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車上,宋安卻不知去向。
他打開車門,心地把宋溫暖放到座椅上,自己才撐手上車。看着女孩紅潤有光澤的雙脣,想起被人打斷的福利,心中又是一陣懊惱和心底一絲波瀾起伏的盪漾,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是越來越貪戀這種感覺了。
霍琛伸手關車門“砰”地一聲,讓宋溫暖心下一跳,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宋安人呢?”宋溫暖下意識地問道,迎來的不是霍琛的回答,而是越來越近的充滿不忿、懊惱等意味不明情緒的閃亮雙眸,在夜空中如同上的繁星,把宋溫暖的心事照得一覽無餘。
驚呼聲還未出口,就被堵住了。宋安當然是非常識趣地一邊兒待着去了,不定在某個角落貓着呢,這女孩受傷了,是不是需要男朋友哄着?既然霍先生哄宋姐去了,他爲什麼要當這閃亮亮的電燈泡,除非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殊不知,宋安的不在場害得宋溫暖被欺負,她對宋安的不敬業表示非常不滿。
霍琛心裡依舊耿耿於懷,女孩居然他吻技不好!
雖然,霍琛確實是沒有什麼經驗,所有的實踐都是懷裡的這個女人帶給他的,就因如此,他才更受打擊。彷彿爲了證明自己的技術,這一次的時間特別長久。
等宋溫暖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就淺淺離開,當她深呼吸之後,只是稍稍緩了緩,霍琛就又蠻不講理地貼上去了,那無賴的勁頭簡直讓宋溫暖無可奈何。
剛開始的時候宋溫暖還在不滿地掙扎和反駁,等到最後整個人都累了,無力反抗,一隻手只是象徵性地阻擋在她和霍琛之間,其實已經毫無力氣,形同虛設。
反反覆覆,怎麼都嘗不夠,月亮悄悄地從窗外照進來,風一吹,被樹葉遮擋住月光,就彷彿月亮都被他們倆的舉動羞羞得躲了起來。
“我這張嘴除了會話,還做得很好。”霍琛已然放開了宋溫暖,她還不自知,閉着眼睛不知是在無奈承受或是享受,還是因爲睡着了?
霍琛輕笑着,在她的耳邊喃喃低語,只見宋溫暖睫毛輕顫,顯然霍琛的想法錯了,她並沒有睡着,而是……
好個屁,一點都不好。
宋溫暖耳朵通紅,特別是耳尖,紅得像要滴出血來,臉頰上顯然不是腮紅的顏色,害羞了?
當霍琛故意放重了呼吸的時候,宋溫暖猛然睜開眼睛,推了他一把。
哈哈哈,霍琛樂得悶笑,整個胸腔都在震動,宋溫暖都能感覺到他的心跳的頻率。這女孩,果然是害羞了,真有意思。
“你玩夠了沒有?”宋溫暖被禁錮了這麼久,還被“嘲笑”了,自然沒有什麼好脾氣,直接從輕推用上了力氣,雙腿也趕緊挪開,霍琛只好放開了她。
當然沒夠,她這麼可愛,只是這個“玩”字,字眼太過刺耳,刺得霍琛莫名地疼,他下意識地想反駁,他不只是玩玩而已。可是張張嘴,話到了嘴邊卻最終什麼都沒有出來。
“好,我不鬧你了。”霍琛難得好脾氣地哄她,從車的一側拿出紙巾替她擦乾淨嘴角,這個舉動讓宋溫暖臉又紅了。
宋安很適時地出現了,一言不發上車、按喇叭、踩油門,一連串動作做得嫺熟無比,讓宋溫暖想到三個字:“老司機”。
宋安這傢伙要不是跟霍琛串通好的,要不就是看似正經實則內裡悶騷。就是那種什麼都明白,卻不出來的主。宋溫暖心想,看來她該給她的好閨蜜江艾雪好好報備一下宋安的事蹟了,以前還覺得他是個好的。
果然驗證了一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誠不欺我也!
二人回到了家,霍琛靠在枕頭上,聽着浴室的水聲,一臉黑沉地看着手機,手指在屏幕上來回移動,處理完事情得到肯定答覆後,他的嘴角才泛起一抹冷冷的嘲笑,深情冰冷,等看到宋溫暖抱着毛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神色才稍緩。
“記得擦藥。”霍琛脊背離開枕頭,坐直起身,就要從牀上下來,因爲霍琛腿腳不便,宋溫暖趕緊拉住了他。
“你別折騰了,我自己來。”
“欺負你的人,我自會討回公道的。”霍琛沒頭沒腦地出這一句,像是喃喃自語,宋溫暖正在擦藥,並沒有聽清楚,疑惑地擡頭看向霍琛,他勾了勾脣角並沒有什麼。
第二,偌大別墅的靠椅中,老管家把早報送到了霍家主人的手中,齊彥弘看了新聞只是面色微沉,有些不悅,齊夫人則是氣得摔了筷子,惹來齊彥弘更大的不滿。
“你看看這報紙寫的都是什麼東西,簡直就是在胡八道嘛!這經濟早報乾脆改名成八卦早報算了。”齊彥弘心中如何不氣,只是多年來養成的良好涵養把怒氣壓抑下去了而已,齊夫人可沒那麼好的素質,直接張口罵了出來。
只見報紙上的頭條放着昨酒會幾張照片,中間最醒目的一張是宋溫暖和齊瀟月兩人同框的情景,宋溫暖只拍了一個背影,而齊瀟月的正臉則照了個一清二楚,題目標題是:齊家大姐穿a貨出席酒會與霍氏總裁女友撞衫。
而通篇的報道並沒有提到宋溫暖的名字,她連正臉都沒露。而文中對齊瀟月的諷刺則是顯而易見,根本就是被人指使這麼做的。能拿到酒會高清照片的人,除了霍琛還能有誰?
要知道,霍家在豪情國際酒店舉辦宴會,安保可全部換成了霍氏的人,這一手資料就連酒店的工作人員都拿不到。
報道里把齊瀟月成了一個故意穿同款衣服惡意刁難宋溫暖的壞女人,霍琛沒有這麼無聊去指使報社的人這麼寫,但是照片一定是從他那裡透出去的。
齊夫人越想越氣:“霍琛這子到底是想幹什麼,以爲咱們家怕他了不成?我就不信他一個殘廢就真能治得住他那個後媽,還以爲他霍家是鼎盛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