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歷史搞了個什麼金榜新福利,點進去一看,結果要均訂兩百以上才能參加,哈,均訂三十多的我,頓時哭暈在廁所。
實際上也不可能從頭到尾只喊一個名字,雖然這般做法固然肯定能進一間房,可讓別的妹子怎麼想麼,好像自己最想先和誰誰誰洞房似的,影響多不好。
所以爲了確保更加顯得公平,周少瑜甚至讓李清照準備了紙條寫上妹子的名字放在小盒裡隨便抽,反正都是沒有任何提示的猜嘛,這般抽出來的名氣豈不是更加顯得公平?
周少瑜自以爲準備完全,滿心期待的準備洞房,至於好些天后會不會變成鹹魚幹?哎呀,現在哪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咳,我這就抽了哈。”站在第一件房門前,周少瑜輕咳一聲大聲道,然後從小盒裡摸出一張紙條來,隨即喚道:“小喬妹子?”
沒反應。
第二間。
“小萌秀?”
仍舊沒反應。
第三間,第四間,第五間……最後一間。
周少瑜已經欲哭無淚了,一路喚過來,居然沒有正確一個,如今還剩最後一間房,若是猜錯,不會真來個大喜之日孤枕而眠吧,太悲催了。
不管了,不管對不對,硬闖!周少瑜如此決定。伸手一摸,打開紙條一看,臉色頓時一變,不會吧,太害人了,這不管猜中還是沒猜中都沒用啊。
可抽都抽出來了還能怎麼辦,只好喚道:“妲己妹妹?”
嘎吱一聲,門居然開了!
開了,開了,開了!
周少瑜臉都綠了,不會吧,真就這麼巧?哥哥咱都已經做好洞房準備了好伐,結果抽個妲己出來,而且屋裡還真是妲己,這還怎麼洞房,人家還沒到年歲呢,不過就是硬湊個數罷了。
可既然早如此安排,難道還能反悔不成,罷了罷了,大不了哄一晚妹子啥也不做就是。周少瑜輕嘆一聲,跟李清照隨意聊了幾句,這才整了整衣襟,邁步而去。
看着周少瑜的背影,李清照嘴角一揚,她能說其實一切都安排好了麼?莫要忘了,先前李清照就有說過‘暫且’二字,也就是說,今晚的‘大戲’還沒有完全結束呢。
是以,不論周少瑜先前怎麼喊,就是把所有的名字全部喊到,也不會開門的,因爲裡頭壓根就沒人。目的就是爲了小小的打擊周少瑜一下,至於說最後抽到妲己,這就是純屬意外了,看其臉色就曉得,肯定又抑鬱了一下,嘿,捉弄人的感覺,似乎還不錯?李清照頗爲俏皮的想到。
周少瑜邁過門檻,先進入的是一間耳房,閨房還在深處,是以此時自然是看不到人,但不妨礙周少瑜說話,只聽他一邊往裡走一邊朗聲道:“小妲己,你是想玩遊戲還是聽故事?”
說罷,伸手一推閨房的門,果然見妲己坐在牀邊,而且還穿着婚紗帶着蓋頭,這算不算中西結合了?
“咦?還要揭蓋頭啊。”周少瑜笑了笑,繼續邁步往裡走,忽的腳下拌蒜,似乎踢到了什麼,似乎是繩索,一個踉蹌剛掌握住平衡,就見一張大網從房頂落下,直接將周少瑜罩在下頭。
霧草,這一幕咋這麼眼熟!
周少瑜大汗,哪還不知道自己又中招了,剛想要掙扎一二逃出大網,結果就見原本並無其他人的閨房,從門後,屏風後,牀後各個位置涌出一羣妹子來,嘻嘻哈哈的都伸出一隻腳踩住大網的邊緣,好嘛,這還怎麼逃脫。
“我認栽,諸位小姐姐,求放過。”周少瑜哭笑不得,想想也對,終究今日纔是大喜之日,然而洞房卻不可能一天全部解決,那麼第一晚不能待在一起難免是個遺憾,既然如此,還不如都待在一塊做點別的有意義的事情,比如,整週少瑜!
第二日,周少瑜滿身疲憊的坐在桌前呆呆的吃着早飯,到不是說昨夜被諸位妹子折騰的多慘,可架不住基本不停歇啊,壓根都沒怎麼休息。玩到後頭更惱火,也不知道是誰想出的主意,居然在綁好周少瑜後開始撩人玩兒,婚紗本就有點性I感,再扭扭腰翹翹臀,擺出一些個誘人的姿勢來,嘖,嘖嘖。
周少瑜只覺得現在的狀態,不是魚乾勝似魚乾,然而問題是,真魚乾好歹舒服過,而假魚乾……
對此只能用一句歌詞來形容,‘往事莫要再提……’
哼,必須家法處置,妥妥的,難不成還真就能拖着不洞房不成,那時候總歸沒別人幫忙咯吧。一羣妹子越玩越瘋很正常,可就一個妹子,哼,看誰欺負誰。
然而事實證明,此事乃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區別就是假魚乾變成了真無雙鹹魚幹,當然,收穫不是沒有的嘛,比如說,藉着如今愈發強悍的武力,直接壓服了李秀寧,然後強心換了一套水手服什麼的,哦嚯嚯嚯……
不管如何,此次穿越南宋,也算是都好生遊玩歇息了一番,眼下能繼續待着的時間已經進入倒計時,唯一要做的就是做好朱淑真的善後工作。
終究是帶一個大活人離開此方世界,人家又是有家人的,若是不說清楚直接帶走,難免會心有怨氣,就和想當初萬巧巧一般,好長時間的彌補,纔算真正的歸心。
“什麼?和離?”朱家,朱父看着自家女兒簡直不要太驚訝,甚至可以說是憤怒。
都要走了,朱淑真自然在周少瑜的安排下和趙琛和離,從此兩人不再有關係,趙琛也可以重新再找一個。不過這種事情,總歸更毀女子的名聲,朱父官兒做的再小,好歹也是士林人士,最是講究面子,這種事情,當然氣得不輕,這也罷了,居然還已經自作主張嫁作他家之妾,尤其是看到陪伴的男子是周少瑜的時候,朱父哪還不猜不到怎麼回事。
當初周少瑜可是提親來着,只不過朱父覺得不妥,這才作罷,甚至還加快速度讓女兒朱淑真和趙琛成了親,結果倒好,人家還不死心,還真給成功了。
只是這說明了什麼?反過來說,自家女兒,早在還未離婚之前,就已經在玩婚外情和別的男子勾勾搭搭了。如此視禮法於無物,叫朱父如何接受了,大怒之下,甚至揚言要斷絕父女關係。
朱父如此激動,周少瑜也好,朱淑真也罷,其實早有猜測和準備。朱淑真是因爲對父母性子的瞭解,而周少瑜,則是根據原本歷史的點滴進行猜測分析。
朱家算不得大門大戶,但並不缺錢,而且還頗爲富裕,家境頗豐,出嫁時,帶去的嫁妝可不少。而嫁妝,是受到保護的,男方家無故不得歸於己有,總之,所謂嫁妝,那就是女子個人的私產。當然了,大多情況下,其實也沒差別,人都嫁進去了,哪好分的那麼清楚。
所以這個時候就要看門第了,朱家的確不算高門,可趙琛家更不算,不過就是個小吏罷了,有孃家撐腰,又帶着如此豐厚的嫁妝,趙琛性子又弱,綜合起來矮了何止一截。
是以那般豐厚的嫁妝,全都由朱淑真自己做主。這也是她能玩分居,玩婚外戀,玩離婚的本錢,因爲不用巴望着男方纔能生活。
然而從另外一個細節也可以看出一些問題。
朱淑真和離之後,依舊獨居於外,並沒有回孃家,很顯然,這是對於朱淑真的舉動不認同,不准許其回來,以免有辱門風。而在朱淑真早早的鬱鬱而終之後,朱父朱母才跳出來,而做的事情,卻是將朱淑真的詩詞幾乎燒燬大半。而原因,自然是因爲朱淑真的詩詞太過露骨,有損朱家清名,傳出去,會讓他們感覺擡不起頭來。
好在朱淑真的詩詞早就流傳出來很多,其中《斷腸集》更是一直流傳於後世,這才得以讓朱淑真之名爲後人所知,併爲其才情傾倒與同情。
不過也由此可見,朱家對於名聲的看重程度,是以現在這般態度,也就不難猜測到了。若不是當初周少瑜提親拿着趙佶的摺扇,讓朱父摸不準周少瑜的底子,怕是連他一起罵了。
“泰山勿氣,此次我與碩真來,是有兩件事,一來,是坦白我與碩真的關係,我與令媛乃是真心相愛,也不求他人祝福理解,只需我二人覺得快樂無憾便好。二來,也是前來道別。淑真曾言,泰山最重清名,小婿左思右想,最終也只想出一個離開的法子,不在此地,如此方儘可能不讓泰山爲難,是以今此一別,日後怕是再難相見,是以,小婿還望泰山冷靜一二,終究是您的女兒不是麼。”
見朱淑真眼眶溼潤,雙目通紅,周少瑜站出身來將其護在身後恭敬的拱手道。
朱父頓時一滯,委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和離的事情已經發生,自作主張嫁周少瑜爲妾也同樣成爲事實,固然朱父是不喜的,是無法接受的,但人家周少瑜爲了照顧自家的情緒,寧願放棄大好的臨安府不住,他還能說啥。
“何苦要離開,有什麼好生商量不行麼?”朱母一聽再難相見,眼眶頓時紅了,怎麼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如何那麼容易捨得。
“此事已成定局了,不走不行。”周少瑜苦笑一聲,道。
這話說的,朱父頓時想歪,本就以爲周少瑜是皇室中人,此名字不過是化名罷了,如今已成定局不走不行,那是不是說,分封外地什麼的了?說分封有點誇張了,也沒聽說什麼親王的消息,可能周少瑜的皇室身份還不夠核心,但不管如何,肯定是官家確定過的意思了,所以纔不走不行。
“罷了,今晚留下吃頓便飯,從明日起,我朱家就當沒有這個女兒,我朱家門第雖不高,卻也無需高攀於誰。”朱父閉上眼,端坐於椅子上,冷冷的沉聲道。隨後微微睜開,又對朱淑真道:“希望你往後莫要後悔。”
周少瑜有點看不過眼,卻也不好說什麼,真要比起來,眼下的風氣其實還算好的,等到了明清,女子婚外情?哈,你這是嫌命長麼?
本意呢,是儘可能的讓朱淑真離開的輕鬆一些,然而現在這般的氣氛,怎麼可能不讓朱淑真覺得傷感,一頓晚飯吃罷,朱父深深的看了周少瑜和朱淑真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朱母卻還依依不捨的拉着朱淑真囑咐了許多。
待到從朱家出來,朱淑真雙眼都有點哭腫了。
“可會後悔?”周少瑜看的心疼,拿出絲巾擦了擦朱淑真的淚珠,輕聲問道。
“不會……”朱淑真卻是用力搖頭。“周郎乃妾夫,更乃妾之所愛,嫁夫隨夫,天經地義,情之所在,又怎會又後悔一說,只是,妾終究是個不孝女。”
說罷,朱淑真轉過身,朝着朱家的大門跪拜了三次,眼淚兒又止不住的流,不過這次,卻是用袖口用力的抹乾淨,對着周少瑜作揖強笑道:“妾身如此難看的樣子真是讓周郎見笑了呢,不過,這樣的我,還望周郎餘生多多關照了。”
“傻丫頭,走,我帶你回家。”周少瑜頗爲感觸的道,伸手大手拉住朱淑真的小手,邁步而去,夕陽下,兩人的影子一前一後拉的老長。
朱淑真跟在後頭,看着周少瑜的背影,忽的莞爾一笑,或許自己失去了一個家,但自己又會有另一個家不是麼。或許不孝,但父母終究是希望她能過的美滿的,不然當初出嫁也會準備那麼豐厚的一份嫁妝,所以,以後一定會幸福的,這樣纔不負父母的期盼不是麼。
是夜,西湖,畫舫,燈火通明,風景依舊。
周少瑜端着一杯美酒,聽着蔡昭姬的琴,李香君的曲,一旁還有李師師的舞。時不時欣賞一番夜色西湖,心情頗爲感慨。
想當初,明朝末年,秦淮河上,李香君一首小曲告別了那個叫人感觸的年代,而這一次,卻是在西湖。但相同的,便都是兩個朝代都將逐漸走向滅亡,並且同樣亡於異族之手。
有人說歷史是一個又一個的輪迴,或許片面,但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假若有一天,自己統一了大梁,待數百年後,又會是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