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將夜明珠從盒子裡取出,可不知爲何,屋子裡瞬間就暗了下來,明明是白天卻好似在一眨眼的功夫就進入了黑夜。她心裡一驚,還不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感覺背後掃過一陣陰冷的寒風。
她畏畏縮縮地回過頭看去,然後接着夜明珠微弱的光芒,她看到一個人影嗖地一下以極快的速度在她面前閃過。她雙眼猛地瞪大,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但這時背後又一股寒風掃過。她再次回過頭,只見又是一抹人影迅速閃過,快地她只能看清楚輪廓,卻看不清是什麼人。
但她此時還能勉強保持鎮定,她想着迅速離開這裡纔是上策,所以決定硬着頭皮走到門口。於是,她咬了牙疾步朝着門口走出,心裡一邊告訴自己離開這裡,趕緊離開這裡。
可就在她快要走到門邊的時候,她驟然感覺到自己的腰帶被人從後面拽住了,一隻冰涼的手就貼在她的後腰上,力道還很大,拉着她一步都動不了。
“你,你是誰?你快放開我,不然,不然,我就喊人了……”趙小姐不敢回頭,哆哆嗦嗦的問了一聲後就感到有另一隻冰涼的手沿着她的背一點點往上,最後接觸到了她頸項間溫熱的肌膚。
這手很涼,接觸到的一瞬間就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與此同時她還能感覺到微微尖利的指甲掃過肌膚,從後頸慢慢移動到了前頸的驚悚感。她下意識想要推開這隻手,可當她剛要這麼做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了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元珠妹妹,我在下面好寂寞啊,你來陪我吧……”
這聲音一傳來,她的身子就整個的僵住再也動彈不得了,只能顫顫巍巍地問:“你,你是誰?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是誰?我待你那麼好,你卻狠心殺了我,現在,還問我是誰……”沙啞的聲音又帶上了點凌厲和縹緲,在一片黑暗中顯得尤其詭異。同時,放在趙元珠前頸的那隻手也驟然收緊,死死地扣住了她的脖子。
趙元珠嚇壞了,雙眼驚恐地睜大,手裡的夜明珠也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雙手急忙伸向自己的脖子,想要扯掉脖子上的禁錮,“咳咳,郡、郡主……你,你是昌平、郡主……郡主……求你,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憑什麼?你知不知道底下有多冷啊……我要你來陪我,我要你來陪我……”
脖子上的力道一再加大,趙元珠已經整個人都慌了,此時的景象簡直和昨夜的噩夢復刻了一般,讓她不得不相信真的是昌平郡主來找她復仇了,她再次斷斷續續地向對方求饒:“郡、郡主……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殺你的……我真的、是、是一時、錯手……你,咳咳,放過……放過我吧……”
此言一出,脖子上的力道瞬間消失,那隻冰冷的手離開了她的脖子,但趙元珠依舊嚇得癱軟在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劇烈地咳嗽起來,並且還不斷地朝着昌平郡主求饒。
與此同時,唰地一聲,屋子裡的黑暗又在瞬間散去,重新恢復了白日裡的光明。就在趙元珠以爲昌平郡主的鬼魂已經離去之時,又傳來砰地一聲,她面前的門開了。她驚恐地擡頭看去,門外竟然站了整整一排的人,除了本應不在府裡的國相傅珏,還有寧王、祁王兩位王爺和另外幾名身穿官服的男子,並且各個都神情嚴肅地瞪着她。
“來人,把這個殺害了昌平郡主的兇手拿下。”其中一名中年男子一聲令下,就有兩名男子朝着趙元珠走來要將她帶走。
趙元珠整個人還有點懵,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剛剛除了驚恐,其實她的腦子還有點暈暈的,有種似夢非夢的感覺,也完全不知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當她被兩名男子從地上帶起後,外頭進來的寒意已經散去了她腦子裡的雲霧,她猛地回過神來,難道,難道說……
她驚恐地朝着傅珏看去,一眼又看到了傅珏身側的夕和,她的眼裡一下染上了怒意,厲聲責問夕和:“殷夕和!你設計我!是你故意設下了陷阱騙我過來的!”
夕和真是很無辜啊,這個裝鬼騙她招供的辦法明明是旁邊這位清風明月的國相大人想出來的……夕和腦子裡閃現出了昨晚傅珏告訴她的計劃:
當時的傅珏給她看了那顆夜明珠,並告訴她:“趙小姐將這顆夜明珠鑲嵌在了一條銀絲腰帶上,並且在賞雪會當日,她身上穿的就是這一條銀絲腰帶。白天時我故意給她看了粉色珍珠,並且告訴她是從郡主手裡找到的。”
“那麼她一定會想郡主既然在掙扎的時候從她的指環上摳走了粉色的珍珠,會不會還取走了別的什麼東西。所以她一定還會檢查一遍當日所穿的衣物,好及時像處理那枚指環一樣把有問題的東西處理掉。”
“我離開萬戶侯府的時候就讓臨山監視着她,發現她檢查的衣物裡有一條腰帶,腰帶上便有這顆夜明珠。到了晚上,我便讓臨山去把夜明珠偷來,再裝神弄鬼嚇唬她一番,叫她以爲這顆夜明珠是在她殺害郡主時和那顆粉色珍珠一樣被郡主掙扎之時候拽下的。”
“等她明日發現夜明珠真的不見了,我又放出消息去指明我在郡主身上發現了另一件證物,可以直接指正凶手。出於心虛,她必然會來國相府查探一番,到時你就把她引到我的書房。試想一下,若是她在偷取證物之時遇上了郡主冤魂索命,她會不會緊張害怕之下就將事情原委和盤托出了呢。”
到這裡,夕和的思緒從回憶裡抽了回來,重新面對趙元珠的憤怒:“自作孽,不可活。是我們設下的陷阱,但若是你沒有做下這種事,又怎會心虛到自投羅網呢?趙小姐,我能否問你一句,你爲何要殺害昌平郡主?據我所知,你們不是關係很好嗎?”
趙元珠嘲諷一笑,“關係好?沒錯,閨閣女子中能忍受得了她那種臭脾氣的就只有我!因爲我一直以爲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我萬萬沒想到,她的心腸那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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