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擺酒了?”袁紓有些驚訝。
“嗯,請帖回去寄給你們。”
“一定去一定去,”姜遊拿了瓶冰可樂給袁紓,“你也要加油啊。”
“那你呢?”
“我孩子都有了,在樓上睡午覺呢。”姜遊半真半假地說。
“啊?”袁紓震驚了一下。
“不信你問趙世奇。”
袁紓向趙世奇看去。
“真的,早上還和我們一起去公園呢,可調皮了。”趙世奇一本正經地說。
“幾歲了?”
“快六歲了。”
“那不是……”袁紓用手指着姜遊,“算上懷胎十月……那……”
“朋友的小孩啦,暫時放我這,”姜遊笑着喝了口可樂,“你女朋友以前在唐江呆過?”
趙世奇搖搖頭,“沒有,她是株洲人。”
“那她朋友……”姜遊試探着問。
“線上的,好像是一個讀書會的。”
“讀書會?厲害厲害了,我就只看看網文,那種打打殺殺的。”
“什麼厲害,”趙世奇嘆了口氣,他推了推袁紓的手臂,“給我根菸。”
“被你女朋友發現了,別說是我給的啊。”袁紓把煙盒和打火機拿出來,放在桌上。
“我管不了她了,”趙世奇點燃了煙,“那個讀書會每天要打卡還要分享感想,她自己玩玩就算了,還要逼我讀說什麼共同進步,說的好像我拖她後腿了,我一天累的要命回家就想看點短視頻放鬆放鬆,然後她就說我不上進,沒追求,也不想想她每天上班做什麼,我每天做什麼,每次想和她好好說呢,她又拿不知哪裡學來的話來壓我。”
趙世奇吐一口煙霧,“她說她那些朋友多厲害,人脈多廣,要我也如何如何如何,結果你也看到了,請的什麼莫名其妙的和尚,三萬塊就沒了,一平方呢。”
“消消氣,消消氣,你們這麼多年了,而且都要擺酒了……”
“我也就能和你們發發牢騷,要不是家裡催的急,我也沒精力再來一次了,就這樣吧。”
“結婚了,生了小孩,就只會圍着小孩轉了,”姜遊從煙盒中摸了根菸,“她做什麼工作的?”
“小學音樂老師。”
“挺不錯的,有時間能顧家。”
“顧家,她不鬧幺蛾子我就心滿意足了,真的,我現在覺得古人說的對,女子無才便是德。”
姜遊掐滅了煙,“我上去看看他醒過來沒,你們先聊。”
姜遊走進主臥,薑末醒過來了。
蜘蛛在牀的靠背和牀頭櫃之間結了一張透明的網,薑末好奇地伸出手指,在蜘蛛網上戳來戳去。
姜遊蹲了下來,用手拉了一下蛛絲,然後放開。
薑末扭頭看着他。
“喝牛奶嗎?”
蜘蛛爬進了薑末的頭髮中。
“你很滿意嘛。”
姜遊幫薑末穿上衣服,然後抱着他走下了樓,趙世奇和袁紓都掐了煙。
姜遊把薑末抱到袁紓面前,“怎麼樣,可愛吧?”
袁紓很快察覺到了薑末的不對勁,他問:“他怎麼了?”
“腦功能受損,養幾年就好了。”
薑末坐好後,姜遊從廚房裡拿了一個杯子,又翻了幾袋瓜子花生松子出來,都放在桌上後,他倒了小半杯可樂進杯子,放在薑末手中。薑末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姜遊,捧起杯子喝了起來。
姜遊伸手幫他託穩了杯子。
“小孩子不要給他喝可樂。”
“稍微喝點沒事的,小孩子胖點可愛。”
小半杯可樂喝完後,姜遊把杯子從薑末手中拿出,放在桌上。
這時,一個踩着黑色坡跟人字拖,穿着藏藍色蝙蝠袖收腰短裙的女子走了進來。
是雷瑤。
看到店裡這麼多人,雷瑤的表情有些詫異,她問:“現在在營業嗎?”
姜遊看着她:“隨便看,隨便看。”
雷瑤在店裡轉了一圈,她挑出了兩張風景明信片,“就這兩張吧。”
“桌上有筆。”姜遊把收納盒向外推了推。
“不了,我直接拿走。”
“好的,”姜遊站了起來,走到櫃檯後,“36,現金還是支付寶?”
“微信吧。”
姜遊指了指貼在櫃檯前的收款二維碼,“你掃吧,我送你兩張郵票。”
姜遊拿出一個小袋子,把郵票和明信片放進去,然後遞給雷瑤。
“謝謝。”雷瑤接了過來。
“外面這個院子挺漂亮的。”
“花心思弄的。”
雷瑤笑了笑轉身走出了蟲屋。
細長的腿在陽光下一前一後地晃動着。
趙世奇說:“你這個店生意不行啊,這麼大半天了,就做成了一單。”
“最近還好吧,慢慢來嘛,”姜遊從糖碗裡拿了兩顆奶糖,一顆他自己吃了,另一顆他剝開糖紙,放到薑末嘴裡,“含着,別嚥下去知道嗎?”
“他聽得懂嗎?”袁紓忍不住問。
“能吧。”
聊了一會兒後,張青蘇又發了信息過來。
“去吧去吧,”姜遊勸着趙世奇,“下次我去株洲,你再好好招呼我吧。”
袁紓也幫着勸:“人家都要嫁給你了,多順着她一點。”
“行,”趙世奇站了起來,“等你來株洲,我好好帶你們玩幾天。。”
趙世奇離開後,袁紓在店裡又坐了一會兒也離開了。
姜遊從收納盒中抽出一張紙,拿起筆,把他看到的張青蘇額頭上的青色花紋畫了下來。
五片扭曲的花瓣構成的圖案,中間形成了一個五角形。
畫完後,他用手機拍了照,發給了唐不甜。
唐不甜:這是什麼?
姜遊:好像和什麼讀書會有關吧,我覺得和那個紋身圖案有相似之處。
他簡述了一遍今天發生的事。
唐不甜:知道了。
姜遊:有獎勵嗎,領導?
唐不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