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顏兮臉上的擔憂凝重起來,拈花娘子的那一句話是一種傷,透着無限的悲哀。“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愛我!”素顏兮尷尬的說着。
“呵呵,我真是傻,竟然陷入了這種困境!黃蜂這一劍終於讓我清醒了,顏兮我愧對於你!”
“不要多說話!”手緊緊地按住拈花娘子的傷口,想要扶起她的身體,“拈花,我們還是好姐妹,快起來讓宮中的御醫給你醫治!”
“顏兮,讓她死,她可是叛徒!”花間黃蜂一旁提醒。
“算了,黃蜂!拈花只是被迷惑了,世界上迷惑雙眼的東西太多,誰能都躲得過去呢?”素顏兮開口爲拈花娘子開脫。
“顏兮!”拈花娘子揮開素顏兮的手,扭頭去找司凌軒的身影,“顏兮,若是他愛的是我該多好啊,即使只是利用我!”
“執迷不悟!”花間黃蜂冷哼。
“呵呵!”拈花娘子癡癡地笑着,“他死了,我還活着有什麼期待?”拈花娘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自己的髮簪,滑向自己雪白的脖子。“噗!”一記血液噴出,染了素顏兮的面紗。
“拈花……”素顏兮嘴脣顫抖,“你怎麼這麼傻!”眼淚滴下,心一碎再碎怎奈自己是凡身俗胎,承受不起一次次的打擊。“黃蜂,把拈花安葬了吧!”
“我纔不管,叛徒!”花間黃蜂轉頭不理,甚至都不去看一眼拈花娘子的屍首。
“黃蜂,算我求你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解決!”素顏兮祈求着。
“顏兮!”花間黃蜂語氣軟了下來。
“謝謝你!”安放下拈花娘子的屍首,起身直奔向來時的轎子。
衆人再次從一場突如其來的戲劇中緩過神來,立刻整頓回宮。車馬迅速離開,只留下一尾塵煙。塵埃落地,素顏兮的部下從暗處而來。
“安葬!”花間黃蜂怒氣衝衝的瞪視着拈花娘子的屍體。
“既然是顏兮所希望的,那麼我們就照做吧!”鳳離月淡定的說。
衆人久久的駐足在拈花娘子的周圍,今天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流了很多血!
素顏兮坐在轎子中,心頭劇烈的跳動,既然司凌軒還有救,那就好!
“這可怎麼是好!”司楚淵焦急的呢喃。
看着躺在轎中的司凌軒,不由得按住自己的胸口,玉絮兒的屍體是左溪花儀讓人搬走的吧!他還要做什麼呢?又有什麼方法能救司凌軒呢?晚上還要去找他?
“凌軒!”司楚淵不懈的喚着,卻不見弟弟有任何的反應。
“楚淵!”素顏兮輕輕地叫喚着。
司楚淵擡眼,滿是悲傷。看到素顏兮面紗上的血漬又是一驚,“顏兮,你也受傷了?”
“沒有!”摘下面紗,素顏兮垂眼,“楚淵放心,我不會讓司凌軒有事的,你不要太擔心了!”
“真的?你有辦法?”司楚淵眼中升起希望急忙追問:“你有什麼辦法?”
至於是什麼方法,自己暫時還不知道,只能出聲安慰:“楚淵,相信我!”
司楚淵心中雖說有着疑慮,但是也相信了素顏兮的話語。“凌軒若是能躲過此劫,那就多虧了你!”
素顏兮苦笑着,爲什麼自己竟然如此的放不下。其實自己並不知如何解救司凌軒,但是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無論今晚左溪花儀提出什麼要求,自己都會答應下來,哪怕是讓自己去死!
馬車一路狂奔,把司凌軒送至了宮中。素顏兮回到了自己的鳳棲宮,無奈於自己的凡身俗胎,就是躲不掉塵世間那縷情愫!遣退了了一些不相干的宮女們,素顏兮踱步在宮中,想破腦袋只想出左溪花儀的目的是在於逼迫自己獻身。素顏兮停步,倘若真是如此,他真是多做了無用功,枉造殺孽了!
“這麼憂心忡忡啊!”
素顏兮皺眉,火氣竄上頭來,“你這小賊真是膽子大,以爲皇宮是你的家嗎?”
郝久天從樑上躍下,“剛纔那一出好戲真是妙哉妙哉啊!”
素顏兮嘴角抽筋,冷目瞪視,“你竟然這麼想?”
“不然怎樣?一個是潛入的叛賊,一個是你宮中的叛徒,反正都是叛變了,落得一個死的下場也是正常!”郝久天不甚在意的說道。
“那司凌軒呢,他招惹了誰?爲什麼要把他牽扯進來!”
“呦呦呦!果然就如那皇子所言,你愛他是麼?”郝久天頂着一張酸酸的臉
色貼近素顏兮,彎着身子嬉笑:“愛他不如愛我,至少我沒有虐待別人取樂的癖好!”
“滾遠點!”素顏兮退後一步,側過臉龐,聲音貌似哽咽的解釋:“他也是受了蠱毒的控制,情不自已!”
“哼,真是好笑!”郝久天逼近戲言:“倘若沒有那情有毒蠱呢?你認爲他會喜歡你嗎?”
素顏兮氣悶,望進一雙深幽的眼睛裡,那裡就如一潭深水,一眼看不到底。“我沒有這樣想過!”素顏兮辯駁。
“是麼?”郝久天擡手戳着素顏兮的胸前,“你的心裡從來沒有假設過?”
“沒有!”擡手打掉郝久天的毛手,素顏兮堅決的否定。
“那你爲何深夜跑到某人的寢宮裡調戲他?嘖嘖,那場面比春宮圖還要淫|亂呢!”郝久天捂住自己的臉,像是一個嬌羞的大姑娘一樣。
“你!”素顏兮更是惱羞成怒,怒吼道:“你這個變態,窺探別人行蹤的變態!”一想到自己做過什麼事情都被這個噁心的傢伙看了去,心裡羞怒得要漲掉了。
“我可不是有意偷看的,只是好奇你去做什麼,誰想得到你一個大姑娘家的竟然把手伸進……”素顏兮的膽子真是很大啊,竟然捆了男人明目張膽的調戲,司凌軒那副慘模樣,同情啊!
“不用掩飾你變態的本性了,給我滾出去,不要讓我見到你!”素顏兮咬牙。
郝久天嬉笑一番過後義正言辭的問:“左溪花儀把什麼塞給你了?”
素顏兮呼吸一滯,只顧着擔心司凌軒的安危,竟然忘記了左溪花儀給自己的紙條,那上面必然是一個地點,他會在那裡等着自己!
“是什麼?”郝久天看着失神的素顏兮,料定此物很重要。
“是什麼該你什麼事,多管閒事!”素顏兮冰冷的質問,見郝久天嘴脣張開樣似有話要說,自己急忙開口阻止:“你還不快走,再不走我可喊人了!論你再厲害還能逃得掉皇宮裡層層的兵衛?”
“好吧,這麼不待見我我就走嘍,本來是想幫你一把的!”
“快走!”
郝久天聳聳肩,堂而皇之的從正門走了。
素顏兮頭痛,他還真以爲皇宮是他的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