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忍痛讓愛

夫差終於大舉進攻齊,所向披靡,齊降。不日班師回朝,西西等在城外迎接。遠遠地看見他騎在馬上,雖然形容憔悴,卻器宇軒昂,精神抖擻。西西心裡暗自慚愧,如此英武的男人,自己卻不能爲他生個一兒半女。

夫差把她擁在懷裡,柔柔地說:“想死我了,寶貝。”西西的眼睛溼潤,忙貼在他的胸口。“大王答應臣妾,再也不要離開這麼久了,好不好?”夫差微笑着去捏她的鼻子:“傻子,男兒志在四方,怎能整天卿卿我我。我答應你,無論到哪兒都想着你。”他變戲法似的從馬鞍旁摘下一束鮮花,“給你,喜歡嗎?”。啊?西西接過花,感動地再也忍不住,哭了。“你看你,真是個長不大的小女孩。”他一把把西西抱上馬背,縱身一躍,攔着她就跑向了宮裡。西西聞着花香,感受着他的氣息,心想,恩愛夫君莫過如此吧。

夫差沐浴畢,小別勝新婚,更別說這麼長時間的別離。那一番溫存與恩愛自不必多說。西西把自己心裡的困惑告訴了夫差。夫差安慰她說:“別心急,我們都這麼健康,肯定能有我們的寶寶的。”西西只好隨着他說的去安慰自己了。

女人的心思是很奇怪的,如果想到了一件事就時時刻刻不忘記。有事沒事,想要孩子的念頭就在她的腦海裡跳躍。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肚子還是沒有動靜,她真心急了。紫玉見她長時間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神都直了。便端了一杯茶走過去,輕輕搖動她的肩膀:“夫人,您怎麼了?”西西恍然回過神來。她看到紫玉愈發端莊秀美的臉,神思凝聚了起來。“紫玉”,她款款喚道,“過來,坐這兒。”。紫玉溫順地坐下,西西拉住她的手。“紫玉,我們是好姐妹,對不對?”“嗯,那還用說?夫人待我就是親姐姐也不過如此。”“好,紫玉,姐姐如今有件事求你了,你能答應嗎?”“行!”紫玉爽快地點頭答應。

西西躊躇了一下,一本正經地面對紫玉:“妹妹,你看大王對我恩寵有加,現在宮裡沒有了男孩,大王再是英武有加也免不了心裡有缺憾。我跟大王這麼長時間,也沒能懷上個一兒半女,總是愧對大王。妹妹”,西西站起來,“姐姐給你行禮了,你能幫姐姐實現這個願望嗎?”紫玉一下明白了,羞的臉紅了,“姐姐,你......”“好妹妹,姐姐求你了。將來若真的生下兒子或女兒,我答應你咱們兩個一起撫養,我一定視如己出。”紫玉看她憂心急切的樣子,想到她對自己的好,慢慢點頭。西西一下高興起來。

紫玉答應了,西西就慢慢安排起來。好在夫差總是在她的宮裡安寢,機會有的是。有一天,周圍的小國來納貢,夫差很高興,好像不日就要萬國來朝了。不免多喝了幾杯,醉臥在牀上。西西便給紫玉沐浴,更衣,送到了自己的牀上。她靜靜地坐在外面,不由想起當年死去的鄭旦。鄭旦也是這樣被國夫人送到自己的牀上,她不敢再想。只希望自己的所作所爲不要給紫玉帶來傷害纔好。

天矇矇亮的時候,紫玉出來了。西西忙問:“可得了?”紫玉羞羞地點點頭,西西興奮了:“快去躺下休息,這幾天都不要亂走動了。”她換了衣服,輕輕躺在夫差身邊,很快就睡去了。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的老高,夫差還在夢中。這件事果然沒有被他發覺。

過了一個多月,一天早上紫玉起來悶悶的,也不高興。問她,說是胸口堵的慌,好像是吃東西沒消化。西西便傳了御醫給她診脈。她們倆躲到圍帳裡,紫玉伸出手臂,御醫只一切,便說:“恭喜夫人,您有喜了。”她們整整衣服出來,西西賞了御醫,吩咐道:“這件事先別對大王說,給他個驚喜。”御醫答應退出。

西西高興地抱住紫玉:“好妹妹,你真能幹。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咱們的國寶了,我得想個辦法把你藏起來,好好養。另外我也得慢慢做出懷孕的樣子來。”她興奮的簡直不知道怎麼樣好了。雖然不是自己當媽媽,可是一想到十個月後,有個小可愛到來,她就幸福的不行。她倒比真媽媽心態要好的多,真媽媽是忐忑的,既幸福又擔心。她是純幸福的。

西西在某一個清早起牀後開始嘔吐,她裝的真像。夫差一下就把她抱起來:“太好了,老天對我不薄,終於給我送來了個兒子。”“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要是閨女呢?”“那也沒關係,長的像你,更好。”

接下來就順理成章了,西西完全按着孕婦該有的表現一樣樣裝扮起來。幸虧夫差後來又有戰事離開了,少廢了不少心思。她每天盡心盡力地替紫玉做好各種準備,期盼着生的那天早日到來。

不去想的時候日子過的很快。一天早上,她安排的老宮女匆匆趕來,夫人,要生了!她趕忙做好準備,做好要生的樣子。紫玉的孩子一生下來,連看都沒給紫玉看就抱到了她那。是個兒子,夫差真是英武,一準知道是兒子,果然就是。她現在心裡有些小遺憾了,要是自己親生的,多好啊。

紫玉生完孩子便過來伺候起她來了。說是伺候她,沒人的時候,便是紫玉在坐月子。三口人喜滋滋的,倒是很融洽。小傢伙長的虎頭虎腦,很有些夫差的樣子,幸虧看不出紫玉的影子來,否則心血就白費了。

孩子出了滿月,夫差回來了。一進宮,誰也沒有看一眼,直奔他的兒子。抱起來,摟在懷裡,親個沒夠。西西連說:“好了,好了,以後讓你整天抱着親,先去歇歇沐浴,換衣服吧。”

夫差這才戀戀不捨地走了。邊走邊說:“我們的孩子就是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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