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凱整個身體在原地踉蹌了一下,眼珠子一翻就栽倒在了地上,方彪雖然說是膽子比較大,但是對於殺人這門手藝,他可還是新手學徒之類的。別看方纔他挺兇猛地,上前捅了好幾下,可現在一回過神兒來,發現自己手上正拎着一把血淋淋的兇器,嚇得他立刻就把那匕首給丟在了地上,整個人六神無主地瞪着馮凱的屍體靠在旁邊的牆上,連半步都不敢邁出去了。
牛大海在前面跑着跑着聽到後面有人倒下的聲音,立刻就轉回頭來找方彪,等他到了地方一看,地上血泊當中正躺着的是馮凱的屍體,而方彪整個人木訥地靠着牆壁站着,忙幾步走到他身前搖了搖。
與此同時,胡強與範大成還有衆多的小兄弟也緊跟着趕到,孫國豪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面,看到地上的血就有點頭暈,差點沒忍住就吐了出來,兩個兄弟扶着他到旁邊,還是胡強和範大成這兩個人,忍耐力要比較強悍一些,胡強幾步上前看了看馮凱身上的傷口,心說這個方彪的確是個新手,一點經驗也沒有,居然讓馮凱流了這麼多的血。
“大成,你和孫國豪負責把這裡清掃一下,別讓其他的路人發現有血跡,我和牛大海去把屍體擡上車。”
看來到這最重要的時刻,還是自己兄弟比較信得過,幸虧今天是把大成給叫來了,不然可是夠自己忙活一陣子的,大成見胡強跟他說話,將自己的目光就從屍體上移開了,他其實心中也有點害怕,但還是裝着膽子點了點頭,去到旁邊找了個枯樹枝來,掃着地上的血跡,讓其與雪和泥土混合在一起,這樣就無法辨認出來了。
牛大海這個身強體壯的大勞力,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胡強和他一起擡着馮凱的屍體,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擡到了麪包車後面的位置,胡強將車後打開拿出一個大的塑膠袋來,將屍體整個裝了進去,然後擡到車上,就招呼其他人快點上車。
全員到齊之後胡強就發動了車子,直奔城外的荒郊野外開了過去,他要選一個人們不常去的地方,然後將這個屍體給埋了。也不知道今天的交警吃錯了什麼藥了,突然通往城外的主幹道上面,五步一崗七步一哨弄得跟小鬼子根據地似的,只要是過往的車輛都會被攔下來進行盤查,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一樣。
“強子,前面怎麼了,那些交警在找什麼東西?”
範大成整個人很不舒服地坐在副駕駛座上面,緊張得臉上都流下了汗珠來望着前方一輛正被接收檢查的貨車,要是他們在每人牽着一條大狼狗的話,那估計就跟電視上面演的抓販毒的差不多了。胡強手握着方向盤,手指不由自主地動着,他自己倒是好說了,現在麪包車裡面坐着一車的人,就算自己跑得掉也會使得他們受了連累,此刻唯有禱告他們不會檢查車子裡面纔好。
“警察同志,能不能不檢查後面啊,那裡面裝的都是從外地拉的青菜,要是這麼一折騰的話,又該着凍了,到時候我要回去的話,可就跟老闆說不清楚了。”
司機點頭哈腰帶遞煙地巴結着那個站在自己面前的交警,可人家根本連他的話都沒聽,把那大腦袋側面一轉,很嚴肅地對着身旁的同伴指了指車後面,然後連看都不看那可憐的司機一眼,就吼道。
“你說不清楚?要是都如你那麼想的話,我們交警的工作就沒辦法做了。小王,快點過去,讓他把車後面給我打開,你也別和我們再說太多的廢話,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我們這大冷天的在外面也不想凍着。”
胳膊永遠都擰不過大腿,司機只有嚥下了這口氣,誰讓人家對方的手裡面有權,看來這次拉貨的錢又要不會來了,這一車的菜要是都凍了的話,搞不好自己還要搭上點錢。
把車後面一打開那叫做小王的交警首先跳了上去,然後那個剛纔負責指揮的大概是有點冷了,一頭鑽進了警車裡面去暖和去了,等着那小王檢查完畢了他才從車裡又出來了。
“怎麼樣!有沒有違禁的物品?”
“隊長,沒發現違禁的物品,車裡面裝着的都是蔬菜,看來他說的是真話。”
“哦,這樣,那放他走吧。”
小王朝着苦着臉的司機擺了擺手,司機還正在那裡生着悶氣,見現在終於放行了,立刻跳上車就開車走了。他這一走就該輪到下一輛了,而這一輛檢查完之後,就要輪到胡強他們的小麪包車。
眼看着那前面拉着幾頭母豬的農用車檢查完畢,離開了胡強的視線,那交警衝着他招了招手,那意思讓他往前面開過來,胡強心驚膽顫地踩了下油門,心急之下也忘了離合器鬆得快了些,剛啓動的發動機就被他給憋得滅了火。
胡強對着那交警同志傻笑了一下,可這越忙活越是手腳不聽使喚,那車也算是一個老古董了,踩了好幾下也都沒有往前走上一步,胡強心說真是屋漏偏遇連夜雨,這要是車壞到這路上,那自己這些人可就是死定了。
那交警等胡強弄了好幾次,也沒有把車開過來,心裡似乎有點不高興了,板着個臉就朝着車這邊走了過來,車裡所有的人都見交警過來了,心中都開始七上八下的,牛大海更是把那大體格往塑膠袋上面一坐,省得交警趴着車門能看到。
“你到底會不會開車,這都讓你耽擱了大概有四分鐘了。”
交警冷言冷語地說道,將胡強上下地打量了一遍,又看了看牛大海他們幾個。胡強心想幸虧自己身上沒沾點血什麼的,要不然現在可就讓人找到了破綻,他也跟着回頭望了一眼,方彪坐在最後面,以那個交警現在所站的位置,大概不可能看得到他衣服上濺到的血跡。
胡強正在心中暗暗得意之際,那交警卻很嚴厲地對胡強說道。
“那什麼,你把駕駛證拿出來給我看看,我懷疑你是無證駕駛。”
胡強哪裡有什麼駕駛證啊,就算是有現在爲了不引起別人注意,也不會輕易拿出來,萬一日後被人發現了屍體,那自己豈不是落下了證據在警方手裡,他臉色明顯上就一遍,幸虧那個交警一直在觀察着後面的孫國豪。
“哎,那小子,你是不是叫做孫國豪?”
那交警居然叫出了孫國豪的名字,孫國豪明顯是不認識對方,但人家卻叫了自己名字,這令他感到特別的吃驚,就連胡強也覺得有點太奇怪了,不過,馬上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你小子平時給我老實一點知不知道,上次我可看見你在學校門口,向我表弟要錢了,你要是再敢跟他要的話,我告訴你我連招呼都不用打,就直接給你送派出所去,那裡面我哥們可會好好地照顧你一下的。”
孫國豪也本以爲是這個交警發現了什麼情況,可一聽是因爲自己以前跟他表弟要過錢,頓時就鬆了一口氣,隨後笑呵呵地點了點頭。
“誤會,誤會,不知道是大哥你的表弟,要知道是你的表弟的話,我哪能要他的錢,主動送錢還來不及呢不是。”
“少他孃的跟老子套近乎,我可不吃你們這一套。你們車後面都裝的什麼,都給從上面滾下來,我到裡面去檢查一下。”
這位交警同志職業的嗅覺還挺靈敏,立刻覺察到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藏着,但多少還是想給孫國豪這羣小痞子一點下馬威,不然的話他們還以爲自己真的就是嚇唬嚇唬他們。
“哎呀,大哥,這就不用了吧,咱們都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來來先抽根菸。”
孫國豪說着遞過去一盒煙,那是他在臺球廳範大成花錢剛買的,那煙八九塊錢一盒他還沒捨得抽,現在迫不得已就要送給人家,可人家似乎不領這個情。把手擺了一擺也不去接那煙,就要強行把門給拉開。
範大成見事情要壞菜,就擔心地瞅了胡強一眼,想讓他拿一個主意到底怎麼辦,胡強現在也沒什麼辦法,要是這個交警發現屍體的話,那他們幾個一個人都跑不了,此刻唯一的辦法就是趁着那交警不注意,直接將其幹掉,然後開車衝出去將他也和馮凱一塊埋了,這就叫做一不做二不休,誰讓他沒事兒在前擋着老子的路來着。
孫國豪怎麼敢去攔那個交警,只見那交警用力把那車門給拉開,剛要往那車上跳,他腰裡面彆着的通話器就響了。
“小王,別管那邊了,省裡領導要到下面縣裡去檢查,讓咱們回去幫忙封道呢,你們快點行動,要趕在車隊到之前把路都給我封死了,別又想上回一樣給我弄一輛拉糞的牛車上來,再給我丟人的話老子把你們都給發配了。”
通話器裡面說話的那個人口氣挺衝,似乎是要比他大很多的官,那個交警忙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對着通話器喊了一句。
“張局,呵呵,保證完成任務,我立刻就跟我們隊長說去,馬上就到。”
本來要上車檢查的交警接到這個任務之後,關了通話器冷冷地對孫國豪說了一句道。
“算你們走運,老子就先放過你,不過可別忘記了我說過的話。”
“呵呵,不能忘,等我回家以後,把剛纔您說的話,都讓人用毛筆寫下來,然後我直接給掛牆上,保證天天都看一遍。”
那交警瞪了孫國豪一眼,也就沒再繼續說什麼,轉過身子去就朝那警車走去了,嘀嘀咕咕和那個他們隊長說了幾句,就坐上車往縣裡的路開回去了。
胡強往後望着那警察直到離開了自己的視線,這纔將緊繃的神經舒展開,範大成更是開始大口地喘着粗氣,不斷地用手擦着額頭上面雨點大的汗珠。剩下那些車後面的人,各個也都把車窗搖開,呼吸了一點新鮮的空氣,這簡直是太驚險了,要不是那個省裡領導來的及時,自己這些人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就算把那個交警給埋了,估計也是個大麻煩。
所有的人休息了片刻,胡強又一次嘗試啓動汽車,這回似乎它也感到輕鬆許多,所以很給面子一下就啓動了,沿着大路胡強一路開了過去,附近總是有車輛和人通過,又往前開了半個鐘頭,範大成指了指通往下面的一個小路對胡強說道。
“強子,從這邊的路走,別總是走大路,我聽說現在野地裡面,還有以前的墳地在那邊,如果我們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夠找到也說不定。”
“哦?墳地,那可真是個好地方,如果要是把屍體藏在那邊的話,就可以說萬無一失了。”
胡強覺得大成說的話有些道理,一般除了清明這個時節,是很少有人到墳地來閒逛的,除非他是閒自己活的命長,畢竟對於講究福運的中國來講,死人是不詳的徵兆,所以墳地幾乎都是在野地裡生存的。而這些年間施行的都是火葬,墳地也變得越來越稀少了,現存的墳地大概都是幾十年前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上天相助,胡強開着開着居然真的開到了墳地裡面來,儘管這墳地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的墳塋密佈石碑林立,更沒有什麼嗚嗚鬼叫的恐怖氣氛,完全就跟生態公園差不多,那旁邊的樹上還蹲着一隻啃着松子的小松鼠,見到突然來了個龐然大物,也一點都不害怕依舊站在那裡享受着美味。
“哈哈,上天有好生之德,沒想到真的讓咱們給碰上了。”
胡強樂得和範大成擊掌說道,後面的幾個人也開始歡呼雀躍。望了望四周一片曠野,真的是一個人都沒有,立刻招呼車後面的幾個先下去,拿上鐵鍬到下面去挖土,然後胡強和範大成到後面去擡屍體。
等胡強他們兩個將屍體擡下了車,可那邊孫國豪他們連地皮還沒挖透,因爲冬天那地面都凍得太結實了。
“強子,這地比鋼板還硬,我看是挖不動的,你說咋辦。”
範大成本以爲是孫國豪他們不願意用力氣,所以親自拿過來一把鐵鍬去試了試,也都一樣鎩羽而歸,這才知道這樣根本就是行不通的。胡強卻是有了個想法,因爲他覺得要是附近埋有屍體的話,必定泥土當中必定會有微弱的熱能存在,也就是我們所意識到的生物能,當然這個生物能跟科學裡面的有大概的區別,至於什麼樣的區別胡強也不瞭解,但此時此刻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它們的存在。
胡強快步走到一處墳塋上面,用雙腳狠力地在其上面踩了踩,立刻招呼範大成把手中的鐵鍬扔給自己,大成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可還是把鐵鍬給了他。胡強拿起鐵鍬來在墳塋上挖了一下,果然是如所料一般,這地方的土要好挖得多了。
“胡哥,你不會是讓我們挖墳吧,這是不是有點太恐怖了,誰都知道那下面埋的什麼,那可是晚上會做噩夢的。”
孫國豪看着胡強這驚人之舉,差點沒把下巴掉下來,他想上前阻止胡強的行動,可又怕把他給惹毛了,然後將自己和馮凱埋在一起。
“做個屁噩夢,魔由心生,要是做噩夢的話,也是你平時自己想的,再說都埋了這麼多年了,我估計也沒有什麼棺材在了,現在恐怕連骨頭都爛沒了。”
胡強呵呵一笑很是輕鬆地對衆人說道,這番話的確起了點作用,起碼牛大海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就醒悟了,立刻拿着鐵鍬就跟着胡強過來了,然後指着孫國豪罵道。
“我靠,國豪,你要是再不快點的話,一會兒他孃的就天黑了,到時候有夠你後悔的。”
牛大海的這句話似乎是提醒到了所有的人,他們也聯想到了夜裡這地方似乎應該不會太安全,所以人人都把挖墳的恐懼給忘掉了,拿着鐵鍬和各種工具就上陣了。這挖土可是個力氣活,好在胡強他們人挺多,有人累了就歇一會兒,其他的人再接下去,就這樣還整整地挖了三四個小時,那太陽幾乎都快要下山了,吹起了凜冽的東北風。
挖到最後的時候,胡強真地就挖到了這墳以前的主人,看那骨骼的大小和結構大概是個女性,爲了表示自己的歉意,胡強朝着他拜了拜,心中默唸了幾句。
“實在抱歉,我們也是迫不得已,要是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等我回去之後,必定給你上香。”
拜過之後,胡強指揮着其他人,就把那塑膠袋連屍體都扔了下去,然後就迅速地把土埋上,別看那挖土困難,這填土卻是非常速度,幾分鐘之內就搞定了,衆人最後都累得氣喘吁吁,全身溼汗淋漓,牛大海更是成了個水人。
一切都大功告成之後,胡強等人迅速地坐着車往縣裡回去,在回去的路上方彪一句話都沒說,但胡強也知道他想的是什麼,所以主動說道。
“方彪,我覺得你暫時還是不在縣裡待了,我在下面的三道溝鎮,和一個老闆辦了一個廠子,你要是有情趣的話,我就帶你過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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