉嚴肅地看着眼前似乎有委屈的人兒,認真的說道:“所以自己做事情之前還是好好想想,如若我知道你在這三天之內走出了王府,那以後就不用——”
看着她不似開玩笑的神色,楊宇曼心裡一慌,眼裡頓時溢滿了淚水,一個疾步上前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蕭文琪,不住地點着頭打斷了她的話,“不要再說了,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接受懲罰。”心裡又急又慌,嘴裡不斷地嗚咽着,他不要看不見琪,
曼兒,別怪爲妻心狠,這是爲你好,如果她不這樣做,她擔心再她還未回來之前就不知者傢伙似乎還是體無完膚了,何況看似平靜無波的鳳珏城的形勢最近十分嚴峻混亂。
“好了,別哭了,怎麼還像個小孩一樣,要是明天爲妻走了你向誰哭去?”蕭文琪轉身輕撫着懷裡的人兒,心裡很是放不下。
聞言,懷裡的腦袋突然冒了出來,水汪汪的眼睛急切的問道:“琪要到哪裡去?曼兒也要去。”
“我剛纔說了什麼?”猜到眼前的人兒會這般說,不由得瞪了他一眼,隨後柔聲說道:“皇姐讓我去接大嶺國來朝和親的皇子,這件事情關係到兩國的友好邦交,我必須得親自走一趟。”
楊宇曼似沒事人一般,隨後推開蕭文琪,風輕雲淡地說道:“好吧!你去吧!我想最多也就三四天的時間吧。”
心裡偷偷地打着盤算着,嘿嘿!只要琪一走,誰還管得了他,只要他讓下人不說,琪怎麼知道自己在王府有沒有出去。
“你可別在心裡打什麼歪主意,禁足這三天我定會派暗衛暗中盯着你的一舉一動,他們可是隻聽我一人的命令。”似乎猜到眼前人兒心裡的小算盤,立即警告着。
“你——哼!”某人被氣得咬牙切齒但又不知道如何爭辯理論,只是鐵青着臉撇頭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