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凌洛的其他話張曉凡都可以不介意,唯獨最後這句話,對張曉凡的打擊很大,就像一種魔咒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腦海中迴盪,讓她早已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連岳飛揚什麼時候出來,把她攬在了懷裡,都不知道。
看到這樣的張曉凡,岳飛揚對凌洛的看法更差了,去年在樂悅基金啓動晚會上,對她增加的那點好感,現在已經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對懷裡這個女孩的濃濃歉疚,如果不是因爲他,她又怎麼會被自己好友責罵。
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岳飛揚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大步回到大廳,把她放在梨木椅子上坐下來,他蹲在她面前認真看着她,雙手握住她瘦弱的肩膀柔聲:“曉凡,你看看我。”
岳飛揚的聲音雖然輕柔,但卻夾雜了內力,直接作用在她腦海裡,把她從那種聽復讀機式的狀態中驚醒。
女孩有些茫然的看向面前話的人,入眼的是一張英俊硬朗的臉,還有那眼底裡的溫柔,張曉凡一下子看呆了。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溫柔起來,可以有這樣強大的殺傷力,讓她決定離開岳飛揚,去成全凌洛的心思,瞬間消失
剛剛被凌洛罵,不就是因爲眼前這個人嗎?可他選擇的就是自己,自己又爲什麼要去在乎別人怎麼?
“曉凡,你後悔了嗎?”看到張曉凡發呆的樣子,岳飛揚心中很糾結,是還她自由,還是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做?
親耳聽到凌洛出那種傷她的話,岳飛揚知道,自己這樣默默帶着她離開帝都大,很可能會對她造成很大影響。
雖然他不在乎那些影響,但不代表張曉凡及她的家人不在乎,尤其是聽到凌洛要在帝都大校園論壇上做手腳的時候,岳飛揚知道,自己不能只顧自己的想法,還需要兼顧眼前這個脆弱的女孩。
後悔了嗎?聽到岳飛揚這句話,張曉凡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倏地搖頭:“不,我不後悔,我絕對不後悔。”
着,她整個人撲過來,緊緊抱住岳飛揚的脖子,把自己貼進他懷裡,哭着請求:“飛揚,別趕我走,我不離開你。”
岳飛揚的手在半空停留了一會兒,最後輕拍在她背上,柔聲安慰:“放心,我過,只要你不後悔答應跟我走,我就一直帶着你,我們一起去看我們無法想象的世界。”
“嗯。”張曉凡在男人懷裡點頭,哭着,“我家雖然很窮,但我從來沒有因爲這個,出賣過自己的尊嚴。”
“我知道。”岳飛揚輕拍着她,柔聲安慰道:“別人的話,不要太放在心上,記住自己的本心就好。”
張曉凡的家庭情況,在岳飛揚昨天去找她之前,早就做了詳細調查,她的一切情況,都已經被他掌握,又怎會不瞭解她的本性,如果不是瞭解得足夠透徹,就算她再怎麼像朦朧的性格,他都不會選擇帶上她。
聽到岳飛揚的安慰,張曉凡被凌洛擊垮的內心世界,很快又恢復起來,凌亂的心情,也慢慢平復下來。
她貪婪的窩在男人懷裡,享受這份只屬於自己的幸福安寧,真想時間就這樣靜止,定格在此刻。
可惜,事與願違,還沒過多久,她的手機鈴聲又響起,似是被凌洛那個電話產生了心理陰影,聽到這個鈴聲,她的身子幾乎是本能的顫抖起來,都不敢去看打來電話的是誰了。
岳飛揚感受到懷裡女孩的緊張,他拿起電話看了一眼被他拿着的手機,遞給她:“是你家裡打來的,接吧。”
張曉凡羞紅着臉,從男人懷裡出來,羞澀的看他,伸手接過電話,滑開屏鎖:“喂,爸爸,是你嗎?”
“曉凡,我是媽媽。”母親的聲音裡帶着欣喜的味道,“媽媽現在打電話給你,不影響你習吧?”
“沒有,媽,我們今天沒課,有什麼你吧。”聽出母親語氣中的喜悅,張曉凡充滿了好奇。
要知道,自從父親出事那天開始,母親已經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哪怕是平常跟她聯繫,都是癱瘓在家的父親比較多些,平常如果沒有事,媽媽幾乎不打電話跟她,就算父親跟她電話,媽媽都很少話。
“曉凡,媽媽告訴你個好消息,昨天傍晚有人來我們家,是你請來的大夫,替你爸看病的。”張曉凡母親激動得話聲音都在顫抖,“剛開始,我們還以爲是騙子,想打電話跟你確認一下,可他們,等你爸身體好了再打電話。”
原來,昨天岳飛揚帶張曉凡回家之後,就已經安排了人去替她父親看病,傍晚的時候,那人到了張家。
如張曉凡母親所,剛開始,他們一家三口都不敢相信那人的話,想先向張曉凡求證,那人:“放心,我們替你家治病,又不收你們的錢,與其現在打電話浪費時間,不如等你家男人的身體好起來,直接向你們閨女報喜訊。”
雖然張家人還是不太放心,但想到自家現在也沒有什麼值得人騙的東西,於是,一家人就權當相信了對方的話。
結果,那人就直接替張父治療了身上的毛病之後,收拾了東西,順便給了張母一張名片,讓她等老公好了之後,夫妻倆拿着這張名片,一起去龍華集團下屬華源公司上班。留下這些之後,那人拿起東西就離開了。
開始張家人都不敢相信一天之內,有這麼多好事落到他們頭上,誰也沒敢相信他們的話,送走那人之後,夫妻倆和兒子如平常一樣該幹嘛還幹嘛去,半夜的時候,張曉凡母親和弟弟被張曉凡的父親驚醒。
母子倆以爲是傍晚那人把張父害得睡不着,慌忙起身,來到張父房間,卻驚喜的看到,在病牀上癱瘓了兩年多的張父,此時竟然自己從牀上坐了起來,看到他們母子進來,張父激動的:“桂蘭,曉寧,你們看,我可以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