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聽到僞軍喊着冤枉,魚頭收了刀,魚頭對僞軍說:“冤枉不冤枉口說無憑,你到底送飯給誰了,還是以送飯的幌子傳遞情報,帶我們去看看你們杜司令那個相好的,讓你們杜司令那個相好的來證明你的清白,這不更好麼!”
這個僞軍立刻點頭說:“還是太君說得對,我帶你們去,我這就帶你們去!”
那個被說成僞軍司令杜心武相好的是一位姑娘,是一位途徑南陽鎮回牟平老家探親在濟南讀書的洋學生,名字叫唐雪嬌,唐雪嬌今年只有十七歲,是被杜心武以抗日分子的名義羈絆在在青藤衚衕九號宅子裡,只要唐雪嬌答應跟他相好,做他的外室,她保證唐雪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九號宅子是一處官宅,早已被杜心武霸佔到手,唐雪嬌被杜心武軟禁在宅子裡,金屋藏嬌,每天一日三餐都是由這個僞軍從大酒樓裡訂着飯菜給唐雪嬌送去,唐雪嬌開始絕食不吃以示抗議,後來想開了,不吃白不吃,吃了也就是不答應杜心武的條件,這事就一直僵持着,杜心武一直都在等待事情的轉機。
杜心武已經有了九房姨太太,九是數字中最大數,杜心武曾找過算命先生算過,算命先生說:“你這輩子官運亨通,錢財四方來,只是有一點——。”
算命先生說到這裡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就忽然打住了,不說了,明眼人誰都知道這是算命先生榨出錢財的一種手段,一種伎倆。而滿腦門都是錢財女人的杜心武卻不這樣認爲,他不差錢,他說:“我知道天下事,都有正反兩面,正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的道理就在這裡,只要正確地把握好一個度字,就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算命先生驚詫,算命先生說:“難找司令是一個明白人,真叫你說對了!”
杜心武說:“神仙單說無妨,賞錢加倍!”
算命先生自然高興,算命先生說:“官人只切記一個字,凡事不要破九,破了九,司令的生命堪憂,會有血光之災啊!”
杜心武聽完了算命先生這句話好長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誠守諾言,果真付了蘇昂明先生雙倍的賞錢,這並不是說杜心武是個什麼好鳥,在他的心目中,付給算命先生的錢就與同進廟上香的錢,這個是敬天敬神的,馬虎不得。
杜心武已經有九房姨太太了,如果再收了唐雪嬌,他就破九進十了,這可萬萬使不得,杜心武又捨不得唐雪嬌的美色,於是,杜心武就想將唐雪嬌收喂外室,他既能享受美色,又不破他的禁忌破九的事,何樂而不爲呢?只是唐雪嬌致死不答應,這事就一直擱置了下來。
僞軍帶魚頭他們回到了青藤衚衕九號,僞軍拍拍們,門裡就有一位聽起來有三十多歲的老媽問:“怎麼又回來了!”
老媽打開門一看,僞軍一下領來了那麼多的日本人,老媽子吃了一驚,僞軍說:“快叫唐小姐救我一命!”
老媽子眼睛轉過一圈換沒有什麼反應,僞軍就被魚頭他們推進了門,門被戰士們在身後關閉,魚頭對僞軍說:“別叫什麼人了,誰都救不了你的命,要活命只有自己救自己!”
魚頭一句話說完,僞軍發現了魚頭他們原來不是日本人,僞軍問:“你們什麼人?”
魚頭說:“八路軍刀鋒突擊隊!”
刀鋒突擊隊只不過是魚頭當時的隨便一說,只是想說的氣勢大一些,不想倒成了這次行動的代號。僞軍一聽,汗都下來了,鬼子他倒沒有嚇到這個樣子,因爲他們同鬼子是主僕關係,事情說明白了倒沒有什麼生命之憂,眼下落到了八路的手裡,又是什麼刀鋒突擊隊,肯定會把他當漢奸給處置了,八路軍進城肯定是鋤奸的,八路軍最恨吃裡扒外漢奸的,僞軍想到這裡“普通”一聲就跪到地上哭:“八路老爺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子兒女,他們還等我掙口飯給他們吃,你們殺我了他們都得餓死,八路老爺高擡貴手!”
馬忠將一把雪亮的軍刀抵到了僞軍的眼前,馬忠說:“你給老子閉嘴,再喊叫一聲老子廢了你!”
僞軍一聲也不敢吭了,魚頭問這個僞軍:“你想死想活?”
僞軍立刻急切地說:“想活想活,我想活長官!”
魚頭說:“想活可以,你立刻把南陽鎮鬼子僞軍城防圖給畫出來,如果有一點差池我們就要你腦袋!”
僞軍說:“行行行,我畫,我馬上就畫!”
說話間唐雪嬌就把紙和筆準備好了,擺在僞軍的面前,唐雪嬌的行爲不但僞軍吃驚,就是魚頭他們都覺得難以理解,這不是僞軍司令杜心武的相好的麼,可她爲什麼也要幫着八路軍。僞軍接過紙筆一聲不響地畫圖去了,唐雪嬌對魚頭一笑,問:“你們是八路軍對吧?”
魚頭點了一下頭說:“對!”
唐雪嬌說“我向你們打聽一個人。”
魚頭說:“說,我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唐雪嬌說:“我在濟南讀書的時候,就聽說了我們膠東有個八路炮王,八路炮王的名字小鬼子聽到就聞風喪膽,他是一個大英雄,你們認識這個人吧?”
魚頭問:“你打聽這個人幹啥?”
唐雪嬌說:“他的故事在我們同學中廣爲流傳,我很仰慕這個抗日大英雄。我這一次回鄉,這一路走來看到我們祖國的大好河山,被鬼子的鐵蹄踐踏的到處都是滿目蒼夷,特別是眼下我被這個大漢奸杜心武囚禁,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我想也參加八路,老天有眼,你們天兵神將一樣降臨我的眼前,我也要參加八路,你們就帶我出去,把我送到八路炮王哪裡去吧,我要跟着炮王打鬼子,你們能答應我麼?”
魚頭問:“爲什麼一定要跟着炮王打鬼子呢?”
唐雪嬌說:“有兩方面原因,第一個跟着八路炮王打鬼子一定很開心,
解氣,這個我喜歡;第二個原因就是將來抗日勝利後,我要寫一本抗日的大書,讓我們的子子孫孫都記住我們今天所經歷的這場艱苦卓越的戰爭,抒寫像八路炮王這樣的人代表着我們這個民族堅韌不拔,不屈不撓堅決與鬼子血戰到底的性格!”
魚頭很高興,魚頭說:“好,太好了,有志向,我支持你,不過,八路炮王肯定會讓你失望的!”
唐雪嬌肯定聽不明白魚頭爲什麼這樣說話,黃豆豆說:“大學生,你不是要跟着八路炮王打鬼子麼?你真是找對了人!“
唐雪嬌問黃豆豆:“你這是什麼意思?”
黃豆豆進一步解釋說:“你要找的八路炮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唐雪嬌聽黃豆豆這樣一說,簡直就不相信天底下還有這麼巧的事情,唐雪嬌瞪圓了眼睛緊緊地盯着魚頭看:“我的天哪,這難道是真的麼?”
魚頭笑了,魚頭說:“我這個樣子是不是毀壞了你心目中的大英雄形象?我說會叫你失望的,沒錯吧!”
唐雪嬌說:“不不不,八路炮王就是這個形象,八路炮王就應該是這個形象,你和我想象中的形象太像了!”
正在畫圖的僞軍聽了魚頭他們的對話,聽說抓他的那個人就是八路炮王,僞軍緊張地畫圖的鋼筆都落到了地上,唐雪嬌說:“狗漢奸你不用好好地畫着,畫錯了一個地方我也能看出來,敢弄虛作假,立刻就要你腦袋!”
僞軍說:“不敢不敢。”
一會兒,僞軍畫好了圖送上來,魚頭接過來,唐雪嬌急忙也伏在上面看,魚頭看過了圖,鬼子的司令部,僞軍的司令部,鬼子的給水部隊的位置,兵營火力點,各個地方屯兵的人數,鬼子僞軍都標的清清楚楚,看來沒有問題,魚頭看看唐雪嬌,唐雪嬌點點頭說:“就我知道的情況看沒有錯!”
僞軍說:“八路炮王你大人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你要我畫的圖我都畫好了,你們說話算數該放我回去了吧?”
馬忠說:“想得到挺美,讓你活命不等於我們要放你回去!”
僞軍恐懼了,僞軍說:“你們要說話不算話,你們還是要殺我?”
馬忠說:“殺不殺你還得看你接下來的表現!”
忽然,院子裡一聲槍響,二丫快速閃進來,二丫說:“司令員,那個老媽子向我開了一槍逃走了!”
唐雪嬌非常懊惱地說:“都怪我,這個老媽子是杜心武派來勸說監視我的特務,我看到她腰上帶有一支小手槍,我怎麼能把這件事給忘了呢!”
二丫說:“從我們來到這裡我就看這老媽子眼神不對,不同尋常,所以我就一直盯着她,我發現她行爲怪異,根本就不想一個老媽子那麼簡單,她想偷偷開門逃走被我制止,我眼看她又進了廁所,再看到她時,她已經跳上了院牆,我喊了她一聲回來,她就向我開了一槍……
(本章完)