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皓走到那張未完成的畫作前,拿起鉛筆有模有樣的塗畫了幾筆,行雲流水的姿態一看就像很有美術功底的。
“雲皓……”韓冰夏怔怔地看着他,臉上依舊還是震驚的樣子,“你怎麼會如此熟練?我記得你沒有學過美術?”
慕雲皓停下手中的筆,轉過微笑着的臉,“只有用心學,有什麼能難倒一個用心的人呢?”
“冰夏,留在這裡吧?安安心心地留在這裡。”慕雲皓再次祈求似的看着她。
“我……”韓冰夏還是猶猶豫豫的,她現在的心混沌的連她自己都搞不清了。
慕雲皓伸出一隻手臂,輕輕地攔她入懷,“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冰夏,你不是也曾爲了找到我,等這一刻等了很久嗎?冰夏,就讓我們回到十多年前的感覺吧?”
女人愣在慕雲皓的懷裡,眼眶不知何時已經紅潤,回到過去?還能嗎?
他們都經歷那麼多的事情,初心不變的除了眼前這個男人,韓冰夏捫心自問,你沒變嗎?
“雲皓,我們……”
沒等韓冰夏說什麼,慕雲皓就單手捂在韓冰夏的嘴巴上。
欣笑的看着她,“天都黑了,你就留下來吧。我已經讓傭人把你和雪兒需要的東西給備齊了!”
韓冰夏目光如水的看着慕雲皓忙前忙後的樣子,卡在喉嚨裡的話也沒好再說出口。
這一晚的韓冰夏,睡的很不踏實。翻來覆去的思考着沒有邊際的問題。
夏天的月光很柔,映在韓冰夏的心裡卻是異常的淒涼。
就算閉上眼睛,出現在她腦海裡的那張慍怒冷峻的臉,還是擾得她心頭亂的很。
“雪兒……媽媽現在只有你了……”韓冰夏溫柔的擁着明雪靖的小身子,飽含深情地凝視着乖巧的女兒,“媽媽就算吃再多的苦也不會讓你受罪的……”
就這樣,韓冰夏恍恍惚惚地進入了夢鄉,夢到自己去了一個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那裡美好的如畫一般,她不想醒,可是隱隱約約之中,總覺得有危險靠近自己,直到眼前出現一張可怕的臉,她才忽的從噩夢中驚醒。
爲什麼把他趕走了,他還是會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明千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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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趕回去的明千川,整日整夜的臥在辦公室,素之從未見他如此的投身於工作之中過。
“明總,很晚了,您該休息了!”素之好心的提醒道。
明千川倒好,不領情不說,還拉着一張陰沉的臉,冷冰冰的說道,“把恆科投資的那部電影角色再給我看一下!”
素之怔了怔,稍稍地嘆了一口氣,轉身就準備去取資料。
明千川好似又想到了什麼一樣,“素之,關於那部《久違了,初戀》,給我全方位的操控和投資,確保沒有人敢和我們恆科爭投這部動漫電影。”
“是的。明總。”素之走了之後,便傳達了明千川的命令,由時年漫畫改編的電影,也就是慕雲皓的腳本,岸本軒野和韓冰夏作爲方,他們資金的一切來源全部歸於恆科,說白了,明千川有權力管他們任何一個人。
明千川低着腦袋認真的批看着每一份文件,也只有他自己內心最清楚,抓撓着他魂不守舍的那個女人,他就算忙到休克,也無法忘懷。
“麒麟!”明千川拿起手邊的黑色座機,“前些天發生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明總,關於你讓查的曝光的事還有那件挑撥你和太太感情的事情,背後確實是有人指使……”麒麟如實稟報。
“哦?是誰?”明千川淡淡道,雖然他早都已經猜到,是有人故意陷害他明千川,可是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明總您記得那個叫石欣蕊的演員嗎?”麒麟說道,“她還有一個姐姐,叫車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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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雪?這個名字聽起來好耳熟啊!
“車子雪?”明千川低聲自言自語地思考着。
“這個女人之前也是一名三流演員,”麒麟繼續說道。
“等一下!”明千川腦海中突然閃現了一道光,他想起來了,“這個車子雪曾經受姚佩凝的利用給冰夏下過藥,這麼說……”
“明總,您猜的沒錯,這個石欣蕊的原名叫車子沁,她的姐姐車子雪曾經……”
“好!我知道了!給我查出來她們的住址!看來這個車子沁不簡單。”明千川冷啞着嗓音,黑曜石般的眼眸露出兇殘的黑光。
“是的,明總!”
明千川掛斷電話,扔掉了手中的筆,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兩隻眼目不轉睛的看着桌上的照片,心緒又開始猙獰了起來。
“冰夏,雪兒……”男人愛撫着照片上的人臉,思念的情緒也愈來愈強烈。
明千川仰着面無表情的臉孔,半合着幽深的眸子,手機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最後還是禁不住的給韓冰夏發了一條信息。
如他所想一樣,韓冰夏沒有給他回消息。
“是在那個男人給你準備的別墅裡嗎?”明千川自言自語地說道。
想到這裡,明千川就拿起外套,駕駛着車輛悄悄地開向了白天他已經去過一次的別墅。
就這樣,他一個人默默的在那棟紫色別墅外守了很久,直到天亮。
注視着慕雲皓從別墅裡面走出來,還看到他親切的衝着別墅內打招呼,哼!是在和韓冰夏打招呼嗎?看來,沒有他明千川出現,她依舊可以過得很好嘛……
那雙幽深的眸半合着,在別墅的大門關上的瞬間,一隻大掌卻硬生生的給阻攔住了。
“看來你過的很好嘛……”男人喑啞着冷絕的嗓音,慢慢將別墅的門打開,直勾勾地盯着女人那雙震驚的杏眸。
“看到我有那麼驚訝嗎?”明千川緊鎖着眉頭,低啞着從未有過的冷硬語氣,“韓冰夏,你好狠心!你知道這兩天我是怎麼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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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冰夏沒有說話,身體卻不由主的想要把明千川推出門外。
“韓冰夏!”男人低吼道,“你就不要再騙自己了,好嗎?!”
“你愛我!你離不開我!你爲什麼就不承認了呢?!”男人像瘋了一樣,嘶啞着粗嗓,痛苦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