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煉丹?”呆呆的望着海藍,巖鬆真人靈光一閃,當即就想到了上乾真人的築基丹從何而來。海藍的話字字帶刺,將藥宗往死裡打擊,將巖鬆真人打擊心緒都變的不穩。煞白着臉,久久無法回神,眼中佈滿了茫然與難以置信。
“不,這怎麼可能,不可能。你怎麼能煉製出極品解毒丹跟築基丹,賤人你敢胡說八道,老夫要你的命,去死吧。”
上乾真人露的一手讓藥心老祖心裡的自信瞬間轟然倒塌,赤紅着雙眼,藥心老祖不願想相信瘋狂的搖頭否認罷在眼前的事實。
“死?哼,死的應該是你。”利眼微眯,海藍眼中殺氣沸騰,想到胡媚的傷,差點隕落海藍心中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一字一句從牙縫中擠出,帶着濃濃的戾氣,令人聽的毛骨悚然。千百年養成了殺氣直逼藥心老祖而去,即使藥心老祖的修爲比海藍高了一小階,但仍可以讓藥心老祖變臉。
海藍等的就是這一刻,故意讓藥心老祖分神,當然要是能活活將藥心老祖氣死就更完美了。
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下,海藍假意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把高階攻擊靈符,實則就是從空間裡取出。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海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一把靈符直接大方的丟向藥心老祖。
“高階靈符?”看到海藍手中的一把靈氣十足的符籙,藥心老祖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海藍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丫頭,擁有一手駭人的煉丹本事就算了,居然連符籙也懂得。嘴角抽了抽,藥心老祖被打擊的差點吐血。
這是哪裡鑽出來的小怪物,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當到海藍不是一張一張的丟靈符,而是直接就一打靈符全部丟了過來,更是把藥心老祖氣的想跳腳。
突然間,藥心老祖有些後悔不該如此草率便跑來抓人。用膝蓋能該一早就想到,一個二十五不到便能輕易的結丹的女修。除了運氣跟藥宗的靈植,根本的實力必定也不會差到哪去,不然也不可能膽大包天的樣上藥宗老巢還盜寶。更不可幾年的時間裡,藥宗費盡心力也找不到對方。
只是,眼下藥心老祖想反悔早已在他重傷了胡媚之際,便爲時之晚。
剎那間,五花八門的各種攻擊靈符瞬間被激活,耀眼的光芒綻放開來。五行雷符,火符還有木系的纏繞靈符全部招呼到藥心老祖身上。轟隆聲不斷,其間還夾雜着藥心老祖的慘叫。看着漫天的塵中,被傷的鮮血淋淋,觸目驚心的藥心老祖,大家看的抽氣不已,情不自禁的猛打寒顫。
“不!”藥心老祖殺豬似的慘叫聲不斷傳到大家的耳光,響徹天際,每個人聽的都膽顫心驚。
這種不着邊法的攻擊,簡直是將對手當試驗對象來攻擊,不餘其力。
連金丹中期的老祖都吃不消,要是這些靈符招呼到他們身上,不死也脫層皮。不對,應該是必死無疑。縮了縮脖子,山腳下的一衆修士嚇的兩腿發軟,額頭上不斷的冒出豆大的汗珠。
早知道對手是如此狠辣的怪胎,揮手間便可毫不心疼的丟出一打的靈符,打死他們也絕不敢跟着跑來道宗鬧事。
“掌門,丁長老未免也太變態了,會煉製靈丹就夠駭人了。居然連制符也遠比我們強百倍,打孃胎裡就開始修煉恐怕也做不到這個程度。”上乾道人呆呆的看着藥心老祖的怪樣,嘴角抽了抽,黑亮的眼眸閃爍着崇拜的精芒。
“不用想到,打擊多了就習慣了,才二十三的年紀便突破了金丹期。一出關就滅殺了三階中期,兇名在外的黑龍與多寶真人。如此恐怖的進階速度都能實現,區區的一個制符又有什麼奇怪。”智法真人的心態倒是極穩定,被海藍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從第一次見面,智法真人便看出海藍絕非池中之物,再創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奇蹟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都是一條船上的,海藍的實力越強,對道宗而言就越有好處。
眼下已經徹底的將藥宗的老祖惹怒,智法真人巴不得海藍趕緊將藥心老祖給滅了,以除大患。否則,藥心老祖不死,道宗恐怕就完了。
“死丫頭你敢重傷老夫,我不會放過你的。”
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地上,藥心老祖眼神如刀子犀利的瞪着海藍。雙眼血紅而猙獰,在一身恐怖的傷口,以及滿身刺眼的血污的襯托下更顯的駭人。咬牙掙扎着站起身,像打不死的小強,忍再次祭出一道兜率紫焰。只是形狀還有光芒都比原先稍弱了不少,威力自然也大大的減弱。
只是,眼下藥心老祖不但靈力消耗過大,更重要的是身上的傷太重。能再聚出兜率紫焰已以勉強,幾乎是一下子就將藥心老祖所剩不多的靈力掏空。臉色煞白如紙,就連嘴脣也慘白的可怕,爲了爭一口氣,藥心老祖愣是咬牙將身體一**傳來的不適忍住,不讓痛呼聲再從嘴口溢出一字半句。
“垂死掙扎,想用異火要我的命,想的倒是美。全盛的時候都傷不了我,這弱的連吹都能吹滅的一縷兜率紫焰更別想傷我分毫。”
海藍說這話純粹就是爲了激藥心老祖,兜率紫焰的威力即使已經被大打折扣,但憑着海藍現有的實力。仍然不敢與異火硬拼,兜率紫焰連天地靈物都能煉化,可想而知,以未真正脫凡祛骨的凡人之身,不死也將重創,傷及要基。聰明人都會選擇避其鋒芒,而不是傻的爲了面子打腫臉充胖子。
弱的連風都能吹滅?
海藍經典的話一出,讓所有人聽的都忍不住嘴角直抽,就連霍東辰都差點笑出聲。即使再弱,異火之威也不是一陣風便能吹滅的,不過這話絕對是用來激藥心老祖。不單止藥心老祖被激的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就連藥宗的弟子也被氣的火冒三丈。
“牙尖嘴利,就算再弱也能要你的小命,接招。”氣不打一處來,怒目大喝,藥心老祖被氣的心緒有些混亂,憋了一肚子的火。話說間嘴角不斷的溢出大量的血絲,讓人看的又是一驚。
此刻,藥心老祖的身體已經被掏空,完全是拼死一搏,一擊不成便是等死。
意隨心動,隨着藥心老祖的一聲大喝,小小的一縷兜率紫焰光芒似乎亮了幾分。再次化成一隻小小的紫雀,發出清脆的鳴音,快若閃電的撲向海藍。
“來的正好,就怕你的算盤再度落空,想要我命的人不少,但能成功卻沒幾個。”臉上笑容不改,海藍不急於閃躲,手中再次取了數張五行雷符。大方的全部衝撲來的紫雀丟了過去,這敗家的舉動,饒是巖鬆真人看了都忍不住肉疼。
轟隆隆的一連串巨響,電光火石,大地都爲之顫抖。
海藍的此舉雖然有些敗家,不過,效果卻是立竿見影,雖然沒有成功的徹底將兜率紫焰給滅殺。但隨着靈符猛烈的攻擊,本就不大的小紫雀頓時間縮小了一圈,而且身上的羽毛也跟着暗淡下來。隱約間可見紫雀身形晃動,連維持獸形都有些勉強。
見此,海藍眼中大喜,當即決定趁勝追機,爭取一舉拿下藥心老祖。嘴角微彎,海藍臉上難掩喜意,手中的靈蛇鞭毫不手軟狠狠的鞭向藥心老祖。當頭鞭去,啪嗒一聲,看到這驚險的一險,每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老祖小心。”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察覺情況緊急,一直站在一旁沒有出手的巖鬆真人突然祭劍斬向靈蛇鞭,企圖化解藥心老祖足以致命的一擊。
巖鬆真人的飛劍是一柄難得的中品法器,與上品的靈蛇鞭撞上。一招見分曉,飛劍被靈蛇鞭打斷,光芒盡失,祛去了靈氣變成了一柄暗淡無光的普劍。掉落在地,叮的一聲斷成了兩截。法寶被破,身爲主人的巖鬆真人受到反噬,狠狠的大吐了一口鮮血,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慘白的透明。
“哼,不自量力,既然你有心找死,好,那我就成全你。”對巖鬆真人,海藍同樣也沒有什麼好感。海藍可沒有忘記,當天重傷了胡媚的人,巖鬆真人便是其中一個。眼下惡蛟黑龍跟柳月真人都已經撿拾乾淨,就剩巖鬆真人這個禍頭,海藍一直將那天的事記在心上,又豈能放巖鬆真人一條生路。
眼下,巖鬆真人自己送上來,那就更怪不得海藍心狠手辣。
不急於收拾只剩一口氣吊着的藥心老祖,反正失去了一身靈力,想逃也跑不遠。不屑的冷笑一聲,海藍身形一晃,避開了襲來的兜率紫焰,手中的靈蛇鞭如同長了眼睛,精準無誤的鞭向巖鬆真人。
啪的一聲,猛烈的破風之力令人聽着心跳都禁不住停了下來。
“不。”眼睜睜看着勢如破竹的鞭子襲向巖鬆真人,藥心老祖急的赤紅了雙眼,眼珠子瞪的都差點從眼眶裡跳出。只是,苦於無分身乏術,只來的及大喝提醒,卻無法將巖鬆真人從海藍的鞭子下救出。
這可是藥宗最後一個築基修爲的弟子,而且還是築基大圓滿,眼見着就有突破金丹期的種子。就在他的眼皮子底子下被人輕易抹殺,藥心老祖感覺整個人都快急瘋了。血紅的眼睛憤恨的瞪着海藍,要是眼神可以殺人,此刻海藍就是死千百次也不足以泄藥心老祖的怒火。
“老祖求我……”
死亡的威脅,就算巖鬆真人平時再大膽無懼,到了這一刻也不由的被無邊的恐懼所填滿。只是,巖鬆真人的求救聲很快便被慘叫聲淹沒,最後歸於平靜。
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巖鬆真人的身體被靈蛇鞭血腥的分成了兩半。血灑了一地,似不要錢的染紅了大片的草地,觸目驚心。
這殘忍的又狠辣的手法,饒是見慣了血腥的散修見了,都忍不住震驚的倒抽一口涼氣。驚懼不已的注視着海藍,眼中被濃濃的恐懼所佈滿。毫無一般女修的婦人之仁,殺人連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更令人驚悚的是,由始至終嘴角還露出淡淡的淺笑。突然之間,大家有些明白過來。一個心思果斷的女人,怪不得打破常規,小小年紀便有了金丹期的修爲。
不單止她的手段夠狠,最重要的是她心智夠堅,非常人能媲美。
“掌門?”
戚竹音還有其身後的衆多藥宗弟子,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一個個嚇呆了。不敢相信實力高深的掌門,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被人奪了性命,而且就在老祖的眼前。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一招斃命。
藥宗的弟子雖然修爲比其他宗派修爲稍高,但比斗的經驗卻遠遠不如其他宗派足。不爲別的,就藥宗的身份,只要一報出大家只有巴結討好的份,少有人敢打藥宗的主意。而且,藥宗的弟子大多數時間都專注於煉藥,採藥。
螻蟻且有偷生的念頭,藥宗的弟子自然也不例外,看到連築期圓滿的掌門。還有金丹實力的老祖都難在丁海藍手中討到好處,甚至眼見着性命難保,每個人心思各異,紛紛生出退意,沒有敢貿然的衝上去助一臂之力。巖鬆真人這個血淋淋的例子,沒有想成爲第二個。
至於其他門派或者大家族的弟子,看到眼前的一幕,更是嚇的腿軟。別說衝上去當炮灰,恨不得背後翅上一對翅膀,逃都來不及。無比的後悔,貪心藥宗承諾的那點東西,眼巴巴的跑來助陣。
巖鬆真人一倒,大家心思各異,唯獨只有道宗的人看的臉上樂開了花。個別低階的弟子,甚至興奮的大呼長老神威,將藥宗殺個片甲不留。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激動的望着海藍,眼睛亮的都可以當燈泡使,就像是年少的瘋狂追星族。
“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敢滅我藥宗最後的期望,我要你死。”看到巖鬆真人倒下,藥心老祖這回可真是氣瘋了。憤恨的瞪着海藍,收起兜率紫焰,當即催動丹田中的金丹,準備自爆與海藍,甚至藥宗所有的弟子一起同歸於盡。至於其他宗門還有各大家族派來的人,藥心老祖也顧不了許多。
特別是劍宗還有佛宗早早就選擇了退出,更是讓藥心老祖心裡記恨在心。藥宗沒有,同樣,他也絕不讓這些小人好過。
至於自家門派的弟子,倒不是藥心老祖狠心不顧他們的安危。而是藥心老祖心裡看的清明,如果他一死,想必這些跟隨來的精英弟子,必定也沒有活路可走。與其等着別人來宰割,還不如大家一起死,最起碼還着拉些墊背,到了黃泉路也好有個伴。
“不好,藥心老祖想自爆。”看到面有異色的藥心老祖,劍宗的大長老木陽真人一眼就發現了不妥,臉色大變,驚懼的大吼出聲。
自爆?
木陽真人的話一出,把在場所有人嚇了一大跳。咒罵聲連連響起,大家火燒屁股的轉身就逃,紛紛使出吃奶的勁瘋猜的奔逃。其中包括藥宗的弟子,他們先震驚不敢相信,老祖會不顧他們的死活,選擇了自爆。但看到身體不斷的膨大的藥心老祖,大家想不想相信都難。
心裡不由的產生了怨恨,不再看藥心老祖一眼,除了個別死忠於藥宗的人,剩下的全爭先恐後的逃離。而道宗的人似乎也看出了藥心老祖的異樣,知道藥心老祖準備自爆,不由的擔心起護山大陣能不能抵擋金丹老祖自爆的威力。
而霍東辰則心焦海藍與胡媚的安全,根本無心留意自身的安全如何。灼灼的目光緊盯着海藍與藥心老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漏了什麼。雖然擔心,但眼中卻是沒有半點的懷疑,百分百的相信海藍一定能化解眼前的危機。
“一定不會有事。”目光閃了閃,霍東辰在心裡低喃。
實力,一切只差了實力,若是他再努力一點,或許便不用再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危險逼近海藍。而是挺身護在海藍跟前,化解這場危險。緊抿着性感的雙脣,霍東辰暗暗堅定加快速練的腳步,爭取有天能護在海藍左右,做男人應做的事。
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受任何人的威脅逼害。
“想自爆拉我們給你墊背,想的倒是美,但也要看我給不給你這個機會。給臉不要臉,既然你這麼急着想去死,若不成全你未免太過不近人情。那好。我就大方一回,免費送你一程。”
捕捉到藥心老祖眼中的瘋狂,海藍不屑的冷哼一聲,對藥心老祖的天真很是無語。手起鞭落,手中的鞭子如有靈性,直直的衝藥心老祖的丹田處襲去。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便可成功,可是最終還是失敗了。慘叫一聲,呆呆的看着被鞭子擊碎的丹田,藥心老祖如同泄了氣的氣球,全身好不容易聚集的力量全部消失。丹田中空空如也,金丹隨着力量的消息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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