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在家修養的無聊日子過的還是挺快的,拒絕任雪怡的事情就彷彿只是昨天才剛發生,但事實上,明天就是任雪怡的結婚日了。
手裡拿着那封喜帖,馮琦雪的身體情況醫生已經說了,只要不要做激烈的動作,受太大的刺激,度過了危險期的她基本已經是安全的了,去參加婚禮是絕對沒問題的。
這也歸功於凌母跟葉媽每天變着法子給她弄好吃的,把她原本很虛弱的身體給養的很健康。
最近似乎發生的事似乎都很美好,但就只有一樣很讓馮琦雪鬱悶,低頭摸着肚子,她臉蛋四肢全都長肉了,但這最該長肉的地方依舊只是微微凸出一點,很不明顯,這讓馮琦雪很有空間胡思亂想。
儘管醫生也都說過了,腹中胎兒很健康,檢查報告也都在正常範圍內,她現在肚子不明顯不需要太過擔心。
但饒是如此,馮琦雪還是不放心,整天都在亂擔心些有的沒的,可不,今天又是如此,看着馮琦雪又獨自一個人看着自己的肚子發起呆來,凌費柏走過去,沒好氣的擡起她的臉,對她說道。
“在想什麼?”
“都怪你,亂答應什麼,人家有這個時間去參加別人的婚禮,還不如呆在家裡跟甜甜玩呢。”
甜甜就是那隻小蘇牧,糾結了好幾天,馮琦雪還是給起了這麼一個偏俗氣的名字,寓意有它在的日子,她每天都過得很開心,想到它是凌費柏給的驚喜,她心頭就會覺得很甜蜜,索性就給起了這麼個名字。
將任雪怡送來的喜帖扔到凌費柏的身上,馮琦雪現在脾氣有點大,氣呼呼的,好像在不滿什麼。
自己不過是來關心一些,結果卻被莫名其妙的發了頓脾氣,凌費柏不怒反笑,拿着喜帖,打開看了眼上面任雪怡跟嶽品聰兩人的合照。
“我們就去露下臉,要是你覺得那場合讓你不舒服,我們馬上就離開。”
凌費柏好聲好氣的說着,他如此的配合倒是讓馮琦雪不好意思了,想到自己剛纔莫名其妙的發脾氣,靦着臉,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小聲的應了聲:“恩。”
畢竟是去參加婚禮,總不能穿的太隨便,馮琦雪還是稍微打扮了一下,任雪怡的婚宴是從下午六點開始的,凌費柏下班後從公司那邊專門過來接馮琦雪的話,那趕過去是必定遲到的了。
不想因爲自己的遲到讓任雪怡有太多廢話說,馮琦雪直接讓家裡的司機送自己過去,而凌費柏在下班之後才趕過來也沒差。
馮琦雪完全是掐着時間點去的,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六點了,嶽品聰還是挺大手筆了,包下了酒店的一樓作爲喜宴場合,相當熱鬧。
因爲都是同個公司裡的人,嶽品聰少不了邀請公司裡的同事,大家對於馮琦雪還是很熟悉的,自從綁架事件過後,馮琦雪就一直沒有在露過臉,沒想到馮琦雪會出現在嶽品聰的婚禮上,大家還是蠻驚訝的。
基於公司裡傳的沸沸揚揚的緋聞,大家對於馮琦雪跟凌費柏的關係也是半信半疑的,現在身爲緋聞中的女主角出現,無論是真是假,大家還是上前對馮琦雪輪流關心了一下。
馮琦雪臉上掛着客氣的微笑,對前來關心寒暄的以往同事得心應手的應付着,大家圍着馮琦雪的樣子,好像馮琦雪纔是這個婚宴的住人,這讓站在門口處招待客人的任雪怡看了,暗自憤怒在心。
這是她的婚宴,該被人包圍在中間各種關切詢問的人是自己纔是,馮琦雪憑什麼一出現就奪了自己所有的光彩。
滿腹心機的任雪怡相當不滿,對着自己的好姐妹兼自己今天的伴娘團使眼色,後者瞭解的笑臉盈盈的往馮琦雪的方向走去。
這幾個打扮的相當漂亮的伴娘馮琦雪也是認識的,大都是學生時期跟任雪怡結成一派,而跟她作對的女人。
看到她們的接近,馮琦雪忍不住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前來關心馮琦雪的同事看情況似乎不對勁,立刻就溜走了,不想留下來趟渾水。
“喲,沒想到你還真來了,怎麼?就你一個人來?”
伴娘團中跟任雪怡關係最好的曉玲一開口就是一句酸話,可把馮琦雪給噁心到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要不是任雪怡一直打電話來,以爲她很想要參加她的婚禮啊,馮琦雪心中納悶了。
“難道我不能一個人來?”
這什麼邏輯馮琦雪都想不明白,雖然說她確實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凌費柏現在就在趕來的路上,但她有必要跟人家說這麼多嗎?
“話也不是這麼說,只不過以爲你會跟你的金主一起來的,聽雪怡說,你跟你上司有一腿,這是不是真的呀?前陣子新聞還鬧得沸沸揚揚的,忽然就沒了,該不會,只是一場鬧劇而已吧?”
曉玲跟雪怡是同類型的人,長得不錯,眼高於頂,對於那種鑽石王老五非常的有感覺,當她從任雪怡的口中得知馮琦雪釣了一條大魚的時候,心裡可是非常的嫉妒呢。
本以爲今天會見到很神秘的凌費柏,沒想到,來的人就只有馮琦雪一個,這也不知是要說高興還是不爽了,畢竟凌費柏沒來,她就少了一個可以勾引凌費柏的機會。
“金主?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聽完了曉玲的話,馮琦雪快氣炸了,任雪怡就是在這些人面前這麼胡說八道她跟凌費柏的關係的?
但即便如此,她表面卻還在裝傻着,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被面前這幾個人給激怒,因爲她們的目的肯定就是這個。
想到這,馮琦雪忍不住就是很想翻白眼,真心搞不懂任雪怡腦子裡在想什麼,在自己人生中這麼重要的場合,她這麼費盡心思的要自己來,就是爲了看她的姐妹團爲難自己?
這真是神一般的邏輯,難道她就不怕她被惹急了會反咬她一口,破壞她籌備已久的婚禮?
“你怎麼會不明白,別裝傻了,你是凌費柏包養的女人,這事大夥都在同學圈裡傳開了,再掩飾也沒有用,你還不如大方的承認了呢。”
瞧這曉玲說的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馮琦雪一整個無言以對,對方那嫉妒的嘴臉,看了,真讓人反胃。
“沒有的事,我要怎麼承認?”
馮琦雪還是有點想笑的,她是凌費柏包養的女人,嗯,某種程度來說,她也算是吧,現在自己的衣食住行可不都是凌費柏在負責的嘛。
雙手環抱在胸前,馮琦雪做出高傲的姿態,睨着這些沒事找事的女人,她沒好氣的繼續道:“堵在這門口,還讓不讓人過去了?不是讓我來參加婚禮的嗎?我怎麼看,這都更像是鴻門宴啊?”
其實馮琦雪也是沒在客氣,既然對方嘴巴都這麼臭了,在這麼人來人往的地方,還有不少她公司裡的同事的面,大咧咧的說她是凌費柏包養的女人,被對方這麼不客氣的對待,她想不出自己有啥好跟人客氣的必要了。
“怎麼,說不過,就想逃?”
馮琦雪這想離開的想法,在對方看來並不是不耐煩,而是心虛了,以爲自己誤打誤撞的真說中了,曉玲一下子就興奮了。
微低着頭,她看向馮琦雪那仍舊不明顯的肚子,超級諷刺的說道:“哎,有些人就是喜歡異想天開,以爲壞了野種就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惜鳳凰變不成,只能淪爲野雞了吧。”
曉玲說完,捂嘴囂張的笑了,她知道馮琦雪懷孕的是,但一直沒有聽到馮琦雪跟凌費柏結婚的消息不是嘛,先入爲主的想法自然是馮琦雪懷孕要挾凌費柏不成,不但連工作都沒了,現在還有可能成爲單親媽媽,或者,拿掉孩子。
曉玲如果只是攻擊自己的話,那馮琦雪還能一笑置之,但現在她連她最重視的孩子都說了,這馮琦雪可就忍不了了,當下在曉玲笑的囂張的時候,她一個巴掌就呼過去,打得曉玲懵了。
捂着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馮琦雪給打了,曉玲睜大着眼,以她以牙還牙的性子,那絕對是要加倍打回來了。
曉玲怒叫了一聲:“你這賤人,居然敢打我。”後,舉高手,就想要打回來,但卻被人從半空中擒住手,這一巴掌打不成。
“怎麼回事?怎麼說得好好的就打起來了?”
自從馮琦雪出現就一直有在注意這邊情況的嶽品聰見到馮琦雪打人的一幕,而後又見到曉玲也要反擊,當下他就快速反應過來的跑來阻止。
“誰跟她說得好好的,嘴臭的要命,也不知道這女人出門前有多久沒刷牙了,那噁心的味道薰得我都快吐了。”
就算是嶽品聰來了,馮琦雪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徹底被惹毛了的她說話格外的犀利毒辣,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半點面子都不給的挖苦着曉玲。
“馮琦雪,你居然敢這麼說我,我說你壞了野種有說錯嗎?你就算被人說中了惱羞成怒,也不能隨便就打人啊。”
嶽品聰護着馮琦雪,曉玲打不了她,但嘴就長在她臉上,她要這麼大聲說抹黑馮琦雪都可以,打不了人,那就用惡毒的語言來泄憤,效果可比打回來更加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