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捕捉到海藍這道恐怖目光的南宮逸還有武大,臉上又是一愣,對海藍的實力再次有了新的見解。
可怕,就是他們爺爺輩,也不見得能露出如此駭人的眼神。渾然天然,霸道的讓人打心底裡的驚懼。
“老師,沒什麼事,只是大家一起閒聊幾句。”對賀靚靚的很應很是滿意,這種小人就是該好好嚇一嚇,讓她收收心,以後也不敢滿嘴吐糞亂說一通。變臉跟翻書一樣,海藍迅速的收起眼中的兇光,笑的一臉燦爛的解釋。
可是,越是如此,賀靚靚對海藍就越發恐懼。空有一身力道的野蠻人不可怕,就怕像海藍這種有文化的流氓,隨時把你坑的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憋了一肚子的火,賀靚靚心裡雖然氣的想吐血,卻也不再敢言其他,拆海藍的臺。
“是你,丁海藍你處理完家事回來了,正好我有事要找你,你跟我來。”意外的看到請了長假不見人影的海藍,想到校長叮囑的事,班主任眼神有些複雜的望了海藍一眼。點點頭,眼神示意海藍跟上。
衝大家投去一個安撫的目光,海藍臉上沒有半點的驚慌,大大方方的跟着班主任去了辦公室。
“喂,她不會有事吧。”武大望着海藍離去的背影,破天慌的露出一抹擔憂。
“你說呢?放心吧,這小狐狸聰明的很,區區這點小事還難不倒她。”壓低着聲音,南宮逸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幽光。
該擔心的,應該是那個不知死活,背後造謠的蠢貨。術修者多的是整人的手段,而找出兇手,更是易如反掌。
“這倒是。”有些木訥的點點頭,武大回神細想了想,也覺得南宮逸說的在理,心裡的擔憂頓時也放回了肚子裡。目光閃了閃,開始期待起海藍會如何回擊,想到海藍那森寒如蛇蠍恐怖的目光,武大相信過程一定也非常精彩。
“坐吧,丁海藍匆匆請假回家這麼久,事情都處理好了嗎?今天剛回學校,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孫老師倒了杯溫開水遞給海藍,一屁股的坐在辦公椅,也不跟海藍廢話些什麼,開門見山。直奔主題,詢問起情況。目光直直的注視着海藍,意圖捕捉海藍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也許是太久沒見,錯覺,班主任有些吃驚的發覺,這個老是請假的學生,似乎變的更小了,少了成熟的女人味,變得越發像是富貴人家的千金,靈氣逼人。
想到那傳的沸沸揚揚的傳言,作爲班主任的孫老師,自然也願意選擇相信自己的學生是好的。並不是大家口中傳的那麼不堪,特別是知道丁海藍同學身世那麼可憐,人又長的水噹噹,一看就知道不是壞學生。雖然總是在請假,但考試出來的成績卻並不算太差,甚至排在班前十。
在人才濟濟的班上,這個成績可以說是優異。
身爲老師,自然的對好成績的學生,哪有不看好的道理。
“謝謝老師關心家裡的事都處理的差不多了,至於剛聽來的傳言,我只能說清者自清,蝕者自蝕。謠言止於智者,我相信老師不會相信這些令人聽了啼笑皆非的笑話。當然,要是老師覺得必要,我可以費點心思,查出造謠的是誰。”
抿了口溫溫的開水,海藍無所畏懼的直視孫老師打量的目光。身正不怕影子斜,海藍不在意大家怎麼傳,但卻容不得造謠者這樣惡意中傷。人非草木,誰沒有幾分脾氣,而海藍更是向來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人敬我一分,我必還人一仗。
深吸了口氣,捕捉到孫老師眼中並沒有惡意,海藍放心下來。換位思考,海藍也知道班主任找她問話,也是一種關心,同時也是一種責任。鬧的這麼大,校方領導不可能沒有給孫老師一點壓力,追究事情的責任。孫老師沒有武斷的認爲錯在她身上,認爲那謠言就是事實,這便足夠了。
海藍聰明,不用孫老師主動挑明,搶先一步開口道。謠言止於智者,但大多數人都是跟風的牆頭草,說風就是雨,要是不把背後搞鬼的揪出,殺雞儆猴,免不得還有麻煩在後。
以海藍的高傲,可容不得別人在她背後說三道四,隨便潑髒水。
“好,有膽識,老師相信你是無辜的。你儘管去查,校方的事老師先幫你頂着。”認真的注視了海藍一眼,驚見海藍眼中的自信,孫老師朗聲大笑,誇讚的點頭道好。要是之前有一絲的不確定,那麼,現在則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想也不想,孫老師脫口而出的保證。
“謝謝老師的信任,海藍不會辜負老師的信任,一定會盡快將兇手揪出,還自己一個清白。老師,我有事起找一趟校長,不知老師能不能帶我去引見一下。”想到了之前想好的決定,海藍不是個拖沓的,說做就要去做。孫老師的力挺,讓海藍感覺很溫暖,也很感激。
說她是窮孤女被人包,那她就讓大家知道,她這個小孤女有多窮。海藍相信,即便還沒有揪出造謠的兇手,把這些事在校長面前一攤,稍微長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傻的相信這些不着邊的傳謠。如此一來,主動幫她頂鍋的孫老師在校領導面前也不用難做。
海藍是個驕傲的人,幾乎可以說是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連挑男人都必需要求是處便可看出,任別人往她身上潑髒水,豈能咬牙往肚子裡吞,更不願意別人因爲她的事而受到牽連,即使是對方自己主動的。
“當然可以,你跟我來。”
望着眼中充滿了自信,言語間沒有一點稚氣的丁海藍,孫老師越看越滿意。也越發相信那些絕對是不實的傳言,雖然不知道海藍找校長所爲何事,但孫老師還是想了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貧窮的孤女?丁海藍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讓孫老師覺得一點也不像,更像是富貴人家培養出來的千金小姐,而且還是得勢的那種。不過這些都是個人私事,孫老師也沒有八卦到去問這些,更不會傻的問海藍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
誰說人窮就一輩子窮,就不能任着自己的本事躍上龍門。
一個有本事的人,志不在年高,難道就不允許她自己賺錢養活自己嗎?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說不定在大家不知道的時候,這個自信滿滿的女生早創造出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大學創來打工,大有人存在,這並不是什麼初例。若有所思的瞥了海藍一眼,孫老師真相了。
不得不說,海藍的運氣不錯,遇上一個識千里馬的好老師。
在孫老師的帶領下,一路來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口,孫老師敲了敲門。得到校長的應允後,這纔開門進去。校長一眼就認出了海藍,沒辦法海藍從入學校的那天起,就一直沒斷過緋聞,而且一次次鬧的更兇,讓人想不知道都不行。
“坐吧,找我有什麼事?”
神色不明的打量了海藍一眼,初次印象看外表,校長還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斯斯文文可愛的女生。居然會是個武力驚人的高手,連教官都能撂倒,不但打的對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更是當場就進了醫院。再後來衆目睽睽之下,打了一個計算機系的男生,門牙都掉光了,足足躺了小半個月纔敢出來見人。
再到現在,無風不起浪,丁海藍的資料校長也曾查過。確實如傳言無二,只是從小就失去父母的孤兒,寄住在舅舅家裡,高三一畢業就被趕出了家門。短短的一個暑假,這個新生可謂是改變驚人。原本的寄語上註明了性格孤僻,長相普通。
可是,現在一看完全是兩個人,雖然校長也不想相信那個惡毒的傳言。可是看着這個學生身上的改變,還有不時的請長假,讓校長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不人可貌相,現在的社會表裡不一,愛慕虛榮的女生不在少數。別說是大學,就是高中生也有人鬧出過被包的醜聞。
看着丁海藍坦坦蕩蕩的敢與他直視,倒讓校長刮目相看了一眼。有意思,或許這個奇特的女生是個例外,不自覺的點點頭,校長能做上這個位置帶眼識人的本事可不是吹噓出來的,絕對的毒辣。
“校長,這位就是我班上的丁海藍同學,她今天剛回學校上課。對學校不實的謠言,也是剛剛纔知道,主動來找校長解釋這事的真僞。校長,我也相信丁同學絕不是那樣的人。”
衝海藍點點頭,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孫老師雖然不知道校長心裡怎麼想,但還是主動的表明了立場,直言站在海藍這邊。
“我知道,丁海藍同學這事鬧的不小,你可以說說,你請假這麼久是真的家裡有事,還是隱瞞了什麼。據我所知,你與舅舅唐剛一家早已沒有來往,除了唐剛也沒有其他的親人,還有,傳言是否屬實。”
眼睛帶着一抹審視,校長公事公辦的態度開門見山的追問事情的真相。
海藍對校長會知道這些事並不覺得奇怪,因爲這並不是什麼秘密,隨便找個以前同一個學校的同學,便可知道她的這些事。眼睛沒有半點的閃躲校長犀利的目光,勾脣露出一抹突兀的淺笑,海藍淡淡的道。
“校長可知道上海的百年古玩老店,藏寶軒?”
懶得去跟校長這隻老狐狸繞彎子,海藍決定速戰速決,不但把謠言的事撇清,連帶將此行的目的達到。
“知道,你的意思是?”
藏寶軒是上海本地的老店,名望非凡,稍微有點嗜好藏玩之風的人都該清楚藏寶軒這個百年老年。只是,陡然聽到學生口中提起,校長眉挑了挑,有些摸不清海藍不急着主動解釋,反而突然把話題扯到了古玩店去了,牛頭不對馬嘴。
目光閃了閃,與孫老師相視了一眼,彼此眼中皆露出了一抹孤疑,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不解海藍此番的用意。
“我就是藏寶軒的老闆,校長,你說我被人包的傳言會不會屬實?”臉上的笑容不改,海藍突然沒有徵兆的丟下一個聳人聽聞的炸彈。
校長以及孫老師沒有準備,被海藍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炸了個外焦裡嫩。眼前年紀輕輕的小女生,居然是市價上億的藏寶軒老闆?校長眼珠子一凸,驚愕的注視着海藍,驚見海藍沉着自信並不似在說謊的樣子,更是被嚇的呼吸都差點一窒。
靈光一閃,猛然想到了什麼,校長很快就聯想到前一段時間關於藏寶軒易主,被一個年輕的美女接收的傳言。天價翡翠的得主,賭石界的幸運女王,對了,校長也曾聽到風聲,知道這個賭出二十億天價帝王綠的幸運女王就是A市來的。想到這,校長一雙眼睛都快瞪直了,灼灼的注視着海藍,亮的都可以當燈泡。
難道?難道眼前的少女就是傳說中的幸運女王,賭出了二十億天價帝王綠的人。想到這個可能,校長失控的倒抽一口涼氣,注視海藍的目光越發火熱。
天啊,可能嗎?眼前這個十八、九歲的女生,會是身家二十億的牛人。
見鬼的傳聞,這要是真的,那被人包的謠言純屬是惡意中傷。
“丁同學,你、你是說你是藏寶軒的新主,那麼,前一段時間賭出二十億天價翡翠幸運女王也是你?”嚥了咽口水,問出這句話,校長心跳忍不住也跟着快了幾拍。難以置信,可是莫名的校長心裡卻已經相信了海藍的話。
賭石界的神話,誰不知道賭石界一刀窮一刀富的事,校長本人也曾好奇的賭過幾次。可是從沒有出綠的一次,十賭九輸,神仙難斷寸玉。發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海藍,隱約可見其中崇拜的光芒。
顯然,眼前的校長也是個賭石發燒友。
“幸運女王,藏寶軒的老闆?”孫老師錯愕的望着海藍,抽氣連連,怎麼也不相信這個親耳聽來的消息。
二十億?想想這個天文數字,孫老師心臟都快被嚇出病來,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看着青春年少的小女孩,居然已經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及的億萬富婆。想想自個,就是在教師的崗位上辛苦一輩子也不見得能賺的得零頭。
“校長也玩賭石。”海藍沒有正面回答校長,但卻側面的肯定了校長的猜測。點點頭,嘴角揚起了一抹彼此都懂的意味深長的淺笑。
還真的是,校長深深的吸了口涼氣,壓下心裡的震驚。也跟着點了點頭,臉上控制不住的露出了一抹爽朗的大笑,不住的讚揚道:“好好好,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有志不在年高。丁同學有出息,年紀輕輕就白手起家創下了一份令人震驚的家業,真是讓校長都忍不住甘拜下風。”
“哪裡,只是運氣好,算不得什麼,哪有校長做教育這塊來的踏實令人尊敬。校長此次學生特意來找校長,除了澄清謠言非屬實。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校長也明白現在做老闆不是坐在辦公室裡翹着二郎腿有人等着送上錢上。總是因公事隔三岔五的請假也不是一回事,所以?所以校長我想提個申請,能不能以後平時不用天天來學校報到,只是考驗的時候纔來學校。”
海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解釋着。
頓了頓,海藍不露聲色的瞥了一眼校長的臉色,看看校長會是何反應。只見校長沉下臉,並沒有說話打斷,海藍決定下一回血本,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擰眉大方的道:“當然,校長我也知道這會讓學校難做,我願意捐出一千萬給學校捐資助學,另外保證成績絕不會扯了大家的後腳。”
一千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海藍相信校長這個老狐狸,應該不會傻的拒絕這送上門的錢。再者,據海藍所知,她說的這種辦法也並不算是首例。一些有關係的特殊學生,這樣做的大有人在。別說期末還要來考驗,什麼也不用,直接拿到畢業證都可以,前提是你關係夠鐵。
一千萬?
孫老師聽到海藍闊氣的許諾,情不自禁的倒的一口涼氣,怎麼也不敢相信,他的學生出手能如此的闊綽。想也不想,張口就是一千萬,就是一般的企業老闆,也不一定肯捨得下這個血本。
果然,海藍捨本肯出一千萬的贊助費,校長臉上馬上就陰轉晴。笑的比花還燦爛,一臉狗腿的呵呵道:“這當然沒問題,丁同學忙於公事,學校非常的理解也支持。而且,學校也爲能教出丁同學這樣成績非凡的學生,感覺到無比的驕傲。”
算來算去,學校都是佔了大便宜。校長腦子轉的飛快,若能得這一千萬的贊助費,他的成績往上一提,說不定以後還有再往上升的機會。而且,丁海藍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成就,以後招生也是個活招牌。校長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啪啪作響,樂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
一本萬利,校長越看越覺得海藍順眼,這樣有‘才’氣的學生得討好了,以後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至於謠言的事,學校會幫丁同學徹查,絕不讓丁同學受委曲。對了,丁同學最近跟有趙老司令還有馬教授聯繫嗎?若是可以,還請丁同學幫忙代問聲好。”想到了什麼,校長一本正經的保證道,反正這只是一句話的事。吩咐下去,又能在海藍面前賣個好,何樂而不爲。
三句二話,校長的狐狸尾巴就露了餡,打探起傳言是否屬實。海藍是不是跟趙老司令以及馬教授有聯繫,精明的一句話,就想讓海藍幫他搭搭線。若是能攀上這兩棵大樹,狡猾的校長可以預見,以後他的前途必定一片光明。
區區W大學的一個校長算得什麼,他還野心勃勃的想攀更高一層,進軍上京,真正的權力中心。
“那就多謝校長的好意,趙老司令最近很好,有機會一定代爲轉告校長的心意。”
借左紀生的電話向趙大飛道了聲謝,海藍閒聊了幾句,知道趙老爺子早回了上京。都是聰明人,海藍豈會不知道校長特意提的這番話用意在何。老狐狸一個,海藍在心裡冷哼,算盤打的是不錯,居然想借着她跟趙老爺子搭線。
似笑非笑的瞥了校長一眼,也不點破校長的小心思。淺笑着點了點頭,隨意的透露了一句彼此的關係,客套的虛應了句。沒有傻的冷硬的當面拒絕,而是打太極給出一個進退得宜的承諾,讓校長也不能再開口說海藍什麼。
朝延有人好辦事,不管真假,有這層關係。海藍相信即使沒有一千萬的贊助費,這個狡猾的校長,也會帶眼辦事。貪心不足蛇吞象,不怕你貪,就怕你別無所求。
“那就好,那就好。”說話到這個份上,校長不管海藍是不是虛應,只要有個盼頭也好。心裡也明白,像趙老司令這種身份的人,不是人人都能看的上眼。滿意的直點頭,校長對海藍的表現還算是頗爲滿意。
有了好處,校長辦事也利落,海藍跟孫老師前腳一離開。校長立馬就拔了個電話,讓人徹查關於海藍的謠言是誰放出的風。沒等海藍動手,校長不出一天便輕輕鬆鬆的找出了事頭子。
當接到校長拔來的電話,知道一切事都是由葉小燕弄出來的。海藍先是有些意外校長的辦事效率,即使想到葉小燕的爲人,倒沒有懷疑什麼。道了聲謝,對於校長僅僅只是通報批評,記大過處分,並沒有直接開除葉小燕,海藍也沒有怪校長做的不夠徹底。
聽到校長偷偷的跟她透風,知道葉小燕背景也不簡單,連校長也不敢輕易招惹。葉小燕的爸爸是上海的道上混的大哥,手段手辣,連警局一般情況下都不願意招惹。海藍也是個識趣的,不會死咬着不放,讓校長難做。校長肯爲她做到這一步,已經很給面子了。
“葉小燕?”海藍微眯了眯眼,森寒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冷厲的精芒。不過只是一個黑道大哥的女兒,就敢這麼囂張,往她身上潑髒水,別人可能會怕,不敢跟黑道有關的人惹人。但,海藍可不會害怕這些,別說區區一個葉小燕,就是葉小燕的老子,海藍照樣也不看在眼裡。
子不教父之過,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這種麻煩多多的蠢事海藍懶的去做。既然要做,自然是做的徹底,斷了葉小燕的靠山,讓葉小燕連翻身找場子的機會也不給。
上次的教訓看來太輕了,死必不改,還越發死纏不放。這種人,不給點苦頭吃吃,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已經給過機會,既然葉小燕不珍惜,那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哼,很好,葉小燕我記住了。
嗤笑一聲,海藍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海藍你沒什麼事吧,是不是查到什麼了,這事是誰搞的鬼。”捕捉到海藍眼中的戾氣,方芳眼底閃過一抹驚懼。一直都知道,海藍並不是表面的那麼無害,可是,當親眼看海藍狠戾的一面,還是忍不住被嚇到。
“是誰?”
鄧秋香跟包小愛也湊了過來,關切的追問。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海藍跟着班主任說了什麼,聽到後來海藍提起。說事情有了轉機,校長會讓人徹查。有些意外事情突如其來的扭轉,校長居然能聽的進海藍的解釋。只是,事情還沒有真正解決,做爲朋友擔心總是免不了的。
“沒有,大家別擔心,人查到了,是二年級的葉小燕搞的鬼。陰魂不散,上次教訓過她,這次大概是懷恨在心報復。不敢硬來打麻煩,動起了這種潑髒水的念頭,抹黑我的名譽不算,還想借此機會讓學校開除我。”
搖了搖頭,海藍平靜的將事情的結果告訴大家。捕捉到大家眼中的關心,海藍心裡感覺暖暖的,不枉她損失了一塊上千萬的翡翠原石,這幾個朋友果然沒有交錯。朋友貴精不在多,最重要的是知心。
“居然是她?海藍如果是她,你可要小心了,葉小燕聽說是黑道背景,爸爸就是上海道上的大哥。”
同樣是上海本地人,包小愛一聽到葉小燕的名字,眼底閃過一抹凝重。怕海藍衝動去找葉小燕的麻煩,把事情鬧大,引來道上的混混報復。眉頭打了幾個死結,不放心的連忙提醒。
“小包子你怕了,不過就是一個不入流混混的女兒,有什麼好怕的。要不,我叫我爸出馬,讓人直接安個罪,把葉小燕的爸爸給咔嚓了。”唯恐天下不亂的鄧秋香,可不管葉小燕這些黑不黑,白不白的背景,鐵桿的直接拉自家老爸下水。
“拜託,你爸在川市混又不是在上海,手哪伸的了這麼長。遠水救不了近火,你就別瞎出主意。海藍,要不,我讓我爺爺發個話,讓上海反黑組的人盯緊葉小燕的爸爸,把葉小燕的爸爸關進去斷了葉小燕的後路。”
沒好氣的眼刀子颳了思前不顧後,大大咧咧的鄧秋香一眼。方芳腦子轉的快,有了爺爺之前的放話,方芳也不怕泄了家底,義氣的幫着附和出主意。
一句話就可以讓反黑組的人盯上葉小燕的爸爸,甚至還可以找人定罪把葉小燕的爸爸關進去。方芳這話一出,立即就引來了大家的注意,灼灼的目光緊盯着方芳。再笨也猜到,方芳的家世不簡單。
被訓話的鄧秋香,更是摩拳擦掌,一臉奸笑的盯着方芳,陰側側的威逼道:“嘿嘿,方芳你丫的藏的挺深的,一起睡了這麼久,居然不知道你是傳說中權三代。從實招來,你爺爺是哪路神仙,這麼牛叉,一句話就可以命令反黑組的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小心大刑伺候。”
“就是,方芳你也太不厚道了,瞞我們這麼久。天啊,我脆弱的小心肝受傷了,你是不是沒有真的拿我們當朋友。”包小愛扁了扁嘴,輕輕的錘了方芳的手臂一下,不滿的嘟嚷了句。
神馬的,從來不知道原來宿舍居然也藏了一位大神。真正的權三代,想想心臟就忍不住快了幾拍。
“我的媽啊,我想到了,靠,方芳你該不會是方懷國老首長的孫女吧?”鄧秋香腦子少有轉彎的時候,但這次倒反應的不慢,很快就聯想到了什麼。眼珠子猛然一亮,灼灼的盯着方芳,一臉驚駭的大聲道。
方懷國可是正經八百槍桿子裡闖出來的老首長,後來搞起了政治。鄧秋香雖然不認識,但不時的在自家老爸的嘴裡提到,說有多崇拜方懷國巴拉巴拉。日子久了,鄧秋香想不記得這位老首長的光輝史都不行。
海藍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注視着方芳。捕捉到方芳臉上一閃而逝的心虛,海藍便知道這事八九不離十。雖然有些意外,方芳的來頭這麼大,但海藍並沒有覺得太多不適,也沒想着巴結什麼。
只要方芳還是她們認識的方芳,家世背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誰又沒有點小秘密,海藍自個身上就藏了不少,又怎麼會責怪方芳隱藏了自己的家世。
樹大招風,方芳不說其實也是不想讓大家對她產生隔閡。而現在主動招認,也就證明了方芳也是真心實意的拿她當朋友。
不敢結果如何,願不願意讓方芳的爺爺幫助,這份人情海藍記下了。
“方懷國是我爺爺,別用這樣的眼神盯着我,我也不是故意。只是,你也知道我爺爺的名氣大,我是來W大學讀書,不是來炫耀這些有的沒的。而且,我爺爺也有交待,不準隨便透露彼此關係。”
擠眉弄眼的衝鄧秋香眨了眨眼睛,傳遞着一個彼此都懂的目光。權三代在上京也不好混,並不是像大家表面上看的那麼的無法無天。方芳自小家教甚嚴,女孩子還好些,特別是男孩子更是管的比誰都嚴。想亂來玩權勢,就等着家法伺候,關小黑屋。
“行了,別裝小媳婦了,我們都懂。開個玩笑,不過我還是挺崇拜你爺爺的,特別是我爸,簡單是你爺爺的忠誠粉絲,恨不得天天掛在嘴邊。”
大力的拍了拍方芳的肩膀,鄧秋香一副姐妹好的嘿嘿笑了笑,忍不住又扯出了自家的醜事賣弄一番。好在鄧秋香的爸爸不在這裡,不然,要是聽到自家女兒這樣污,準免不得將鄧秋香一頓狠狠的教訓。
“方芳謝謝你,這份情我記下了,不過,還是不用麻煩你爺爺了。這事我自己能搞定,放心,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海藍焉能聽不出來,要不是因爲她的事,方芳可能不會這麼快就泄了自己的底。再好的朋友也沒有總是單方面付出,也不想冷了方芳的心,海藍鄭重其事的道了聲謝。
“大家都是朋友,海藍用不着這麼客氣。真要感謝,不如你再送我一些上次給我們用的綠色的神藥。你知道的,女人都愛漂亮,我媽媽知道我是喝了你給的藥,一下子變漂亮了,就忍不住開口讓我跟你討要一點。當然,要是沒有也不用勉強,我只是幫我媽媽代問一聲。”
半真半假的注視了海藍一眼,方芳忍不住厚着臉皮突然開口。母命難違,被自家老媽三催四請的催了幾次,好不容易纔歹到人,方芳見時機不錯,便試着開了這個口。
怕海藍誤以爲她是藉着這份情宜,要挾討要,方芳忙最後又解釋了句。眼睛不露聲色的瞄了海藍一眼,並未捕捉到海藍臉上有不悅的神色,方芳緊張的心這才鬆了口氣。自家老媽的命令重要,這份難得的友情,方芳也同樣看重。加上爺爺的暗示,方芳可不想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靈液?可以,我還有一點,既然你媽媽想要,我送你一些就是。”人情難還,既然方芳自己主動開了口,海藍也不想欠着這份情。想了不想,就點頭應承了下來。至於其他的,海藍暫時不願去多想,希望以後永遠保持這份純真的友誼。
雖然方芳給人感覺心思有些深,但直覺,海藍感覺的出來,方芳並不是一個喜歡算計人的壞女人。只是,權利世家的孩子,多少也有她們的無奈。只要不過份,做爲朋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
海藍以前也是混門派的,這些彎彎道道見的多了去。
“你答應了,太好了,謝謝你海藍。不過,我保證不會有下次。”臉上一喜,不經意對上海藍意味不明的目光,笑容僵在了臉上。想到了什麼,大家都是聰明人,方芳不想讓海藍記着,忙不遲迭的保證。
這靈液可是萬金難求的寶貝,算來方芳知道她是佔了海藍的大便宜。
包小愛跟鄧秋香雖然羨慕,但用過一次,知道這東西的珍惜。也沒好意思厚着臉皮跟着起鬨討要,人貴自知,凡事不能太過份了。只是羨慕的望了方芳一眼,便不再他言。腦情不自禁的想到剛纔海藍的話,兩人皆不由的好奇起,海藍會如何處理。
以普通的學生而言,道上混的人好不可惹,特別是像葉小燕的爸爸,已經在道上混出了點名堂的就更不敢惹。海藍的這份自信,真不知是從何而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海藍沒有父母,不用擔心對方威脅親人報復,但兩人還是不希望海藍亂來。拳難敵四手,海藍的功夫是不錯,但要是跟槍眼對上,恐怕也難討到什麼好處。眉頭打了幾個死結,兩人皆不由的擔心起海藍的安全。
海藍不是一個沒有輕重的人,不急着立即動手。而是耐着性子,等學校考完了試,順利的捱到放大假。揮別了好友,海藍頭也不回了離開了學校。遠遠的瞥了一眼,如蛇蠍躲在陰影處,不知死活的瞪着她的葉小燕。
蠢貨,她沒有急着找葉小燕麻煩,這妞倒好。反倒先記恨上她,好像記了個大過,又被學校當衆通報批評受了大多的委曲一般。
雖說女人何苦爲難女人,但既然是葉小燕自找的。海藍也不會手軟的放葉小燕一馬,因爲海藍知道,像葉小燕這種心比針眼還小的女人,是絕對不懂的感恩。你不給點顏色給她看看,對方反倒會誤認爲你是軟柿子,好欺負可以隨意的揉捏。
“賤人,你等着,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惡狠狠的瞪了海藍一眼,葉小燕放下狠話,轉身匆匆離去。
誰不放過誰還不一定!
掃視了一眼大家投來同情的目光,海藍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顯然,海藍還是低估了葉小燕下手的速度,她還沒有主動出手。葉小燕早早就安排了人,在海藍出了學校沒多久,就安排了四、五個混混把海藍堵了個正着。睨了一眼對方手裡亮晃晃的刀子,海藍習慣性的眯起了眼,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淺笑。
現實社會都是冷漠的,周圍有人看出不對勁。不但沒有上前幫忙嚇止,反而跟見了鬼一樣,跑的比兔還快,人情冷暖。
“你就是丁海藍,長的不錯,挺有膽色的,看見哥幾個也不喊也不跑,可惜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不然,哥一定好好疼疼你,讓你做我的女人。”打量了海藍一眼,又拿出照片對了對,確定是本人無二。爲首的炮哥臉上閃過一抹驚豔,吸了吸口水,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炮哥,既然喜歡大可拖到後巷子裡爽幾把,完事了我們再動手也一樣。”眼尖看出炮哥對眼前的小妞有意思,跟着炮哥混的幾個手下,立馬就識趣的提議。賊眼流裡流氣的掃視了海藍一眼,眼中盡是猥瑣的光芒。
“就是,反正大小姐也沒限時間。”其餘幾個小混混也曖昧的打量着海藍,衝炮哥眨了眨眼睛,表示支持。難得遇上這麼漂亮的小妹妹,沒嚐嚐味道,就一刀捅死了,實在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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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好冷,凍的手的有些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