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遠帆帶着烈焰的長刀直劈向青衣人的頭頂,青衣人單手向上一捏,一下便捏住了刀鋒,不過也因爲他的這個動作,分散了注意冰刃雨落得少了很多。那些還活着的賓客們藉着這個機會趕緊撐着各自的保護罩向莊外跑去。
青衣人見這個情景眼中的笑意沒變,只是看了看身邊的崔遠達,然後向着那些向莊外跑的人挑了挑眉,意思很明顯,讓崔遠達把那些人都幹掉。
他說的話向來算數,不讓一個活着的賓客走出崔家,就不能讓他們活着離開。
崔遠達臉上現過一絲猶豫,但看到青衣人冰冷的眼神之後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耽擱,趕緊向着僅剩的十幾個人衝了過去。
從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他也並不想將這些人趕盡殺絕,但青衣人的指令他也不敢違抗,只得硬着頭皮去殺那些平時與他還關係不錯的人。
晏瀚澤和遲重還有崔凌雲三人正撐着保護罩擋着外面落下的冰刃,保護罩下主要保護的是崔小清母女。沈沐晚見崔遠達動了,她也一閃身擋在了他的面前。
“沈峰主,有必要爲了那些你都不認識的人拼命嗎?得罪了老祖沒你的好果子吃!”崔遠達一掌打了出來,並沒有盡全力只是想把沈沐晚打到一邊讓出路,他去追殺那些人。
當他知道沈沐晚是青衣人要的人之後他便沒膽子要沈沐晚的命了。
沈沐晚冷笑了一聲,“你後悔嗎?成了那樣一個毫無感情的魔頭的跟班?別說以後耀武揚威,恐怕最起碼的自由都沒了吧!與你交好的仙門中人都來參加今天的壽宴,至少一半是你這邊的人,可他們卻都死在你的面前,你連替他們說句話都不敢,你這個崔家的二太爺當得還有什麼意思?
就爲了在那個人身邊當只搖尾乞憐的狗嗎?”沈沐晚字字誅心。
“這是老夫的事,不用你多管!趕緊讓開!”崔遠達氣急敗壞地又是一道風刃。
沈沐晚不僅沒讓開,反而將手中的小扇向空中一拋,青衣人靈力化成的漫天冰刃盡被吸進了玉骨小扇之內,她反手一指,無數的冰刃夾雜着她的靈氣又從小扇中被吐了出來,向着崔遠達鋪天蓋地地激射而去,那場面看起來就如同一道冰柱打向了崔遠達。
崔遠達心中一驚,趕緊回手應對,一道風牆擋在了冰柱前面,但那冰柱似乎有了靈性一般,在觸到那風牆的瞬間似化成了冰蛇繞過那道風牆從後面攻擊他。崔遠達之前被沈沐晚說得心神就有些亂 ,這下更是出乎他的意料,只防住了眼前,卻忽略了身後。
那冰柱中還裹着極寒之氣,那道寒氣中不僅有沈沐晚的元嬰後期的寒氣,還有青衣人化神後期的寒氣,兩種寒氣相疊加比沈沐晚自己的寒氣冰寒了數倍,於是崔遠達一個元嬰後期的修仙之人硬是被活活地凍成了冰雕。
那冰雕的眼中還帶着死亡瞬間的那種不甘與不可置信,只是這些都已經永遠地凝固在了那一瞬間。
沈沐晚冷冷地看着已經成了冰的崔遠達,“便宜你了!”
轉過身看向那些向外面跑的賓客,都已經跑出了崔家的範圍,或躺着或趴着橫七豎八地癱在了崔家大門外的草地上,多一步都跑不動了。
這時如果她想,她也可以瞬移出崔家,也許剛來到書中的沈婉會選擇自己趕緊逃命,可此時的她在書中已經有了牽掛,有了擔當,有了她不能也不忍捨棄的東西。
她毅然地轉過身,手中寒光一閃,一把裹着寒氣的寶劍——霜華已經握在了手中。
“既然你已經死了,那就用你殘存的靈力給大家做點貢獻吧!”沈沐晚說完,霜華一劍刺進崔遠達的冰雕之內,正中他的心口。
因爲是極速凍起來的,崔遠達死的時候靈力都沒來得及散出,此時全被封在了他的體內,沈沐晚這一劍相當於是給一個鼓滿了氣的氣球刺出了一個洞,大量的靈氣注入進了霜華之中,轉眼間不只霜華,就連沈沐晚都發出銀白色的光芒。
崔遠達在被吸乾靈氣之後,人形冰雕瞬間崩塌,碎成了無數塊的冰塊。
青衣人冰冷的眸子似乎帶上了一抹意外,“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注意?的確是好辦法,不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都是雕蟲小技!”說完捏着崔遠帆的手指一彈,將那把帶着火的長刀一下彈起一米多高,連帶着把崔遠帆也一併彈飛了出去。
然後長袖一甩,就在沈沐晚抽出已經滿是靈力的霜華準備刺向青衣人的時候,這一瞬間崔家院內所有人眼前都變黑了,所有還在崔家的人都感覺自己好像來到了絕對黑暗之中,周圍沒有一絲光亮,崔小清母女明明剛剛還握在一起的手現在也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
不止四周一片黑暗,就連動也動不了,原本在與崔遠帆對決着的青衣人,現在變成了八個,院子裡還剩的人每個人面前都面對着一個青衣人。只是他們彼此之間並不知道,每個人都以爲只有自己在面對着青衣人。
沈沐晚看着青衣人瘦長的臉上正帶着無比邪氣的笑容走向自己,伸手摸上她的臉,那手冰涼就像一條蛇一樣,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嘖,真是嫩得能捏出水來,不知道下面的感覺是不是更好?”青衣人一邊說着一邊手指慢慢地向下滑,指尖勾住她衣服的扣子稍一用力,釦子便被勾掉了一顆。
“你這是什麼功法?”沈沐晚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身體雖然不能動,但腦子還能用,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呵,不愧是沈峰主,你倒真的如傳聞中說的是個修煉狂人,這個時候還能想到問這種問題,你知道我要對你做什麼嗎?這個時候女孩子不都應該哭着求我放過你嗎?”青衣人一雙狹長的眼睛眯了眯,眼中那種貪婪的光芒更盛了幾分。
伸出腥紅的舌頭,在沈沐晚的耳垂上舔了一下,“好香的處子味,你就是老天給我最好的禮物。你想他們活下去嗎?那就讓我好好品嚐你的味道,我滿意了,也許一高興就放了他們。”
沈沐晚臉上現出了猶豫的神色,好像內心在掙扎,青衣人最喜歡看的就是人們的內心在掙扎、矛盾,最終放棄自己的底線。於是他並沒有催沈沐晚,相反還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她臉上神色的變幻。“想清楚,那可是七條人命,而且還有你最愛的徒弟還有師侄們。”
就在青衣人以爲沈沐晚會答應他的要求,把自己委身於他,就像崔小清爲了母親由着他蹂躪的時候,沈沐晚突然露出一種古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