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文禮這個時候,雖然還沒有弄清楚八路軍到底有多少人,但他知道肯定沒有他的人多,厲文禮的膽子就大起來,厲文禮就又壓上了一個團,兩個團實施對八道樓子強攻。爲了擾亂鬼子的視線,八道樓子對面山上的王小巖,帶領的一個班戰士也開了火,厲文禮又把僅剩的一個團又壓了上去,這個團是專門進攻王小巖他們哪個班的,雙方的戰鬥短時間之內進入了白熾化,打得不可開交。
厲文禮所帶的三個團,是厲文禮魯東和平建國軍的精銳,打仗也有兩把刷子,對付八路軍兩個連還是綽綽有餘的。王小巖帶領的一個班,在給僞軍造成巨大的傷亡後,寡不敵衆,只能撤走,但還是吸引着厲文禮的一個團追趕,減輕主陣地王土豆他們的壓力。
厲文禮用兩個團的兵力,集中對八道樓子主陣地進行了猛烈地進攻,雖然也動用了炮兵、擲彈筒,還是不敵李和尚七連的92步兵炮的威力,厲文禮的炮兵被打成了啞巴,厲文禮的第一次衝鋒被打退了,厲文禮不甘心啊,厲文禮一口一個他孃的罵着,恨恨地向地上吐痰,虎着臉對他的乾兒子田魁質問:“怎麼個事,爲什麼攻不上去?”
田魁解釋說:“乾爹啊,不是兒子不想攻上去,八路的火力猛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八路的炮火真要命,我們形不成集團優勢,我們這一次進攻死在八路炮火中的人,佔半數以上,不是我們無能,而是八路的炮火太強大了,我們的炮兵太窩囊廢了!”
田魁的指責也指責在點子上,厲文禮這個時候也想起來,自己炮兵的表現也實在太差勁了,厲文禮罵:“他孃的,炮兵營長哪裡去了,將炮兵營長給我叫來!”
有士兵報告:“司令官,我們的炮兵營長來不了了!”
厲文禮一聽,他的命令,一個小小的炮兵營長竟敢不聽,竟敢不趕快向他報到,厲文禮更火了,厲文禮質問:“他的架子比我司令官都牛逼,難道還得我去見他麼?”
士兵低聲說:“就是想見也見不到了,我們營長被炮彈炸飛了,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厲文禮突然明白了他的炮兵營爲什麼這一次表現不佳,原來是營長被八路的炮彈打飛了。還有一點他們打炮,八路軍的炮火會猛烈地轟擊他們,他們不打炮,八路軍的炮兵就不打他們,就只管打擊他們進攻的步兵了,所以他們害怕自己也被炮彈炸飛,像營長一樣連一點骨頭渣都找不到,他們就不打炮了,他們進攻的步兵自然就被八路軍精確的炮火給打退了。
營長沒有了,厲文禮罵人不能沒有目標,厲文禮自然就想起了瘸子,厲文禮又罵一聲他孃的,大吼:“瘸子!”
瘸子是炮兵營的副營長,營長沒有了,他就成了實際指揮官,這次戰鬥打得不好,就應該由瘸子承擔,瘸子童養媳一樣站在團營長們的後面
,一直都在聽厲文禮罵人,聽到厲文禮這樣吼他瘸子,瘸子豈敢怠慢,瘸子一跳一竄地跑上前來,瘸子腦袋上也纏着紗布,只露出一隻眼睛,顯然也是被八路軍的炮彈嘣得,瘸子副營長一聲:“到!”
厲文禮用吃人一樣的眼睛瞪着他,厲文禮命令:“馬上組織炮火,向八路的陣地轟炸,狠狠地轟炸!”
厲文禮爲了表示自己的決心,厲文禮將兩手握成了拳頭舉上了天空,瘸子一愣,這不是讓他們炮兵對決、讓他們炮兵營當炮灰麼?瘸子有些膽怯,沒有馬上響應,厲文禮憤怒,厲文禮一摸腰間的槍,問:“怎麼瘸子,怕死?老子我馬上就斃了你!”
瘸子連忙大叫一聲:“是,司令官,堅決執行命令!”
這還有點差不多,厲文禮收了摸槍的手,瘸子叫過之後,狠狠地對厲文禮行一軍禮,以撲死一樣神情,搖晃着身子走遠了,厲文禮又吼:“他孃的田魁!”
田魁一聲:“有!”
田魁問:“有什麼吩咐乾爹?”
厲文禮吼:“進攻,馬上再給老子進行、進攻,這一次再退回來,我揪下你的腦袋,你聽到了沒有!”
田魁跳了一下喊:“是,我聽到了!”
這個時候,瘸子指揮炮兵再次射擊八路的炮兵陣地。八路的炮兵陣地就在那片松樹林裡,瘸子組織炮火,先是試探性地射出了一發炮彈,他們在沒有受到八路的炮火打擊後,他們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把更多的炮火炸向松樹林裡。同時,田魁的第二次衝鋒也已經開始,戰場上硝煙瀰漫,有的地方火苗呼呼地着着,熱浪烤人,進攻的僞軍磨磨蹭蹭,但他們還是向八道樓子主陣地攻來,他們繞開火苗,從山底到山腰,僞軍他們沒有聽到八路對他們打出一聲槍響,他們擡頭望,原來的八路軍陣地上上不見一個人影。
八路軍搞的是什麼鬼,怎麼這個時候了八路軍還不露面打一槍,八路軍的炮火也沒有對他們實施攔截,要知道八路軍的炮火是很準確,很厲害的。他們從半山腰攻到了山上,距八路軍的陣地越來越近,而越靠近八路軍的陣地,僞軍們越摒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口,腿肚子直抽筋,腿彎出直髮軟,總設想着八路軍成片的手榴彈從戰壕裡飛出來,他們好在第一時間趴在地上,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
八路軍的手榴彈始終沒有飛出來,八路軍陣地上還是靜悄悄地一片,一個大膽的僞軍將一顆手榴彈扔進了八路軍的戰壕裡,手榴彈在戰壕裡爆炸,騰起了一股煙柱,戰壕裡什麼反應都沒有,所有的僞軍就大起膽來,直起腰來,衝上八路軍的陣地一看,八路軍一個人影都沒有,原來八路軍已經悄悄地撤走了。
八路軍撤走了,瘸子營長的炮擊被制止,厲文禮很懊惱,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炮彈。
再說谷田太
郎他們。谷田太郎在老厚山受到了魚頭六個連的突然襲擊,炮兵隊輜重隊損失過半,炮兵大隊長和輜重中隊長都吃了谷田太郎大佐的耳光,谷田太郎打這兩個手下的耳光似乎沒有什麼理由,谷田太郎只大罵了一聲:“八嘎!”
谷田太郎大罵了一聲八嘎後,沒有了下文,打他們的耳光,畢竟他們是損失最重,當然也有他谷田太郎他們救援不力的原因,谷田太郎打過耳光之後,就在屋子裡轉起了圈子,苦苦地想着對付八路軍的辦法,這時,一個軍士走進來,一聲:“報告!”
谷田太郎擡頭,問:“厲文禮部到達了指定的位置了麼?”
軍士回答說:“沒有,他們報告說在八道樓子,也受到了八路的伏擊!”
谷田太郎瞪大了眼睛,重複了一遍,說:“他們也受到了八路的伏擊?”
谷田太郎似有所思,顯然有些不大相信,谷田太郎急忙在地圖上找到了八道樓子的位置,把目光停留在這個位置上看,谷田太郎問軍士:“他們受到了多少八路的伏擊?”
軍士不好說,就把手裡的電報遞給谷田太郎說:“請司令官過目!”
軍事不說,就說明這封電報存在問題,谷田太郎接過電報一看,一把就將電報撕了個粉碎,氣得大罵一聲:“八格牙路,全是胡說八道!”
電報上,厲文禮爲了強調自己沒有按時到達指定位置的理由,而把伏擊他們和平軍的八路軍兩個連誇大成數千人,而這一帶的八路軍魚頭的膠東第一支隊,滿打滿算人數也不過一千多人,這不是睜着眼說瞎話麼!
谷田太郎最容不得中國人說謊話,他們中國人之間騙來騙去,谷田太郎管不着,竟敢騙到了日本人的頭上,特別是他谷田太郎的頭上,谷田太郎就難以容忍了。也可以說就是因爲他們說謊話,品質不行,所以才成了漢奸,一箇中國人投降了日本人,雖說是對他們大日本帝國有利,而谷田太郎恰恰也就最看不起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渣竟把這惡習帶到他谷田太郎面前故伎重演,谷田太郎最不容忍,厲文禮如果這個時候,就站在谷田太郎眼前的話,谷田太郎一定會一刀劈了他!
看到一封電報將谷田太郎氣得發瘋,石原恭苟說話了,石原恭苟說:“有的中國人就這德行,特別是投靠到我們這邊來的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的話絕對不能全聽全信!”
石原恭苟的話讓谷田太郎平靜了下來,谷田太郎點點頭,表示同意,轉臉問軍士:“他們在什麼位置?”
軍士指着八道樓子以東的一個空白位置說:“他們大概就在這個位置。”
谷田太郎看了一下,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也就是說厲文禮帶領的和平建國軍他們是在野地宿營,谷田太郎有些不明白了:他們怎麼會在那個地方宿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