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兩位恩師吃了早飯,吃的是西洋人的烤麪包,味道還是不錯的,畢竟是無公害食品,跟我家的那些特供食品差不多。
你要知道,在後世,我們家的保姆是不用上菜市場的,那裡面的菜只能賣給人民吃,而我明顯不是人民,我們是凌駕於人民之上的官二代,富二代。
對於這點,我不想做過多的解釋,就像這一世在北京城的十多年,我也從來沒讓家裡或者宮裡的丫環太監去菜市場,而是由專門的人負責,這就是所謂的進貢,大到雕欄玉砌,小到一粒米,無一不是精中選優。這也難怪,要是皇上吃了不高興,那整個北京城就會有很多人睡不着覺。
天啓三年春天,我和母親等一起去北京城的郊區香山踏青,春遊,在路上遇到了名垂千古的徐光啓,以及有名的傳教士湯若望,並和他們結成了忘年交,主要的是我拜了兩人爲師。當然,這個時候的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會成爲未來的帝師,這個時候的我也不可能目中無人到不想理睬他們。所以,我們很融洽地度過了一天快樂的時光。
如果用一首歌來陳述今天的事情就是:“太陽光,金亮亮,雄雞唱三唱……花兒對我笑……”
你不要認爲這是一首兒歌就有些文不對題,別忘了,鄙人現在只有十二歲,在後世的大多數十二歲的年紀的人中間,很多都還扎着紅領巾,唱着,他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只有很少數的小孩子能成爲肩扛五道槓的實權人物。
當然,後世的我十二歲的時候沒扎紅領巾,其實,從小到大,我都沒扎過這個玩意,我也不屑於扛什麼倒黴的五道槓。
在這個世界,我也是堂堂的信王,唱兒歌的確有些失身份。但你要我唱什麼,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要唱,我也應該這樣唱,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信王殿下就是那金色的太陽,多麼溫暖,多麼慈祥,把那紫禁城的十萬太監心頭照亮。
可要是這樣的話,我哥成什麼了呢!
我們又呆了一天,徐光啓和湯若望說皇上要召見,所以得先進城到禮部報道,我正好也打算回去了,就一同下山。
隊伍還算浩蕩,徐光啓作爲資深的士大夫,手下跟班護衛一大堆,湯若望作爲資深的傳教士,手下打手教徒也一大堆,甚至在不知名的空中還有一個叫做上帝的人在護衛着他,我呢,作爲新晉的王爺,手下的護衛當然更多,祖宗的在天之靈也在我的左右。
這樣的隊伍如果出現在電視上,必定是所過之處,人仰馬翻,雞飛狗跳,比小鬼子和蔣光頭的隊伍經過還讓人目瞪口呆,這畢竟算是一個跨國組合。
正當我們一行人在官道上緩緩前進的過程中,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個渾身帶血的黑衣人從我們身旁飛馳而過,可意外的是,黑衣人突然從馬上跌了下來,摔落塵埃之中,那匹馬居然一點也沒有主意到背上的主人已經不在它身上的事實,自顧自地逃命而去。我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六扇門的追捕飛賊,就叫曹稱和胡瓜把那人扶起來,居然還蒙着面,並沒有昏死過去,而是用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想可能是剛纔跌疼了就給疼醒了。身上傷痕累累,面上的黑巾卻還是嶄新的,不知道這人捱了多少刀。
我打算去揭開那層面紗,但這個黑衣人見我有這樣的舉動居然渾身發抖,而且劇烈地掙扎起來。
我說過,只要是女人,不管你穿多緊的緊身衣,胸脯的狀態都能把你出賣,特別是這個人在劇烈的掙扎,加上受傷,喘氣比較厲害,胸脯起伏更加的奪目,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人必定是個女人。
除非天然如春哥這樣的,你光看胸脯就不會發現她也是一個女人。
唉,看她那樣牴觸,那就不揭開她的面巾算了,因爲就算不揭,我也知道這個人必定是個美女,因爲,你見過幾個醜女會用面巾把自己的面容擋住的。美女被別人看見了是一種損失,醜女呢,就是一種享受了。
“妙兒,把她扶進馬車裡面吧,你幫她看看傷勢!”
“公子,這……”妙兒一臉的不知所措。
“怎麼,你難道看不出她是一個女人嗎。”
“可是,看這人的樣子好像是個壞人的樣子!”妙兒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結論。
“你知道壞人是什麼樣子,她又沒寫在臉上,憑我的印象,受這麼重的傷還能逃掉的人,必定是好人,如果是壞人的話,肯定早被打死了。”
我看過一些電視劇和狗血的小說,好人打壞人總是不給壞人任何機會,逮着就往死裡整,而壞人打好人呢,儘管壞人比好人厲害,壞人把好人打到不能還手的時候,壞人就會給好人留一口氣,並在那裡唧唧歪歪說上一大堆廢話,讓好人找到可乘之機,或者被好人的幫手趕到。
我要是做壞人的話,必定不會給好人這樣的機會。你妹的,難道壞人智商都那麼低。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照我的話去做,我不會讓你處在危險的境地之中的。”當然,我這樣說,心裡也有些忐忑,我害怕我受到了無良電視劇的欺騙。不過,不管怎樣,我不應該見死不救吧。
(其實,作者本人不是二世祖,也沒有過二世祖的類似經歷,作者本人也就不會知道作爲地道的二世祖是不是不會看這些腦殘的電視劇。但有一點我相信,這些官二代,富二代是絕對不會看CCAV的《新聞聯播》的,而且更不會從小就看,這些玩意是用來愚民的,很明顯,這些二世祖不屬於“民”這一範疇——作者)
“要不這樣,找根繩子把她的手捆起來,這樣就方便多了。唉,現在這個世道,連做好人都要打折扣了。爲什麼不能好人做到底呢!”
那一年,彭宇還沒有撞上老太太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再做好事了。
“別假惺惺的,放開我,你們這些狗官,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要麼就殺了我,要麼就把我捆起來交給官府。”她這話明顯不是跟我說的,而是跟徐光啓,在這羣人中間,只有徐光啓看起來像一個官,不過,我覺得不管從什麼地方看徐老師都不是一個“狗官”可以形容得了的。
因爲她並沒有直接面對徐光啓說話,所以,徐光啓被罵也發作不得,再說,我們偉大的徐科學家的涵養是很好的,不可能被一個小女子罵一句狗官就要死要活的,以爲污衊了士大夫的人格,要和她決鬥。
我依然笑嘻嘻地看着她,“你怎麼知道我們是狗官,我們正像你一樣,並沒有在臉上寫上‘狗官’兩字,將心比心,我沒有把你當飛賊,你又怎麼能夠以怨報德呢,雖然,我說要捆你,但那只是一點點防範之心,要你真是一個飛賊,你認爲只是把你手捆起來能困的住你嗎?”
那女的不說話了,明顯,她認爲我說的對。這正說明我的猜測是對的,要真是飛賊,肯定沒有是非之分,更沒有對錯之辯,也就是說,壞人往往死腦筋。
“好啦,妙兒,幫一下她吧,給她找件衣服換換,還有,包紮一下傷口,再等下去可能要把血流光了。”
我看這個女飛賊的臉色漸漸的有些蒼白,我倒不是見不得死人,而是見不得人死在我面前,特別是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最特別是年輕漂亮的女人,當然,光憑她的聲音和形貌,我還無從分辨她到底最終屬於哪一種。但是女人是無疑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