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調查過,當時拔了,沒有插電。所以說這人就是個畜生,他竟然特意插上了電源!”
“常兄,冷靜,”太憤慨容易看不到事情的真相,“我覺得有點矛盾啊,小偷謝某用電鑽當武器,還特意插上電,讓它轉着生生地插到人的胸膛裡,在人身上鑽出個洞來,這樣的行爲表明他是個極其殘忍的人或者他跟死者有極大的仇恨,但他在之後又爲死者叫救護車,似乎又不像這麼沒人性的人。”
“或許他想用電鑽嚇唬死者,不小心失控了。”餘姐道。
“這倒是有可能的。”
常兄被這個謝某耍得團團轉,此刻不是一般的火大,“他是敢耍警察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先去現場再看看,趁這個時間安排屍體解凍,準備二次驗屍。——我本來想這樣說,忽然想起王勇叫我提高協作意識神馬的,或許我應該多依仗現有的資料。
不是我聽他的話哦,是他這人真是當官的料,在牀上都能給我開會,30秒就能把我說睡着,比講牀前故事還有效。
總之他經常在我耳邊唸叨,我不聽也聽進去了“協作”這個詞。
現場已經被破壞了,再去看也沒什麼意思,一來一往還耽誤時間,第一批到現場的同事拍的照片很全,還有錄像記錄,看這些就可以了。
協作嘛,就是要相信自己的同事,能在省廳辦案的技術都很厲害的。
現場是在裝修中的別墅,沒什麼特別的,一樓堆了幾堆水泥、瓷磚、木頭等等裝修材料,碼着一堆2。44米的木材板,還有木工用的雲鋸、木工桌等工具,二樓、三樓基本是空的,二樓有張木板、不太乾淨的被子,肯定是裝修工人偶爾睡在現場,一樓一個房間放了張牀,死者的衣物,還有些基本生活用品。
“這個房間是死者在住?家裡在裝修,死者怎麼還住在家裡呢?”有點奇怪。
常兄道:“據死者兒子說,她擔心工人偷工減料所以住進去監工,順便給工人燒水做飯。”
“啊,這樣啊,工人把用剩下的材料拿走好像是很正常的事哦,很少有人住進去24小時監工這麼誇張。”我也信不過人,沒想到死者比我還防着人。
餘姐道:“你不知道,我家裝修的時候工人拿走半卷電線,報五桶塗料其實根本沒用完,他們足足拎走了一桶半,我是沒空,要是有空我也要多去看看,尤其是隱蔽工程,太不放心了。”
“隱蔽工程他們不敢偷工減料吧,會出人命的。”
“不敢就奇怪了,那天去看,客廳的電線給我拉的是斜的,我不懂也知道電線要橫平豎直,就爲省工省料,給我打了個斜的電線槽出來,太氣人了!”
我搖頭,“餘姐別生氣了,沒給你裸線進牆就不錯了,至少給電線穿管了吧?”
常兄驚歎,“你們倆女子對裝修這麼懂,刮目相看啊。”
“女子中間加個字,請稱呼我們女漢子。”我道,“多大點事啊,我家我自己就能裝起來,設備我都準備好了,全套d國精鋼,鋼筋水泥牆上開槽的雲鋸我都有。”
餘姐笑道:“到時候叫王局裝,你在旁邊指揮,開槽拉線。”
“用不上他,我要自己玩,他一邊別礙我事就行了。”我說。
“不是吧,男朋友就是要用的,有男朋友之後感覺很幸福吧?”餘姐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