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祟卻對謝洵川給他使的眼色渾然未覺。
“那我說啊,九殿下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看人家上官姑娘長得多好看呀,要是我的話,我早就答應這門婚事了,哪裡還像你一樣推三阻四的。”秦祟吐槽着說道。
在他的觀念裡,他就不信男人會有不好色的,要是不好色,這男人八成就是有什麼毛病。
就好像夏鈞一樣了,上官婉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女子了,這樣下去還不動心,這幫無情的將她給拒絕了,那他將來還要怎樣的女子才能入得了他的眼啊?
夏鈞表情終究是有些掛不住,他語氣稍硬的說道:“我都已經說過了,我現在對成親並沒有什麼興趣,如果你真的對上官姑娘這麼感興趣的話,你怎麼不主動追求她去?”
“我倒是想啊,”秦祟歪了歪頭,“可人家上官姑娘看起來就根本就看不上我呀,不然她怎麼可能會跟着長公主來到你的府上呢?”
“你我看你還是真的一點都不懂女子的心思,特別是向上官要這樣的奇女子,如果她真的不願意的話,或者不同意這門婚事的話,你覺得她怎麼可能跟着長公主來當你府上呢?”秦祟分析的頭頭是道。
然而夏鈞聽言,確實並不相信秦祟的話,他只覺得秦祟這是在胡說,如果上官婉真的願意和他成婚的話,爲什麼她在走之前還要特意和他說?如果他不願意的話,那一定要堅持下來,長公主和父皇不會強迫他做不願意的事情呢?
如果上官婉真的對他有意的話,她又怎麼會和他說這麼一番話?
“這不可能,她上府來只是因爲被逼無奈罷了,我姑姑的性子我最清楚她想做什麼事情的話是絕對不會不成功的,而且上官婉又是女子,最是容易被人說動。你就別胡亂揣摩的,女兒家的心死了,若是你真的對上官婉有意的話,你就跟個男人一樣大膽的去追求不就行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再正常不過之事。”夏鈞冷着一張臉對秦祟說道。
秦祟以爲自己什麼都懂,只不過是他的見解太過膚淺,他自以爲自己最懂女兒家的心思,其實不過是他自己太過自負罷了。
“算了算了。”秦祟擺了擺手,不想再繼續和夏鈞繼續掰扯下去,不然夏鈞被他說急了的話,恐怕還會和他翻臉。
“既然你是如此認爲的,那就一直這樣認爲下去吧。你如此固執已見,我是說不動你了。”秦祟把二郎腿放了下來,他站起身來,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對謝洵川說道:“今日我就先回去,你們倆玩兒吧。”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謝洵川見此,也沒說什麼,只對夏鈞笑了一下,說道:“你知道的秦祟這人一向是心直口快,其實他並沒有什麼惡意,你不要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你既然不願意誠心的話,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如果自己不喜歡,就算娶了再好的女子也不會幸福的,成親這種事情還是需要兩情相悅纔好。”
夏鈞將嘴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然後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謝洵川道:“你明白就好,我從頭到尾都是尊重你的決定的,好了,今日我也先回去了,若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你就儘管來謝府找我們。”
“多謝。”
夏鈞相繼將兩人送走,他自己坐在長椅上發起呆來,似是有些無法將思緒理清楚一般。
過了不久,他站起身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罷了,既然想不明白的話,那就不去想了,他決定放過他自己,不管上官要是什麼心思,情願還是不情願,都和他無關,他只需要堅持自己的決定就好了。
就如同謝洵川說的那樣。
……
李府。
一個頭發黑白半摻的中年男子在李府下人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李大人……我知道你這時候突然讓人將小人找過來,是有什麼事嗎?”那中年男子躬着後背小心翼翼地問說。
李明德對他伸了伸手,說道:“我今天找你確實是有一件要緊是需要你幫我去辦。”
中年男子說道:“李大人,你就直說吧,什麼事情李大人吩咐小人,小人能做到就一定赴湯蹈火都爲李大人做到!李大人前幫了我這麼一個大忙,我吳某也不是什麼忘恩負義之人!”
李明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去你赴湯蹈火,我聽說你不是在長公主的府上做事嗎?你只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忙就行。”
“小人確實是在長公主府的後廚做事,李大人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李明德嘆了一口氣才,然後緩緩的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樣用紙包着的東西,裡頭應該是粉末之類的東西。
他將東西推給吳奄,說道:“這裡頭的藥,我希望你在長公主生辰宴的時候,將它放在丞相府的小姐,上官婉的杯子裡。”
吳奄聽到李明德說完的話之後,他臉色大變,看着桌上的東西,他如同接到了一塊燙手山芋一般,然而因爲他之前說的話,這塊因爲他是接也不是,扔也不是,“這這這……”
“李大人,小的只是在長公主的後廚裡挑泔水的,就算小人真的想幫李大人幹成這件事的話,小人也找不到機會去做呀,長公主的戒備這麼森嚴,怎麼可能是小人這麼一個小小的挑幹水的能夠胡亂動手腳的呢?”吳奄表情爲難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如果他知道李大人讓他過來爲他做這樣的事情的話,他一定絕對不會過來的,這事太過危險了,如果一旦被人發現的話,他就是小命難保了。
李明德臉色沉下來,他聲音不悅地說道:“你剛纔還不是說只要是我吩咐的事情,你就事赴湯蹈火也要做到嗎?怎麼我說完事情之後你反倒就變了一個樣子呢?”
“吳奄,你可千萬不要忘了我之前都幫過你什麼,你的兒子究竟是誰救回來的。”李明德緊緊盯着吳奄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