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非但沒有將靈蛇鞭抓住,反而差點讓爪子被靈蛇鞭給鞭斷。
心有餘悸的注視着海藍手中的靈蛇鞭,看着裂開了口子,深可見骨的鞭痕。黑龍打了個冷戰,不容分心,謹慎的躲過撲來的胡媚,黑龍有些氣不過的大吼。
“卑鄙你妹,你也好意思說卑鄙兩字,難道你抓了兩個凡人還威逼我跟主人出現就不卑鄙可恥嗎?”被黑龍一番無恥的說詞氣的反笑,胡媚不客的冷哼,看着黑龍的眼神充滿了嘲諷。
與胡媚打了個眼色,懶的再跟黑龍這隻蠢蛟浪費口水,海藍手起鞭落。主僕倆配合默契無比,與黑龍翻天覆地的撕打起來。都是金丹期的修爲,海藍與胡媚雖然修爲低了一小階。但勝在人數,加上海藍手中還有上品的法寶,聯手圍攻黑龍倒也沒有落了下風,甚至隱隱有力壓黑龍一籌的勢頭。
加上海藍身上有大把靈丹,根本無懼靈力會不會不足。打的黑龍叫苦不已,而海藍狠辣的手段,更是讓黑龍心驚膽顫,不敢相信一個年輕的小丫頭,手段居然比那些經驗老道的老怪物更厲害。簡直像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女戰神,沒有半點新手菜鳥的樣子,讓黑龍情不自禁的生出想逃離的念頭。
只是,海藍那肯讓黑龍逃竄,新仇舊恨。看着胡媚滿身的血污,海藍恨不得將黑龍抽筋拔皮,再將黑龍全身上下煉製成法寶,永生永世供人驅使。
“該死,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想要本王的命。既然如此,你們都去死吧。”
三階中期的修爲居然不敵兩個初期的對手,甚至被壓制的死死的。身上被海藍手中的靈蛇鞭狠狠的鞭了幾道深深的傷口,道道深皮開肉綻。捕捉到海藍與胡媚眼中濃烈的殺氣,黑龍不由的心裡也火了。惡狠狠的瞪着海藍,仰頭兇惡的咆哮一聲,震的方圓方百的魚蟲鳥獸差點嚇破膽。
巨尾一擺,如一道鞭子甩向襲業的胡媚。張開血盆大口惱火的撲向海藍,意圖將海藍一口吞進肚中。
“孽畜爾敢。”察覺到惡蛟黑龍的心思,海藍臉色微變,瘋狂的注入靈力。意念一動,手中的靈蛇鞭快速的化身成雙頭巨蟒,張牙舞爪的撲向惡蛟黑龍。
而胡媚倒也不傻,快速的閃開,沒有與黑龍的巨尾硬拼。閃身一躍來到黑龍的七寸處,尖銳的利齒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死死的咬住,任由黑龍奮力掙扎也未能將胡媚甩開。出其不意的,將狐毒注入黑龍的體內,很快黑龍明顯的速度緩慢了少許。
“混蛋,你們找死。”感覺到身體的變化,黑龍不由的急了,狐毒的注入身體不但反應變的遲鈍了,身體更像是被電過了一樣麻的厲害。捕捉到海藍眼中的殺氣,黑龍憤怒的咆哮一聲,尖利的爪子狠狠的拍身雙頭巨蟒的其中一個腦袋。
一時躲避不及,雙頭巨蟒被拍中的腦袋被拍的腦袋都少了一截,哀嚎一聲。身上的綻放的光華頓時失色了幾分,不過隨着海藍大量靈力的注入,很快被重創的部位再次生長完好。像打不死的小強,再次怒目撲向黑龍,不死不休的纏打起來。純粹的肉搏,以身體爲武器,相互攻擊撕咬。
殘忍而血腥,原本若是雙頭巨蟒跟黑龍硬拼,百分之百黑龍完勝。只是還有個胡媚這個意外,加上胡媚身上的狐毒,任由黑龍拼了老命的攻擊,很快還是明顯的有敗落之勢。加上還有海藍不時的用骨扇攻擊黑龍的脆弱部位,更是讓黑龍疲於奔命,氣的牙癢癢。
“死蛟,你也有今天,看你還囂張不囂張。”看着被傷的鮮血淋淋,慘不忍睹的黑龍,胡媚心裡就在說不出的痛快。下手也更帶勁,簡直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與海藍配合默契的一方主攻,而胡媚則負責偷襲,讓黑龍防不勝防。
“可惡,你們以爲這樣就能要了本王的命,可笑,看招。”妖獸的身體極爲強悍,即使受了重創,黑龍依舊不肯低頭,咬牙一掌將雙頭巨蟒拍飛。狠戾的目光森冷的注視着海藍,厲聲一吼,帶着濃濃的殺氣撲向海藍。
“哼,臨死還想再拉個墊背的,想的倒是美。但,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冰度極寒。”冷哼一聲,手中的骨扇毫不留情的搧向黑龍。隨着海藍的語落,空氣陡然一凝,氣溫急劇下降。以肉眼可見之勢,一股巨大的旋風成形,這股巨大的旋風經過之處,即使是空氣都能凍的凝結,可見旋風之中的溫度有多駭人。
這可是骨扇最強的殺招,黑龍看到如有靈性直衝他襲來的飆風,臉色也是瞬間大變。妖獸天生的直覺,黑龍感應到了致命的威脅,當機立斷的轉身就想逃離。只是,面對兇猛的飆風黑龍的那點速度就變有不夠看了。
“啊,不。”
眨眼之間,黑龍便被捲入了飆風中。再也看不到黑龍的身影,聽到黑龍不時的傳來淒厲的慘叫聲,由強變弱,最後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響。而原本該是純白色的飆風,慢慢的被血紅所取代,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讓人受不住的想吐。
雖然看不清飆風裡面的情況,但海藍卻能清楚的感應到飆風中的情況。戲謔的看着黑龍被捲入其中,最後被飆風中隱藏的無數冰刺分割,最後屍骨無存只留漫天的血雨,血肉橫飛。滿意的看着自個的傑作,丹田中的靈氣被瞬間掏空,海藍撐不住的狠狠的噴了一大口的鮮血,差點支撐不住掉落。
靈力透支嚴重,紅潤的臉煞白一片,慘白的比紙張還透明。不愧是最強的殺招,實力不足的情況下,傷人也傷已。
不過,即使如此,能順利的將這條惡蛟斬殺海藍覺得一切都值得。
飆風消失,黑龍的身影也早已不在,看到吐血迅速的倒了一整瓶補靈丹服下的主人。胡媚擔心的上前主動讓海藍站在背上,節省靈力的輸出,以便讓身體稍稍休息片刻。顧不得歡喜收拾了惡蛟,胡媚擔憂的詢問:“主人,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靈力透支嚴重,休息幾個月好好養養便沒有問題。”感覺到丹藥的靈氣化開,海藍臉色總算慢慢恢復了少許。手憑空一招,盤懸在半空不動的雙頭巨蟒立即變成了靈蛇鞭的樣子回到了海藍手中。
休養幾個月?
聽到海藍的話,胡媚心中一震,立馬猜到剛纔的殺招雖然厲害但付出的代價也不小。目光閃了閃,胡媚忙道:“主人坐在胡媚背上稍做休息,我帶主人下去找他們。”
“好。”閉上眼睛,海藍轉運着萬靈訣,速度的將靈氣轉化,一點一點的引導着收歸丹田之中。雖然進階了金丹期,但遇上真正的強敵,終究還是不夠看。遇強則強,看來修練不是一步登,更不能原地踏步,得不斷的努力才能在遇上強敵之際有自保之力。
胡媚的鼻子極期的靈敏,即使不用神識也能輕易的找到藏身在森林裡的霍東辰還有左紀生夫妻倆。大家似乎也一直在留意着天上的戰鬥,黑龍一消失,大家立即跑過來主動找胡媚。看到坐在胡媚背上閉目靜坐休養的海藍,大家識趣的沒有吱聲,生怕打擾到海藍。
而胡媚身上的傷也不輕,往嘴裡倒了幾粒培元丹,靜靜的等待着身上猙獰傷口自動修復。
霍東辰雖然沒有在海藍身上看到傷口,但從海藍的臉色就可看來,海藍的內傷不輕。想到剛纔被重創的雙頭巨蟒,霍東辰很快便猜到這些內傷應該是法寶受損反噬的原故。一不言發,霍東辰眼底閃過一縷懊惱之色。追根究底還是他太弱的原因,不然海藍也不會趕來救他們受傷。
左紀生跟劉琴雖然看不懂這些,但多少也能明白,大家肯定是爲了救他們受了傷。彼此眼神交匯,眼裡閃露出濃濃的自責與關切。
片刻後,海藍睜開了眼睛,縱身一躍飄然落到了地上。看到臉色仍有些晦暗的左紀生跟劉琴,海藍眼中不着痕跡的掠過一抹歉疚。不管怎麼說,都是因爲她的原故,才讓左紀生夫妻倆受到了牽連。抿了抿脣,海藍認真的道:“對不起,因爲我的事讓劉姨跟左叔受驚了。”
想到了什麼,海藍反手一翻手中多了一個小小的玉瓶,不容拒絕的遞給左紀生。
“對了,左叔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玉瓶裡有二粒增壽丹還請劉姨跟左叔收下。這可是好東西,服下一粒能增壽十年,裡面有二粒,左叔跟劉姨各服用一粒,以後還能消百病。”倒不是海藍小氣,不給其他更好的靈丹給左紀生夫妻,而是其他的靈丹藥力太強,不是普通人能消受的起的。
加上海藍看來,這增壽丹對普通人而言再適合不過,畢竟沒有人不想活長命一些。並且,除了能增壽,還能祛除百病。別說是普通的凡人,就是一些壽元不多的修真者,對增壽丹也非常的眼熱。雖然所用的靈藥並不算高級,但增壽丹的靈藥卻是可遇不可求,難得一見。
“這怎麼可以,丁總還因爲救我們受了傷,我們怎麼可以還要丁總這麼珍貴的東西。”看過了海藍露的一手神蹟般的本事,左紀生對海藍的崇敬再次有了新的變化。灼灼的目光緊盯着海藍,簡直把海藍當成了神一樣來敬重。
即使心裡也眼饞海藍遞來的培壽丹,但卻不敢真的收下。神仙的東西,哪是凡人能隨便消受的。
劉琴沒有說話,但對左紀生的決定卻是完全的支撐。
“收下,我們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再說左叔還幫我辛苦的支撐着藏寶軒,這兩粒增壽丹左叔就當是獎勵。”軟語相勸,海藍果斷的將手中的玉瓶塞到左紀生手中。並未在左紀生跟劉琴眼中捕捉到貪婪的光芒,對此,海藍非常的滿意。
“那,恭敬就不如從命了。”見海藍堅持,想了想,與劉琴相視了一眼,左紀生最終還是乖乖的收下了海藍塞過來的玉瓶。能被人重視,左紀生心裡感覺暖洋洋的,總算幾年辛苦的付出並不是白費。
而且人老了,力氣也大大不如從前,若能年輕十歲也能更好的經營藏寶軒。
“海藍,凡事有一就有二,多寶真人跟惡蛟既然能無恥的抓凡人威脅,那麼指不定哪天也還有會人犯規。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不少人會失去理智,不擇手段。以防萬一,要不暫時將藏寶軒關了,等這事的風頭過了再重新開業。”
幾年時間的磨練,霍東辰見過不少各宗派還有散修令人髮指的作爲。加上今天的事,更讓霍東辰不得不提醒海藍。雖然過去了幾年,但築基丹的誘惑,還有藥宗的巨寶還是讓不少的老怪物們躍躍欲試。即便是不怕,但霍東辰還是不希望因爲這事牽連到任何不相關的普通人。
加上見海藍對左紀生夫妻倆的看重,霍東辰忍不住提醒了句。
“丁總?”聽到霍東辰的話,左紀生心中一震。
“這?”霍東辰的話讓海藍也不得不細想,確實如此,在利益面前什麼規矩都擺設。凡人在修真者面前從來不過只是螻蟻,若有好處,破例也不是什麼少見的事。像惡蛟黑龍跟多寶真人,只要自己的實力高強,誰又敢在他們面前指手劃腳說他們的不是。
靈光一閃,海藍很快有了主意,忙道:“要不,左叔跟劉姨去道宗一避,智法真人雖然有點奸詐,但爲人還算夠義氣。對了,我這裡再給左叔跟劉姨一道護身靈符,要是遇到危險,可以抵擋築基後期修爲的修士全力三擊。若無意外,撐到我趕去救援應該沒有問題。放心,時間應該不會太久,待我跟胡媚恢復了身上的傷便可去藥宗將事情徹底的解決。”
既然有能力一戰,再跟烏龜一樣拖着不是海藍的作風。利眼微眯,一道銳利的殺機一閃而逝。藥宗既然敢對她下追殺令,並且不知死活的處處找麻煩,那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反正這是藥宗逼的,不是她非要滅了藥宗。堅持本心,只要不違心,手中多幾條人命對海藍而言並不算什麼。一道詭異的精芒一閃而逝,快的令人無法捕捉,陰暗的眸子中隱隱閃爍着嗜血的幽光。
“我們都聽丁總的,多久都沒有關係。”左紀生也沒笨的計較錢財的得失,能保住老命又不會拖累了海藍便是最好的。不再拒絕,大方的收下了海藍遞來的靈符,小心翼翼的貼身收好,眼中帶着濃濃的信任。
胡媚對道宗的印象也還算不錯,幾年裡並沒有落井下石,甚至還因爲她們而處處受到藥宗還有其他附和藥宗的門派散修打壓。實力雖然弱了些,但確實是個不錯的盟友,加上又知道海藍還是道宗有客卿長老,算是半個自己人。打定主意,待海藍稍坐靜休了片刻,大家便坐上胡媚的背上趕往道宗的大本營。
實力至上,現在海藍的實力上去了,無需再憋屈的藏首縮尾。大大方方的現身,無數發現了海藍身影的修士,別說衝上前去捉海藍等人。一經發現了胡媚的修爲,便嚇的跟過街的老鼠一樣,轉身驚慌失措的逃離,一個個就像是大白天見了鬼一樣。
“三、三階妖獸。”
“狐妖?”藥宗的弟子一眼就認出了胡媚就是前幾年與掌門大戰的三階靈狐,頓時嚇的臉色大變。抽氣聲接二連三的響起,驚駭的同時,眼中還帶着一股興奮,幾乎是迫不急待的將消息傳回宗門,等待老祖趕來擒拿。
只可惜胡媚的速度極快,未等這些藥宗派出來歷練的弟子將消息傳回,胡媚的蹤影早已消失無蹤。
胡媚看着這些驚慌失措各派不死心想躲藏在暗中伏擊她們的修士,眼裡閃過不抹不屑。不過是一羣練氣期的菜鳥,最強的也不是築基初中期,也想來分一杯羹打她們的主意,簡單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要不是怕主人身體有異,胡媚真想下去將這些不知死活的人全宰了。
憋屈了幾年,躲在深山老林裡修練避禍,胡媚正手癢的緊。
不過,胡媚相信這天應該不遠了。以主人雷霆般的手段,想必到時一定好戲連臺,藥宗,哼,很快就有他們好果子吃。想到這,胡媚心情激奮加快了速度,快如流星直奔道宗而去。短短的十數分鐘,便趕到了道宗的山腳下。
海藍對這種速度倒沒有什麼感覺,但初次嘗試的左紀生跟劉琴,則嚇的心臟病都快嚇出來了。
太恐怖了,簡單比坐飛機還快,只是讓左紀生跟劉琴吃驚的是,這麼快的速度。他們居然愣是沒有感覺到半點的不適,就像是仍在地上站着一樣,沒有絲毫的顛簸感,也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冷風颳來。
神奇極了,暗暗心驚,這或許是神仙的手段。
------題外話------
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