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老子的人不說。,又要趕盡殺絕,那蠢豬大概是活膩歪了,如若這麼簡單地放過他的話,那麼他胡強的臉面還往哪裡擱。所以,走出醫院之後他就開始打聽姓馬的住所。
那蠢豬雖然長得笨拙一點,可心機上一點也不缺少,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處境相當危險,原來的藏身之地必然會有人埋伏在那裡,胡強到了他家門前等了許久,卻是撲了個空,這令其十分的惱火。
不過,在剛剛要從那裡裡去的時候,就在旁邊抓了個舌頭,那傢伙似乎是姓馬的小弟,一直在那屋前鬼鬼祟祟地樣子,怕是見到有人在前面,不敢貿然到裡面去,兩個人目光一對上,那傢伙就知道情況不好,急忙轉頭就跑,但他那速度哪裡趕得上胡強厲害,才跑出去沒有幾步就被人家按倒在地了。
嚴刑逼供似乎並不適合這樣的人,因爲還沒等胡強問什麼,那抖得如篩糠一般的傢伙就什麼都說出來了,胡強心說這也免得和他浪費脣舌了,不過,既然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留着他也沒什麼通途,萬一自己走了之後有人再找來,豈不是將自己給暴露了行蹤,所以他心一橫硬生生地就將那傢伙的舌頭扯了下來,只見那鮮血淌了一地,而那傢伙則在地上疼得不住打滾。
按照那人給胡強的地址找了過去,那是一處相當僻靜的所在,如果不是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誰也不會想到那養尊處優的馬爺會在這種臭氣哄哄的地方,胡強一邊向裡面走着一邊用手捏着鼻子,那地溝裡面傳出來陣陣的惡臭,險些將昨夜的晚飯都吐出來,也不知道這裡的居民是如何日日忍受的,難不成他們生下來就鼻塞。
此處的地形錯綜複雜,那傢伙也不過是說給他一個模糊的地段,還需要胡強找人打聽一下,連續問了幾個人都說不清楚那是什麼地方,胡強真的有些灰心喪氣了。就在他準備放棄這個計劃,想去找機器人七號利用全球衛星定位系統來幫他查的時候,突然一個染着黃毛叼着菸捲,脖子上刺着一條盤延向上的龍的傢伙。
看他的樣子就是不倫不類的,應該是出來混的沒錯,這種人的消息最爲靈通了,如果普通人不知道的話,就只能夠靠他們了,胡強先在旁邊的小食雜店買了兩盒紅塔山作爲見面禮,然後緊跑了幾步追了上去,樂呵呵地向那黃毛請教。
那黃毛先是收了兩盒紅塔山,問胡強有什麼事情要幫忙,胡強見他倒是很上道,於是就將那地址說了出來,可那傢伙卻是大搖其頭,並且告訴他根本就沒這個地方,胡強心情大爲沮喪,好不容易找到了這裡來,鬧了半天被那個傢伙給耍了,看來這扯掉他的舌頭也不冤枉。
謝過了黃毛之後,胡強轉身就往回走,可越走越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剛纔與那黃毛說話的時候,那人目光總是閃爍不定,難倒是他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想想也就是了,自己纔剛問出來,那傢伙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說沒有這個地方,未免也太顯得草率一點了,而且離開的時候見那小子匆匆忙忙地跑開了,必然是有隱瞞的事情不想讓人知道。
胡強恨恨地咬了咬牙,心說老子難倒是那麼好騙的,看我這次逮到了你還有好果子吃不?幸而方纔那人跑開的時候,他留意了一下他所去的方向,不然此刻到哪裡去找人了。
在那後面一路狂追,儘管落下好長一段距離,可是隻要胡強想趕上去,那實在是太容易不過的事情了,只是他在暗中想到了,那人可能是想去通知姓馬的,如果此刻將他追上了抓住,大概他不會輕易說實話,而且說不定這附近還有隱藏着的暗哨,萬一打草驚蛇把人放跑了,這一趟可不就成了白忙活了。
躡足潛蹤地跟那麼片刻,想必那黃毛沒有發覺背後有人,他直接就走進了一處很不顯眼的房子,那房子與旁邊的大多數窩棚一樣的住所一樣,黃泥磨的牆面,塑料布糊的窗戶,那小東北風一吹,沙沙一陣扇響。
胡強都不覺地稱讚了一聲,這地方可真是絕佳的避禍之所,難怪那蠢豬會挑這裡藏匿,心想暫時在門外聽聽動靜,確定了人在裡面再行動也不遲,所以他貼着那幾乎漏風的門板聽着裡面的說話。
“大哥,這裡不安全,你快點換個地方吧。”
這大概是剛纔曾經與胡強接觸過的那個黃毛,他的語氣十分的急迫,應該是已經猜到了胡強就是來找他這個大哥的,他倒是沒想到什麼忠心耿耿的,這房子原本就是他的,如果人在他這裡出了什麼事情,那麼這個唯一的容身之所也就不用住下去了。
那頭姓馬的蠢豬卻是不以爲然,嗤之以鼻地說道。
“我說黃毛,你這膽子也太小了點,不要人家人還沒有來你就自亂了陣腳,老老實實地幹你的事情去辦,如果有人來找我的話,我自己會去應付。再說,你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誰能夠找到這裡來。”
姓馬的想得倒是不錯,可惜他沒想到世上還有胡強這麼個閻王。無論你上天入地,他都會把你給挖出來不可。胡強聽到了那姓馬的說話,心中一陣的冷笑,你小子未免言之過早,只見他猛地一推那門板,就立刻應聲倒地。他也不說廢話,竄向前去就抓那最肥的那個。
那手方纔碰到姓馬的衣服,忽然一陣惡風傳來,胡強猛地向旁一轉,那一掌打在了旁白的一堵舊牆上,將上面的磚土打得粉碎。驚得胡強此刻那是一身的冷汗,將目光轉向那偷襲的人,先是爲之一愣,因爲那張臉簡直是太熟悉不過了,所以他脫口而出。
“彤彤,你幹什麼?”
可那女人竟然也不答話,怪笑了一聲接連又是幾掌,處處都打向他的要害。胡強不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慌忙閃避着,可那掌風越來越猛,攻勢越來越急,彷彿一場狂風驟雨一般。
“你瘋了不成!”
胡強見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怒吼了一聲將她的掌隔開,就要直取姓馬的心口,這一抓不要他的小命,也讓他胸口開個大窟窿不可。可那女人陰魂不散,一張手掌攪得胡強原本的計劃天翻地覆。
那姓馬的一開始都嚇得癡呆了,好在旁邊還有那個黃毛在拉扯了他一下,這纔算是從中醒悟了過來,擦乾了額頭上的冷汗,用那腳下的小凳子撞開了窗子,就想溜之大吉。
到嘴裡面的肥肉眼看着就要飛走了,胡強哪裡還能夠不着急上火,他大喊了一聲。
“小子,別走,有能耐給我站住。”
世上大概沒有那麼聽話的傻子,見到胡強殺氣騰騰的樣子,姓馬的真恨爹媽少給他生了兩條腿。可他那胖大的身子的確是太不爭氣了,那窗子整體的大小實在是不怎樣,硬生生地將他卡在了中央,任憑那黃毛怎麼去拉扯他都無濟於事,現在那姓馬的怕是都快哭死了,自己爲什麼平時不減減肥呢?
要是沒有那女人的半路攔截,此刻胡強早已經是抓到了他,可恨的是人這麼一着急,居然連三分的氣力都用不上了,更別提面對這個不明情況的故人,還要顧及着不要傷到了對方。
可是,人家卻沒有去那麼想了,那一招比一招狠毒,要不是胡強全神貫注地躲避着,就夠他自己喝上一壺的了。越大下去越是氣悶,這鐘彤彤失蹤了這麼長時間,爲何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難倒是專程來找自己的,怪責自己的不辭而別,想想又覺得不對頭,當初是她先不見了蹤影。
百思的不得其解,再想下去的話,也是徒增煩惱,胡強向後猛地一躍,將自己與鍾彤彤之間拉開了距離。
“彤彤,不知道你又發生了什麼變故,但你沒有必要這麼對我,既然你不想讓我殺人的話,那麼我現在就離開。”
說着,胡強跳出了那所房子。
胡強本以爲自己要是離開的話,鍾彤彤或許也會跟來,問問自己此次前來的緣由,可他當真地是自作多情了,人家就是站在那門前一動也不動地盯着自己,似乎是在監視着自己離開一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前些日子還不是溫柔賢惠的樣子,怎地現在又像是個殺神一般,那眼神之中都滿是殺意,他揮散了腦海中那繁雜的念頭,突然想到了張鑫之前講過的一個事情,之前他們去截殺那姓馬的時候,不也是有個女人意外地殺了出來,聽他的敘述,難倒那人就是鍾彤彤。
這事情可就更加顯得撲朔迷離了,鍾彤彤又是受到何人的指使?按理說之前她已經恢復了理智,現在爲何突然又開始這麼發狂起來,難倒,難倒她一直以來就根本沒有恢復,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做戲給自己的看,難倒喬文與夏軍的猜測都是正確的,只有他這麼一個人被感情矇蔽了雙眼,這簡直是太……!
胡強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原來只有自己在這件事情中才是個傻子。在冷靜下來仔細地思考之後,也可以猜測得到是誰找來的鐘彤彤,現在對這姓馬的有興趣的除了自己,也就剩下另外的一個人了,那就是廖氏集團的廖輝,聯想到他能夠僱傭到那麼厲害的職業殺手,找到鍾彤彤也就是小意思,只是不知道他在見到往日仰慕的女人,此刻變得如此冷麪無情,會是什麼樣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