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的就給我說實話，這世上根本沒有佛。
普大師朝我深施一禮，“施主再問一百遍答案都一樣，世上有佛。”
“再踹你信不信？年紀大了臉皮也長厚是吧？看到這樣的慘象還能面不改色撒謊加自欺欺人是吧？”
“佛在心中，施主你心中有佛。”
“我謝大師了啊！您可真會說話！我就一冷血的惡魔！”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害羞。”
“噗~~”吐血三升，“我不跟你耍嘴皮子！”
和尚不是每天早課晚課都要“那屋咪託福”這樣不停地練嘴皮子麼，比相聲演員練得還厲害，這普大師又是經常開壇的主，什麼問題都有準備好的答案。
算我的道行還不夠，說不過一輩子修行嘴皮子的傢伙好了！
把劉董交給特案組之前，王勇跟他“親切愉快地交流”了一番，這能省特案組不少事。這樣劉董會老老實實交代作案過程。
他還主動跟我們說起他的計劃，因爲很久之前處理的骨骸2年前被挖出讓他感到不安，那幾天殷光華去了那裡，實際上是陪他去那裡“打獵”，這樣的事警方會查到的，他必須給警方一個交代。
他發現自從女兒去世之後，殷光華越來越不好用了，遺骸被發現也是殷出的“紕漏”，整天渾渾噩噩的他竟然沒有關注到那塊地被開發了，所以他叫殷光華做了最後一件事：自殺，“去和妻子女兒相見”。
殷光華完全照他說的做了。
我沒怎麼審訊劉董，我只問了他一個問題：爲什麼？
他有幾億資產、海邊有城堡、有女兒、換着名模做女朋友，沒有人能過得比他幸福了，爲什麼還要這樣做，有什麼不滿足的？難道最終目的是爲了復活誰麼？
被催眠一定會說實話的劉董的答案是這樣的：“我才幾億資產，還都是不動產，能用的一個億都不到，想在威尼斯買棟城堡都捨不得，過的是什麼日子？太苦了，實在太苦了，在米國新買了棟別墅還是貸款買的，女兒買包要錢，給幾千人發工資要錢，車輛保養要錢，不掙錢，錢根本不夠花……”
無語，“就算你苦好了，你就能害別人？！害小孩！被走火入魔的道士迷了心竅了麼？竟然相信這種根本不可能的事？！”
“我也在嘗試別的辦法，最近房地產市場不夠賺，股票賺得不夠多，賺大錢，就把各種辦法都試試，反正我錢多，就當投資了……”
試試，投資，劉董也不全信鬼神之說，只是“試試”，一種“投資”。
王勇把他揪過去按在保育箱上，“看！”
裡面可憐的嬰兒扭動着，怨毒的眼流着血，黑洞洞的嘴一張一合，恨不能咬碎一切。這個還是還能動在等死的，那些已經被折磨死的，已經被磨碎了的呢？
劉董張大嘴，似乎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閉上眼睛不敢看，還在試圖給自己開脫，“不慘！不慘！道行高深的人做邪靈童子實在給它攢陰德，還能成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