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滿滿的情慾。
男人聳動着強壯的身體快速地在女人身上來回。
旁邊擺放着的攝像機清晰地記錄着這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男人低低的一聲怒吼之後,才終於停頓了下來。
千冥夜滿是淚痕的小臉,蒼白的嘴脣上有着牙齒的咬痕。
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那一張惡魔般的臉孔,幾乎讓她無法呼吸。
“千冥夜,現在你還想逃走嗎?!”
司徒逸囂張地說道,嘴角有着一抹讓人害怕的笑意。
他拿起旁邊小型的攝像機,從裡面底部抽出了一張黑色的芯片,冷冷地當着她面繼續說道,“也不知道拍出來的效果怎麼樣,你說呢?”
那一字一句都戳痛着她的心口。
她的身體輕微地發抖着,努力地抑制住自己快要決堤的眼淚。
他毫不留情地踐踏在她的自尊上,這樣的懲罰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已經夠大了,而這份錄像帶更是無形的威脅。
“如果你想要回這份錄像帶的話,從明天開始就爲要我做事。”
司徒逸冷冰冰地說道。
這樣的話語聽起來像是一份交易,讓她不得不答應下來的交易。
在司徒逸的心中,他早已經有了打算。
與其一味地將這個女人禁錮在家中,還不如明目張膽地讓她出去爲自己做事。
她泛着淚光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手中的那一塊芯片。
“好,我答應。”
那種被迫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要一死了之,可是現在的她只想要回那份錄像帶。
“真是夠識相啊。”
司徒逸捏緊了她的下巴,凌厲地眼眸掃過她那張痛苦的臉龐。
她下意識地推開壓倒在她身上的司徒逸。
“不要再碰我了!”
千冥夜沙啞地說道,已經麻木的身體仍舊牴觸着他。
司徒逸愣住。
他差點忘記他們兩人仍舊交纏在一起的身體。
但是當她主動推開他的時候,他的心中居然會有種落寞的感覺。
難道是他在貪戀她的身體嗎?!
司徒逸的眉頭緊皺,毫不猶豫地從她的身體中抽離開來。
“用不着你提醒!”
他冷漠的聲音裡有着異樣的懊惱。
她再次閉上眼睛。
不願意再看到那張可怕的臉龐。
晚上七點纔回到別墅內的雯雪柔緩緩地走入客廳內。
“你們看到先生了嗎?”
雯雪柔看着正在幫她拿着拖鞋的女傭問道。
“先生剛剛出去了。”
她微微一愣。
難道逸還沒有回來嗎?
雯雪柔想不通今天逸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才離開的,只是她更加擔心的是那件事情是和千冥夜有關。
“今天家裡沒有發生別的事情吧?”
“雪柔小姐,今天好像有人闖了進來,夜先生還很着急地啓動了警報系統。”
難不成是有人來救千冥夜了?!
雯雪柔神色緊張了起來,“那沒有發生別的事情吧?”
女傭想了想之後搖頭。
她這下才安心了下來。
看來千冥夜並沒有被人救走,可是逸爲什麼不在家裡?
她穿着拖鞋緩緩地走上了三樓。
雯雪柔站在一間房門前,纖弱的雙手緩慢地推門而入。
這間房間內乾淨而簡約。
簡單的款式,簡單的風格,黑白的房間優雅而高貴。
她的腳步漸漸地走到了棕色的書桌旁
。
雯雪柔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撫摸着書桌上平滑的質感,似乎是在感受着什麼。
書桌上擺放着一個相框。
那精緻的相框裡放着司徒逸和她兩人的照片。
照片裡司徒逸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臉色冷峻,而站在旁邊穿着長裙的她一臉幸福地挽着他的手臂,小鳥依人地站在他的身旁。
兩人看起來極其般配。
那正是幾年前他們兩人剛剛在一起時候所拍的照片。
他們從小就在一起長大,可是他從來都不肯多看她一眼,就算是僅有的關係也只是把她當做妹妹般對待。
這些年她同他一起加入雪豹組織,陪伴他身邊出生入死,在不久前他才終於肯接受了她。
但是她不知道能這樣得到他多久,自始至終都是她在靠近他,他卻從來不肯敞開心扉真正地接受她。
這樣不苟言笑的司徒逸。
在她的心裡是最完美的男人,也是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
雯雪柔看着那相框裡的照片出神着。
當她回過神之後才突然發現在他的書桌上放着一封還沒有拆開的信。
也許是女傭從信箱裡拿出來放在他房間的。
不然逸不可能不打開來看。
雯雪柔正想着,可還是好奇地伸出手拿起了那封信。
這是一封匿名的信封,上面並沒有送信人的名字和地址。
“會是誰呢?”
雯雪柔自言自語地說着。
她猶豫了會兒,最後還是拆開了那封信。
雯雪柔小心抽出了那張信。
白色的信封上,有着黑色的字體。
“老大,我還沒有死,你相信我,等時機成熟了我就會回來。”
雯雪柔猛然愣怔!
儘管這張紙條下面並沒有任何署名,但她清楚地記得這正是猴子的筆跡!
猴子居然沒有死!
雯雪柔驚訝的同時更多的是顧慮。
身爲同個組織的夥伴,她對猴子沒有死的事情並無半點喜悅可言。
要不是因爲猴子犧牲的事情,想必司徒逸對那個女人的怨恨並不會像現在這樣巨大,萬一他心軟就將那個女人放走,那麼她的恨又該怎麼宣泄!
她的手指緊緊地將那份封信攥在手心裡,像是會把它瞬間撕扯掉似的。
不行。
她絕對不能讓逸看到這份信。
雯雪柔立馬收起了起來後就離開了司徒逸的房間。
喧囂的酒吧。
昏暗的光線裡,兩個男人的身影正坐在酒吧前臺處。
“老大,今天怎麼有空和我出來喝酒?”
夜語軒問道。
司徒逸垂眸,他修長的手指握着玻璃杯,黑色的瞳孔裡有些不悅,“只是覺得心煩。”
“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看看,說不好我可以幫你解決。”
“沒什麼。”
司徒逸拒絕道,似乎不願意敞開心扉。
夜語軒自然是習慣了這樣的司徒逸,倒是也沒有再問什麼。
“不過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他頓了一頓,鬆開了酒杯,開口說道。
“從明天開始,千冥夜就是我們雪豹組織的人了。”
夜語軒吃驚。
“老大你是想讓千冥夜加入雪豹?”
他似乎覺得不可思議。
一向對千冥夜極其憎恨的司徒逸怎麼會忽然轉變了態度,竟然還讓她加入雪豹組織?
“是,既然她已經失憶了,不如讓她進入雪豹,這下也可以好好讓黑鷹幫看看他們的叛徒是怎麼幫助我們雪豹組織做事的。”
司徒逸倒是不驚訝他的反應,極其冷靜地說道
。
“原來老大是這個意思。”
他靜靜地說道。
夜語軒像是想到了一個問題,反問道。
“老大你不擔心她會逃走嗎?”
司徒逸冷笑。
在黑暗的光線裡越發冷酷。
“她不會逃走。”
他的語氣極其篤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夜語軒卻奇怪了。
爲什麼老大如此確定?難不成是有什麼把柄在手中?但是像千冥夜那樣的情況,她不可能不逃走。
“也好,以她以前的實力倒是可以好好爲組織效勞。”
夜語軒只好平靜地說道。
這時候。
他回過頭,視線裡似乎出現了什麼。
就在不遠處,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正拿着手裡的酒杯四處走動着,周圍的男人紛紛都往着她的身上投去目光。
她穿着黑色的連身裙,修身地凸顯出她的白皙的身材,再加上腳上穿着黑色的高跟鞋,高挑的身材在人羣裡顯得格外醒目。
女人像是沒有注意到那些男人似的,只顧着自己拿着酒杯一邊喝一邊往前走去。
那不是黎熙?
夜語軒一愣。
他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人。
黎熙同爲雪豹組織的成員,是組織內專門研究爆破的專家。
“老大,我先過去會兒。”
夜語軒看向司徒逸說道。
司徒逸喝着威士忌,目光微微帶着醉意。
“怎麼,還真是本性不改,又要去泡妞了?”
他打趣地說道。
向來夜語軒就比他更加喜歡出入這樣的風流場所,招惹那些女人也一向是他的性格。
“老大,我可沒這個意思。”
夜語軒笑了笑,無奈地說道。
“不用多說什麼,我明白。”
他揮了揮手,瀟灑地示意道。
夜語軒淡淡地笑着,也沒有反駁什麼。
女人仍舊招搖地走在酒吧的人流中,看着那些對他拋出目光的男人,她露出了不以爲不然的目光。
“黎熙?”
一個聲線略寬的男性聲音響起,她不由地停下了腳步。
“夜語軒?”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好像纔剛剛反應過來似的,但是他們明明就是相處許久的成員,她卻像是不認識他似的。
夜語軒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麼,這些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她眯了眯眼睛,上前走了幾步之後仔細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才繼續說道,“酒吧這麼暗我怎麼看得清楚。”
“呵呵,你怎麼在這裡?”夜語軒臉上浮現着久違的笑容。
“在這裡很奇怪嗎?”黎熙反問地說道,大口地喝下了酒杯裡最後一口酒。
他擺手,並沒有想要和她爭執的意思。
今天的黎熙雖然打扮的很是性感,不過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起來仍是很迷糊。
他無奈地笑了笑。
黎熙在組織內是數一數二的爆破專家,她接手的任務裡幾乎沒有失敗的機率,但是她平時的性格大大咧咧,偶爾也會犯點小錯。
“你笑什麼,我可是剛從國外回來,好不容易纔解決了那一次任務,要是知道那麼困難,我早就不接手了。”
他故意開玩笑地說道。
“剛回來就知道來酒吧鬼混了?”
黎熙吐了吐舌頭,好歹她也是個女人,來趟酒吧多逛逛又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來鬼混的?就知道損我!咦,老大也在?”
她說着說着,就已經看到了坐在後面的司徒逸。
“我過去和老大打個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