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被踢碎的大門已經被人修葺完畢,花落花開立於兩旁,還有十名黑衣護法都在院中等候,其中有兩名都是半跪在地上,這兩人便是當時被樓雲青迷暈的兩人。
“閣主恕罪,屬下辦事不力,還請閣主責罰。”那兩人一見九卿出現連忙出聲。
“起來吧,你們兩人武功雖然不錯,比起他還是稍微遜色了一點,此事不怪你們,”九卿親自過去攙扶起兩人,當時所有人都不在,只有他們兩人守着空房,誰又會知道會有人前來?
九卿掃了一眼整整齊齊的十大護法,這是凌雲閣武功最高的十人,不過他們時常也有任務在身,所以並不能一起出現,今日出現的這麼整齊,只怕是被花開花落召回來的。
“你們留下四人在暗中保護我,其它的還是先回凌雲閣,十人輪流替換來,你們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整日只陪在我身邊。”九卿看着十人,淡淡吩咐道。
“是,多謝閣主體諒。”十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很快十人便留下了四人,其他的瞬間消失不見,空寂的院落之中只剩下了幾人。
“你們幾人兩人一組,輪流來,也不許整日不睡覺不休息的守着我。”
“是,閣主。”四人也十分感激九卿,原本出了這樣的事,以爲九卿會狠狠的懲罰他們,然而九卿不僅沒有,還如此體諒。
“你們下去吧,這兩日要注意是否有人接近本主。”
“屬下領命。”四人的身影分別朝着四下散去。
花開花落從旁邊走了過來,“閣主,一晚上不見,你就要成親了?”
“花落,昨晚發生那麼大的動靜,你怎麼沒有聽到,即便是在房中休息,以你的耳力定然也是可以聽到的。”九卿沒有回答兩人,反而疑惑的問道。
他總至於也被人迷暈了,花落搖搖頭,“不,我沒有在房中,在回房途中被人引開了,我以爲是要對你不利的人,才連忙追了上去,心中想着反正你這處還有兩大護法在守護,哪裡知道是調虎離山之際,當我回來的時候發現大門被踢碎,你也並不在房中,他們兩人又昏迷不醒,我四下尋你不見,便召回了所有的人,今早纔得到你的消息,閣主你怎麼和淺鶴……”
“我被人算計了,你們覺得我可能和他有什麼嗎?”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風雪也是極爲疑惑。
“沒什麼,都過去了,風雪,你讓雨泠查查天玄那邊近日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是,閣主。”風雪見她不願多說便也不再多問,便也離開。
九卿回到房中,倒了一杯冷茶,不過就一晚上便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自己一時都無法接受,緩了緩,直到現在頭都還是一片疼痛,九卿踢了鞋子,揭了面具,直直的往牀上一躺,“天塌下來了也不要叫我。”
花落看到她如此模樣,“閣主,你當真兩日後就要娶他?”
“估計這會女皇已經昭告天下了,難道還有假?反正女皇幫我籌備婚禮,也省得我動手,花落,你們守在暗中,或許有意外的客人。”九卿閉上眼睛吩咐了一句。
“是。”見她已經沉沉睡去,可見是已經累壞了,只是關於昨晚的傳言,是真的還是假的?閣主回來臉上也看不出發生了什麼事沒有,這一點讓他猜不透,既然她說自己是被算計了,那麼以她的性子絕不會這麼乖乖的聽話,爲何這次倒是這麼聽人話?除非她讓讓人抓到了把柄,不得不這樣做。
待九卿睡着以後,庭院之中一片熱鬧,做嫁衣的,商量聘禮和禮單的人絡繹不絕,不過這些人都被風雪打發了出去,愣是沒有一人打擾到九卿。
直到夜幕西沉的時候,九卿才悠悠醒來,似乎最近她的時間全都顛倒了,白天睡覺,晚上才異常清醒,她抓了抓頭髮,撩了被子下牀。
先是滿屋子晃悠了一圈,灌了好大一壺水這才稍微清醒了些,洗漱完畢纔打開了門準備讓人準備膳食,這才一開門便看見了花落站在門邊。
“閣主,可是休息好了。”看他的面容似乎有很多要說的話。
九卿點點頭,打開門讓他進來,順便讓人傳膳,“說吧,這一天我睡着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有幾件事,一是有關於婚禮的籌備,再者便是暝皇曾經來找過你,聽聞你在睡覺之後便離開了,看他的表情同往日有些不同,不知找閣主你是否有事,再者閣主讓雨泠打探的消息,天玄皇貴妃鍾小梔幾日前動身趕往棲霞,就在前不久,我們發現一人想要試圖接近閣主你,從暗中將她抓住,便正是鍾小梔,閣主你果然神機妙算,若不是你早點提醒,只怕這一次要讓她得逞了。”
九卿聽到這個結果頗爲有些意外,她還真是沒有想到是鍾小梔來了,“她現在在哪?”
“已經被我們所擒,目前關在房間裡,由花開看管着,閣主可要去看看?”花落也早知道兩人在皇宮中的時候有過瓜葛,只是不知道鍾小梔居然這麼有毅力,追到了棲霞來。
“見,怎麼不見,既然是故人來了,我理應是要前去相見的,帶路。”九卿戴上面具,想了想,腦中已經將鍾小梔爲何要前來的目的分析了一番。
要來害自己?顯然不是,自己如今貴爲凌雲閣閣主,她怎麼會不偏不倚的找到?她的身後定然還有人,那麼她前來的目的便是……
九卿眼眸眯了眯,不過眨眼時間便想到了她的來歷,花落見她突然駐足,回過頭來,“閣主?”
“沒事,走吧。”九卿收起了思考,隨着花落一起離開。
鍾小梔就關押在旁邊的不遠的房間之中,推開門,她正不安分在裡面尋找有沒有暗道之類的機關,九卿看到她的時候,幾乎是嚇了一跳。
眼前這個女人還是自己曾經熟悉的鐘小梔麼?可以說她如今的樣子同以前判若兩人,從前那個高高在上,不管什麼時候都穿着高貴的服侍,而今再看之時,那裹在一件大大的黑色披風之中的女子怎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