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江米多還沒說話,肚子就先開了聲,縱使吃了那麼多的零食,但是心情不好的女人一般只有美味的食物能夠平復她的心情。
“好吧,敗給你了,姐帶你出去吃夜宵。”韓朵楠二話不說用手作梳子狀抓了幾下她的頭髮,讓毛糙減少一點,至少讓頭髮看起來不像雞窩頭一點。
“不要啦,你看我這眼睛,我不想出去嚇人啦。”江米多多麼有公德心的一孩子啊,還知道爲廣大人民的視覺着想,知道太晚了醜人少出來作怪。
“沒事啦沒事啦。”
最後江米多還是在行李箱裡翻出了一副棕紅色的太陽眼鏡遮住。
“楠楠,大半夜戴太陽眼鏡會不會有點奇怪啊,你看大家都在看我們呢。”江米多終於感受到了路人投來的目光,向韓朵楠表示抗議,結果被她拉進了一家夜市的拉麪店。
“怕啥呢。冬天穿背心的人都多得是,夏天裹得跟熊似得也有見過啊,半夜戴太陽眼鏡咋啦。”彪悍如韓朵楠立馬佔了兩個位置,她衝旁白好奇的人瞪了一眼,把還衝着她們嚷嚷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得麥粒腫醜的不能見人的啊?”
韓朵楠,你行,你這理由也是奇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江米多都是戴着太陽鏡度過的,由於身材姣好,皮膚白皙,長髮飄飄,不論走到哪裡又是戴着太陽眼鏡,總是有人懷疑她是明星。
好在有韓朵楠這麼彪悍的經紀人在,一嗓子,“你丫的見過因爲得了麥粒腫醜哭,戴太陽眼鏡的明星麼?”
連大忙人許斯澈都知道了,好巧不巧在餐廳遇到,關心地問了句,“米多眼睛怎麼了?”
“腫了。”她如實回答。
“都好幾天了還沒好?”
韓朵楠接着狂笑,“那是因爲發炎了用冰敷過一直好不了,連點滴都不想去打。”
許斯澈溫柔地笑了笑,柔和的眉眼在陽光下格外俊美,宛若雕像,線條優美,“多喝點熱的。”說完,他把自己手邊的牛奶遞到米多旁邊。
事情的經過總是那麼簡單,但是要知道國人的想象力足以把新聞聯播都編成霸道總裁式小說還有什麼是他們想象不到做不到的呢?誰說國人想象力不豐富的?拉出去斬了!
學校的BBS被第二波許斯澈江米多事件襲捲。
經過衆人的添油加醋,事件和照片傳到葉銘澤那裡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許斯禮打電話給葉銘澤說是有一個大驚喜送給他,還用快遞裡三層外三層包裹了,葉大boss第一時間讓秘書去樓下取,害得小秘書口紅剛擦了一半就馬不停蹄地下去取了,不敢怠慢。
看到驚喜後的葉銘澤臉色一直變幻莫測,本就陰晴不定的性格嚇得站在一旁的小秘書心驚肉跳。
雖然BOSS長得媲美國際男模,但是那性格那脾氣稍有不慎就很容易踩到地雷,前一任以及前前任秘書以及助理都是那樣走人的。
照片上的男人長得斯斯文文,文質彬彬,有着淺色的髮色,笑起來狹長的鳳眼會
有桃花流轉,有着櫻花般好看的脣色,溫暖且優雅。而照片上的女人有着精緻的小臉,嬌小的身材,倔強的表情,第一張照片是男人執起女人的手深情一吻,而女人則害羞地紅了臉。
第二張照片男人寵溺地將牛奶遞到女人的手上,兩隻手緊緊相握,女人雖然戴着太陽眼鏡,但是那個背景,那個側臉就算她化成灰他都認識,倔強的下巴形成一個絕對堅強的自我保護樣子。
她總是那個樣子,像只小刺蝟一樣,有時候會扎得他滿身的刺,有時候又躲起來不來招惹他,讓他經常會想起她的刺。
不得不說偷拍的兄臺抓的一手好角度。
丫頭,你是認真的麼?
他也不敢確認。
至少許斯澈的眼神騙不了人,那樣的寵溺那樣的溫柔是他從來不曾有過的,他只會一遍又一遍地拒絕她,將她拒之於千里之外,最後也將自己的心一層層地用蜜蠟打磨包裹起來,水溶不進,冰冷不了。
他,也開始猶豫不定了。
或許他真的應該去一趟江家。
江家的別墅佈置格局相當的有考究,畢竟是有了幾代人的金錢積累了,不僅是金錢還有品味和閱歷。看着眼前江家的大門緩緩打開,遠程監控的音響裡傳出管家的聲音來,“葉先生請進。”
進去之後又是很長的一段路,兩旁的樹木修剪得十分整齊,沒有多餘的雜枝,樹木的種類繁多但是卻打理得井井有條,別墅的中央噴泉在盡情地噴灑着泉水,自帶芬芳。
一進入江家客廳就有種大氣的壓抑感,但是,江家他來過太多次了,否則早在園林那片就會迷路了。
“銘澤很久沒來了,快進來。”江國安就是那樣一種人,無論你什麼時候見到他,他都是精神頭十足的樣子。
“大哥。”葉銘澤上前和他擁抱了下,便坐下來開始今天的正題。
“你把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營業額也在上漲,我很欣慰沒有看錯人啊,年輕有爲而且肯吃苦啊。”江父笑起來皺紋也開始深了,“多多最近怎麼樣了,在你那邊住的還好嗎?”
“她昨天剛剛回學校,說是有活動要辦,我準備這幾天去她們學校看看。”他如實地說道,面對江父隱藏在慈祥後面犀利的笑容他還是有些發慫。
“那就好,你去給學校捐點錢,再蓋座新教學樓吧。”江父往沙發上靠了靠,將軍肚一挺,轉了話題。
“銘澤啊,我就多多這麼一個女兒,你是看着她長大的,那丫頭對經營管理那是一竅不通,我也不希望她接觸什麼她不喜歡的事情,我多麼希望找個能夠照顧米多又能夠好好管理公司的年輕有爲的女婿。這樣我就能好好地養老了,每天打打高爾夫球,喝喝茶下下棋,也算是安享晚年了。”江父話中有話,不點開,不戳破。
“米多還小,總有一天會遇到疼她如命的男人的。”葉銘澤眼睛也不眨一下說道。
“雖然我江國安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但是卻從小就吃盡了苦頭,好在身體健康,開朗樂觀,我只希望她接下
裡的日子能夠開開心心的。你也知道她是個死心眼的孩子,誰也不想跟,就想跟着你,這孩子執念這麼深也不知道像誰。”江父說着說着嘆了口氣,感嘆歲月催人老啊。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江國安看他的意思有點苗頭,“你也老大不小了,還跟毛頭小子似得亂來怎麼行?也該定下來了。”
江父這句話有如千斤重,言外之意,你以後再四處拈花惹草,看我怎麼收拾你。
隔了半晌,葉銘澤回答,“我知道的。”
對於江父他一直是心存敬畏的,江父也曾提拔過他一路坐到總裁的位置。
葉氏集團現在掌權的人實際上是葉家二兒子葉銘柯,具體一點說是私生子上位,不僅沒有把葉氏經營好,還濫用私權幾乎掏空了葉氏的運轉資金。
有時候他想,父親把一個多年經營的公司給一個私生子經營還幾乎敗到血本無歸,負債累累,他可曾後悔過?他帶着其他女人進家門,將自己和姐姐還有母親驅趕出門,可有想過會有今天這樣的後果?
有時候看到葉銘柯爲了還債開始四處奔波借錢,甚至連銀行都不願意貸款給他們葉家,他就說不上的快意。
自從他和姐姐母親被趕出家門的時候他就下過毒誓,總有一天他會把葉氏奪回來,讓他們從此生不如死,如同行屍走肉。
母親在離開葉家的幾年後一直鬱鬱寡歡,後就得了憂鬱症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見,也非常害怕陌生人,後來銘薇嫁人了,他去出差了,回來後發現母親自殺了,連服了一整瓶的安眠藥。
那個時候母親已經知道他讓銀行不要貸款給葉氏,因爲他是代表了江畔集團,銀行大多有所顧忌江家的商業力量和勢力。
葉母含恨死去,則導致葉銘澤對葉家的恨更上一層樓。他要做的就是將葉家逼上絕路,非要讓他們賣家業爲止,到時候他再回收葉家,葉家易主,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可是回收葉家需要非常大的資金運轉,若是聯姻的話,江畔股東之位恐怕也是他的了,到時候回收葉氏集團也就不在話下。
那麼真的要考慮和小丫頭結婚嗎?
“米多,我這裡有兩張游泳館的年會VIP哦,今天下午我們翹課去學蝶泳吧!”韓朵楠甩了甩手上的兩張游泳票,依靠在宿舍門口嘚瑟地說,“要知道我老哥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吝嗇地請親妹妹吃完牛肉拉麪都要收回錢的那種,這次我也是磨了好久才從他那裡磨到了這兩張票。”
“楠楠,我不會游泳啊。”江米多難爲情地撓了撓頭,她記得小時候在孤兒院落過一次水,此後對水特別有畏懼感。
“沒關係啦!反正會有帥氣英俊的游泳教練教你的啦。就算你溺水了看見他那古銅色的六塊馬甲腹肌,你也會感覺到安全感的辣。”
韓朵楠是個古銅色控,她對一切擁有古銅色皮膚的肌肉美男都完全沒有抵擋能力,就像中了毒似得。
但是江米多不知道的是她被韓朵楠和許斯澈下了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