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歡喜冤家
軒王府,只見管家手拿一幅畫像,行色匆匆的趕往已經修葺好的軒園,那裡,曾經傲視一切把女人當玩物的冷漠王爺軒轅傑正借酒消愁,日日買醉,活脫脫一個酒鬼。
“王爺,老奴在集市上看到一幅畫像,那畫像上的人兒跟清姑娘長得一模一樣,聽說她曾在望春樓獻過舞。”站在門外,老管家也不敢輕易的推門進入,小心翼翼的上報自己所打聽來的消息,儘管暫時無法找到畫像上的人,也不知那到底是人有想象還是清姑娘本就沒死,但不管如何,總能喚醒一直處於自責愧疚與傷痛之中的王爺。
“砰”管家話音未落,只聽屋裡有酒瓶落地的聲音,不過片刻,一直緊閉大半月之久的大門終於被打開,管家很難相信眼前這位極其憔悴而又消瘦的男人就是軒王爺,難怪人常說,女人是禍水,特別是才貌兼收的女人。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特別是像衛冷歌那種死不要臉不正經而又不正當的傢伙,爲了防止他再次騷擾自己,胭脂在正對窗口的位置設置了一把冷箭,只要有人落在窗口牽動了那細絲到不易察覺的鋼絲就會帶動冷箭的機關。胭脂躺在**上,正饒有興趣的看着窗戶,想到那傢伙中箭後的痛苦表情就覺得解氣。寧得罪君子,務得罪女子與小人就是這個道理。
想要等的人遲遲不來,卻等來了一臉驚慌失措的小蓮,她一路跑來甚至忘記了敲門就直接闖入,來不及喘息就大叫:“公子,不好了,媽媽說來了一大批士兵說要搜查望春樓尋找什麼畫像上的人!”
“彆着急,慢慢說,什麼畫像上的人?”見小蓮如此慌亂而又緊張,胭脂趕緊上前安撫,女人那敏感而又精準的第六感告訴她,那定不是什麼好事。
“就是曾在望春樓開業那晚獻舞的那個姑娘。”
“我知道了,你去告訴媽媽,他們要搜就他們搜,搜不到人他們自會離開的。”
“嗯,我這就去告知媽媽。”說着,小蓮又三步並作兩步的小跑離去。
這下胭脂就不難猜測,爲什麼衛冷歌會認識自己,想必也是那畫像作的祟,雖然自己現今易了容,但肯定逃不過那個整日在江湖上混的叫衛冷歌的眼睛。她或許已經能猜測到來搜查的人是誰了,他會認出她嗎?不管認出還是認不出,她都不能冒這個險,現在她該怎麼辦?
就在胭脂迫切想法逃離時,只聽嗖的一聲,冷箭射出,方向直指窗戶上蹲着的那個人,胭脂驚叫:“小心”就不敢再看。
“你你你你謀殺親夫啊!”衛冷歌絲毫沒有想到胭脂會對他下狠手,跳下窗戶後對着胭脂哇哇大叫,表現的很是義憤填膺。
聽到如此鏗鏘有力的聲音,胭脂半懸的心終於放下,本來還對他有絲愧疚與不忍,卻在聽了衛冷歌的叫喚後那絲愧疚與不忍早不見了蹤影。
“對,殺了你我好改嫁!”胭脂發現自己真的很經不起衛冷歌的激將,其實此時不管胭脂是沉默還是反駁都中了衛冷歌的圈套,但她就是忍不住,難道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既然你承認是我娘子了,那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了,來,親一個!”剛還一臉怒容此時就已嬉皮笑臉,胭脂驚歎這傢伙的變臉之快。
“無恥!”胭脂躲過衛冷歌的擁抱,怒罵一句無恥,要不是此時情況危急,她纔不會就這樣放過他,竟然拐着彎子罵她是小人?不可原諒!
就在兩人吵吵鬧鬧時,聽得一羣人疾步上樓的聲音,胭脂顧不得還在生氣,拉起衛冷歌的手說:“帶我走。”
衛冷歌看了眼胭脂,眸中有絲詫異,但稍瞬即逝,給了胭脂一個無比絢爛的笑容,道:“娘子有命,相公豈敢不從!”話音未落,就帶着胭脂從窗戶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