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許久沒這樣開懷暢飲,喬顏喝了不少,想起前幾日爲了喝酒這事兒,他還大發雷霆,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興許是太高興,這一次衛霄飲酒,比哪一次都多。
“嫂子,不是我說你,多少人夢寐以求想去基地都不行,你這一去就中招。人家教授高看你,你也得給力點才行。”
衛霄不瞭解其中彎彎繞繞,他也喝了不少,話自然多了些。
“過段時間我和老大去參加M國和華夏的軍事演習,你也知道,那事兒代表我們華夏的面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可都英勇獻身了。”
軍事演習?
喬顏眸子一沉,她從未聽他講過。
他還有多少事情是瞞着她的?
“衛霄,喝不了就別喝,說那麼多幹什麼!”
葉楓在一旁皺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喬顏,“喬小姐,別聽他的,軍事演習能出個什麼事兒?我們在部隊,不也經常演習嗎?”
越是這樣,喬顏越覺得不對。
她盡力屏住呼吸,笑意盎然,“這事靳哥給我說過,我也知道,沒什麼可擔心的。”
旁邊男人握住她的手,或許是有些愧疚,半天沒吭聲。
“衛霄,你還要喝多少!”
安央央看不下去了,搶過他的酒瓶,“醉鬼,再喝今晚就滾天橋底下睡去!”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衛霄迷瞪着眼睛,悶哼,“我又不是沒睡過天橋,還是和一小妹一起,你要是不開心,我就不喝了……”
分明是醉了。
換做平時,他哪裡敢惹安央央生氣。
安央央一聽這話,胸口憋着團火,放下酒瓶,拎包就要走,“行,衛霄你是大爺,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兩人這才經歷過轟轟烈烈的求婚,感情也還算篤定。
要是以往,衛霄對安央央說話聲音都不敢放大,今兒倒像是吃了豹子膽。
見安央央要走,喬顏一把拉住,“央央,別生氣了,今兒又不是來吵架的。他這不是喝醉了?你不爲自個兒考慮,還得爲肚子裡的孩子考慮。”
生氣傷了孩子可不得了。
安央央一聽,狠狠瞪向衛霄,他還不知道大難臨頭,舉着酒瓶追着葉楓喝,“來乾杯!要是老子在演戲的時候犧牲了,也不枉費我瀟灑過!”
喬顏心頭“咯噔”一聲響。
越加證實了心頭不好的猜測。
也沒想多留,反正衛霄也喝大了,幾人又都喝了酒,叫了代駕,送了幾人回去,喬顏心頭不是個滋味兒。
回林灣家園的時候,一路上沒吭聲。
“靳哥,你還有多少事情,是瞞着我的?”
她覺得害怕,“如果一件兩件事,我可以認爲你是有所顧慮,可是我現在覺得,我壓根就不瞭解你……”
穆靳堯一雙黑眸幽深,握着方向盤定定看着前方,他沒怎麼沾酒,也不屬於酒駕。開車也穩當的很。
“我沒有隱瞞你什麼。”
他很篤定,“我要是想隱瞞你,風吹草動都不會讓你察覺。”
更別說,像今兒這樣來質問。
她別過頭,咬着鮮豔的紅脣,心頭劃過一絲哀傷,“但願如此,我希望,你真的沒有欺騙我。”
也許是她太小心。
寧願他是騙她的,求得一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