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你竟敢把本王扔在這裡不管

六十九 你竟敢把本王扔在這裡不管

帳篷裡,裝扮成小太監的柳雪嵐抱臂站在榻前,居高臨下看着那怒容滿面的男人。無視他眼中的厭惡,呵呵笑道:“沒想到啊,堂堂的奉德王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唉,我可真爲你下半輩子擔憂。”

末了,她俯身伸出手指勾在男人高傲的下巴上,湊近腦袋擠眉弄眼:“要不這樣,你跟了我,下半輩子我養你如何?”

夏禮珣鐵青着臉,俊臉上的神色何止厭惡能形容的,若不是自己雙腿不能行走,他現在已經將這個女人給打飛出去了。

鬆開緊握拳頭的雙手,他無情的將女人推開。

不過柳雪嵐似乎早料到他的舉動,在他揮手過來的時候趕緊閃退。

因一時用力過度,且雙腳又無法動彈,夏禮珣上身不穩,險些一頭栽倒在榻下。

“呵呵~”笑聲從柳雪嵐嘴裡傳來。不過笑完之後,她又走上前,扶了他一把,將他按回榻上。

“滾!本王說了,不想看到你!”夏禮珣沒有接受她的好,反而惡臉相向。

而正在這時,偃墨予帶着白心染走了進去——

看着跟在偃墨予身後同樣一身太監服飾的白心染,莫名的,夏禮珣眸光一亮,一瞬間褪去了不少冷色。擡眸,朝着偃墨予突然嗤笑嘲諷起來:“沒想到承王出個門,居然把女人帶在身邊。”

看着他那精神頭十足的樣子,白心染撇了撇嘴。就不該關心他死活的,瞧瞧人家這精神勁兒,看來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偃墨予什麼話都沒有,牽着白心染的手徑直走到夏禮珣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將白心染拉到身側,從頭到尾,兩人的手都緊緊的交握在一起。

看着那相握的手,夏禮珣突然眯起了那冷傲無雙的眼睛。

他一絲一毫的反應柳雪嵐都收入了眼中,看得真真切切。

看着承王帶着之前的那個叫白心染的女子進來,又看到兩人此刻間的親密,她算是全都想明白了。

想必這就是承王剛娶的妃子,那個在京城被人傳得沸沸揚揚的廢物。

可是左看右看,她就沒看到承王妃哪點不正常了。人家摸樣乖巧,言語得當,舉止從容,若真比較起來,比京城裡好些女人給她的印象都要好。

柳雪嵐在心裡腹誹着,可面上看着夏禮珣的反應,頓時就不高興了,單純直爽的性子讓她當着大家的面指着白心染朝夏禮珣問道:“好你個姓夏的,我追了你多年,你都不曾正眼瞧我,她一來,你就變了個摸樣,你是不是喜歡她啊?”

這話一出,其餘三人皆是不同神色的愣住了。

白心染一頭黑線。

偃墨予眸光緊斂,俊臉有些黑沉。

夏禮珣原本就有些失血的臉此刻更是慘白慘白的。

回過神來,他擡頭看着榻邊對他死纏爛打多年的女人,竟當着偃墨予和白心染的朝她冷聲說道:“沒錯,本王就是喜歡她,本王就是看上她了,怎麼,難道本王喜歡誰,還需要讓你知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長什麼德性,還想讓本王多看你一眼?就你這樣的,本王看着就犯惡心,趕緊的,給本王滾出去!”

聞言,柳雪嵐瞪大了眼,又圓又亮的眼眸中瞬間布上了水霧,指着白心染,帶着幾分哭腔問道:“你居然喜歡一個有夫之婦?”

“那又何妨?本王就是喜歡上她了!”某人不知死活的繼續說道,且說得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自己窺視別人的女人是不恥的行爲。也壓根沒去看在對面臉面已經黑成鍋底的夫妻倆。

柳雪嵐是氣着跑出去的。

偃墨予拳頭捏得咔咔作響,一身寒意狂肆的飆升,白心染見他要起身,趕緊將他拉住。

雖然奉德王說的那些話的確讓人想海扁他一頓,可她不認爲奉德王對她有意思,相反的,那奉德王很明顯是在拿她當靶子,要氣走那個柳小姐。

等柳雪嵐走後,夏禮珣纔回過頭,看到偃墨予冷若寒冰的臉,還有那一身陰測測的戾氣,他閉上了嘴將視線移開,平靜的仰躺在榻上,似乎剛纔自己什麼話都沒有說,而他只是一個負傷需要靜養的人。

“本王奉勸奉德王好自爲之,莫要生出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否則……別怪本王與你勢不兩立!”冷冷的警告聲從偃墨予薄脣中溢出,語畢,他沒有一絲猶豫,拉着白心染的手就離開了帳篷。

終於清靜了。

夏禮珣不知爲何,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孤傲的目光看着門口處,不知道在想什麼,鳳眸之中漸漸的凝聚出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憂色。

白心染被偃墨予拉回帳篷,看着男人繃得緊緊的俊臉,趕緊笑着安慰他:“那人就是一神經病,你理他做什麼?你沒看到他分明就是故意拿我當擋箭牌去刺激那個柳小姐嗎?”

偃墨予將她緊緊的摟在身前,俯身將頭埋在她脖子裡,有些霸道的開口:“你是我的,我不許任何人打你的主意。”

白心染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笑道:“瞧你說的什麼話,好像我跟別人真有什麼似地。”

她看得出來他是挺生氣、挺鬱悶的。若不是礙於奉德王現在是受着傷,估計他會真的撲上去與那傢伙打一架。

突然,白心染雙腳落空,整個人被他打橫抱起。

“你幹什麼啊?”擡眸,看到男人眼眸中那一團非正常的熱火,她心裡咯噔了一下,提醒道。“墨予,這是在外面!”

此刻的偃墨予哪裡還會顧及是在家還是在外面,一心只想着宣告自己的主權,同時也想宣告自己作爲丈夫的權利。

抱着女人,他徑直朝那榻邊走去,怕她不配合似地,在壓下她身體的時候同時覆蓋住了她的紅脣——

事後,白心染咬着被角,心裡恨死某個說話不遮掩的土豪孔雀了!

就因爲那混蛋口無遮掩的一番話,害得她被折騰得渾身都痠痛死了。加之這裡是營地,她還不能大叫出聲。可想而知,她有多苦逼。

這還不算,她還得去安撫自家男人的醋意,否則,自己很有可能真的被他給折騰死。

她發誓,以後見着奉德王都要繞遠點!

就算他那天昇天了,她也不會去悼念他一眼!

偃墨予事後還是存了幾分心虛的。方纔那般折騰她,不僅僅是因爲奉德王的那番話,還有就是他已經好些日子沒碰她了。這一放開,就有些剎不住……特別是看到她哭着求饒的樣子,作爲男人,更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看着那蒙着被子鬧性子的女人,他低低的嘆了口氣,不過嘴角勾勒出的笑一看就知道他心情愉悅。

讓人送了水到帳篷外,他將熱水提到帳篷裡,也不管白心染是真睡着還是假睡,默默的給她擦拭起來。

許是累得很,在他細緻的伺候下,白心染不知不覺的也真睡了過去。這一睡就睡到天黑——

晚上,狩獵的人都回來了。

就如同白心染所預想的那樣,血影什麼武器都沒帶,可打的獵物最多。

而殷杜則是頂着一張黑臉找到白心染髮牢騷。

“王妃,你看她還是個女人嗎?這哪裡是女人,分明就是個女魔頭、女土匪、女強盜!”

白心染正在整理路上需要的東西。因爲奉德王受傷的緣故,皇上宣佈結束狩獵,明天一早就要整裝回京。見殷杜就跟個怨婦似地,她擡頭看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血影哪不像女人了,女人有的她都有,男人有的她都沒有,不就比你厲害些嘛,你這又是何必?技不如人難道還不許別人比你強?”

殷杜整個臉都是青的:“王妃,這哪是屬下技不如人,屬下只是不想與女人爭鬥罷了。否則別人不得笑話我一個大老爺們欺負女人?”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那你剛纔還說血影不是女人?”

殷杜:“……?!”

見他吃癟的樣兒,白心染就覺得好笑。“今日收穫如何?誰贏了?”

一提起今日打獵的收穫,殷杜更是來氣了,噼裡啪啦就開始告狀:“王妃,你可得爲我做主,不是屬下小心眼在這裡說別人壞話,也不是屬下技不如人輸給那女人,實在是那女人太陰險、太狡猾、太卑鄙了!她跟我搶獵物就算了,明明我能打到一隻野兔,拿知道她故意做出動靜,把野兔給嚇跑了。還有打野豬的時候,明明我都要把野豬殺了,結果她最後跑出來非要跟我搶……”

白心染看着那一咕嚕抱怨、比怨婦還怨的男人,額頭黑線直掉:“……?!”

都這樣了,還說自己不是小心眼?

都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貨跟他家爺是一個德性。都是心眼比針還小的!

看着殷杜還欲說個沒完沒了的樣子,白心染趕緊擡頭將他打住。

“停停停,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不就是說血影她是故意讓你打不到獵物,對嗎?”

殷杜愣了愣,聽清楚白心染的話後,憤憤的點頭:“就是就是!王妃,你可得爲屬下做主啊,這個女人真的心腸歹毒又無情……。”

白心染真恨不得把這個嘮叨神給一巴掌拍飛出去。還有完沒完啦?

“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輸的,你是讓着血影的,對嗎?看在你這麼男子漢氣概的份上,今晚就不扣你的伙食了。這樣你高興了吧?”

聞言,殷杜一張帶着憤怒的臉突然間喜笑顏開:“王妃,你說的是真的?”

白心染想吐血:“……”

“王妃,跟你說,我殷杜還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就如你所說,我們做男人的要有男子漢氣概,怎麼能和一個無知女人計較呢。這次是我讓着血影,下一次,哼,我可就不會再故意放水給她了!”

白心染撫額:“……”

見殷杜還欲自誇下去,她頓時再也忍不下去了,放下手中收拾好的包袱,起身趕緊走出了帳篷外。

真不知道他家男人平日是怎麼忍受的?這跟鬧喳麻雀一樣的嘴巴,他就不嫌煩?

晚上的烤肉宴,可以說算得上是一場篝火盛宴了。

夏高在多名武將大員的陪護下,與衆人一起烤肉。身穿便服的他褪去了那一身威嚴,倒也顯得格外隨和。

白心染坐在一個角落裡,吃着偃墨予給她烤熟的野味。時不時的看一眼四周,發現除了奉德王有傷在身沒有出來外,那個叫柳雪嵐的女孩子也不見了蹤影。

不過她也就是暗中點了下主要的人數,對於那倒貼奉德王的小妞,倒還沒怎麼放在心上。

一晚上,就這麼熱熱鬧鬧的過去了——

早上,天不亮,所有的人整裝返京。

血影被派去了夏高的馬車裡,時刻保護起夏高的安危。而偃墨予一改來時的騎馬,突然擠進了白心染所乘的馬車。來的時候,馬車內原來有四人的,血影和她,還有那個叫柳雪嵐的和另一名小太監。

但現在血影去了夏高那裡,那個叫柳雪嵐的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從昨晚起,居然就這麼消失了。

眼下,就剩下她和另一名真正的小太監。

那小太監見承王上了自己的馬車,頓時就緊張了。於是找了個藉口快速的離開了馬車去別的地方擠擠了。

看着男人那張把小太監唬走的冷臉,白心染忍不住的笑他。

“你看你,一來就把別人嚇跑了!”

偃墨予依舊冷着臉,把她從對面的座榻上拉到自己身上。

他若不來,她豈不是跟其他男人要獨處好幾日?

雖然那只是名小太監,但小太監進宮前也是個男人……

白心染沒看穿他的心思,本來想打趣他的,結果人家一直都繃着一張臉不跟她玩樂。

不得已,她只好收住玩笑的心思,安安分分的躺在他懷中。

被馬車晃晃悠悠的搖着,正當她差一些就睡過去時,突然,外面一陣馬兒嘶鳴聲傳來,若不是偃墨予將她抱得牢實,估計她這一嚇直接滾馬車外面去了。

“怎麼回事?”下意識的,她坐直了身體,皺眉問道。

偃墨予擡手撩起了小窗上的布簾,白心染跟着他一同望了出去。

只見外面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許多陌生人,且前後都有,將他們的大隊人馬給團團夾圍住——

那些人不像是專門行兇替人賣命的殺手,看衣着還有手中拿着的大刀、大斧之類的武器,倒有些像打劫的土匪。

這個地方會有土匪出沒嗎?

若是有,爲什麼來的時候沒有發現?

正當白心染思緒有些混亂的時候,偃墨予突然將她拉起來,兩人隨即飛出了馬車外。

看着外面的動靜,夏高明顯有些動怒,沉着臉正準備走出馬車,就見偃墨予已經落在馬車的外面,旁邊還站着一個弱小的‘小太監’。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光天化日之下攔路打劫?”面對前後各個窮兇惡煞的黑衣人,偃墨予目光陰鷙的快速掃了一遍。

其中站在最高處的一名粗獷大漢突然誇張的笑了起來。“你們年年都從此過,我們早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其實我們兄弟今日出來跟你們打招呼,也不是想要你們的銀財……”

偃墨予半眯着眼,目光冷冽的看了過去:“那你們想要何物?”

那粗狂大漢得意的哼哼笑着,突然用手指了指偃墨予和白心染身後:“我們什麼都不要,我們就要這蜀夏國的江山。我知道那裡面坐的人是誰,你們識趣的就將人留下,我們兄弟自然會放了你們,若是你們不知好歹,想反抗的話,今日這裡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聽着這些話,白心染都來氣了。

脖子一擡,她冷眼瞪着那大漢:“這位不要臉的仁兄,你這麼狂傲,你娘她知道不?就你這德性,還想做皇帝?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估計能把全國老百姓給噁心死。”

不是白心染故意要羞辱他。實在是這大漢長的有些不堪入目。黑臉、黃牙,眯眯眼,再加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人家如花都要長得比他好看。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衆侍衛和大臣,聽到白心染的話,頓時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那大漢瞬間就變了臉,小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把那小眼珠子擠出來似地,兇狠的指着白心染:“你這毛頭小子,看大爺我今天不把你砍了——”

只不過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自己擡手捂住了脖子,衆目之下,只見一股鮮血瞬間從他指縫中噴出來,他連痛哼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來,白眼球一番,整個人就從大石高處栽到了地上,隨即像死狗一樣紋絲不動了。

白心染回頭,見血影正面無表情的站在她身後,素手一番,另一把閃着白光的小刀出現在她手中。

對方一見領頭的大漢突然死了,其中一名摸樣還算乾淨的男人冷着臉,一身殺氣驟顯:“來人,將這幫不知好歹的人給殺了!”

他語畢,就見包圍他們的人突然全都圍攏過來,且各個身上都帶着濃濃的殺意。

見狀,侍衛和那些武將快速的將夏高的馬車包圍住,行程一堵圍牆,不讓那些人靠近。

白心染和偃墨予也在包圍圈中。看着那些殺意濃烈的人,夫妻倆相視了一眼,都忍不住的皺起了眉。

白心染趕緊回頭朝血影命令道:“保護好皇上,若有必要,將皇上帶離至此,由你單獨護送皇上回京!”

血影領命,進了馬車。

看着那瘦小的‘小太監’,夏高眸底浮出一抹讚賞。

沒有被這些匪徒嚇得驚恐不安就算是膽大了,沒想到她還能如此鎮定如斯……

“丫頭,進來吧。”

聽到裡面清朗的喚聲,白心染愣了愣。是叫她嗎?

擡頭見偃墨予朝自己點了點頭,她忍不住的吐了一下舌頭。看來這皇上早就知道她跟着來了啊?

早知道,自己就不必裝了!

掀開簾子,她並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馬車外朝裡面的人彎腰打了聲招呼。

“臣婦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了,在外不必拘禮。”夏高點了點頭。

“謝皇上。”白心染直起身,餘光瞥到四處的情景,她隨即嚴肅的說道,“皇上,你若信得過血影,就讓血影帶你離開此地。這些人看似土匪,但其實不是。估計這一次是有人鐵了心想要你的命。”

夏高紋絲不動,坐在座榻上,挑了挑龍眉,似好奇的問道:“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白心染真不知道他是不怕死還是根本不屑這些人,看着他還想閒話家長的樣子,都有些想過去將他給打暈然後讓血影弄走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聊天?

皺了皺眉,她指着遠處那個死去的大漢:“皇上,剛剛那個人一看就是首領,可是作爲一個首領,卻一點功夫都沒有,而其餘的手下卻各個武藝高強,滿身殺氣,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她已經說得如此明白,她相信皇上肯定懂的。

這些人分明就是殺手喬裝的土匪!

至於爲什麼會這樣,想必有腦子的人都應該猜得到,那就是故意要給人留下印象,是土匪行兇,而不是其他人蓄意謀害帝王。

夏高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有這等眼力勁兒。承王可真沒看走眼。”

白心染暗自抽了抽嘴角。尼瑪!你纔看走眼了呢!

這話雖說是好話,可怎麼聽怎麼彆扭。難道她沒有眼力勁兒,他家男人娶她就是看走了眼?

這都什麼時候,他最關心的應該是自己的性命安危好不?最應該想知道的應該是誰要殺他好不?

而這時,偃墨予突然拉着她的手躍上了高處。

白心染回頭,就見剛纔自己站的位置正躺着一名突死的男人。看其脖子上噴血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是血影動的手。

這次出來,隨行的都是一些武官武將,各個都有些家底的。加上近百名侍衛,對付起那些殺氣騰騰的狂徒,雖說氣勢上要輸上一籌,可人數上對方也沒佔到多少便宜。

只不過這樣打下去,他們的人肯定活不了多少。畢竟對方的身手很顯然就是專門訓練過的,且是帶着死氣前來的。很顯然,這些人不達目的肯定不會罷休!

“殷杜,你和血影保護皇上離開。”突然,偃墨予朝緊隨他的殷杜命令道。

“爺,我們走了,那你們?”殷杜一臉糾結。

“我們給你們掩護,你們殺出去之後帶着皇上想辦法回京。這裡我們自會想辦法對付。”白心染替偃墨予解釋道。她現在最怕這傻缺的人廢話了!

眼下的境況,孰輕孰重殷杜還是能分得明白。皇上乃九五之尊,肯定不能出事的,否則,這蜀夏國不得大亂?

沒再多言,他運起輕功飛向夏高的馬車。

看着殷杜和血影帶着夏高和德全出來,偃墨予又指揮着一些人將那些殺手阻攔下來,好讓血影和殷杜帶着人能順利脫身。

而他自己帶着白心染主動的去與那些得空的殺手糾纏,將對方徹底的拖住。

那些殺手的目標很顯然是衝着夏高而來的,見夏高被人帶着離開,一時間各個似乎都紅眼了,渾身的殺氣更加濃烈。

就在白心染眼看着夏高被帶離開而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間瞥到遠處兩抹身影快速的鑽入其中一輛馬車之內。而那輛馬車正是奉德王所乘坐的馬車。

“墨予,遭了!有人要劫持奉德王!”白心染趕緊拉了拉偃墨予的衣袖。

他們只顧着皇上,卻忘記了還有個傷員正在馬車裡呢。

偃墨予隨着她視線看了過去,只見有兩個黑衣人正從奉德王馬車裡出來,其中一人背上揹着一個暈迷的男人,那暈迷的男子正是奉德王。

俊臉一沉,他帶着白心染飛了過去。可惜等他們落下的時候,那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而這時,正好有殺手朝他們行刺過來,眼下的境況,讓偃墨予不得不放棄跟上去解救奉德王的想法,按下心裡的煩躁被迫與面前的殺手周旋。

白心染武功雖不咋樣,但腿上功夫卻是頂好,也稍微給偃墨予減輕了負擔。

夫妻倆第一次跟人打架,也算是配合得天衣無縫,讓殺手無可奈何。

大部分的侍衛已經受了傷,甚至好些還當場斃命,而那幾名武官顯然也受了傷。

就在夫妻倆謀算着有多少勝算能全身而退時,只見那羣殺手中有一人突然冷聲命令道:“所有人聽令,皇上已經不在這裡,我們撤退!”

近百名殺手也只剩下一半的人數。聽到發令聲,頓時都撤退開來。

而這時,偃墨予和白心染都聽到遠遠的有馬蹄聲靠近。

兩人相視一眼,都勾脣笑了笑。

想必這些殺手也聽到了動靜,以爲是他們的人來了吧?

殺手消失在林中,白心染擔憂的看着偃墨予:“你說他們有可能找到皇上嗎?”

偃墨予緊抿着薄脣,目光深沉,搖頭:“爲夫也不知。”

讓血影和殷杜將人護送走,無疑是最明智的做法。畢竟他們四人,目標不會太大,就算那些殺手想搜尋,也要費一些功夫。更何況血影和殷杜的身手以一敵十應該不成問題。

看着各處受傷的人,偃墨予上前,讓大家找個地方先醫治傷口,隨後帶着白心染朝奉德王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

而在山間裡一處空地上,被人打暈的男人慢悠悠的轉醒,搖了搖有些僵硬的脖子,在睜眼看着對面一棵樹下的女人時,頓時就怒了:

“該死的,是你讓人把本王打暈的?!還把本王弄這裡來?!”

柳雪嵐正盤腿靠着樹幹睡覺,被男人一嗓子吼來頓時就驚醒了。看着安然無恙的四處,她掀了掀眼皮,沒好氣的道:“你這種人,救了你你還不知道感恩,早知道我就讓人將你打死了。省得我整日還惦記着你。”

對於女人直言的告白,夏禮珣似乎已經見慣不怪,且每一次聽到這些話,都覺得心煩無比外加厭惡不已。哪有女人如此不知矜持的?

看着陌生的壞境,他冷着臉,幾乎咬牙切齒:“本王命你立刻送本王回去!”

聞言,柳雪嵐從身旁抓了一把泥土突然朝他扔了過去:“你再吼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把你扔在這山林裡喂野獸!”

夏禮珣鐵青着臉,再看一眼自己不能動彈的雙腿,頓時咬着牙不吭聲了。不過即便他此刻衣裳髒亂,那神色中也是滿滿的傲氣以及對女人濃濃的不屑。

兩人就這麼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誰都沒有再出聲。

良久,柳雪嵐收回視線,看向了自己的腳尖,突然悶聲悶氣的問道:“你真喜歡那個承王妃?”

夏禮珣孤傲的眸光從她頹喪的臉上掃過,不冷不熱的回道:“這是本王的事,與你無關。”

柳雪嵐開始磨牙,眼底迸出一絲恨意:“姓夏的,你真tm噁心?居然喜歡一個有夫之婦!”

“那又如何,這是本王的事,本王想喜歡誰就喜歡誰!”

“那你tm就不能喜歡我?我從十二歲起追了你七年,你就對我沒有一點意思?”

“就你?本王喜歡一頭豬也不會喜歡上你!”

“姓夏的,有種你再說一次?!”柳雪嵐突然從地上蹦起來,精緻的娃娃臉被氣的紅一團白一團的,大大的眼珠兇狠的瞪着對面的男人,恨不得一頭衝上去將其撞死的摸樣。

“姓柳的,你能否有點自知之明?”看着她凶神惡煞的母老虎樣,興許是因爲自己腿受傷沒法跟她打架,害怕自己慘遭她毒手,夏禮珣突然緩和了語氣,似是要耐心的與她說話,只是他口中說出來的話不論怎麼聽都是傷人的言詞。

柳雪嵐抹了一把眼淚:“她有什麼好?她都嫁人了!你就算喜歡她,承王也不允許的,我知道你想讓承王助你上位,若是你膽敢打他女人的主意,別說承王不會相助你對付太子,他直接殺了你都有可能!”

夏禮珣眸中再次閃過一絲煩躁,冷聲道:“本王說過這是本王的事,你再如此糾纏不清,本王就算不殺你,也會讓你下輩子沒地方哭去!”

柳雪嵐吸了吸鼻子,重新在樹下坐了下來,低着頭突然有些自暴自棄的說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不過就是別人撿來的一個養女,哪能跟你奉德王這樣的人匹配?”

“知道就好。”夏禮珣絲毫不給面子。對他來說,似乎腦海裡就沒憐香惜玉這個詞。看着女人自嘲自怨的樣子,他下顎一擡看向了別處。

兩人再一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柳雪嵐閉上了眼,將頭靠在樹幹之上。想着回京之後自己即將面對的事,不由得就讓她想到這麼多年來自己的辛苦追逐。

十二歲的時候,她還是個在街口乞討的小乞丐,在行討的日子裡她討得最多的就是這個男人給她的銀子。

人都是有貪慾的,在得到一大筆筆銀子後,她就想獲取更多的銀子,以便將來存夠了錢就不用出來乞討了。

於是她就暗中打聽他的住所,每天守在他家門外,等着他出現,厚着臉皮乞討。

而這男人出手的確大方,每一次都讓隨從給了她不少銀子。

這種乞討的方式似乎已經成了她的一種習慣,到後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爲了乞討銀子還是爲了想見他一面。

可是她知道,自己若是不出來乞討,怕是都不可能見到他。

直到有一天,柳家的人找到了她,說要帶她去柳家生活,做柳家的小姐。

她去打聽了柳家的背景,知道那家的主人是個很大很大的官。她沒有去過問柳家的人爲何會收養她,她當時想的就是終於有個身份可以正大光明的接觸他了。

但當她去柳家以後,竟無意中得知自己是柳博浴流落在外的私生女。爲了不讓柳夫人起疑自己在外面亂留情,柳博裕就對外宣稱她只是他的養女,因爲見她身世可憐才收養她的。

其實不管是柳家的養女還是私生女,她從來都沒在乎過,她想的不過就是通過柳家來與他結識罷了。

可誰知道這男人從此以後竟對她冷臉相向,怒極的時候甚至是惡語相加,什麼難聽的話都從他口中聽到過。有時候她甚至想,其實如今的生活還不如做一個乞丐強。

做乞丐至少還能每天見到他。做乞丐也不用擔心柳博裕會把她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

這七年間,但凡有他出現的地方,她都會追去,說她不知羞恥也好,說她死皮賴臉也罷,反正她就喜歡追着他到處跑。

前一年,他突然失蹤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她打聽到他是因爲受傷去外面養傷了,爲此,她悶悶不樂整整一年,直到他突然回京……

如今她都十九歲了,她覺得自己追累了,再也追不動了,這次出來就想再最後一次追着他跑,否則以後怕是永遠都沒機會了……

就在柳雪嵐陷入回憶之中時,突然天空一道驚雷將她震醒了。看着頭上不算茂密的樹葉,她趕緊起身,走到對面——

“瘋女人!給本王滾遠一點!”此刻的夏禮珣鐵青着臉,氣急敗壞的聲音都快超過了天空的打雷聲。

不爲別的,就因爲某個女人二話不說就將他穴道點了,甚至將他扛到了背上——

試問,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女人揹着走路,能不抓狂嗎?這簡直就是對他莫大的侮辱!

柳雪嵐沒有理他,此刻她倒是慶幸自己從小就練武,否則這會兒哪可能背得動他這麼一個又高又大的男人?

只是這天氣的變化顯然是柳雪嵐怎麼都沒料到的。雨點說下就下,且如盆裡潑出來的一般,一瞬間的功夫竟讓她沒法走路,原因就是背上的男人替她把雨水遮擋了一大片。

想着他還受着傷,她找到一棵大樹,將背上的人給放在樹下,隨即脫掉了自己的外裳,將男人受傷的腿給包裹了起來,最後再解開了他的穴。

可惜她的好心好意依舊沒換來某個男人的好臉色。將腿上她的外裳扯開後,夏禮珣厭惡的甩向了一旁,頓時,雨水打在上面,將那件外裳快速淋溼——

看着男人的舉動,還有那臉上厭惡的表情,柳雪嵐突然一改常態,什麼都沒說,轉身,她默默的走到雨中,再漸漸的消失在男人的視線裡。

看着那離自己越發遠去的背影,夏禮珣突然愣了,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在心中翻滾,總之看着那孤孤單單的背影,他突然覺得刺眼無比。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樹林裡,一道暴怒的聲音衝破了嘩嘩的雨聲,響徹在林中——

“該死的柳雪嵐,你竟敢把本王扔在這裡不管?!”

四十一新娘不見了二十二給她的丫鬟六十五你下來我就不打死你三十七我要親自下廚給他做吃的六十醒了一百三十八二更題外話必看四愛美的三寶五十三遇到個神經病了七你以後不準跟別的男人玩四十偃墨予生氣了一百零四害喜嚴重四十二七十三對着這樣的老東西你吃得下嗎二二寶訓媳婦十五白心染快接旨謝恩啊八十九讓她自己打掉孩子六十二捱打十誘惑三寶上鉤九十四邱氏的結局精彩必看一百一十八我肚子好痛十七裝傻的夏大爺九十一邱氏有請七十二明日你倆就給朕搬去太子府三十洞房防火防盜防孩子七十四看到邱氏與人約會七十二殷情我喜歡你三十七我要親自下廚給他做吃的一百二十三踩到屎了七十四看到邱氏與人約會一百三十六爲夫可是清白的一百一十四不放心的男人們五十八我很痛四十七到底誰坑了誰一百二十一如此奶爸五十八我很痛七十干脆將他扔糞坑裡算了四十二六十醒了十二三寶的繡球二十五王爺不好了四十要你夏之晨和夏之衡的番外出爐了九十三聰明反被聰明誤邱氏活該精彩五十九一百零四害喜嚴重六十醒了一百一十七爭寵一百一十七爭寵一百二十我看那豬圈裡的母豬倒是挺符合你三十八讓老太婆一起吃四十三大白天的就以爲見鬼了五十三狡猾的蜀中王六十一邱氏的幫手六十六皇帝去哪了六十七殉情還是謀殺四十八姐姐什麼時候能回來三三位小王爺一百三十八二更題外話必看一百三十二死到臨頭你還嘴硬六十七殉情還是謀殺二十七我不要坐你腿上一百二十六誰當了刺客二十八有關咬嘴巴的遊戲九十六以人換人五十四蜀中王的自信十四回京二十六約會二十四晴鳳我們談談如何六十八知道錯了十五白心染快接旨謝恩啊五十一他的心疼二十九心染髮威六十六皇帝去哪了七十四看到邱氏與人約會四吃雞蛋不剝殼九十一邱氏有請十誘惑三寶上鉤一百二十六誰當了刺客二十五我還小一百一十四不放心的男人們十五孔雀發怒柳雪嵐被休一墨墨罰女十我以身相許如何六十七殉情還是謀殺四十一新娘不見了一百三十九大結局九十一邱氏有請六十五你下來我就不打死你三十六丈母孃見女婿九對你身材沒興致九十喜轎去哪了十二偃墨予的算計一百三十妖精還不快顯出原形五十九二十七司徒哥哥你太厲害了四十七到底誰坑了誰一百一十九兩兒一女十九本王是清白的一百二十二染染被打屁股墨墨睡書房六十遇襲一百三十三讓他繼續癱瘓二更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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