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因爲知道我的淚水換不來心疼。
我努力鎮定,“可能是S情況,你覈實一下,還有那邊的朋友同事,有不對勁跟我聯繫,另外就說我跟王勇在辦案吧,這理由不錯。”
“別!別掛!宴席怎麼辦?幾十桌婚宴現在退退不掉的!”
“你們吃掉吧,就當難得人齊聚一聚。”
“這怎麼行?婚禮…”
“那你抓伴郎結婚,要不叫我爸媽再結一次,隨便你想辦法。給我留三瓶好酒…留一箱吧,忽然很想喝醉。掛了,在撈人的路上。”
“究竟…”
聶倩倩還在問,我掛了。
歐陽修被移交給網絡警察,我費了不少人情去撈他,證明他是我的線人還要簽字辦不少手續,弄好之後送這個四十多歲的可憐的大孩子回家。
連最拿喜歡的蛋糕都只開一條門縫的人忽然被帶到車輛橫行、行人匆匆、各種臉色、各種可怕面具的紛亂的世界,他恐懼的東西不讓他喘息地撲面襲來,他已經徹底把自己封閉起來,眼中完全沒有了光彩。
也不知多久才能恢復過來,被我連累的…哎,可我不知道王勇,呵呵好笑,他叫吳越對吧,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能怎麼做呢?誰來告訴我現在怎麼辦?
忙亂中我給常兄打了電話,請他幫忙查警局中王勇認識的人有沒有失蹤的,另外跟韓濤、方逸倫、孟傑他們聯繫,查一下軍隊中有沒有人被綁架。
“小秦,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常兄欲言又止。
“我知道,如果有人綁架人質威脅王勇,他會給我暗示的,我知道他有大把的機會給我傳遞消息,我知道……”我心裡清楚得很,“總之先查一下吧,拜託了。”
我父母、他父母都沒事,就是難免很是血壓高;朋友親人也好好的,只是難免疑惑八卦。
都安全着,難道誰綁了無辜的路人威脅王勇?他爲什麼不給我暗示讓我去查,而是一味被動挨打?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不,還有別的可能性,還有什麼可能性讓我可以去查?我絞盡腦汁在想。
除了被威脅,還有什麼原因會讓王勇這樣做?
其實在我面前現成有一個推理結果,但我不願意去面對,總想找別的可能性。
“對!還有一個嘛!”我一拍手,“栽贓,剩下的就是栽贓了,有這個能量栽贓王勇的人還是有的。”
王勇的機密資料是他的養父吳上將給督察的,這件事的關鍵很可能在吳上將身上,不過韓濤說他不願意見我,“現在他連我們也不見了,我們再試試。”
“把他的地址給我,我去找他。”
“我們都勸不動,棗子你來了恐怕也沒用。”
“你們三個男人太溫柔了。放着我來。”
我朝身後一輛車揮手,示意過來,那車猶豫着不知該不該過來,我走過去暴力打開車門坐上去,“來跟蹤我的對吧,加滿油,送我去京城一趟。”
“愣着看我幹嘛,開車啊,你不是內務部來監視我的麼?開車啊,這樣我方便,你也方便。”
“你沒事吧?”那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