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說着去撕扯二丫的衣服,對二丫動手動腳,魚頭大怒,魚頭說:“老四,你敢動二丫的一根毫毛,我發誓叫你活不過今天,叫你死得很難看,我要親手殺了你!”
被麻繩綁得結結實實的魚頭,在咬牙切齒地發狠,老四一驚,急忙收了手,老四回過頭來,老四奇怪,老四說:“哎吆喝,一個小小的牛倌口氣不小,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來殺我?”
魚頭說:“本事不用我說,我殺鬼子都不在話下,有種你解開繩子,我倆決鬥,生死天定,打死活該倒黴,你敢麼?”
魚頭這樣說,老四真的不敢,老四宭了手。老四暗自掂量:看來這個小牛倌還真不敢小瞧,小鬼子確實是他們殺的,要不然,小鬼子的槍和子彈是怎麼弄到他的手上?
老四兀自軟了下來,老四說:“好好好,你英雄,你想用這樣激將法叫我給你解開繩子,甭想,我不上你的當,哈哈!”
老四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極不自然,魚頭看出來老四不敢硬碰硬,不過老四收了手,這讓魚頭稍稍有些心安。
樊麻子和楷司令爲了自己撇清,怕被人罵着漢奸,就故意帶着人都走了,把魚頭和二丫留給了老四,要老四收拾他們,樊麻子和楷司令明知老四會把魚頭二丫送給鬼子,樊麻子爲了奪走魚頭二丫的槍不失將他們置入死地;楷司令爲了樊麻子早早的滅亡,就故意看着樊麻子瘋狂,瘋狂之後自取滅亡。
老四明白樊麻子這是給他方便,樊麻子這樣做既給了老四的方便,也不得罪日本人,在日本人那裡也給自己留了條後路。老四很佩服樊麻子的走出的這一步多得的妙棋。
現在,魚頭和二丫到了老四的手上,要想在山花隊長那裡邀到功,就必須將魚頭和二丫親手交給山花隊長。要交給山花隊長,兩個人都像糉子一樣捆綁着,老四沒有辦法送到鬼子那裡,要想送到鬼子那裡,就必須要叫魚頭二丫自己走路,要想叫他們自己走路就必須要解開他們腿上的繩子,只要捆住他們兩個的手就可以了。老四這樣想着就實施了行動,老四喊:“你們兩個都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我就殺了你們!”
老四無緣由的一聲喊,魚頭不明白老四要耍什麼花招,老四這樣喊着就去解二丫腿上的繩子,將綁二丫手臂的繩子又綁了一遍,綁得更結實一點,轉過來又解魚頭的腿上繩子,魚頭就明白老四要帶着他們走,魚頭問:“你想帶我們那裡去?”
老四輕描淡寫地說:“下山!”
魚頭說:“把我們交給日本人?”
老四並不忌諱,老四說:“那當然,不把你們兩個交給日本人,日本人就不會有好果子給我吃,日本人就會殺上山樊司令他們就倒黴了,爲了我大哥還有衆兄弟,我只能這樣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魚頭小兄弟別恨我。”
魚頭說:“我不恨你,我恨漢奸,我恨所有的狗漢奸,我恨所有的狗漢奸都隆抓雷劈,不得好死!
”
老四說:“漢奸也是人,漢奸也有老婆孩子,漢奸也要吃喝拉撒睡,爲了生活,爲了活得比別人好一點,做了點虧心事那也是沒辦法的,理解萬歲吧。”
魚頭說:“用我們的人頭換取你們好的生活,還讓我們理解你們,虧你想得出來!”
老四說:“不理解我也沒辦法,說我漢奸就漢奸吧!”
人至賤無恥,老四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羞恥感,老四說着,一邊綁緊了捆胳膊上的繩子,又蹲下身子給魚頭解開腳上的繩子,魚頭腳上繩子一鬆,就在魚頭的腿腳回覆自由的瞬間,魚頭繃緊了一條腿,用腳背憋足了勁狠狠地擊打在老四的臉上,老四沒想到魚頭這個時候會攻擊他,一點防備都沒有,當時就被魚頭一下擊倒,向後連翻幾個咕嚕,跌到了山坡下面。
老四跌進了山坡的下面,老四疼的、氣得在大喊:“魚頭你小子好大的膽,我本想讓你多活會,你偏偏自己找死,死到臨頭了還敢動手,我非殺了你!”
老四說着從山坡下爬起來又往上衝,手裡還拿着一把鬼子的王八盒子。魚頭襲擊老四,魚頭早有預謀,就在老四給二丫解腿上的繩子時,魚頭就設計好了這一動作,於是他換了一個方向,故意在老四給魚頭解繩子的時候,老四就處在山坡的下部。
老四要把魚頭二丫搞到鬼子那裡去,從山花隊長那裡邀功,非解捆綁魚頭二丫腿上的繩子不可,不解繩子,讓魚頭二丫自己走,老四根本就沒有辦法將魚頭二丫弄到鬼子那裡去,魚頭明白這應當是他們選擇逃走的最佳時機。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魚頭就抓住了這一有利的時機,一腳將老四踢下了山,魚頭立刻兩條腿向空中一蹬,兩條腿在空中挽了一個花,一個旱地拔蔥,魚頭一下就站了起來,站了起來兩條胳膊還被繩子緊緊的綁住,趕快弄斷繩子刻不容緩,魚頭就早有選擇地奔上了一塊帶利刃的岩石上,將捆綁胳膊上的繩子在岩石的利刃上反覆割磨。
那個時候,不論是官府還是民間,捆人的繩子一般都是麻繩。麻繩織成的材料就是麻,麻是一種高杆植物。麻有紅麻白麻之分,這種高杆植物長成時有一人多高,開有各色銅錢似的花朵,這種植物長成後,人們就剝取植物的外皮捶軟織成繩子,這就成了麻繩。
一般說來麻繩拉力不是怎麼很強,爲了增加其拉力,人們在勞動生活中往往是加粗麻繩而達到增強拉力的目的。麻繩也有缺點,就是麻繩的耐磨強度是很差的,捆人的繩子往往又不太粗,所以,魚頭奔上帶有利刃的岩石上,僅僅在岩石上擦磨了幾下,再一用勁,麻繩就徹底地繃斷了。
魚頭繃斷了繩子,老四一衝上了山坡,距魚頭只有二十幾米遠,老四要制服魚頭他手舉着王八盒子,對着魚頭打了一槍。王八盒子是山花隊長配備給老四的,條件是隻要樊麻子楷司令投降,歸順了皇軍,這支王八盒子就歸他老四了,老四立馬就提升爲特務隊隊長
,雖說這個特務隊眼下只有他老四一個人,老四也想把事情做得漂亮一點,把魚頭二丫送給山花隊長,這就是老四眼下最想做成的一件事,而這件事偏偏在魚頭這裡除了差錯,老四豈能甘心,老四用王八盒子對魚頭打出了一槍,子彈就從魚頭的耳邊飛過。
魚頭沒經驗,當時面對着老四的王八盒子,並不知如何躲閃,險些被老四的王八盒子擊中。老四舉着王八盒子一槍沒打中魚頭,老四再打槍手就有些抖,並且抖得厲害,老四就兩手握槍,做出了一個騎馬蹲襠式向魚頭瞄準。
魚頭沒經驗,沒有躲避老四打來的第一槍,險些被老四擊中,老四騎馬蹲襠式地兩手舉槍向魚頭瞄準,魚頭就靈活了一些,向前打一骨碌,身子向一邊翻滾,老四的王八盒子改變了方向,急忙又向翻滾中的魚頭瞄準,魚頭在翻滾中石頭已經抓在手中,魚頭在翻滾中石頭飛出正砸中老四雙手舉槍的手腕,王八盒子落到了地上,老四舉槍的手腕被砸傷,老四負痛彎腰企圖去拾落到地上的王八盒子,魚頭又一石頭砸中老四將要摸到王八盒子的手背上,老四負痛縮回伸出的手,魚頭再一石頭奔着老四的腦門子砸過來,老四頭一偏躲過了石頭卻砸在老四的肩上,老四慘叫一聲,差點跌倒,老四王八盒子也不要了,回頭就跑,再不跑小命就沒了,非被魚頭的石頭砸死不可,老四沒想到魚頭的石頭這樣厲害,老四跑走了,老四邊跑邊喊:“小牛倌你等着,老子與你沒完!”
魚頭又要找石頭砸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石頭,二丫在叫:“魚頭哥,快把我的繩子解開!”
魚頭回頭不見了二丫,順着聲音,魚頭看到了二丫滾在了一棵松樹下趴着,魚頭立刻跑過去給二丫解繩子,待魚頭將捆二丫的繩子解開,扶起二丫時,魚頭再找老四時,老四早就跑得沒了蹤影,魚頭走過去拾起老四丟下的王八盒子,魚頭說:“這是支好槍!”
二丫接過來接過去看,二丫又拿起槍來比劃,魚頭說:“千萬再別開槍了,再開槍鬼子樊麻子說不準就一起來了!”
二丫說:“我不開槍,我只是看看。”
魚頭說:“二丫,這王八盒子你喜歡,你留着,這槍輕便。”
二丫說:“槍不是我奪得,我不要,我有鞭子!”
魚頭說:“打鬼子,出了鞭子的距離,你就沒辦法了,槍你拿着,遠距離就用槍打鬼子!”
二丫剛要爭執,魚頭回頭一看,樊麻子和楷司令的人又返了回來,他們肯定是聽到了老四剛打的那聲槍響,他們不摸情況,想回來看個究竟,二丫問魚頭:“怎麼辦?”
二丫手中有了槍,看架勢是準備跟樊麻子他們大幹一場,魚頭卻很沉着,魚頭說:“走,我們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二丫還有些猶豫,魚頭拽了二丫一把,兩個人迅速撤離,待樊麻子楷司令的人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發現什麼都沒有了,樊麻子奇怪地問:“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