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不準備回客棧嗎?”無花見沈沐晚並沒有回客棧的意思,竟好像還要在街上逛,沒忍住問了出來。
“先不回去,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去一個地方。”沈沐晚眨着一雙貓一樣的眼睛,狡黠地說。
“去哪?”無花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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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晏瀚澤接道。
無花眼睛一亮,“前輩是想提前去丞相府,讓他們措手不及,這樣能聽到最真實的情況。”
沈沐晚擡手想摸一下無花的光頭,她有好幾次都想摸一把感受一下,最初是因爲不熟怕摸了捱揍。後來又是有病又是遇險便沒了心情。
今晚心情和機會都挺好,便再也忍不住發癢的手,擡手就要摸無花的頭。
結果手剛擡起來一半,就被晏瀚澤硬生生地給扯了下來,“你幹嘛?”
“你幹嘛?”沈沐晚沒好氣地瞪了晏瀚澤一眼,這徒弟管得太寬了!“我看無花頭上剛剛落了東西,想幫他拿下來!”
“是嗎?我和他一樣高我都沒看見他頭頂上的東西,你這麼矮怎麼看到的?”晏瀚澤挑眉看着她。
沈沐晚被問得有些沒了氣勢,皺了下眉,“我就是看到了!”說着還在無花的頭上摸了一把。
好光滑,真的如那句話說的,蒼蠅落上都能劈叉!難怪看起來鋥亮!
“你!”晏瀚澤沒抓住她的第二次進攻,被她得逞了。他看了看無花,見他還是一臉的平靜無波,“喂,你的頭剛剛被摸了,你不生氣嗎?”
“我爲什麼要生氣,身體都是一副皮囊,都是外物沈前輩若是喜歡隨時可以摸。”無花的的回答也是一如繼往的四平八穩。
只是沒人注意到他脣角微微勾起的一抹笑意,剛剛被那隻溫軟的小手觸摸的感覺真的很好,那隻小手又軟又溫涼,只是隨意的一摸卻彷彿撫過了他全身的神經。
原來被自己喜歡的人摸一下是這麼美妙又神奇的感覺,這與師傅那隻大手不同,師傅的大手永遠那麼溫暖乾燥,拍在他的頭上總給他一種安全感。
可沈沐晚的手卻讓他有種如置雲端的感覺,很想再讓她摸自己一下,但心中卻又立時響起警報,心又亂了,於是趕緊在心裡默唸心經。
這時沈沐晚已經問到了丞相府的位置,於是三人很快便來到了大燕皇朝兩大柱石中的另一個,嚴丞相的府門口。
“我們怎麼進去?”沈沐晚擡眸看了看兩人。
“土遁潛行術!”兩人異口同聲。
接下來沈沐晚和晏瀚澤便都看向了無花,很簡單,他們兩個一個精於冰一個精於火,至於土,正好是無花的長處。
無花於是苦笑了一下,“我第一次帶人一起土遁,就帶兩個,如果卡到土裡你們別怪我!”
沈沐晚抿了抿脣,“要不一個一個來……唉?”
無花向來是實踐派,沈沐晚話還沒說完,他便一手一個,把兩人一起拉着進了丞相府。
說實話,沈沐晚自從來到書裡還是第一次見識土遁術,最開始還有些怕,怕在地裡穿行的時候會不會被卡住,或者遇到花崗岩類的堅硬的石頭撞個好歹的,可沒想到,土遁的感覺竟然和在空中飛行的感覺差不多,完全感覺不到自己是在土中穿行。
唯一不同的是在空中視野開闊,而在土中眼前一片黑,根本沒法辨別方向,真不知道無花是怎麼辨別方向的。
還沒等沈沐晚感受完全,突然眼前一亮,就已經從土裡鑽出來了,而他們身上也沒有她之前想的都是灰土,就如最初的時候一樣。
“呵,這土遁術還真挺有趣的,有時間你教教我!”沈沐晚充份發揮了她好學的風格。
一雙眼睛在月色和燈光的交相輝映之下顯得格外的亮,就像湖中倒映的星光,讓望進那雙眸子中的人不由得想沉溺其中。
無花和晏瀚澤此時便都有那種感覺。
只是無花更早的從中抽離了出來。
清咳了一聲,“我們是偷偷潛進來的,得小點聲,別驚動了相府中的守衛。”
三人此時正躲在相府的一個假山的後面,一隊巡邏的士兵剛從假山前走過。他們剛想走到院子裡的時候,這時空中忽然一道人影閃過。
速度非常快,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刺客?”晏瀚澤沉聲說道。
“這麼晚怎麼難道是要行刺老丞相?”沈沐晚壓低了聲音說道。
“要想知道就跟上去看看,看身形此人雖然不是修仙之人但武功也絕不可小視,我們小心些別被發現。”無花眼睛彎了彎。
沈沐晚看着他的頭和眼睛一樣亮,手又癢了又想摸一下他的頭。但徒弟夾在他們兩人之間,自己不好下手,就只好作罷。
誰知道晏瀚澤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可能就只想着爭第一吧,一馬當先地先跟了上去,就在沈沐晚也想跟上去的時候,這時無花湊到她身邊。
“沈前輩是還想再摸一下我的頭嗎?”異色的眸子裡閃着兩簇火苗。
“啊?!啊……”沈沐晚被突如其來的靠近弄得有些懵,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只要你喜歡,可以!”
這……也帶邀請的?不過,沈沐晚的手比她的腦子快,她還沒想好要不要摸,手就已經摸上去了。
手感真的很好,沈沐晚不由自主地又在上面流連了兩下,而無花原本就彎彎的眼睛更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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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我徒弟就好了,我就可以天天摸你的頭,手感太好了!”沈沐晚實話實說。
無花眼中的笑意更盛了幾分,但卻及時提醒道,“我們趕緊追上去吧,不然晏兄又要生氣了!”
無花說完倒是先跟了上去。
沈沐晚在原地呆了呆,怎麼有種偷情的感覺?甩了甩頭,想什麼呢!
很快她就看到伏在房頂上的兩人,於是她也伏到了他們身邊。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裡,她趴到了他們兩人中間。後來她想,可能是怕他們兩個打架吧!
“你們怎麼那麼慢?!”晏瀚澤顯然感覺到了什麼,看他們倆的目光有些警惕。
“是你太快了,什麼情況!”沈沐晚沒答反問道。
“這是老丞相的臥室,剛剛那個人潛進去了!”晏瀚澤說着掀開了房頂上的一塊瓦,三人把頭湊在一起往裡面看去。
見牀塌之上一個老人正半臥在上面,臉色是一種病態的灰白,就以沈沐晚這半吊子醫術都看出來,老者並非是生病而是中了毒。
“難道老丞相併非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毒?會是誰?天師府?還是遲大將軍?”沈沐晚輕聲問出,問完了她自己都想笑,他們三個知道的事都差不多,問了也是白問。
誰知道晏瀚澤卻答道,“我覺得這和遲大將軍脫不了關係。”
沈沐晚和無花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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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想,如果是天師府,完全可以用仙術讓老丞相神不知鬼不覺地生病,爲什麼要用下毒這種很容易就被人發現的方法。
另外,既然已經下了毒爲什麼還要派人來行刺,最主要的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師尊說明天要過來看老丞相的今晚,他來了。
除非天師府在大將軍府中有內奸,否則我覺得下毒這件事,遲大將軍比天師府更可疑。”晏瀚澤低聲解釋。
沈沐晚一邊點頭一邊在想,男主的頭腦進步得太快了,這才幾天,思慮比她都周全了。
夜色更深了,屋內的老丞相可能是要休息了,所以將所有的下人都遣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他一個人。
那個躲在屏風後面的黑衣人也緩緩地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就在沈沐晚他們想要衝下去救人的時候,卻聽塌上的老丞相說話了。
“這麼晚來有什麼事?”
沈沐晚、晏瀚澤、無花:“……”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