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琦雪使的力氣不小,那踢中凌費柏的一腳結實有力,可把凌費柏給痛得齜牙咧嘴。
這女人,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穿的是尖跟高跟鞋嗎?難道她不知道用高跟鞋踢人那效果媲美生化武器嗎?
或許他還應該慶幸馮琦雪對自己還算仁慈,沒有瞄準更致命的地方下腳,否則,他現在就不只是痛得想罵人而已,而是要爲自己下半生的幸福擔憂了。
傷了凌費柏之後就躲得老遠的馮琦雪,忐忑不安的看着凌費柏彎身捂着肚子痛苦不已的樣子,難免心生愧疚,反思自己是否做得太過了。
“那個,你還好吧?”
真的有那麼痛嗎?馮琦雪這個肇事者忍不住心生質疑,不是她故意爲自己脫罪,而是凌費柏太狡猾了,天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演戲,好加深自己對他的愧疚感。
“你說呢。”
聽到馮琦雪這麼問,凌費柏揉了揉肚子,故作無事的站直了身子,讓人弄不明白他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
要不是他痛得額上冒出的一絲絲冷汗,讓眼尖的馮琦雪看見了,她真會認定自己又被凌費柏給耍了。
“這也不能怪我呀,誰讓你想對我那樣,我這是出於正當自衛。”
馮琦雪極力爲自己脫罪,無辜的衝着凌費柏眨眨大眼,眼神一直瞟向門口的方向,打算找準機會就離開。
馮琦雪的內心的想法表現的太過明顯了,凌費柏要自己假裝沒發現都不行,帳還沒算完呢,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馮琦雪走,凌費柏乾脆就用身子擋在門前,馮琦雪要走可以,但必須過他這關才行。
沒想到被凌費柏發現自己的意圖,見他人擋在門前,馮琦雪眼中難掩可惜神色。
可還沒來得及思考別的逃跑路線,凌費柏卻在這個時候開口,吸引了馮琦雪的注意力。
“你說我想對你那樣,是哪樣?”
問她這個,讓她怎麼回答,之前他表現的那麼明顯,可就算馮琦雪心中有明顯的答案,卻還是覺得難以啓口。
對於這個問題,馮琦雪覺得既尷尬又表現的很羞澀,凌費柏看在眼裡,卻不打算放過她,反而咄咄逼人的催道:“說呀,我有對你怎麼樣了嗎?
凌費柏的步步逼迫讓馮琦雪惱羞成怒,瞪着他,馮琦雪豁出去了的反駁:“你沒有對我怎麼樣,那是因爲我反應快逃過一劫,否則我早就被你怎麼樣了。”
這是在打啞謎,繞口令嗎?馮琦雪這話說的意味不明,但奇蹟般的,凌費柏卻聽懂了,完全瞭解她的意思。
就知道她打從一開始就想歪了,凌費柏冷笑一聲,雙手環抱在胸前,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就只是想近距離的看清楚你臉上的傷,就只是這樣而已,你會不會太大驚小怪了點?就因爲這個原因,你就對我動粗?”
凌費柏的話太出乎馮琦雪意料了,她難以置信的看着凌費柏卑鄙的嘴臉,猛地搖頭,拒絕接受他這一說法。
“纔不是那樣的,你說謊。”
馮琦雪就不相信了,凌費柏怎麼可能只是因爲這個原因,當時的氣氛,當時的動作,當時他說的話,都不可能只是爲了看清楚她臉上的傷。
她真是低估了凌費柏的卑鄙,太小看他的腹黑級別,現在事情都發生了,他怎麼說都行了,可是她冤枉死了啦,明明事情就不是這樣的。
“你有證據證明我是在說謊嗎?”
他當然是在說謊沒有錯,但天知地知就只有自己知,馮琦雪能拿他怎麼樣?
“我,我是沒有證據沒有錯,但是……”
馮琦雪吞吞吐吐的回答,心裡超級不甘的,按着現在的情緒發展下去,弄到最後,錯的人怎麼又成了自己了。
啊,怎麼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可惡的人,馮琦雪恨不得再次發動衝動的魔鬼,給凌費柏幾個狠踢,出出自己所受的這口鳥氣,她太冤枉了啦。
“沒有什麼可但是的,事實上,就是你無故傷人,如果我現在去驗傷的話,應該可以向你索取到一筆可觀的賠償費用吧。”
凌費柏卑劣的衝着馮琦雪露出可怕的笑容,看的馮琦雪毛骨悚然,全身細胞都在吶喊,他一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你不可以這樣,我們就當扯平了,你別忘了,我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馮琦雪深怕凌費柏真的是說到做到,爲了打消他這個念頭,她不惜放棄了臉上這個傷可以得到的從他身上得到的補償,這種時候,補償算什麼,她能全身而退就阿彌陀佛了。
可馮琦雪想要講和,卻已經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若某人存心找茬,以此要挾,馮琦雪也無可奈何。
“你臉上的傷是我打的嗎?別忘了,我還當場爲你報仇了,說起來,我也沒欠你什麼呀。”
凌費柏一下子就翻臉不認人了,但他說的也是事實,竟讓馮琦雪無言以對。
怎麼可以這樣的,馮琦雪只覺得欲哭無淚,接下來,是不是又要簽訂不平等條約了。
馮琦雪此刻想要活埋了凌費柏的心都有了,太過分了這個男人,只要一逮到自己弱點,就一直威脅自己。
“那要不然你想怎麼樣,反正打都打了,錢我沒有,要是你真覺得不甘心,大不了,我讓你打回去呀。”
馮琦雪完全是在耍賴,死皮賴臉的說着,但話出口又後悔了,想想又不行,剛纔凌費柏賞賈筱雯一巴掌的畫面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要是真惹怒他,他不會真下不了手。
啊,沒有弱點的男人就是煩人,馮琦雪開始覺得奔潰了,想要逃走的念頭越發濃烈,但門都被凌費柏給堵住了,看來看去,就只剩下落地窗了,那要不然,她破窗逃跑如何?
“別把我想的那麼不近人情好嗎?對你,我是很包容的。”
凌費柏見自己再馮琦雪的心目中的形象越來越差,爲了挽回一些正面形象,他故作感傷的說着。
但馮琦雪會信他纔怪,通常他說這些話,馮琦雪只會覺得更危險,眼露戒備的看着他,一時之間也搞不懂他這又是要幹什麼,但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那你這話的意思是,不跟我計較了嗎?”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皆大歡喜了,她爲自己再心裡惡化凌費柏至上最深的歉意,他是好人,是她錯怪了他。
但馮琦雪真是想得太美了,凌費柏不可能不跟馮琦雪計較,只見他嘴角帶笑,無害的看着馮琦雪,輕搖了下頭,說:“當然不是。”
馮琦雪聽了,臉上的表情僵住,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說到底,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什麼對自己很包容,都是放屁,都是騙小孩的。
“那你到底是想怎麼樣。”
在凌費柏的辦公室呆的越久,馮琦雪只覺得自己會越發的危險,視線一直瞟向門口的位置,急的她已經開始滿頭大汗,到底要怎樣,纔有辦法讓凌費柏才從門口挪開。
等的就是她這一句話,凌費柏基本上已經快奸計得逞了,就等着馮琦雪落網了。
“我想要的很簡單。”說着,凌費柏眼神魅惑的看着馮琦雪,用食指碰了碰自己的脣,繼續說道:“你親我一下,你踹我的事就當一筆勾銷了。”
“什麼?你別開玩笑了。”
馮琦雪聽了凌費柏這要求,嚇了個半死,說完,她覺得還不夠,再加上一句:“這一點都不好笑。”
“你覺得我是像在開玩笑嗎?”
不像,一點都不像,馮琦雪見凌費柏表情嚴肅的樣子,下意識的搖頭,但這話,怎麼聽,都只能當玩笑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