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將衛生間門關上,裡面傳出沖水的聲音,很快傳出此起彼伏的呻吟和哀嚎,我還沒反應過來一聲慘叫從裡面響起,緊接着又是一聲……比我這斷一人手指弄出的慘叫聲還疼痛萬倍,我分明聽到了骨頭被碾碎的聲音。
“王勇,差不多行了,放他們出來吧。”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淹沒了我的聲音,直到一陣慘叫後所有聲音嘎然而止,他們應該是暈過去了,緊接着又是沖水的聲音。
“誰指使的?”王勇問。
“求求你求求你!……”“求……咳咳……”“我們再也不……不敢……”
“誰?”王勇冰冷無情的聲音像冰川千米下的寒冰,不是彷彿,是真的下一秒就會取他們性命,混着衛生間的混響效果更爲恐怖,我在外面聽了都感到戰慄。
“我說我說!是方少!哎呦…方少指使的……咳咳……”
“帶人打你的就是他!他說你們不把莫莉女神放在眼裡,要給你們個教訓……求求哎呦…你……放過我們吧……”
“求求你只要你放了我……哎呦呦…”
“求你了你就把我們交給警察吧!哎呦……”
……
他們不是人我也想打他們,但私設公堂刑訊逼供是犯法的,我知道王勇很生氣很在意,他們仨被挫骨揚灰都無所謂,但王勇因爲這件事坐牢怎麼辦?不值得的。
“王勇,快放他們出來!”我從包裡慌手慌腳找出工具要將衛生間門撬開,正好他將門打開了,從他高大身材和門的縫隙裡我看到那三個人並排跪在地上,身上淌着冰冷的水,捧着手渾身哆嗦,一個勁哀嚎,他們的十個指頭全部被掰在手背上,而且每一節手骨都被怪異地折成各個角度,每一節都是。
我看到一根小手指貼在手背上,小手指的第二關節成90度角像外撇着,最上面的關節又折回來,成了一個倒“工”字狀,還有被折得更可怕的手指……
還有他們的下身,也不對勁……
只瞥到一眼王勇便用身體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小聲嚴厲地道:“知不知道嚴刑逼供違法,快點讓開我給他們治療,能接回幾根是幾根,讓開!”
“放心,我知道,所以我們只是很友好地交流了一番。你們說是不是啊?”王勇看着我問他們。
“是!是!”“我們在他的教育下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哎呦……”
“求求你了我們錯錯錯……了,你菩薩心腸幫幫我們求他放我們去警察局吧……吧……”
王勇一打響指,“不用道歉,深刻反省錯誤就好。”
聽到“反省錯誤”這四個字,他們又將手往地上按,他們很不願意但是控制不了,咔咔的骨折聲和地獄般的哀嚎聲中,他們的手腕都斷了……
王勇把我的耳朵捂上,我拿下他的手,“這一刻我都不認識你了!快停下!這是命令,384醬!”
……
當地警察十幾分鍾後趕到,事情說起來很慢其實發生得很快,這三個倒黴鬼——我開始覺得他們超級倒黴了,確實也沒真正得手倒這麼大黴——他們三個進來****我是不過二三十秒,王勇那邊開始有聲音打趴下八個人不過十秒不到,準確地說八秒不到;接着看王勇有沒有受傷花了足足五六分鐘,問他們誰主使的幾分鐘。
警察到之前我們還有幾分鐘沒事做,泡了壺茶等着。
救護人員從王勇房間擡出來八個橫七豎八的偷襲者,他們有的腦袋開豆腐花了,有的口吐鮮血暈死過去了,有的鼻子被打扁了,看傷情甚至並不能都救活。
急救醫生忙着救這些壞蛋根本顧不上理我們,雖然我一再強調我們纔是受害者還是沒能讓王勇上第一批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